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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偷偷摸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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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的确会让人更清楚看到另一半的面目,又或者,离婚会让两个人更清楚地面对自己。

    “好,那你说,你觉得我和她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们该是什么关系?”他反问道。

    “这是你的事,你自己清楚!”她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走。

    曾泉在原地站着,看着她的背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并不知道此时她的呼吸有多么急促,心跳多么的快。

    她害怕极了,害怕自己变成这样,变成一个妒妇,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该是这样的,她是方希悠啊,她是优雅的方希悠啊,她怎么可以跟一个普通女人一样吃醋?和丈夫争吵呢?

    不能,不能,这不是她,她不能这样做,这样,简直,简直太low了,太没水准了,简直就是,就是--

    她快步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在这边住的时候,她和曾泉是分房睡的,她睡主卧室,而曾泉睡她对面的房间--

    可是,她刚走到卧室门口,手刚抓住门把手,她的手就被另一只男人的手给攥住了。

    她抬头,盯着他。

    而他也同样盯着她。

    她的脸颊,因为紧张和慌乱而涨红,而他的眼里,是说不出的怒气。

    “你,你想干什么?”她的手被他捏的疼。

    可是,他不说话,只是一直那么捏着她的手。

    “你松手,曾泉,你放开!”她的音量提高了。

    她真的不是她了,真的不是了!

    完了完了,方希悠,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慌乱?这样,这样,这样没风度没气质,没--什么都没了!

    你的修养呢?你的教养呢?你怎么会--

    “你在嫉妒?”他终于开口了。

    “胡说!我才不会嫉妒!嫉妒的人是你,你在嫉妒别的男人对我好,你--”她有点话不择言了。

    此时,内心里的那个方晓悠不停地叫着,让她冷静,让她不要变成这样一个低俗的女人,让她不要和男人争执,让她--

    可是,那个声音太小了,她根本听不见。

    四目相对,曾泉的手太过用力,她太疼了,用力甩开他。

    嫉妒?他,嫉妒了吗?

    曾泉有点茫然地松开了手,看着妻子拉开门进去,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上。

    他,嫉妒别的男人对她好吗?叶黎?那个叶黎?

    笑话,他,他怎么会嫉妒那种轻浮的、登徒子一般的男人?笑话,笑话!

    他绝对不会嫉妒,绝对,不会!

    可是,如果不嫉妒,杯子里的酒是怎么一杯又一杯的流过他的喉咙的?如果不嫉妒,他的心,怎么会,这样,一丝丝地痛?

    倒在床上,永远都是他一个人,为什么?

    为什么他结了婚,有了妻子,他始终还是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他一个人?不能这样,不能!

    反锁了门,方希悠背靠着门站了好一会儿,心却依旧乱跳个不停。

    刚刚,她怎么会和他争吵呢?她怎么能吵的出来呢?她怎么可以--

    真是奇怪,奇怪,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不是被什么给刺激了?或者是她身体出了问题?

    对,一定是,一定是她身体哪里出了问题,比如说内分泌失调了,内分泌失调就会让人情绪失控,抑或着她的脑子里长了瘤子了,长了瘤子就会让神经调控出现问题。

    不行,不行,她不能这样,她明天要去医院检查身体,一定是她身体出了问题她才会对曾泉说那些话,才会变得不是自己。

    和曾泉这么吵了一架,她身上出了不少的汗,还是去冲个澡吧!

    很快冲了个澡,她想去楼下拿点喝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下去。

    他还在不在?

    刚才他那么生气的,会不会已经走了?

    就算是拉开窗帘,她也是看不到车库的,而刚才一直在洗澡,怎么会知道呢?

    算了,他要走就走了吧!

    走了也,清净!

    脚步,无声地走向一楼,这个家里,真的好清净,清净的好像连她都是不存在的,好像连她的呼吸声都有回音。

    这,还是家吗?

    给自己从一楼的餐厅冰箱里拿了一杯牛奶,方希悠就上楼了。

    可是,她还没走到自己的卧室,右前方就有一扇门开了。

    什么?他,还在?

    他真的还在,她看着他走了出来,低着头。

    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那是吵架吧,吵架完了就不用理了是不是?

    夫妻吵架不都是这样的吗?吵完了就互相不理睬吗?

    那就,不理睬好了。

    这么想着,她端着牛奶从他身边走过。

    “这么冷的天,怎么又光脚走?”他的声音,穿进了她的耳朵,她停住了脚步。

    虽然家里有暖气,暖气温度总是很适宜的25度,可是,一楼铺着的大理石地板,那是,很冰的,而且,她也的确感觉到了冰凉。

    “没事,还,可以。”她说。

    “女人的脚不能冰,以后注意一点。”他说完,就从她背后慢慢走了。

    她的心头,一阵的刺痛,连同她的眼睛。

    回头的时候,他已经距离她越来越远了。

    他,干什么去了?

    她想问他,可是,转过身脚步才迈出了一步,她就停住了。

    不用这样的,不用,他又不喜欢你,你干嘛自作多情地去关心他?他根本不需要的。

    转身,光脚踩在土耳其手工地毯上,那么柔软,可是,每一步,好像是刀尖上的舞蹈。

    她知道,她疼的不是脚,而是心。

    那一晚,她听见父母为了那个死了的女人吵架的时候,她跑出了家,在胡同里那冰凉的石板路上一直跑到他的家里,跑到他的身边。那个夜晚,他拿着碘酒和棉球小心地为她消毒,还给她贴创可贴。那个夜晚,他说“女孩子的脚不能冰了,要不然会生病”,她流着泪笑了,问他“你怎么知道”,他说“是我妈说的”。

    “对你说的?”她问。

    “跟阿璇说的。”他说道,又看了她一眼,“我哪里用得着她说这种话?我是个男人!”

    她突然笑了,歪着脑袋看着他。

    他是那样的,那样的,温柔,灯光下的他,却是那样的耀眼。

    即便是在这些年,这些年里为他和苏凡的过去而伤心难过而痛苦的时候,在孤独守候的时候,那一晚的情形,总是在她的脑海里浮现。那一晚,那样的温暖,足以温暖她这些年的孤独,足以慰藉她的孤独。

    而现在--

    往事重现的时候,她坐在床上抱着头哭了。

    这算是什么?算是什么?既然不爱她,那就让她彻底走,那就不要,不要再这样让她心里难受了,不要再让她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

    泪水,在她的指缝里流出,流进了她的心里。

    她抬起脚,放在床边,用手摸着,真的,是好冰啊!

    如果离开了,如果和他分开了,就再也不会有人说“脚不要冰了”这样的话吧!

    她苦笑了,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好像是眼泪都没有了,她站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还在吗?阿泉,他还在吗?

    手放在门把手上,久久却是不能动。

    他一定是很恨她的,她和他争吵,她和他离婚,他一定很恨她的啊!

    可是--

    低头,看见的依旧是自己光光的两只脚。

    心头,不觉间疼了下。

    于是,她推开了门。

    房间里,只有床头的一盏落地灯亮着,照着床头那么小的一点空间。

    即便只是那么小的一点,她也看见了他躺在那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走了过去,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站在床边,看见他眉头蹙动着躺在那里,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空的xo和杯子。

    他喝酒了。

    而且,他醉了。

    阿泉--

    她在心里叫着,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好烫!

    他,感冒了吗?发烧了吗?

    她赶紧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伸进胸前,果然,他的身体好烫。

    “阿泉,阿泉?”她叫着他。

    他却推开她的手,翻了个身。

    “希悠,别闹了!”他说着。

    她怎么放心呢?他发烧了,这么烫的。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

    她这么想着,可是不能放着他不管。

    赶紧跑出去找医药箱,找到了退烧药。

    “阿泉,阿泉,来,吃点药,吃药,你发烧了。”她说。

    “不要闹了,希悠,我要睡觉。”他说着,推开她的手,尽管他并没有怎么用力,因为也没有什么力气可以用。

    怎么办?这家伙怎么这么固执啊?

    再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真是烫的惊人。

    不行,赶紧降温吧!

    家里也没有酒精了,她跑到一楼的酒吧里,从酒架上取了一瓶xo下来,抱着医药箱里的纱布就跑上楼了。

    拉开他的衣服,把酒倒在纱布上,开始给他擦。

    可是,纱布太少了,她又跑进浴室去拿了一条毛巾出来。

    他不停地摇头翻身,看起来很痛苦。

    病人这样不配合,她就更难处理了。本来他就个子高,她力气小。

    “阿泉,阿泉,没事的,很快就好了,阿泉--”她说。

    他睁开眼,好像是看了她一眼,对她笑了下,摇摇头,道:“好了,我没事了,我只想睡觉,睡觉--”

    她只是解开了他的上衣,露出了前胸,这么擦着也不管用啊!而且,酒精这东西,本来就不能多擦的,特别他是喝醉了的人,万一皮肤吸收了过量的酒精,让他中毒了怎么办?

    在地上走来走去,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行,继续擦吧,把裤子脱了--

    她这么想着,赶紧去给他脱,可是,手一碰到某个坚硬的时候,她突然怔住了。

    他们是夫妻,而且也有过夫妻生活,虽然不是很频繁,可是,那个东西,对她的刺激,还是,还是--

    她像是初次碰到异性身体的少女一般,心儿噗通乱跳着,面红耳热,真是--

    这样做很不好,她知道,可是,可是,她--

    他醉了,他睡着了,他醒来后不会知道的,所以,没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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