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故事
亨利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下四周。
“要不你先把这个给我解开？”
帕特里克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秒钟，机械骨骼转动了一下。随即亨利身上的枷锁自己跑掉了。
随即帕特里克上前，给亨利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瞟向他的手，确定亨利彻底冷静了之后，将枪交还给亨利，并将他带到了办公室。
“坐吧，像在自己家一样。”帕特里克笑着说。
亨利嘴角抽搐着，过了半晌坐了下去。
“我将会通过承诺的物质补偿表达我的歉意，不过呢约翰逊先生，我想问你一些事情。”精灵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机械臂连接上了房间内一个奇怪的装置。
装置上微光闪动，外露的齿轮开始活动。帕特里克看到装置开始活动，并且没有任何异动之后，皱了皱眉头。
“你想问什么，你现在是理亏！”亨利看着帕特里克还在那摆弄，气不打一处来。
他悄悄打量帕特里克的动作，右手放到了枪边。
“现在距离这么近了，如果我能直接冲上去，他肯定没办法反抗。”亨利想着，腰挺直了几分。
帕特里克抬了下眉头，用嘴吸了一口气：“我表示抱歉，十分抱歉。”随即再次观察了一下装置。“你放心，我承诺你的一定都会做到。我就一个问题，你在爆炸的时候，听到了类似“呢喃”的声音吗？”
无论是亨利约翰逊还是詹鸿丁，都没有完美隐藏情绪的能力。一个ptsd（受创后应激综合征），一个之前情商实在一般。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我自己脑子里的声音他怎么知道，我明明什么都没说过。”
“会不会是我受到什么影响我自己没发现？也许脑子里这个声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控制我做了什么，但是删除了这段记忆？”
亨利一边回想着记忆中与眼前这个精灵短暂的接触，同时渴望在自己看的小说中找到一丝线索，说不定就处于某个他并没有意识的状态下，做了什么不得了的操作。
“他在诈我！”亨利猛然惊醒。
帕特里克微笑着看着亨利，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什么声音？我并不知道有什么声音。”亨利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手也开始向卡特尔手枪靠近。
突然间，亨利眉头一皱，又抬头看向了帕特里克。
“他才理亏啊，我慌什么？对，他要是知道了这些东西，可能会对我不利。这么近的距离，只要保持敏锐，他肯定不是我一合之敌。”
随即他稳定心神，张嘴说道：“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哈哈，别紧张，亨利，我对你没有任何不利的想法，也没有这种理由，毕竟我欠你的。”帕特里克笑了一声，随即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放松，我现在给你讲一个故事。”帕特里克说完，打开了带玻璃的橱柜，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他打开瓶口塞子，放到桌上。过了五秒钟，瓶子里的液体逐渐燃烧了起来。
蓝色的烟雾缓缓飘出，把屋子里的空气也染成了淡蓝色。
“趁禁令还没启动享受一阵子吧。”
亨利调动了一下脑子里的记忆，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蓝色。
“这身体以前是探员，专门处理这玩意的，法案虽然还没正式启动，但是各种各样的研究和培训都是存在的。一些处理非法魔力源的工作也已经交到他们手上了。”
看了一眼亨利的神情，帕特里克有些惊讶的开口：“你之前不怎么吸魔吗？啊对，你不会是禁魔预备队的人吧？”
弥漫的魔力的诱导着房间里的两人精神开始放松，亨利也不知不觉地减少了敌意。
“对，我之前是，后面不做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枪，制式武器，普通条子可拿不到这么好的装备，我们想搞到这种武器也不是那么容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不得不说，奥马利先生的魔力源确实不错，之前我们搜查的时候基本上见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说着说着，亨利猛然惊醒：“糟糕，怎么就给他随口钓出来了，这魔力真不是个好东西，该禁！”
帕特里克笑出了声，就这么看着亨利，接着开口：“别紧张别紧张，我完全没有任何恶意，就是想打开点话题罢了。”
随着恢复了一些清醒，亨利也开口：“行，现在话题也打开了，你不是要和我说个故事吗？”
“嘿嘿，那是肯定的，你对上次大战的消息比较熟悉吗？你觉得我们是怎么赢的？”
像是刺激了记忆中的某些部分，亨利也不太在意听这个故事了：“这个确实很熟悉，但是你不可能比我更了解怎么赢的了。”亨利顿了顿，继续说道：“两年前，我还是个中士的时候”
亨利开始调动脑子里不太熟悉的记忆，战壕里的搏斗对他这个读书人来说属于是太新鲜了，和自己20年前看的黑鹰坠落也不是一个味。
瞎掰的同时，他脑子也在疯狂地转动“亨利之前是中士吗？这军队的编制系统好复杂啊，哎无所谓了，好像这些人过去主要当预备队什么的，连指挥都要听旧大路人的。”
“我们作战英勇，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我们成长得很快”亨利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有别的东西干扰了作战。”帕特里克打断了亨利的车轱辘话“虽然战报上没有，但是我以前收到的前线消息并不少。”
“117年3月，差不多两年前吧，我们几乎一半的部队失去战斗力了，一开始以为是吃的东西有问题。”帕特里克平静地叙述着。
“我们后来也怀疑是不是生病了，但是医生说前线，包括后方，甚至就在这。”他加重了语气。“你们在前线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了吧，至少你亲戚朋友，可能死了哪个，消息应该会跟着信传到你那的。”
亨利的嘴微微“哦”了起来，脑子里也在尽力搜索这份记忆。
“我那时候受伤了，躺在后方医院呢。”
“医院里应该有些特别的东西发生吧？”
“你这么说，那我确实有一些印象。”亨利找到了这段记忆。“确实是，我进了医院之后，大概一个星期后吧，突然出现莫名其妙症状的人进来了很多。哦对，挺多的，医院里挺多的人，也受到了影响，感觉像发了疯。按照我记得的，一开始他们感受到虚弱，然后发烧。大部分人是恢复了，但是有些人彻底发了疯。”
“就是这个。”帕特里克点点头。“那你也应该熟悉你凯旋归来之后，在我们国内也发生了又一次的这类事件对吧？”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我仔细想想我是不是经过一次。”亨利开始苦思冥想起来，虽然融合了一些主要记忆，但是其中很多细节他完全推敲不出来。
“哦对！就是这个！海鲜饭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