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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和他玩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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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择予说完,替她撕下胶布,悠哉挥手扬长而去。

    远处的莫宁目睹全程,惊得差点眼珠子掉下来。

    二少爷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恶作剧吗?

    完了,完了,老板今天肯定心情奇差!还是等会儿过去吧,希望不要波及自己……

    “我、我没主动,刚才是他突然……”

    温冉伏在窗边先是呆住,而后生出点点绝望。

    她期盼的拯救者,不但没领会她的求救信号,还把她推进了火坑。

    眼下温冉脊背绷直,已不敢回头去看傅行危的表情。

    “开心吗?”

    温冉试着辩解,却冷不丁被男人打断。

    “什……我没有!”

    情急之下回首,她想好好解释,却在见到他表情时噤了声。

    傅行危侧着头,冷寂瘆人的目光,完全摄住她的心神,引发阵阵惊颤。

    “这么亲热,和他玩了几次啊?”

    他声音冷得彻骨,像结了冰。

    温冉摇头,只说“没有”,被误会的不甘被害怕尽数覆盖。

    傅行危刚解决了季凉他们,她有种预感,如果她负气顶嘴,下场会和他们一样。

    温冉避开男人的视线,情不自禁向角落缩去。

    傅行危对这回答并不满意。

    他逼近温冉,单手撑在她头顶的车窗上沿,侵蚀她的空间,将这无助的女人禁锢在身下。

    木质的烟草味,糅杂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钻入鼻间,如雪后冷空气般附着了凛冽皂感。

    温冉应该恐惧的,可这气味太熟悉,让她又不知不觉平复下来。

    多可笑啊,傅行危对她态度分明差成这样。

    她却仍会被他身上的气息所安抚。这算不算……是一种自作多情?

    “在笑什么?”

    傅行危抬手,骨感的指背慢条斯理,刮上温冉受伤的面颊。

    再一路往下沿至脖颈,寒意蔓开。

    温冉战栗,心脏发麻。

    她明白逃不开,闭眼认命道:“笑你不信我,又非要问。傅行危,你究竟想让我说什么?”

    温冉语间全是无奈与无谓,过去的乖巧小心、温良顺从,如泡沫一般破灭。

    傅行危忽地笑了,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他一把扼住温冉纤弱的脖子,逐步收紧:“记得我告诫过你的话吗?”

    温冉面上憋红,道:“记得,然后呢?你弟凑上来,你没本事拴住,拿我出气?”

    闻言,傅行危过去一向薄凉冷倦的面上,倏地生出几丝兴味。

    “温冉,你是真不怕死。”

    他的话传进她耳里,令她心下苦笑。

    怎么不想活呢。

    想活,想笑,想离这些人远远的,把日子好好过下去。

    可有人给她这个机会了吗?

    这一次,她没有试图去扒对方的手。

    喘息中,温冉艰涩勾唇:“你又想杀我了,是不是?上次没成,你后悔了……”

    她没有惊慌,放弃一切般伸手,轻抚男人硬朗的眉眼:“可你不知道,我也很后悔。”

    傅行危薄唇上勾,目中玩味:“继续。”

    “我后悔那天在天台,接过了你递上的手。”

    温冉心中刺痛,“你也很后悔,后悔救了我,对不对?”

    那一晚,是她贪心了。

    因为太累,太苦,所以迫切地想要一个神明。

    依靠男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什么都不必再担心,他给了她美好的三年时光。

    其后……一击背刺,又令她重坠深渊。

    神明化为魔鬼,怪得了谁呢?她身边魔鬼太多,已经见怪不怪。

    此刻生杀予夺,全在他一念之间,而她早失望透顶,不再心怀侥幸。

    傅行危呢?

    待她这样无情,除了腻味,应该也厌恶与失望吧。

    真是造化弄人,他们二人之间,还不如从未相遇。

    面前女人表情一滩死水,了无生意,傅行危反而敛去杀意,有了别的心思。

    “怎么会。”

    他松开温冉,带茧的手指复摩挲起她的下颌,“温冉,妄自揣测我,不是个好习惯。”

    温冉听后,茫然睁开眼。什么意思?

    “你,不后悔?”

    “我做事,从不后悔。”

    闻言,温冉注视起他的双眼,心中堪堪生出一丝不该有的期盼。

    这是否意味着,她对他,多多少少是产生过一点价值的?

    然而下一秒,这份卑微的期盼,又被男人尽数掐熄。

    “毕竟没有你,温茜不可能活到现在。”

    傅行危说这句话时,眉目含笑,像是存心羞辱。

    温冉呆望着他,双唇翕动,仿佛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何等残忍。

    温冉大脑空白而麻木,“温茜”这两个字从男人口中吐出,瞬息击溃了她的全部。

    她的尊严,她的情绪,她的存在价值,统统碎了。

    乃至她整个人,都像个活生生的笑话。

    当她再度回神,傅行危已扯下盖在她肩上的西装,把她压上坐垫。

    她背对着他,身子弓起,受伤发红的脸朝下,又冷又热,痒得钻心。

    傅行危解了一部分绳索,褪下她的上衣及半身裙,动作恣肆,全程不发一言。

    温冉如一枚剥了壳的荔枝,露出了全身的润白与饱满。

    她双手仍被束缚,使不上一点力,半边脸贴在略硬的坐垫布料上,随起伏磨得生疼。

    “温茜……”

    半途,温冉不知怎的,在恍惚中又念到这个名字。

    傅行危眉宇微蹙,似觉这个场合提对方扫兴,不耐道:“我没上。”

    温冉听了,意识恢复些许清明。

    真奇怪,傅行危居然还记得她介意什么。

    或许他是了解她的,只是从不愿费心去体贴。

    汗水如雨滴落,温冉咬破下唇,听着背后粗重的呼吸,忽而痴痴笑了。

    她口吻轻松地问:“为什么?她不行,还是你不行——啊!”

    接踵而来的凶狠一击,让温冉声音陡然破碎拔高。

    傅行危虎口卡着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勉强扭头,与他戾深的眸子灼灼对视。

    “她不行,你满意了?”

    温冉得到答案,闷头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她为这一时挑衅,付出了尤为凄惨的代价。

    天色渐暗,温冉烂泥般瘫软,她声嘶力竭,比起上车前狼狈不止十倍。

    傅行危这才大发慈悲,解开她双手的绳子,任其拾起脏掉的衣裙,并穿戴在身。

    他手搭在车窗边,夹着一支点燃的卷烟,餍足后神色平和不少。

    “至少你该说出季凉的事。”

    傅行危望着西边的一线余晖,抖落烟灰,“隐瞒三年,脑子怎么长的。”

    在齐家,傅择予发现温冉可能出事时,当机立断叫他一起搜寻。

    不出半小时,底下的人获悉线索,说她被打晕塞上车,送出北城到了邻省一海港。

    随着调查,季凉此人的存在一同暴露。

    其后在车上,傅择予大致对他说了下季凉与温家昔日的恩怨纠葛。

    温冉沉默半晌,问:“现在你知道了,还喜欢温茜吗?”

    基于傅行危这人有洁癖,她认为他多少会对温茜的过去感到膈应。

    温冉不在乎傅行危喜欢谁,但温茜,经历今天的事,她半点都不希望对方好过。

    谁知,傅行危眯起眼,反问:“关你妹妹什么事?”

    温冉心一凉。

    不知傅行危是没调查彻底,真不知情,还是有意袒护温茜。

    温冉抿唇,问:“如果我说,温茜与季凉私下串通,一起绑架了我,你相信吗?”

    傅行危靠在椅背吐息,眸色在落日下明暗交替,伴着烟圈,一片斑驳迷离。

    半晌,他说:“温冉,我不喜欢闹腾的女人。”

    这是在说她,还是在说温茜?

    温冉注视他,透过那意兴阑珊的神色,似乎想看清他的真面目。

    良久,她在心中哼笑,暗骂——一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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