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收获
老先生看上去大约六十岁左右，身体偏瘦，穿着一件长袍，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全身散发出一股文雅的气息。
要是换成一般人，在老板眼皮底下搅黄生意，早就被请出门了。
但这位摊主见到老先生，不仅没生气，反而多了几分敬意。
林毅瞅了瞅老先生，慢悠悠地说：“多谢您的提醒，但我还是觉得这块石头里能切出玉。”
老先生苦笑摇头：“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前头啊！”
旁边几个挑石头的人似乎也认得这位老先生，笑着对林毅说：“小伙子，李老可是咱们滨州的大珠宝商，经手的玉器数不胜数，好心给你提个醒，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李老眼光独到，你小子今天是走运了知道不？”
“李老可是赌石的高手，年轻人你可别白白扔了钱啊……”
林毅撇撇嘴：“你们话怎么那么多？我就喜欢，千金难买，别管闲事成吗？”
说完，林毅也不再跟摊主讨价还价，直接扔下一千块钱在摊上。
“就它了！”
摊主心里乐开了花，暗想：“这小子真是个冤大头，白给我送钱……这样的人玩赌石，不赔得底朝天才怪！”
但他不敢露出得意之色，接过林毅的石头，笑呵呵问：“小伙子，这石头要怎么切？”
“巴掌大的石头，还能怎么切？从中切开不就成了？”
“这种石头都能出玉，打死我都不信！”
“李老刚才都说这是废料了，这家伙就是不听……”
“忠言逆耳利于行，年轻人不栽几个跟头，不知道赌石水有多深！”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嘲笑声此起彼伏，林毅往地上吐了口痰，不耐烦地说：“我花的是自己的钱，你们瞎叫唤什么？”
接着，林毅又叮嘱摊主：“从边上慢慢磨，见到绿就停！”
摊主应了一声，随手把石头扔给了后面的磨石机旁的伙计。
刺耳的研磨声响起，但只持续了两秒，便戛然而止。
正准备看热闹的李万山和其他人有点惊讶，磨石的壮汉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见……见到绿了！”
周围人齐刷刷倒吸一口冷气，李万山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摊主，此刻也呆若木鸡！
林毅笑眯眯地靠近磨石机，看着那块巴掌大的石料边缘已露出深绿色的翡翠……
“怎么可能？这是块废料啊！”
摊主最先回过神，急忙走到林毅身边，还使劲揉了揉眼睛。
李万山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这么多人看着，他刚说这石料切不出玉，结果不到半分钟就被打脸了。
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其他人也凑近，眼睛瞪得老大，有人直接喊住林毅。
“小伙子，这料子卖给我吧，两万块！”
一千块的石头，不到半分钟，转手变两万。
林毅不由感叹：“刚才那位司机大哥说得没错，赌石这行，真是一刀穷一刀富啊！”
“小伙子，我出三万回收这块料子，怎么样？”
“三万块……已经不少了！里面的翡翠品质一般，也不大，小伙子见好就收吧！”
不知何时，李万山又摆出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开始“语重心长”地劝林毅。
林毅最烦这种装模作样的人，没好气地撇嘴回道：“老爷子，你省省吧！我幸好没听你的，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虽然李万山看走了眼，但珠宝商的身份摆在那儿，这些来赌石的人都给他几分薄面。
林毅年轻，却不把他当回事，周围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到李万山身上，让他脸上泛红。
可林毅毫不在意，对摊主说：“三万不卖，继续磨吧！”
磨石机重新启动，众人的眼睛越瞪越大。
一分钟后，一块晶莹剔透的翠绿翡翠出现在大家眼前。
旁边的摊主一脸懊悔，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
这么一块翡翠，虽不是顶级，但也值个五六万。
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一千块就给卖了，便宜了林毅。
“老爷子，现在你觉得这块翡翠值多少？”林毅撇着嘴，一脸戏谑地对李万山说。
李万山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还没等他说话，旁边一男子先喊：“小伙子，这块翡翠我五万收了！”
说着，那人还打开随身携带的包，拿出一叠叠百元大钞。
林毅也很干脆，直接同意了，笑眯眯地接过五万现金。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笑眯眯地盯着林毅：“我愿意出八万！”
林毅眉毛一挑，转身一看，正是不久前分开的唐曼卿，她身边还跟着那个切出翡翠的小胖子。
“做人要讲诚信，现在你出八十万也迟了！”
林毅拿起那五万现金，走向了另一个摊位。
唐曼卿望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林毅，不由愣了下，眉头也皱了起来。
她不仅是唐家的千金，还是滨州有名的商界女强人，哪个男人不想多看她两眼？
但林毅却好像完全不在意她，眼神一扫而过。
“这家伙，一点都不给美女面子，难道……他喜欢男的？”
女人就是这样，你越不理她，她就越对你好奇。
撅着小嘴的唐曼卿不顾周围人疑惑的目光，跟上了林毅。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林毅正在摸石头，见唐曼卿又带着小胖子凑过来，李万山和其他人也跟在后面，不禁有些不悦。
“我也在挑石头，谁跟着你了？”唐曼卿撇撇嘴，赶紧移开视线。
林毅耸耸肩，懒得理她。
半分钟后，他又找到一块石头，突然眼睛一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