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杀伐果断
“大概就是这样子。我们也觉得非常离奇，但是它确实发生了。我们也感到非常遗憾，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
“什么？我完全无法接受，你们应该是查错了吧？这怎么可能呢？能不能让我去问一下这个人，这是非常极端离谱的！”
“好吧，李先生，基于这个特殊情况，你可以亲自问问这位瘾君子。”
一个二百五十斤上下，一米九左右的高大警察带着李雨泽和詹鸿明前往审讯室，见到了皮肤黝黑的嫌疑人。
李雨泽眉头紧锁，看着眼前这位名叫德安德烈的大哥，沉默了半天也没问出一句话。
“我向你道歉，兄弟。我确实不知道那是什么，我还以为是我们的货呢。当时没忍住，吸了一口，觉得不太对劲。”
“”
“然后我把罐子拿走了，我兄弟们验了下，确实不对劲。”
“那罐子呢？”
“我们觉得是假货，把这个粉给扬了。”
“让我告诉你一些东西，这不他妈是你们的什么货！这是我同事的骨灰！”
坐在公寓楼下的三明治店里，亨利艰难地辨认着菜单。
“这是啥？这又是啥？还好有几个词我认识，该怎么点菜呢？”
“先生，你想好你需要什么了吗？”
“啊，想好了，要这第一个，还有这个这个”亨利拿手指了指菜单上他看着比较熟悉的几个东西。
“好的，一份小煤渣火腿，一份橄榄，然后番茄，不需要酱吗？”
“嗯，我会要一份这个酱！”
“好的，血蜂酱。非常感谢，即刻为您准备。”
怀着忐忑，亨利在等待菜的同时，也在继续张望。
虽说不认识这个世界的咖啡名，但是从发音上的蛛丝马迹，亨利要了杯类似拿铁的玩意。
“这个好啊，看来家里那个咖啡确实不太行。”亨利喝了一口马克杯里的咖啡，上面还有一层奶泡。
看着店里穿着工装的人们，亨利意识到这里应该是工人阶级喜欢前来用餐的一个三明治店，这附近应该离工厂不太远。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所能看到的是工人的日常。油污的工作服，粗糙的工靴。但是这回自己不再是和他们交流的实验人员，反而成为了毫不相干的保险推销员。
“没想到啊，以前经常和厂里交流，现在还是和厂里交流，就是不搞工程了。”
又一口咖啡，亨利打量着这个环境，希望能更快融入这里。
他坐在三明治店的角落，灯光昏黄的装饰暖化了空间。
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由一根粗大的链条支撑。灯罩呈圆形，由透明的玻璃材质制成，将光线温柔地散发到整个用餐区。
吊灯的灯罩外部镶嵌着铜质的齿轮和机械零件，像是某台复杂机械的核心。其下悬挂着一排小小的机械灯泡，每一个都有如手工打磨的工艺感，散发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
刚才的店员端着亨利胡乱下单的三明治走了过来，她头发整齐地梳理，腰间别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钢笔。
“您的火腿三明治，热乎乎的上菜了。请享用。”
“谢谢。”
亨利看着眼前眼熟却没见过的白人饭，想了一会，拿起咬了下去。
“烟熏味好重啊，她刚才说这是什么？煤渣火腿？焯，不会吃了煤渣吧。”
打开面包，观察了一会里面的小煤渣火腿，亨利觉得应该能吃，毕竟人正在挨饿，而且看着也还不错。
他又一大口咬了下去，越吃越有味。这时亨利脑海里出现了一段话：“探店齁鼻多，真假厨子说”
刚打算给三明治来一段评价，才发现自己形容食物的时候比较词穷，索性放弃了。
转头看向窗外，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的景象，心中涌现出对这座城市的种种好奇和思考。
雪后的街道在路灯的昏黄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小巷中的积雪反射着周围建筑的倒影，如同一面朦胧的镜子。
街头巷尾行人匆匆而过。霓虹灯在黑暗中闪烁，勾勒出符文般的图案，为夜晚的城市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街头车流缓缓流动，柴油汽车在雪后的街道上留下深深的车辙。这些建筑如同迎风摇曳的旗帜，时而被柔和的路灯光照亮，时而又沉浸在黑夜的阴影中。
车身线条简洁流畅，没有当代汽车仿生的繁杂光影。车轮上的轮辐犹如精致的时钟齿轮，微微转动着。
路边停靠着一辆福特梯型柴油车，透过车窗，能看到司机席位上的方向盘和仪表盘。方向盘的木质装饰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仪表盘上的指针定格在各自的位置。
一辆摩托车嗖嗖而过，排出的水蒸气在寒冷的夜空中弥漫开来。远处，一只似马非马的生物拉着车悠然驶过，车厢上的发光装置使得整个车身在黑夜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车流的光亮在夜色中熠熠生辉，给街头增添了一抹暖色。
亨利眼睛瞪得像铜铃，心想坏了，不是修仙世界，这类小说没看过。
但接着，他瞬间收敛了表情，隐忍是一定不能少的，也不能被别人看出他的不对。
经过一轮艰难的交流，亨利靠着卖表的钱，买了单，决定回家好好睡一觉。
走上愈发熟悉的公寓，他眉头一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靠着身体的一些肌肉记忆，亨利开始贴着墙壁，手摸到了卡特尔上。
他贴着墙壁前行，路过几个邻居的家门，即将到达转角处的公寓。
转身，抬枪，没有人。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亨利停顿了一下，继续靠近家门。
右手持枪，左手打开门锁，亨利肘顶开了大门，同时向前警戒。
依然没有人。
此时，一股烧焦的味道飘了出来，亨利暗道糟糕，顾不得可能的危险，马上深入查看。
多年接触制造业的经验使得詹鸿丁对这些危险信号比较敏感，虽然本人不太注意安全生产，但是该熟悉的还是挺熟。
庞大的咖啡机停止了工作，烟雾布满了整个厨房。
“我焯啊，这么牛逼的机子完蛋了！”
亨利急急忙忙找到电源，拔下了插头，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经过一番检查，他意识到这机子应该是坏了，虽然保护电路提前断开了电源，但是该坏的还是坏。
此时十分无奈的亨利坐到了沙发上，想着如何处理这台机子，他可不舍得花钱。
“你好，有人在里面吗？”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事？”
“先生，我闻到了烧焦味，是不是你这着火了？”
亨利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他眼前。
“我是你的邻居，乔治斯内德，就住隔壁，你这还好吗？”
“啊，你好，没有着火，就是我的咖啡机烧坏了。哦，对了，我叫亨利约翰逊，很高兴认识你。”
“我可以进来吗？我对这些机械有一点研究，说不定可以帮上什么忙。”
“啊，那可太好了，请进吧。”出于前世被人工费震惊的体验，亨利看到了救命稻草便选择忘记其他所有担忧。
“嗯，缸体已经彻底变形了，看来你得去找专业人士来修理了。”
两人坐到了沙发上，聊了些有的没的。
“实际上，我是一个警察，最近我们局里正在调查一些离奇的事情，你最好也小心一点。附近这段时间不是很太平。”
“真的吗？可以透露一些相关内容不？”
“就是，有些从南边来的人，最近在弄一些邪恶的事情，哦对了，如果有人和你说自己是禁魔局的探员，要小心。有些小道消息，说有个探员犯了事，也躲到我们城里来了，可能会伪装身份，所以你也注意一些。”
亨利瞳孔缩小，感到一阵慌张，觉得有些口渴，以喝水为理由起身。
拿了水壶，从乔治背后往回走，一个词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