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造型变身
庞大的信息流通过神经在大脑上印刻出图像。
宛如回溯时间长河，抽象的知识被投射成文字和图片在亨利眼前闪过。
在中学时期，他也算记忆超群中的一员。
但是也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过目不忘的效果。
复制的天赋神通就是进化者的康庄大道，通过魔力吸收气血。
再直接将用气血复制自己的组织器官，恢复力堪称不死不灭。
“复制真是个逆天能力，不过在这个方法论中，好像有一个问题。”
“好像没什么办法保证复制出来的自己不突变啊？”
亨利是一个好学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在超越神经元传输的理解下，他当即发现了法门中的缺陷。
“如果某些部位复制出现变异，是不是就会产生不可定义？”
“比如老登这个性别问题。”
他突然虎躯一震，闷哼一声，嘴角流下一道殷红。
愤怒的低语响起：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啊，我想的没有道理吗？”
“没有道理。”
“您这样可不好吧？我想什么都可以被听到，这不是一点隐私都没了？”
“我现在通过你的五感来感受世界，如果听不到那可不行。”
“这也太变态了吧？”
“你这是老土了，在我们这等存在里，隐私并不是一个值得注重的问题。”
亨利没有尝试说服一个不可定义的存在，而是默默开始熟悉复制法门。
复制法门里对自己身体细胞的掌控堪称奇迹，
这个世界上如今最尖端的研究也并没有触及这一领域。
“既然祂可以运用我的五感，那必定是通过大脑来实现的。
但是魔力运行时，大脑与其他身体部分是分开的。
没有办法通过常规手段将魔力运送至大脑。
所以，重点是如何解决将魔力送至大脑来防止祂窃听我？”
“什么窃听！你不要乱想，魔神的事，那能叫窃听吗？”
“对！就这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也想做谜语人啊？”
亨利并没有回答脑海中的低语，而是开始通过运转魔力来感受自己的神经。
通过魔力加速了电信号的传播，亨利在脑部附近让魔力直接过载。
过大的压力使得这一部分的神经元融合到了一起，并破坏了基底膜，没能阻止魔力通过。
这一瞬间，他感到忘记了很多事情。
万幸的是，他还记得要控制魔力去进入脑子。
靠着功能不全的脑子，魔力运行得极为不稳定。
“我焯，你疯了？你这样会脑残的。”
“哼，哇喔v哇ver，额，哇喂”
“啧，还真的是个脑残，这些低等物种”
亨利找到了不同于有机物，魔力之外的东西，
他本能地把魔力运转触碰了上去。
亨利的灵魂被激发，可以思考了。
“嘿，找到了，老登！我忍你很久了！”
“死孩子！你这都做得出来？不怕年纪轻轻就阿尔兹海默了？”
“只要能把魔力送进脑子，有什么不能复制的呢？
我做实验本来就特别激进！”
不可描述的存在沉默了一会，又发出声音：
“你玩死自己是真活该啊！”
“你闭嘴吧！看我怎么找到然后把你赶出去！谢谢你的复制法门了。”
亨利开始寻找大脑里更多的物质。
就在一瞬，突然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让他的灵魂都开始颤栗。
“哎，找到个能听懂人话的不简单啊，你这也太鲁莽了。”
“大，大爷，您您吉祥。但您好像不是人啊？”
“你们这语言里也没词能形容我啊。
罢了罢了，接触上你小子可不容易，观察你们是我一大趣事，
你要成脑残了我又要无聊好久了。
这样吧，你把那个精灵送的手链拿出来，然后把魔力链接上去。”
“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但是能告诉我有啥用不？”
“我不链接在你脑子里了，我住手链上。
对，以后叫我手链老爷爷吧！”
“诶，您是我一辈子的爷！”
亨利一点没有犹豫，从内袋里掏出了手链，绑在手上。
这是他第一次通过魔力去接触物品，弄了两分钟也没什么成效。
“你怎么这么菜？”
“爷您等会儿，我一下就好了。”
在思考片刻后，亨利开始运用灵魂去观察手链的晶粒结构。
感受着体内魔力的振动，他开始调整魔力的运行功率。
直至与手链材质的自然共振频率相同，魔力便流进去了。
“看来有点实力啊，小子，行，我这就去。
你也别一天害怕什么隐私问题了，等你踏出星空，就知道没有隐私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哈哈哈！”
亨利的左手就像抽筋一下，就像伤口缝针前清洗的感觉。
一股浑厚的力量通过他的魔力冲进了手链。
感受到力量排空，他迅速切断了魔力链接。
“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无声的沉默。
“老登！你这下别想偷听我的想法了，看我直接把你扔进垃圾箱！
啧，这手链，怎么解不开了？
我还不信了。”
奋力和缠在手上的手链战斗了两分钟后。
“嘿，别费劲了，我这是给你点隐私，
我还要去观察世界呢，哪有这么容易让你跑了的。”
“带爷，行行好吧，这我不还是没隐私吗”
“没事，我给你留了个传递开关，你感受一下。
只要关掉这东西，我就听不到你说话了，
你这人嘴巴也不太聪明，我少听也挺清净的。
有事我可以联系上你的。”
说完，不可描述的存在陷入了安静。
亨利顺着知识找到了存在手链上的开关，触碰了一下。
一股神清气爽瞬间弥漫了他全身。
“虽然还摆脱不了，不过至少不用每天被偷窥了。”
紧接着，亨利发现自己还坐在地上，
摇了摇头，站起身子。
他擦了擦鼻子流出来的液体，不是血。
是刚才用力过猛，震了点脑浆出来。
“无论怎么说，我这一世，注定鱼跃龙门了！
以后怎么说也是成圣做祖的存在。”
怀揣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亨利骄傲地抬起了头。
他光着脚，穿着如同绿巨人变身后的短裤，走出了巷子。
月光从头顶洒落，城里今天没有下雪。
灯火通明，车灯和路灯闪烁着，战后的阴霾被光明驱散。
“老登，不好意思，老爷爷。
您知道我能咋回家不？”
“你知道的就是我知道的，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路人路过时，无不回头看向亨利。
一对男女路过，同时窃窃私语。
女人拉了拉被她挽着手臂的男人，向亨利那抬了下头。
两人捂着嘴偷笑着路过了。
“老登，我不忍了！看你干的好事，好好的裤子不要，切掉干什么！”
手链似乎沉默了下去，没有回应。
亨利仔细聆听，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笑声。
“你再笑！”
他现在没有任何办法，也不好意思去询问路人，只能照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往地上看，沿路都是被踩碎的石板。
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亨利看了看光着的脚，只觉得这石板挺可怜，白碎了。
行人也走的非常不方便，骂骂咧咧的。
“希望没人知道是我做的，这么大一条路，看着就很赔不起。”
“知道又怎么样，去找老板啊。
我看那小子也不简单，用你们的话说，
就是多留个心眼。”
亨利没有回答魔神的声音，只是拉下帽檐，使得街上的人都看不到他的脸。
毕竟这副打扮还是过于招摇了。
流浪汉的衣服也很残破，但是上身三件套，下面穿短裤的玩意可不常见。
大部分路过的人，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打扮。
终于快速脱离了被踩坏的道路，转过路口，图书馆就在不远处。
“终于到这了，接下来就是去往服装店。”
亨利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如果拖延了时间，
那他一定会过于尴尬而猝死。
急急忙忙地赶路，还要随时注意自己的动作。
这已经足够吸引眼球了，如果再大步快跑，那只可能更为尴尬。
亨利特地往建筑物旁靠近。
天已经黑了，大部分的商店都已经打烊。
虽然招牌上的灯光还在闪烁，但至少很多橱窗里已经没了光亮。
这样至少靠着墙走，不会太显眼。
专心赶路的亨利，并没有注意到身后200米有一辆缓慢行驶的双门轿车。
就算注意到，他也没心思去关注是不是见过这辆车。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换上抗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