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原来我还在跑路
“亨利？”乔治突然转过头，像心有所感。
“啊，我把水拿来了，我这没有现在没有酒。”就像忘记刚才的想法一样，亨利连忙解释。
“谢谢你。”
送走了乔治，亨利觉得接下来确实要做出改变，身份可能会逐渐暴露，生活也变得越发困难。眼前坏掉的咖啡机更印证了他的想法。
三个月的销售业绩宛如一坨大便，要不是一穿越就白嫖十来个怀表，可能今天都得饿肚子。
“先把个小目标给定了吧，换个工作营生。”
“这什么味道啊，是不是牛奶臭了？”突然间，一股类似夏天垃圾桶里冰淇淋的味道飘进亨利的鼻子。
四下张望，翻箱倒柜，亨利也没能找到房子里有任何东西臭了，但是气味却越发浓郁。
直到他抬起手臂打开一个橱柜，亨利才注意到原来这味道是自己腋下散出来的。
“我靠，有狐臭啊？有点过分了吧？”
詹鸿丁在大洋国和当地人接触有限，对当地人绝大部分都有狐臭这件事，可以说一无所知。相反，李雨泽对此那是异常熟悉。
有些恼怒的原地打转了2分钟，亨利突然在脑子里发现了对付狐臭最有效的方法：洗澡。
终于和冰淇淋说了再见，亨利躺在床上决定美美地睡上一觉。
回血。
窗外是一片宁静而神秘的夜色。路灯的微光洒在街道上，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轻轻覆盖着建筑物的屋檐。远处，巨大的烟囱向夜空升起袅袅烟雾，勾勒出一幅朦胧的画卷。
窗子上的霜花勾勒出复杂的图案，冰冷而精致，仿佛是艺术家在夜晚的窗户上细心描绘。
星空中透露出一些奇异的光芒，仿佛来自地外的注视，穿透了光污染。
窗外透进来的曙光柔和而宁静。亨利从床上慢慢坐起，蓬松的床发在指尖间轻轻滑过，勾勒着一夜的沉睡。
窗帘微微摇曳，透过缝隙的光线如同泼洒的琥珀，温暖而梦幻。亨利穿越过床头，踩在窗前的地毯上。他打开窗户，一阵寒风拂过，带着雾霾的冬日气息，将房间里的寂静打破。
新汉普顿的景色在晨光中浮现。高楼大厦的轮廓若隐若现，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群在车流中穿梭。这个城市，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有一种奔放而激荡的节奏。
远处的露西亚港波光粼粼，渔船悠然而行。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而他置身其中，感受到这座城市的脉搏，和一丝熟悉的冰淇淋味。
“睡一觉又给我出味道了？？这也太难绷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记忆被唤醒，亨利也意识到自己应该一天洗两次澡，不然会臭。
擦干身体，亨利看向了浴室里的止汗剂，一种陌生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用了这个应该可以大半天不臭。”
亨利看着眼前庞大的咖啡机，正想着怎么处理它。似乎忘记了什么事要做，亨利开始苦思冥想。
“我是不是要上班啊？”
早餐也顾不上吃，亨利急匆匆地向着办公室跑去，并顺着零星的记忆找到了金融区的办公室。
建筑外墙砖砌而成，显得古老而沉稳。大楼的入口处，一扇巨大的金属大门敞开着，传来隐隐的机械齿轮声。
亨利匆匆走过大楼的门厅，那里是一座砖砌的大楼，沿袭着传统的建筑风格。门前的台阶显得有些斑驳，岁月的印记在上面刻画出一段时光的故事。大楼的大门洞开着，宛如迎接着每一个步入的工薪阶层。
进入大楼，亨利感受到一阵暖意。踏上黑色大理石的台阶，仿佛踏入了一个充满机会与梦想的殿堂。
随着工作记忆的复苏，他感受到的只有自己惨淡的业绩。
大楼内充斥着淡淡的烟草和墨水的味道，每一层楼都弥漫着独特的工作氛围。时而传来打字机的敲击声，时而是同事间的交谈声，让整个大楼充满了活力。
亨利穿行在狭窄的大楼走廊间，墙上挂着略显陈旧的油画，描绘着过去辉煌的时代场景。尽管大楼里机械装置略显老旧，但走廊内的电灯透露着一丝现代感，微弱的光芒投射在通往办公室的路上。
亨利赶忙进入办公室，门外传来嘲笑声和同事们的窃窃私语。
他推开门，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立刻停下手头的工作，转而用异样的目光注视着他。
&34;嘿，看看这不是我们的销售奇才亨利吗？&34; 有人大声嚷嚷，引来一阵嘲笑。
这瞬间，三个月来的不顺利的工作场面都回到了亨利的脑子里。
“亨利，要我说啊，你可能得好好想想。”
“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和风格，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正在探索一种全新的工作哲学，你懂的，一种放缓脚步、更接地气的方式。也许这就是你超越我们的秘诀呢，对吧？”
一个同事走到亨利身旁对着他一顿阴阳怪气。
亨利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同事。
“哈哈哈。还是那么怂。”围观群众继续嘲笑起来。
大量的负面情绪在亨利的脑子里翻腾，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到底是鸿丁还是亨利。
亨利突然扭转身体，凶狠地俯视着那位同事。
“你想干什么？亨利，我告诉你，我只是想帮你！”
他的拳头狠狠地击中同事的脸颊，将他摔倒在地。亨利像疯狂的野兽一样骑在同事身上，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场面一度混乱，众人被这出突如其来的暴力行为吓得目瞪口呆。
但是总有胆大的，两名同事迅速冲上前，将亨利拽开。
“沃尔特，你还好吗？” 一个同事匆匆走上前，扶起那位被打倒的人。
“啊！！！！” 只见亨利勃然大怒，将办公室周围的一切都摔得粉碎。
众人被吓得魂不附体，一位女同事试图走上前安慰，却在亨利的一声怒吼中被吓退。
完成这一切，亨利怒吼：“老子不干了！” 随即猛地冲出房门。
就像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完成了，这一刻，詹鸿丁的灵魂终于感到一股熟悉。
“原来这就是全部的故事，够倒霉啊。”
“原来这不是他的原名，爱德华汤普森才是。”
“战后去了大洋对面，连通讯也没有，再也没见过的表哥，才是亨利。”
终于在一番屈辱的刺激下，詹鸿丁彻底掌握了亨利的身体，也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样貌。当然只是亨利所了解的。
“既然如此，就让我代替亨利活下去吧。”
“意气用事，导致现场爆炸同僚身亡，留下的记录只有过失，但要是查清楚了也够进去蹲好几年了。”
亨利继承自詹鸿丁，有些憨厚的眼神，也逐渐变得锐利，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嗯，上次卖的钱足够我逍遥一阵子了，那先把咖啡机给修了吧。”
离开自己在办公室留下的狼藉后，亨利头也不回地开始往家的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