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齐第章 黄第章 方第章 练！
如此说来，建文三傻并非是傻，而是坏！
坏到了骨子里！
朱元璋眼神冰冷的扫了眼朱允炆。
好似在说：
这就是你当皇帝的政绩？
废物东西！
朱允炆打了个激灵，畏畏缩缩的蜷缩起来，哼唧都不敢发出声音。
“不吱声？不吱声也打你，拖下去揍一顿。”朱元璋挥了挥手。
啊？
“皇，皇爷爷……”
朱允炆傻眼了，惊恐万状的要说什么，结果被朱棣面无表情的捏着脖子，小鸡仔般提溜出去。
待走到殿外，避退左右。
朱允炆跪坐在地上，双手抱拳，一脸哀求道：“四叔，我可是你亲侄子啊，咱们走个后门，别打了行不行？”
朱棣扭了扭脖子，活动筋骨，笑容逐渐变态：“小王八蛋，你以为四叔一口一个大侄子是爱你啊。”
装叔慈侄孝真他娘累！
多少年了？
你个小畜生当年拿着大刀疯狂砍俺们兄弟的日子真是记忆犹新啊！
“四叔还没有跟父皇说，你逼小十二自焚的事儿，洪武十三年小朱柏可是深得父皇喜爱，你说要是父皇知道这件事，一气之下能不能体面了你……”
朱棣面色缓缓阴沉下去，语气森然无比。
洪武十三年！
朱允炆猪脑过载。
皇爷爷年轻那么多，他就是再笨，也猜出来一些头绪……朱元璋是从洪武十三年来的！
他那时候才三岁，有大哥朱雄英在前，朱元璋也不怎么待见他，甚至都没见过他几面。
直到朱雄英无故暴毙。
他在六七岁的时候才逐渐受宠。
他越想越惊恐，这时候皇爷爷对他可没什么感情基础，一怒之下还真有可能剐了他！
朱允炆咽了咽口水，脸上犹存惊慌之色，强装镇定道：“四叔，你，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对吧。”
“对你娘个头，给我死这！”朱棣勃然变色，抽出腰带狠狠一甩，空气都被抽到产生了空爆！
啪！
朱允炆双目暴凸，脸色涨红，屁股已然皮开肉绽，入肉三分，剧烈的痛感疯狂席卷脑海，爆发出比空爆还要尖锐的爆鸣声！
“啊啊啊！！！”
“叫啊，继续叫啊，四叔奉旨揍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朱棣挥舞腰带桀然大笑，多年来的郁气一扫而空！
通体舒坦！
……
奉天殿内。
气氛静谧中夹杂着令人恐惧的威压。
朱元璋眸光微微转动，自左往右，自前至后，文武百官皆凛然垂首，不敢正目而视。
“废除建文弊政，一切恢复洪武旧制！加官进爵者，一律降格回原位，罚俸半年！”
“重启各府检校，人数加倍！”
“兴州、营州、开平等卫所遣散的军队你们亲自给咱去请回来！”
“还给那些贪官污吏的抄家赃物一文不少的追回来！”
“流放请回来的，再赶回岭南！”
龙椅之上每传下来一句话，便让文官头皮发麻，心中愈发沉重。
果然！
皇上什么都知道！
同时这些废除的政令，让在跪的诸位苦不堪言。
吾等都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文人墨客，当世大儒！居然要亲自去请那群丘八回来，这成何体统啊！
比杀了他们都难受！
抄家的赃物还得收回来更加难办，在跪的各位，哪个没有从中获利？
这不是掏别人腰包，这是掏自個腰包啊！
礼部尚书陈迪硬着头皮道：“陛下，臣斗胆直言，流放者已回各地，再行流放怕是要死伤无数啊。”
“陛下，臣练子宁忝居吏部左侍郎，附议陈尚书之言，那些贪官污吏被抄家的赃物早已不知踪迹，寻其宗族家戚都无从查起，实在难以追赃！”
吏部侍郎练子宁眼看燕王不在，连忙咳了一声，上前苦口婆心劝道。
朱元璋静静看着他们，特别是在练子宁身上停留许久。
一副贪官污吏的模样。
瞅着不像好人。
陆鸣拍了拍屁股，放下吃空大半的糯米丸子碗，伸出手指头抠着口腔里黏连的残留，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他闲庭信步走过来，半个屁股落在龙椅的巨龙扶手上，顿时吸引了殿内绝大部分目光。
何人敢在皇帝前如此悖逆！
百官惊愕不已。
陆鸣咧嘴一笑：“就你叫练子宁啊，把朝廷当你家啊，想让谁当官让谁当官？你比他方孝儒还牛，好歹方孝儒还分个远近亲疏，你是给钱就举荐啊。”
练子宁懵了，下意识反驳道：“此为你欲加之罪！这是污蔑，是诽谤！陛下他诽谤我啊他！”
“闭嘴！”
朱元璋冷眸一凝，顿时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仙师之言，犹胜天音，岂容尔等凡夫俗子质疑！”
朱元璋侧首抬头，言语间多有恭敬的说道：“还请仙师畅所欲言。”
朱标不动声色的附耳过去。
“建文朝最为出名的，还是齐、黄、方、练嘛……”
陆鸣徐徐说道。
建文三傻是齐泰、黄子澄、方孝儒。
但建文四奸，齐、黄、方、练，他练子宁也在其中！
之所以能与其他三人相提并论，那是因为此人素已举荐贤才闻名，并且行事聪颖，很少用自己人，因为他不需要党派，也没资格组建党派！
将官场当生意场来做，堂而皇之的买官鬻爵！
建文朝的风气便是这样，都在做举荐‘贤才’的生意，他只是生意做的比较大那个罢了。
而且他自知在朝廷没多大势力，便将自己家人全部下放到州县自治一方，闷声发大财。
直到靖难之后，乡中四百八十户练家人全是地方官吏，甚至目不识丁也能为一方典薄，巧立名目，私收赋税，被朱棣依照大明律法，全部处死！
什么练子宁刚强无比，舌头掉了都要写血字大骂朱棣，这都扯淡。
朱棣进京这些文官各个恨不得给朱棣来个首磕，他练子宁那是滑跪到朱棣脚边，乞求投诚的。
人家朱棣就不要，他倒是比方孝儒强，还有个文凭，但他举荐的人实在太多了。
多到只要齐泰、黄子澄、方孝儒的党派一倒，他举荐的贤才，立马就能组建练党，成为控制朝政的摄政派！
这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割舌头倒是真。
但绝不是燕王说：“我欲效周公辅成王。”子宁闻言，用手伸进口里蘸着舌血，在殿砖上大书：“成王安在？”
因为这会朱允炆早烧死了……
辅个卵啊！
朱棣就不可能说这样无脑的话。
这种话都反智。
‘我欲效周公辅成王’这话其实是在靖难之时朱棣喊的口号。
之所以被割舌头，那是因为练子宁在一开始没少骂朱棣的痛脚，属他骂的最欢，等到朱棣进京后，属他求饶声最大。
不割他割谁？
将他写的那么壮烈，也不过是文人间的商业互捧罢了。
稍微调换一下时间，将方、练二人在靖难时骂的话，移到朱棣进京之后，这就是一个宁折不弯的大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