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朱砂金烟记忆还
没来得及多看,就传来白休鹤的声音。
“秋危醒了?”
花淡淡嗯了一声,秋危看到一样大的白休鹤走过来,他弯弯身子,眼睛上缠的带子和发梢从后面落下来挠了他一下。
秋危费了好大的劲掀帘子一样掀开白发,跑到花旁边。
这才发现白休鹤白发又多了些许。
“醒了。”秋危喊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小了。
秋危往后面看了一眼。
白休鹤坐下说道:“阿倦他为你重塑了一个身体,有些劳累,睡下了。他修为有限,暂且只能根据草人给你做出这么一个。”
秋危眉心一跳,是祝祈,是复苏之神的神力吗。
“先前秘境里,听阿倦说有人冒充你师兄,你可知道是谁吗?”
“神族。”秋危跳到花怀里,拽着衣襟往上爬,道:“她是神族。”
萧三尾不打招呼进来,正好听到这一语,“神族消亡,如今天上的青云十四洲不过荒芜一片,你却说是神族。”
“若不是神族,也没谁能轻易锁住夫诸的灵智。更遑论轻而易举地用其他气息掩盖夫诸的存在。”白休鹤笑道:“看来,神族并未尽数消亡啊,还是逃了一两个。”
“所以呢,你还要扣下他?为你的私心。”
白休鹤沉默了一会,笑道:“我会放他自由的。”
秋危在中间看二人语气不善,踩在花的肩上,双手贴着脖颈说道:“我们回屋去。”
对比了一下,他现在也就只比花的脖子长度高一点点。
花起身告辞,离开了院子。
秋危看着花,之前他附身在自己的绳子上,五感微弱,操纵一会又极其耗费精神,现在看着花,不自觉想起乐山大佛,对小小的他简直就是巨大的冲击。
进了屋,花坐到桌旁,手指依旧捻着铜钱串子。
秋危摸着花脖颈上稳定跳动的脉搏,探手要去摸喉结,一个踩空,被花接住托起来。
“要做什么?”
“摸摸。”秋危坐在花的掌心说道:“我摸摸都不行啊。”
“可以。”
秋危眼底里闪过一抹狡黠,反正之前该摸得不该摸的也摸过了,只是没见过这个视角,又觉得新奇了。
“你去躺下啊,这么高,我怕我摔死。”
“不会死,你现在是小草人。”
“叫你躺你就躺。”秋危小腰一叉,恶狠狠地说。
花道了声好,如他愿躺下了。
秋危爬上去,先钻进了衣服。
他咬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探出头来看花的反应,“这里也没感觉?”
花看着头发乱糟糟的秋危,说:“没感觉。”
秋危爬到脖颈,亲了亲喉结,“这呢?”
“有点痒。”
秋危又下来跑到耳朵的地方,又吻又舔,“这呢。”
“没有。”
秋危忙活了半天,钻到裤子里,他过了好一会才问:“这呢?”
“秋危,有点奇怪。”
秋危爬出来,笑吟吟地说:“没有情,身体总归是有点反应的,等我变大了给你彻彻底底的破个戒。”
秋危暗暗立誓,早晚有一天要把小花吃干抹净。
他躺在花的胸口上,引了一下鬼气,还好功法没有等比例削弱。
没躺多久,他被小花的大手拎起来。
“谁教你这么拿的!”秋危在空中抱着胸,看着坐起来的小花。
花闻言将拎着后领改为了捏在掌心。
“你干什么。”
花握着秋危,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戳这么用力,不会轻点啊,我现在很脆弱的。”
“好。”
“你好什么,放我下去。”
花没听后面那句,手指在秋危胸口轻轻揉过。
揉过点,秋危一个激灵,警惕道:“你干什么。”
“学。”
“这个还不用学!啊……撒手!”秋危咬着花握着他的拇指,但效果甚微,甚至牙印也没留。
秋危任着小花把之前他弄过的地方都弄了一遍。
只是他身子小,是蜻蜓点水,小花就不一样了。虽然一直控制着力度,还是让他气喘吁吁。
任人宰割几个字怎么写,秋危算是知道了。
弄到最后,秋危衣襟散乱,眼尾泛红,喘着气,一副被蹂躏的模样惹人怜惜。
“我不理你了!”秋危挣脱着下去,背对着小花坐着。
也就是这样,他听到小花在背后笑了一声。
他后知后觉回头,见小花确实是挂着一抹笑容。
“你……你有喜……”秋危截住话头,怎么这句话听着这么有歧义。
你有喜怒哀乐的喜,和你有喜了……
秋危想了想,改了话,“你能感知到情绪了?”
小花点头拿出秋危的朱砂珠子耳钉,说道:“我的记忆,一直躲在这。”
“你我都没察觉到。”秋危捧起朱砂珠子,曾经挂耳朵上的东西,现在拿在手里也需要两只手了。
“这些日子拿着它得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或许就是你之前所说的感情。”
秋危说道:“那你时刻把它带着吧。”
秋危嘟囔着,难怪都不怎么听话了,原来是有了部分情感辅助判断。
“你现在喜怒哀乐悲恐惊,有几项了?”
“不知,但还都不全面。”
秋危握着朱砂珠子,递给花。
朱砂珠子突然颤动起来,惹得秋危跌坐下来。
里面飘出一缕金色烟雾,落到秋危面前,化成了和秋危一样大的人。
秋危没想到小花的记忆会突然再次现出实体。
“师尊。”
秋危听着这句师尊,只想逃避,“什么师尊。”
陈鬼长发如瀑,一张和小花一模一样的脸走到他面前,虔诚地握住他的手,重复道:“师尊。”
秋危愣了一下,回忆起兰桂阁初见时,陈鬼最后说了两个他没听清的字,好像就是——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