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月影晃晃漾悠悠
晚上秋危还是没忍住开了酒，喝了一碗，忍了半天又喝了三碗。
见他有了醉意，小花便不顾阻拦将酒抱开了，否则明天醒来绝对会抱着酒后悔。
秋危脸颊通红，微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瞪着抱酒离开又回来的小花。
小花回来便先将人抱起来，秋危总算收回了看敌人一样的目光，拍拍手道：“不回去，看星星。”
小花转了个向，踏上屋顶。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学酿酒的事。
秋危脑袋歪在小花肩上眯着眼望天，“全是云，没有星星。”
夜月高悬，只有夜晚秋危才能如此舒坦。
“啊原来星星被你的眼睛偷了。”秋危转而盯着小花浅淡的瞳眸，醉话颠三倒四。
他还有几分清明，小花撤酒撤得很快，他没有喝得太醉。
秋危含糊问道：“你到底算是什么人呢。”
“师尊，我生于忘川。”小花道：“此番去过冥界后我才知晓的。”
来自忘川的生灵，半边属于冥界，玄灵神脉族人自然辨识不出族类。
“那你记得自己以前见过祝祈的事么，他把你带到仙院的事我还没来得及问。”
“想起来了。”小花道：“但不想跟师尊聊他，这并不重要。”
“吃醋？不聊就不聊吧。若是我忘了你今夜说的话，记得再说一遍给我听。”
一只尾灯忽闪忽闪的萤火虫飞得莽莽撞撞，秋危伸出手，萤火虫落在手指上，破损的翅膀收拢。
秋危想到祝祈怕虫子，没忍住笑出了声，萤火虫没被他的动作吓跑。
不知道祝祈会不会害怕这种萤火虫。
萤火虫的光芒逐渐减弱，直到暗沉到融入夜色。
漆黑的小虫失力脱离手指，无声坠落到房瓦上。
生命悄然而逝。
秋危收回手，换了位置枕在小花腿上。
要为自己而活，但哪能只为自己呢，总要有牵挂有羁绊，要爱上什么，才让他有活着的意义。
如今他们是彼此的牵挂。
夜风拂过，秋危抬手比划着小花的耳朵，“小花，你要是戴耳坠，一定也很好看。”
“师尊想要我戴吗？”小花顺势将秋危的手带到脸颊。
“不，无瑕美玉，我舍不得在你耳朵上戳个洞。”秋危支起身子吻了吻小花的耳垂，怜惜万分。
耳坠的流苏撩拨般蹭过花的锁骨，转瞬脱离。
月下端坐的人附身。
耳上镶嵌的朱砂被含入，湿润的舌尖在朱砂旁搅动。
秋危本就醉了，气息乱得厉害，没经历过这么一遭，身体霎时软了。
自小花情感回去后他便又只戴了朱砂和铜钱耳坠，朱砂珠子好像要从他耳朵上逃走。
耳朵通红津亮，无声彰显着被蹂躏的事实。
视线再次对上时，眼底都蒙了雾。
寒潭被融化，漾着情波。
深夜里两人都被欲浇得一塌糊涂。
这酒越久越有味，酒劲好像在脑子里发酵。
“我的小花。”秋危迷迷糊糊把身体往小花身上蹭，双腿挂在小花身上被托着抱回了屋子里。
秋危手指抓乱了小花的衣襟，到了床边也不松手。
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半睁着。
“师尊，困了就睡吧。”小花侧坐在床上，替他脱鞋。
秋危眼皮动了动，瞬间将人压到身下，双膝跪在两侧，俯视着小花。
小花没听清楚秋危低声咕哝的话，“师尊说什么？”
“成亲了。”
小花这回听清了一部分，道：“衣服还没好。”
秋危点头，开始脱小花的衣服。小花瞳孔一缩，抓住了扯他衣襟的手。
……
小花浑身肉眼可见的一僵，喉结朝上一滚，滚回来时便被含住啾了一口。
“小花小花、小花，你不想吗。”
毛绒绒的脑袋在小花胸口上乱蹭，衣裳散了。
一阵天旋地转，二人换了个位置，小花倾身印下唇来，珍重又郑重地像给秋危盖个章。
秋危勾着小花的脖子轻咬了小花的下唇，加深对方送上来的吻，将这个开头还算端方的吻染上糜乱的气息。
夜本寂寥。
一人胸口心跳太过明晰，连另一人长期缓速跳动的心跳也牵动了。
发烫的掌心磨砺过处不容忽视。
直到顺着背脊下滑时秋危愣了一下，连同着迷糊也驱散几分。
“你来？”
“嗯。”
脖颈的吐息又缠得秋危晕头转向。
上次也算是他逼迫小花，让他一回也罢，否则也太欺负人了，万一小花下次不愿意了怎么办。
秋危咬了咬牙，“行吧。”
冷光射入屋舍，影子动乱。
“师尊，你好瘦。”
“废、废话，我这个身体又不长肉。”秋危眉心微蹙，咬着指节颤抖，腰间的手触感不容忽视。
没喝多少，秋危醒的时候脑子加载了一会就全部想起来了。
昨天到晚些时候他酒也醒了，但还是发懵，迷糊着。
一堆问号从他脑中划过，最后只剩下弯弧下的点。
“”
天光大亮，外面树木的影子可以看出时间。
晴天，太阳真好。
午时了。
秋危头还晕，动手想揉，刚抬起来手臂一阵酸麻。
“”他就不该让。
“师尊。”
秋危条件反射地缩了缩，下一刻瞬间醒了，手肘抵着推背上贴着的人。
秋危：？
“抱歉师尊……我控制不住。”小花咬了咬秋危耳廓，贴耳道：“师尊，最后一次。”
秋危瞬间被耳边的哑声勾了魄，全然忘了昨夜哭得通红的眼。
“你这小疯子。”秋危迟疑道：“说话算话。”
一个时辰后。
“——滚！回你的无情道去吧。”
“为什么师尊，我们不是道侣吗。”
“我现在要重新考虑一下这件事了。”秋危冷笑拢好衣服起身，准备着手写信，“我现在就告诉他们不用来了，不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