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天之骄子仅门槛
萧倦使剑使得干脆利落,招招压迫,却不伤人半根头发丝。他三胜入场,秋危也是三胜。
“阿危,你这么快打好了?”
“啊,我遇到的都不太厉害,很轻松就赢了。”秋危已经坐了半天,屁股都坐麻了。
“不错。”
秋危想了想,唯有秘境的制度还未出来。
“这个秘境是怎么算?”
“历年都是以猎杀邪物计量,量多者剩,打碎参赛者令牌可让人提前退出,减少竞争者,但竞争者已有猎物不会计入自己的计量,也就是不能继承。”
“这样啊,你觉得他们实力都怎么样?”
萧倦满眼放光,道:“很一般,我会拿到第一。”
秋危笑道:“说不定有不少天之骄子还没露面呢,不要轻敌。”
“天之骄子?不过是见我的门槛罢了。”
“”
很嚣张。
秋危确信萧倦就是祝祈。
扶幼记忆里在仙院的祝祈也是这么一副谁都打不过老子的模样。
一直到他回来,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神族的祝祈,才稳重起来,并且忍耐心极强。
怎么说呢,作为华胥神脉,他在玄灵神脉中间必然是会受到种族歧视的。
那会儿,有什么事鸡毛蒜皮不屑做的事,或者是会得罪人不好做的事,都是找祝祈去。
到扶幼回来“为祸人间”,不论种族,有重罪就杀,诸神嫌麻烦,也是找祝祈下界去瞧。
这一瞧,扶幼恼恨祝祈当初解释都不愿听他说,一句算什么朋友送给祝祈,然后打的险些掀了青云十四洲的天。
神族住青云十四洲,而人族境内,称作云梦泽。
妖族魔族懒得起名,妖界魔域直接简称。
玄灵神脉也第一次发觉华胥神脉的恐怖之处,这种天生地长的神族,才是世间最强的存在。
诸神也不敢刁难祝祈了,满心只剩下巴结,还有巴不得扶幼把祝祈打死,或是祝祈把扶幼打死。
后来二人每每遇到,也是针锋相对,祝祈只防不攻,扶幼只攻不守。直到中间两人打着打着,消失了百年。
回来的时候,祝祈灵力亏损严重,闭关调养。
调养出来在玄帝寿宴上,一剑劈天,要封青帝。
扶幼也占山为王,创扶桑城,封鬼君。
扶幼的记忆断断续续,秋危也只能理出这些过程,但消失百年回来之后,二人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打了。
神族的人说的是,把祝祈打成重伤,消气了。但是祝祈被打成重伤,怒了,怒当青帝,为的就是气扶幼。
二人一个气一个,直到祝祈桃花宴上终于决裂,之后青鬼一战动天下。
秋危只知道,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秋危靠着花,看完了初赛。
初赛结果直接就出了。
也给他们都发了奖励,一颗助修炼的丹药。
仙丹给秋危没用,他当场就送给了花。算是这段时间靠花辟邪的谢礼吧。
后来几天都在鹤峰。
大家都在准备复试闭关,只有秋危天天在吃萧倦小厨房的东西。
他险些以为自己没有味觉了,但是萧倦做的食物,实在是绝品。
这一天起早了看到萧倦什么也没拿要去修炼。
秋危好奇地喊着要跟着去,花自然也是寸步不离。
走到了悬崖,山谷里的寒风倒灌上来,边上一棵桃树摇曳着,一棋盘放在石头上。
“你们可以坐在那边石头上,以前我练功的时候,公子都是坐在那指导的。”
秋危刚坐下,就眼睁睁看着萧倦跳下了悬崖。
跳下了悬崖?!
秋危眉心一跳,噌的一下站起来。
然后又看到萧倦完好无损的踏了上来。
秋危:“?”
他还没来的及说话,萧倦又一头扎了下去。
秋危好像习惯了,坐回去,然后看着萧倦上、下,上、下
困了。
秋危像问花,又像问自己:“他在练什么?”
萧倦在下面喊道:“御剑!”
“你们修仙的,御剑是这么练的?”秋危头一次庆幸自己不能修仙。
萧倦跑上来,喘着气道:“是啊,这样能在最短时间凝结灵力,避免风和叶划伤自己,训练反应和熟练度都可以。”
“佩服佩服。”扶幼千年前教徒弟的那一套循序渐进的果然过时了。
秋危怜惜地看了花一眼。
花:“?”
“我先回去了。”秋危觉得萧倦就是一个巨大的催眠时钟。
“好的!”崖底传来声音。
秋危拽着花手腕打着哈欠往回走,刚躺上床,突然看到花的手腕上显眼的鲜红色。
“这是什么?你绑到手腕手都不充血吗?”秋危又道:“噢,仙侠世界。”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逻辑不同,平行时空。
随便吧。
秋危正要翻过去睡觉,花冷不丁说道:“你的东西。”
秋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认认真真地握着他的手腕瞧。
然后发现,花的血管也这么好看。
秋危抬头,“是什么东西?”
“发带。”
“发呆?”秋危更迷惑了。
花字正腔圆地重复道:“发带。”
秋危眯起眼睛细看,这才想起来这是秋府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拿的?”
“游仙楼碎裂之前。”
秋危想不起来具体的情况了,“这么久了?你为什么把我的发带戴在手上啊?”
“不知道。”
秋危看着花的眼睛,意图从那冷淡的眼神里读出什么情绪来,花也不偏不倚地看着他。
周围的环境仿佛凝结起来,秋风越过窗带来寒意。
秋危看着花,脑子里都是胡思乱想,属于他的记忆,扶幼的记忆。
直到突然想到一茬——
“完了完了!我把我给徒弟睡了!”
秋危脑袋里轰然一声,几乎落荒而逃般地避开了花的视线。
什么鬼东西?
为什么他突然心跳快了。
打架也是前天的事了,不至于今天还热血沸腾吧?
而且睡了花的是扶幼,又不是他。
不是他
秋危情绪平静下来,一种酸涩在胸腔蔓延开来,在他的心口乱撞。
最终他意识到——
不要随便和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