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赌石
唐曼卿本打算挽留林毅再多聊几句，可身旁的保镖突然惊呼：“小姐，老爷……似乎醒了！”
唐曼卿急忙坐回车里，模仿林毅的动作，温柔地轻抚着老爷爷的胸膛，满面忧虑地问：“爷爷，您感觉好些了吗？刚刚真是吓得我魂飞魄散了！”
唐天德的眼睛缓缓睁开，脸色虽已恢复正常，但仍显得有些虚弱。
“刚刚是谁救了我？”唐天德有气无力地问。
“是一个看起来挺不起眼的年轻人！”唐曼卿照实回答，并透过后车窗张望，只是林毅已经拦了辆出租车准备离开。
“他还说让您戒酒三天，一个月内不能用暗劲……”
这话一出，唐天德的眼里立刻闪过一抹精光，勉强坐直身子，猛地抓着唐曼卿的手臂。
“他人在哪儿？”
唐曼卿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刚走……”
“哎呀，你怎么能让走呢？那可是个神医啊！”唐天德不由叹气，有些失落地说。
“爷爷，那人一副吊儿郎当样，不像医生嘛。”
唐曼卿撅着小嘴，不满地嘀咕。
“还记得上个月鬼手薛一针说的话吗？”
唐曼卿心里一动，轻轻点头。
鬼手薛一针可是华夏中医界的大佬，行踪不定，医术却是出神入化，名震四林。
上个月唐天德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他，但薛一针诊断后直言，唐天德最多只剩一年寿命。
而刚才的林毅仅仅半分钟就把他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还知道是因为动用暗劲导致的身体伤害。
由此可见，其医术之高，不下于薛一针。
“爷爷，那……那我去把他找回来！”
“嗯，无论代价多大，也要把人找到。”唐天德点头吩咐道。
出租车里的林毅压根没把刚才的事放心上，满脑子都是如何治疗苏若雪的寒症。
他在翠屏山时，曾于一本古书上见过一林，对治天生寒病有特效。
可所需药材都是价值连城，极其罕见。
一时半会儿要凑齐，谈何容易。
苏若雪的身体显然也等不了这么久，况且十五年过去，苏若雪佩戴的那块炎玉效果已不大，她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左思右想，当前只有一计，那就是再寻一块炎玉，先稳住她的状况，再慢慢找药材。
可炎玉稀缺至极，再想找一块，难如登天。
“师傅，滨州哪儿有卖玉石的？”林毅收起思绪，好奇地向出租车司机询问。
“嘿，滨州被誉为玉城，到处都是玉器店……小伙子你也喜欢赌石？”司机咧嘴一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林毅。
滨州依傍绵延七十多里的石砀山，有十几个玉矿，是华东部区著名的玉石产地，外界亦称滨州为玉城。
“什么是赌石？”林毅满脸疑惑，好奇地追问。
“就是低价买入刚挖出的原石，切开看里面有没有玉！”司机热心地大致讲解了赌石的规则。
“那你带我去瞧瞧吧！”林毅也提起了兴趣，尤其听说赌石可能一刀致富，眼睛都亮了起来。
……
北郊玉市，滨州最大的赌石场所，周边有三个玉矿，新采出的原石都会在此分类。
林毅到达后，见到前面人头攒动，遍地新出的石料，心中不免激动。
“上乘翠绿翡翠，五十万甩卖，千万别错过啦！”
“清仓大处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还没靠近人群，各种叫卖声就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这里有几十个摊位，后面都配备着切割打磨机器。
许多衣冠楚楚的大老板低头翻拣着石头，有的还拿出了放大镜和手电筒。
“见绿了！”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激动的叫喊，林毅走过去一看，发现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胖小伙正咧着嘴傻笑着。
旁边的切割工也异常兴奋，周围聚集了不少人。
“这么大一块料，即便翡翠成色一般，少说也能卖个三五百万吧？”
“这胖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刚才就切出块翡翠了！”
“潘少，这块料卖给我怎样？五百万，一口价！”
“滚一边去，这块碗大的玉料，稍作加工，能雕出十多对手镯呢……”
那胖小伙对众人的议论不以为意，兴奋地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电话。
身处人群中的林毅暗暗惊叹，一块石头能卖几百万元，他自己也有些心痒痒。
来到人群外，林毅走到一侧摊前，伸手摸了几块刚挖出的石料。
但作为首次赌石，他完全不知如何挑选，抱着一块石头反复观察许久，仍难以决定。
这摊上二十多块石头都被他摸了个遍，摊主不禁皱眉，没好气地问：“小伙子，你看中哪块了？”
林毅摇摇头没说话，但在触碰到旁边一块巴掌大的石料时，突感掌心涌上一股凉意。
“老板，这块石头多少钱？”林毅拿起石料，掂了掂问。
摊主随意一瞥，撇嘴说：“一千！”
这块石料外表极为普通，在一堆石头中并不显眼。
就算里面有玉，切出来也不会太大。
“一千块？太贵了吧？”林毅想试试自己的手气，掏出唐曼卿给的钱数了数，正好剩下一千块。
“小子，别被骗了，这块料子顶多值三百！而且我敢打赌，里面绝对没玉！”
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凑近，看了看林毅手中的石头，微笑着提醒道。
“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