第3章 靠，你算哪个鸟（二）
从季辰下水的那一刻起，羽非德的两个眼珠子，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季辰的这个新式装备，羽非德也是第一次见，开始的时候羽非德也只是同旁人一样，是抱着忐忑的心态在观看，可从二胖抬起网兜的那一刻起，羽非德就已经是心花怒放，笑得两个腮帮子乱颤了。
天池湖，湖水清澈到底，羽非德能够清楚的看见那一网兜的金鲤鱼，怎么也得有个一二十条，这可比他以往收购的总数，还多出好多呀。
季辰爬上岸时，羽非德就操着他那圆滚滚的大肚子，晃荡的小跑了过来，难为他这一身的肥肉，只是这每跑一步都会让他气喘吁吁，他确是乐此不疲。
“哈哈…季贤弟，这回可是大收获呀，大收获呀，你可是发财了呀……”羽非德在一旁笑呵呵的搓着双手说道。
季辰收起了渔网，预示着自己这次捕鱼已经结束了，这一次，因为季辰的这个新式装备，让更多数人都是空手而归，因为没能及时把回路堵死，就连以往的捕鱼老手也是惨不忍睹，逃走的金鲤鱼因为受到了惊吓，是不会再出来了，这次捕鱼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
虽然说每次捕鱼都是声势浩大，可真正能捉到的，却是寥寥无几，季辰清楚的记着，最多的一次，所有人总共才捉了二十几条。
这次季辰一网就捞了二十六条，有了这次的经验，估计以后其他人想要捕获到金鲤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季辰看着羽非德，左手轻轻的拍了拍渔篓，高兴的问道：“羽掌柜~你的钱可是带够了？这次数量可是不少喔~”。
羽非德拍了拍钱袋，哈哈大笑道：“唉呀~不瞒老弟啊，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捡到了一个袋子钱……所以我今天就多带了一些来，没想到你季贤弟才是那个财神爷呀……呵呵。”
羽非德的脑子跟他的肚子一样，转的贼溜溜的圆，也贼溜溜的快，这看似玩笑般的交易，充分体现出他作为生意人的老道与圆滑。
“让开，让开，都让开点……”一顿吵杂后，先前那位鸬二少公子身边的管家，再次出现在季辰的面前。
“你这篓子里的鱼，我们公子全要了，这是鱼钱，”说罢就掏出一个钱袋子，递了过去。
季辰没有接，他一看见这个盛气凌人的管家，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有钱很了不起吗？小爷懒得理你。
管家见季辰没有接收，不高兴的喊道：“唉…小子你什么意思？嫌钱少吗？我告诉你，这里面可是一千华夏币。”
中年随从晃着手里的钱袋，袋子里发出了叮当响的声音，更像是一个人在摇晃着骨头，勾引着小狗似的，‘来啊来呀，看，这里有骨头一样，在季辰面前摇晃着。
管家自信的晃着钱袋子，这一仟夏币已经打破了金鲤鱼，最好时三十华夏币一条的价格了。
管家虽不知道，鸬二少给出的这个价格，每条都比最高时的价格，还多出了十个华夏币，但他也清楚这袋子钱不少，对季辰这类穷人来说，一千个夏币那是个天文数字，可对鸬府的二少爷来说，这也就是他一天的开销而已，鸬二少要是哪天高兴了，光是打赏钱都不止这点。
所以在管家眼里，这世上还真没有不为钱而心动的主，只是这么多的钱，却是真没能引起季辰的注意力。
季辰依然没有接受，他虽然是个小孩子，可也有尊严，这种无形的鄙视，让他十分的不舒服、感到恶心。
管家看着对钱袋子一脸无视的季辰，顿时有点肝火上升，愤愤的说道：“小子~别不识抬举啊，这可是鸬二少爷要得鱼……”管家故意提高了声音，也是在警告周围的人，要鱼的正主儿是谁，让他们都识相着点，同时伸手就去抓季辰手里的鱼篓。
季辰后退两步，渔篓移位，闪过管家那只伸过来的大黑手，无恐的慢声说道：“小爷，我不~卖给你。”
“…你……你他妈的别不识好歹……”指着季辰刚刚要骂的管家，被一个突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没想到，一个小毛孩子还这么硬实，连本少爷想要的东西都敢不卖，大了你的狗胆了……”鸬二少扇着扇子，信步走来。
季辰看着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纨绔少爷，揶揄的说道：“靠，小爷的东西，想卖给谁就卖给谁，不想卖给谁，就不卖给谁，你算是哪个鸟……”。
季辰的话可把鸬二少的鼻子给气歪了，自从他记事以来，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过话。
此刻的季辰在鸬二少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典型的“刺头王八犊子另加一个乡野土包子”，竟然敢这么对他说话，简直是反了天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给他拔拔刺不可，要不然这小子都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小子我告诉你，今天这鱼，本少爷是要定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本少爷还决定了，连一个子都不给你，我到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跟本少爷抢……”，鸬二少趾高气昂的说着，更不用说他是拿钱来买了，就是不给钱，谁能拿他咋滴！
“小崽子，你他娘的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鸬二少骂道
“脾气…是爹娘给你，你奈我何？”季辰不甘示弱的回怼道。
“…你……”鸬二少被季辰气的哑口无言，给身边四个大汉递了个眼色，指着季辰十分气愤的说道：“你们……告诉他……看我能咋滴……”
“~滚开~滚开~都滚远点~”，跟随在鸬二少身边的四个彪型大汉迈步向前，对着围观的人高声喊道，四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季辰，这是准备要动手来硬的了。
季辰看着同样被驱赶走的羽非德，心里不免的有些失落，他原以为羽非德会帮他出个头打个圆场，没想到自己却是高看了他，现在看来这羽非德也就是个蜡枪头。
季辰不知道鸬二少的底细，可羽非德却是清楚的很，同在一个城池里，鸬二少飞扬跋扈的大名，他一个“资深”的掌柜，怎能会不晓得。
羽非德不是怕这眼前的鸬二少，他怕的是背后的鸬家，这鸬家树大根深，他一个小小的酒店掌柜，哪里是名满宣閤城鸬家的对手。
羽非德迎看了一眼季辰投来的目光，没有说话，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今天他羽非德，要是敢拂了这鸬二少的面子，那他一大家子的人，就不用在宣閤城生存了。
羽非德示意季辰让他妥协，可季辰却当做视而不见，一副“爱谁谁，老子就是不尿你”的态度面对着鸬二少，羽非德也只能呜呼哀哉了。
鸬二少看着面前的季辰，没想到，一个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竟然敢公然顶撞他，心里面是又好气又是好笑。
先前的那个管家，已是有恃无恐的准备再次伸手去夺季辰手里的鱼篓。
却被季辰一把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腕，强横的手劲瞬间穿透到了管家的手骨，生生的刺痛，传到他的了大脑，他感觉骨头都要被季辰给捏碎了，只听“嘎巴一声”闷响……
管家鬼哭狼嚎的吖吖直叫唤，“断了、断了…你松手…快松手…啊……”他没想到季辰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季辰顺手一撇，扔小鸡般的把他扔到一边，给他摔了一个狗吃屎。
季辰的这个举动也让鸬二少等人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甩个成年人就跟甩鸡一样。
“哎吆，妈呀，痛死我了，摔死我了……”管家趴在地上吖吖的直叫唤，看样子是给甩的不轻。
之前的四个大汉，顿时一起围了上来，站在了季辰的四周，这是准备要动真格的了，在他们四人眼里，季辰体格不管怎么壮实力气再怎样大，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力气再大又能有多大，在他们面前那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也就能对付鸡贼的管家还行，对他们来说季辰还是太小芽菜了。
季辰见状不急不忙的伸手“噌”的一下，从小腿处掏出一把红色匕首来，握在手中。
这看似是一把匕首，其实是一截剑尖，是早些年，季辰在东凉山上，从一块磨盘大的黑铁石头里抠出来的。
当时季辰正坐在黑铁石头上休息，不小心被露在黑铁石外面，只留有不到半指宽的断剑，划伤了屁股才发现的。
季辰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把这截剑尖从黑铁石里给弄出来。黑铁石坚硬无比堪比钢铁，这截剑尖能够没入其中，充分说明它的不同凡响。
剑尖呈红色有一尺来长，从断面上判断不出，是用何等材料炼制的，只是剑尖的强悍，却也出乎了季辰的意料，无论是火烧还是锤砸，都改变不了丝毫，不管是什么金属碰上就断。
季辰给这截剑尖固定上了一个把手，就形成了现在的这把匕首。这匕首也就成了他的宝贝，每当外出时季辰都会贴身随带。
季辰从竹娄把手上拽出一根拇指粗的铁棒，右手一挥红色匕首，铁棒被切豆腐般削成了两节，接着又是弯腰一捅，把身边的一块脸盆的黑铁石，给捅了个透心凉。
季辰从单手甩人，再到挥动匕首把黑铁石穿了个透心凉，这一系列的举动，顿时把鸬二少几个人给震住了。
鸬二少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屁孩，竟然会如此厉害，不但长的跟个大猩猩似的，这力气也大的吓人，瞅了一眼躺在一旁的管家，那哀嚎的惨样，嘴角不由的抽抽了一下子，那样子看着都痛，手腕子应该是断了，他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藏在了背后面。看着季辰手里还拿着一把，削钢铁如同切西瓜似的红色匕首，鸬二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之前盛势凌人的高傲气焰，此刻也消灭了一大半。
季辰开始趁热打铁，乘胜追击挥着手里的匕首指着鸬二少等人怒喝道：“识相的都给我滚开，小爷认得你们，可小爷这手里的刀不认得你们，我不相信你们的身体，会比这黑铁石还要坚硬……”。
凡人之身体又有谁会硬的过钢铁，围上来的四个壮汉，一下子就被季辰给吓唬住了，四人彼此相视了一眼，相对无语的同时，也不自觉的各自往后退了几步，算是给季辰闪出了一条道，看样子他们四人，谁都不想被季辰在身上给捅个窟窿。
季辰趁着鸬二少几人被他震呵住之际，拉着二胖迅速地离开了天池湖，他知道今天的交易，是不可能在这里完成了。
季辰的离去，也算是给了这个鸬二少，一个不是台阶的台阶下，这戏剧性的结局，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此时傻呆在那里的鸬二少，似乎让熟悉他的人有些认不出来，这还是那个从经不可一世，天不怕地不怕的鸬二少吗？
答案是肯定，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个道理。
人呐，不但要见好就收，还要见势而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别人不知的是，此刻，在鸬二少的心里，这个戏剧性的结局，它只是个开始而已……今天的这个场子，改日，他一定要找回来，并且他还要加倍奉还。
季辰跟二胖离开天池湖后，并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奔向了宣閤城。
金鲤子的气性大，自离开天池湖水后，最多能活二十几个时辰。
金鲤子从捉到的那刻起，身上的金黄色就会逐渐的开始衰退，直到变成白色后死掉。死掉的金鲤子，压根就做不出那种金黄色的鱼汤，从而也就没了那些功效。
越是新鲜金鲤子功效也就越大，曾经有个富家公子哥，要了两条刚出水的金鲤子，在“花月楼”愣是折腾了三天三夜……所以越早卖掉，就越值钱。
两个多时辰后，俩人就出现在了宣閤城，当然，季辰跟二胖是抄近路来的，要是走大路，没有三四个时辰根本到不了宣閤城。
“ 富贵楼”宣閤城第二大酒楼，店名起的富态，掌柜的姓金，人长得也富态，大脸盘子发财眼，这个店也是季辰的一个销售点。
站在门口正翘望着天池湖方向的金掌柜，离着老远就看见了季辰，抱着个鱼篓朝他走来，让他不由得喜上眉梢，心道：…来财了！
&34;金掌柜，我给你送钱来了…”季辰俏皮的说道
金掌柜笑嘻嘻的说道：“难怪我今天一大早，就听见喜鹊打鸣，没想到是季老弟来了呀”
“如此~金掌柜的不发财都难呀…呵呵，”季辰说道。
金善堂本来也是在天池湖设点收购的，这就跟羽非德形成了竞争，免不了会发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同在一个城里混饭吃，为了不伤了两家的和气，公平起见，私下里两人打了一个赌，赌约是天池湖一年的设摊权。
赢了的在天池湖有一年的独有收购权，输了的一年内不得踏足天池湖半步，结果就是，羽非德赢了。
每每到了捕获金鲤子的日子，金善堂这心里就憋屈的很呀，为啥输的会是他，而不是羽非德那死胖子。一想起羽非德那副嘴脸，他气就不打一处来，金鲤子可是一棵摇钱树呀。
可今天不知是刮的什么风，季辰竟然跑到他的店里来了，这让金善堂的腮帮子一阵直抽抽，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想必金掌柜应该知道，我这次前来的目的了吧……” 季辰老气横秋的问道
金善堂笑呵呵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痛快点，这鱼你准备给我多少钱一条呀？”季辰盯着金掌柜的眼睛问道
金掌柜眨了眨发财眼 ，却没有问关于金鲤子的问题，而是疑惑的问道：&34;老弟，怎么会忽然间想起我来了呢…呵呵”。
其实，金善堂的意思是在问，羽非德在天池湖守点，你为什么不卖给他，反而舍近求远的跑到我这里来卖给我，是何用意呀？他虽爱财，可也不能破了规矩，这其中的缘由他还是问清楚的好。
季辰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不会把事情告诉金善堂，连羽非德都害怕那个鸬二少，保不全这个金善堂也是个孬种。
季辰话锋一转，真真的说道：“做生意，讲个公平合理，我觉得还是跟金掌柜比较有善缘，金掌柜你觉得呢？”
季辰没有说羽非德的好，也没有说羽非德不好，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引起金善堂的猜想，与其告诉他说羽非德的不好，还不如让他自己去猜测的更为切合实际，也更有说服力。
人都是一样的，往往你告诉他是“一”的时候，他想的却是“二”，这就是天性。
金善堂果不其然就想偏了，这也由不得他不想偏，季辰那狗血般的事实发展，就像是闭着眼编故事，若不是亲眼所见，料谁都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敢跟宣閤城第一恶少叫板，可事实就是如此。
金善堂的猜想是：肯定是羽非德那个二愣子，觉得季辰只是个小孩子，坑了他，结果被发现了，于是乎，季辰一气之下，就跑他这来了。
金善堂一想到羽非德那圆滚滚的大肚子，跟一脸的肥肉……金善堂送给他评价就两个字“奸商”，哪有自己这般英俊厚道。
事实是， 金善堂那财迷般的小眼睛，比羽非德也好不了多少，所谓的良好，也就是他的自我评价罢了。
“哈哈…是的、是的，我也是心有所触呀！每次看到季老弟，我都能想起年少时候的自己，与你十分相像呀，”金善堂乐呵呵的迎合道。
听着金善堂的话， 季辰的胃不由的一阵抽抽，要是自己以后长成他那样子，季辰宁愿毁容。
“那当然……金掌柜~只是这价格吗，怎样呀？”季辰直接问道
金善堂大气的回道：“价格好商量，你这娄里有几条呀？
“我可以卖给你二十二条”
“~这么多~？”金善堂被这数字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鲤鱼。
“季老弟，是真的吗？”金善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假包换，还赔十倍，”季辰坚定说道
金善堂一拍桌子：“~好~季老弟感谢你还记得我，我给你三十三华夏币一条，怎样？”大气的说道。
“~~成交~”季辰
金善堂之所以给了季辰三十三个夏币一条，他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他想掐死季辰跟羽非德这条线，既然季辰这次肯来找他，那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自己虽然打赌输给了羽非德，失去了一年天池湖的设摊权，可那只是设摊权，而不是收购权。这是季辰主动来卖给他，并不是他去找季辰买的，这并不违背他跟羽非德之间的协议。
虽然成本高了一些，可毕竟还是有的赚，总比没的赚要强多了，高买贵卖，这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
“金掌柜，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答应”季辰客气的问道
“老弟请讲……”金善堂
“我跟二胖要买点东西，这天要看就要黑了，不知金老板待会能不能用马车送我们一程回去”
“没问题……”金善堂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这么好的巴结机会，他又怎么能放过。
交易过后，季辰跟二胖买了各自所需，带着剩下的四条金鲤子，就坐着金老板的马车回了村。
马车的速度果真是快，一个多时辰就到村口了，两人下了车谢过赶车的伙计，拿着放在路口的鱼具，就往家走去。
从去宣閤城再到回来的这一路上，二胖就没怎么说过话，或许是被之前得事给吓到了，季辰看着二胖问道：&34;二胖你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
二胖摇了摇头， “……是有点…中午在天池湖看到那四个大汉凶巴巴的样子…我当时都快要尿裤子了，可你却是那么勇敢，我真的很佩服你……”羞涩的说道。
“我们是兄弟，好兄弟，有什么佩服不佩服的……”季辰安慰道
“嗯~一辈子的好兄弟”二胖
紧紧的握住对了季辰的手
&34;唉……还是你比我聪明，以后在外面，你就是大哥，我做你小弟，”二胖对季辰说道
季辰笑呵呵的搂着二胖：&34;好呀，那我以后可就是大哥了，哈哈…&34;
二胖重重的点了下头：&34;嗯…大哥…呵呵……&34;
小孩子之间永远都是这么单纯、可爱。
二十二条金鲤子一共卖了七百二十六个华夏币，比鸬二少给的一千华夏币，足足的少了近三分之一，可是季辰并不后悔，钱固然重要，可更为重要的是做人的骨气。
扣掉买东西用掉的钱，还剩下了不到六百个夏币，二胖拿了三百个华夏币，本来二胖准备只要二百个夏币的，还是季辰硬塞给他的，毕竟自己买东西的钱，不能算在二胖头头上，虽然二胖也买了，可自己花的钱却是最多的。
二胖觉得自己就是软包蛋，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季辰冲在最前面，他就像是个弱者，只能躲在季辰的背后，所以这钱我也没想多拿，毕竟功劳都是季辰的，自己充其量就是个打下手的。
只有季辰那句“我们是兄弟”，才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个主儿。
白日时辰虽长，可此时却已是入夜时分， 借着月光，两人各自拿着自己的东西，每人分了两条鱼就各自回了家。
祝忻兰躺在床上没有睡，眼睛紧盯着窗户外面，院门“吱吖”的开门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他急忙的问道：&34;辰儿，是你吗？
&34;是我，娘，我回来了，您等着急了吧，让您担心了，娘您饿了吧？&34;季辰一连串的问道。
&34;娘不饿，倒是你一天没吃饭了，可累坏了吧……”祝忻兰问道
&34;娘我没事，我好的很……&34;只是他的肚子里，却传出了叽哩咕噜的抗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