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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苟且残枝宾如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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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蓝东隅应声,身后一众尸怪也跟着一同离开。

    扶幼落下来,一眼看到少年,醉气熏天地揽着少年的肩,“好徒儿,为师教你写字啊。”

    “好的师尊。”少年扶着扶幼往屋里走。

    少年不是第一次伺候扶幼,他总被扶幼呼来喝去,尤其是刚来的时候。但却是第一次见扶幼喝醉,他娴熟地脱了扶幼的鞋。

    “小哑巴,你抬头。”

    “师尊。”

    “不要跟女丑之尸走的太近,会染、嗝,染上尸味儿。”

    “师尊,我记住了。”

    “多练仙法。”扶幼越说越小声,后面几乎是自己含糊着叽里咕噜地说。

    一个字也听不清。

    少年想凑近辨别,然后。

    被扶幼吐了一身。

    扶幼偏偏又拽住了他,蹭到了脏污。

    少年只得又脱下扶幼和自己的外衣,然后要把他抬到床上去。

    扶幼醒的时候倔,醉了也倔。

    现在说要去烧仙院。

    “师尊,没有仙院了。”少年好声好气地哄着。

    “没了?仙院呢?我还没烧呢!”

    “师尊,已经烧了,您烧的。”

    “我?我没有,谁烧了我的仙院!”扶幼猛地摇头,少年怕他扭到头,双手固定住。

    “我烧的。”

    “哦——你?你是谁?”

    “您的徒弟。”

    “哦——我徒弟,不愧是我徒弟,有本事。”

    扶幼手上终于没了力道,不再死扣着床板,少年趁机将扶幼整个人放到床上。

    他正要起身去熬醒酒的汤药,却被扶幼一把拽住。

    扶幼不算清澈的眼睛望着他,“你去哪?”

    他还没说话,就被猛地拉了一把。

    他没站稳,径直摔到了扶幼身上,压得扶幼一声闷哼。

    “对、对不住,师尊。”

    扶幼没有反应,人醉了,力度也没了分寸。少年是怎么也起不来。

    “师尊,您放手。”少年只怕压得扶幼不舒服。

    “兄长,你给小哑巴想个名字啊”

    少年听到这里,静静听着。

    只听到扶幼嘟囔了一句:“我想不出来。”

    扶幼说到这里,又吐了一身,然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外面还没天亮。

    他的睡姿向来不老实,此时一条腿搭在什么东西上面。

    什么东西?

    扶幼抬头,看到了人。

    眯着眼睛看了一会。

    发现是他徒弟。

    安心了。

    等等?

    扶幼瞬间瞪大了眼睛,视线下移,没穿衣服。

    他们为什么没穿衣服,躺在一起?

    小哑巴哪敢和他躺在一起?

    他一定是最近春宫图看的有点多。

    做春梦了,先不说为什么对象是他徒弟吧。

    先醒过来。

    扶幼猛一睁眼,然后假装梦里吧唧嘴,缓缓地挪开自己的腿。

    背过了身。

    天明。

    秋危猛地坐了起来。

    不是。

    之前没认出来人,这梦里面人的脸怎么和小叫花子那么像呢?

    秋危看向地铺的位置。

    小叫花子侧身盘坐着,手里拨弄着铜钱。

    秋危回忆着梦,他这回没忘,也许是这梦的冲击太大,盯着小叫花子此时的侧颜。

    梦里的活脱脱就是个稚嫩版的小叫花子啊。

    至于他为什么会梦见,还不得而知。暂且也没人能给他解答。

    他看着小叫花子出了神,目光什么时候落到铜钱上也不知道。

    只听着铜钱相碰的声音十分悦耳。

    节奏有序。

    像和尚捻念珠。

    秋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回神盯着小叫花子手里的铜钱串看,耐心比对着手势。

    拨一下铜钱,就像拨一颗佛珠。

    竟真是如此!

    小叫花子停了手,秋危抬头,看到那张脸转过来看他,不禁有些发毛。

    自己刚梦见了什么,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真是一场令人胆寒的亵渎。

    梦里意淫过,此刻联系到和尚,难怪小叫花子总是没什么表情,和尚不就是无欲无求的?

    他看着小叫花子。

    总止不住的心虚。

    昨日初见心虚是因为自己做着坏事,今日心虚又是不一样的情形。

    秋危怀疑自己多跟这人长久一起,早晚心梗而死。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秋危刚问出口,也觉得像逐客令,不太好意思。

    “今日。”

    小叫花子的回答让他意外。

    “这么快?”

    “他出现了。”

    秋危瞬间了然,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吧。

    清晨起来去那石像前打坐,秋危看着木惬和宫承熠,脑子里满是昨日的荒诞场景。

    木惬看过来,他也迅速移开了目光。

    必然是因为昨天看到他们那档子事,他才会梦到那种不堪入目的东西。

    秋危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散了打坐,木惬一把抓住了要跑的秋危,“干什么啊你,一早上老盯着我。”

    “哈哈——二师兄,今天天气真好。”

    “得了,别装了。你昨天撞见我们,我们都不羞你羞什么?”

    木惬看他反应傻乎乎的,乐道:“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

    “大户人家不都有通房么,你个城主的儿子没有?”

    “”

    有个桃织,但不是他的。是秋舟的。

    秋危解释道:“我提倡一夫一妻制,不要通房。”

    现代婚姻的思想在秋危脑子里根深蒂固。

    “哈哈,有点意思。”

    秋危悄声问:“二师兄,你和三师兄打算成亲吗?”

    秋危先知道了秋舟是个断袖,而如今又看见木惬和宫承熠是断袖,脑子里浮想联翩。

    他究竟是穿了怎么样的一本书?

    “啊?”木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木惬捂着肚子笑完,搭着秋危的肩膀道:“在这山里就这么几个人,没点乐子我哪待得下去?卫蒙是个闷疙瘩,也就宫承熠和你有点意思,你以为是什么,我与宫承熠爱得死去活来吗?哈哈,不过是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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