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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红楼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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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在册封圣旨之后, 就是赐婚的圣旨,把永宁郡主赐婚给瑞亲王,三年后成婚。

    新年一过, 桑语的年龄就十三了,三年后十六,正是时候。

    一时间,送到县主府的帖子满满一大筐, 不, 现在是郡主府了。爵位升了, 还有了封地和食邑,内廷也派人过来询问, 是否要重新选一座合乎郡主规格的住宅。

    桑语拒绝了,这座宅子她非常满意, 比那些普通的郡主府都要好, 而且已经按照她的喜好修整完毕, 又何必再换呢。

    内廷知道后,按照规矩重新规划了一下,把后面和左边一小块土地都给划上,圈入了郡主府,好在这一片在修建的时候,就没有墙靠着墙,而是隔了一点距离, 正好有空间进行扩建。

    内廷派来了工匠,询问桑语要怎么修。

    桑语想了想,目前县主府已经尽善尽美了,左边加一块,后边加一块, 就不怎么好看了。

    索性让他们先修围墙把那两块地围起来,然后在上面建房子,专门给下人住的。

    像桑平夫妻这种,成婚了以后还会有孩子,那就一起搬到那两处去,进郡主府就当是点卯上班了。

    而且那两块地方离她和小家伙们的院子远,影响不了他们的正常生活,完全不用管。

    而那些帖子,桑语直接以守孝为名,全都拒绝了。

    至于瑞王那边,瑞王病了,病的很严重。

    瑞王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年宴那晚发生的事,更是让他病上加病,几乎已经起不了床了。

    连太子出殡,他都没有去送信,可见病得有多严重。

    上皇和新皇频频指使太医去瑞王的园子,可传来的消息一次比一次糟糕,很可能瑞王会随着太子而去。

    之前因为太子的大开杀戒,众臣惧怕不已,可太子自尽了,他本没错,却以死殉国了,很难说他死后有多少人暗中称道。

    但太子死了,他做的一切就成了逼不得已,是大义的,无可指摘。

    那么众人自然而然把惧怕的目光放到了瑞王身上,他也是参与这次血案的罪魁祸首之一。

    哦,上皇也是,但上皇退位了,而且人家是皇帝,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更何况上皇还死了四个儿子,自己也身体不好了,谁敢对上皇怀有抱怨之心?

    那他们的悲愤就只能怪到瑞王一个人身上,如果瑞王还好端端的,说不定新帝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逼着处置瑞王了。

    然而瑞王病了,病入膏肓,就连上皇的御医都派过去了,依然救不好他。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但凡说一句瑞王的不是,那都是往上皇和新帝心里插刀。

    反正不管怎么说,无论太子做得多过分,那都是为了皇家好的,为了大周好的。

    太子已经死了,瑞王怎么都要保下,不然就是在逼死上皇。

    以上皇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一次打击了。

    于是新帝下旨,给瑞王赐婚,是想要试试冲喜,看能不能留下瑞王一条命。

    冲喜的流言传遍整个京城,百姓的风头立刻转变,认为瑞王是贤王,是为了百姓好的,他不应该死,盼着他死的人,肯定是心里有鬼,做了坏事,这才怕贤王。

    一时间瑞王的名声空前高涨,再加上他原本就是京城第一公子,才华长相是公认的出众,百姓们就更加津津乐道了。

    对比百姓们的热情,官员们反倒冷却了下来,送到桑语这里的礼物都少了。

    之前刚被册封和赐婚,祝贺的帖子和礼物,简直络绎不绝,即便门房对外表示,她不收礼,也没阻挡他们的热情。

    有些人放下东西就走,一点也不担心放在外面会被别人拿去,热情得好似八月的太阳。

    而在知道瑞王病入膏肓后,他们一下子冷静下来,这是打量着她这个未来瑞王妃是冲喜的产物,不值得他们这么费心?

    毕竟瑞王代表着权势,代表着各种政治资本,而永宁郡主只是身份尊贵,遇到了恭恭敬敬就是,本身给不了他们官场上的帮助。

    所谓的官场,就是这么现实。

    然而桑语却舒了一口气,那些帖子有些是她都不好拒绝的,比如西平公主,那是上皇的妹妹,一向受宠,在宗室也有地位。

    现在桑语是郡主了,混的自然是这些公主郡主的圈子,而西平公主是里面最德高望重的一位。

    她主动抛出了橄榄枝,桑语是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接人家是为了瑞王所代表的利益,而她不可能帮着牵线搭桥,谁知道瑞王做的那些,有没有损害这些公主郡主的利益?

    不接显得她不识抬举,还没嫁到皇家,就已经端起了亲王妃的架子了,连公主的面子都不给,好说不好听。

    可现在瑞王病了,她就有理由拒绝了。

    赐婚圣旨下来后,还另有皇后一道口谕,说两人依然订婚,就不必顾忌什么男女大防了,相国寺的主持测算过,她是瑞王命中注定的贵人,冲喜有奇效,这才给他们赐婚的。

    意思就是,让她不必顾忌,搬去瑞王的园子照顾病人去。

    这比和人应酬好多了,桑语欣然答应。

    瑞王的身体怎么说呢,是比之前更差了点,但这都是他作出来的。

    之前桑语给了那么多灵泉水,他居然都存着不喝,之后又忙得昏天黑地,身体当然受不住,再加上年宴那晚受了冻,加上情绪激动,激发了潜藏在身体里的毒。

    这些毒原本就在以缓慢的速度破坏他的消化系统,让他很难从各种食物药材上获取营养。

    这么一激发,毒性更剧烈了,破坏的速度在加快,再加上受寒后发烧,汤药的作用又不大,就一直高高低低烧着。

    之前在路祭的时候,他是事先喝了一天的灵泉水,短暂地缓解了病情,再加上他能忍,桑语都没看出来。

    而现在知道后,又不忍责怪,瑞王病恹恹躺在床上,眼睛里难得的不清明,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脸上不自然的绯红,整个人呈现出病态的魅惑。

    桑语抚摸了一下心脏的位置,啧,快得有点过分了。

    她笑着打趣,“这次你倒是不装了,还是故意示弱,好让我不忍责怪你?那你的目的达成了。”

    瑞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语儿。”

    “你叫得再好听都没用,看见你就糟心,不瞧瞧自己的样子,已经病成这样了,还作。”桑语翻了一个白眼。

    “我没有。”瑞王委屈辩解,“我是为了你好。”

    “是哦,我还是为了你好呢,你不也没接受嘛。所以说,你的好,我也不要接受。”什么为你好,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我知道了,这次我全权交给语儿做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我吃什么就吃什么。”瑞王利索的认栽。

    “那就吃,能吃多少吃多少。”桑语一挥手,让后面拿着托盘的兰笤上前来。

    托盘上全是汤汤水水,有甜有咸,一点也不单调。

    瑞王心里高兴,也尽可能地喝下那些东西。

    桑语见他肯老实配合,也就揭过了之前的事不提。

    说起来自从入京后,她住的最长时间的就是瑞王的园子,比起郡主府还熟悉几分,使唤起人来也是得心应手,想要个什么,直接吩咐管家或者刘公公就是了。

    在瑞王养病的前提下,园子里的琐事都不敢和他说,不知怎的,全都报到了桑语这里。

    桑语自己的府邸,基本是设置了一套规矩,然后交由赵管家处理,定期汇报给她就是了,在这边当然也不耐烦处理这种琐事。

    有时间她研究个吃食方子,或者看本书写个字不好吗?

    因此在处理了几次之后,桑语直接躲进了瑞王的书房。

    虽说对外是在养病,还曾一度病入膏肓,冲喜后幸运救回来了,但实际上,瑞王要做的事从来不少。

    原本掌握的皇家暗探,他已经交上去了,新帝交给了他信任的六皇子,也是现在的忠顺王爷。

    但除此之外,关于良种,开海禁,盐税改革,都需要瑞王跟着操心。

    他倒不需要出面处理,不过是掌握大方向,但这已经非常繁杂了,毕竟这每一件都是会引起动荡的大事,需得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另外,关于太子那边的联系,已经全权交给了瑞王负责,毕竟他是除了上皇和新帝唯一知道太子还活着的人,并知道太子的任务。

    上皇和新帝都有很多人盯着,而生病的隐居的他,才是最适合的联络人。

    两位帝王事先已经承诺过了,太子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但凡需要什么,说一声就是。

    太子走得干脆,但这些人力和钱财,还需要瑞王准备好送过去。

    并且为了不叫人发现太子,以及把他之后做的事和皇家朝廷联系起来,他还得隐秘行事。

    也就是说,即便筹人筹钱,也不能从宫中或朝廷出,得瑞王自己想办法,或者从出海贸易的筹备中节流一点,或者干脆他自己再弄一个开源的法子来。

    总之各种事情综合在一起,瑞王是从早忙到晚,要不是桑语看着,强制他到点了就吃饭睡觉,他说不定还会死熬。

    桑语不懂政治,更不懂什么国情,甚至对朝中有哪些官职和官员都不清楚,在这方面完全帮不上瑞王,她顶多出出主意。

    她的主意带着强烈的后世的偏见,有的让人眼前一亮,是另辟蹊径,有的完全不可取,以偏概全了或者不符合当下的情况。

    在她提出建议后,瑞王还得花时间琢磨这些建议的可行性,以及可行的话,怎么执行,怎么调配人手,会产生什么后果,又要怎么解决。

    看起来是为瑞王增加了更多的工作量,但不得不说,也是这些建议,激起了朝廷的活力。

    有时候墨守成规是最省力的方法,就比如桑语让管家按照原来的规矩管,无论表面多复杂,只要他们习惯了,就不会出错。

    虽然有钻空子的,但那都是小问题,依然能高效地解决当下的任务。

    比如院子里每天都会送来的邀请函,这个家里办喜事,那个生了孩子办满月酒,各色人情往来,每家情况不同,亲疏远近也不同,如果没有以前的成例,光是琢磨送什么礼合适,就是一件非常非常耗心神的事。

    可有了之前的规矩就不一样了,只要删删减减,更换某些不妥的就行,前后不需要一刻钟。

    这属于好的方面,能省事。

    不好的方面,墨守成规总体来说,就是不愿意动脑子,害怕做错事。

    在年宴上,太子杀了很多人,朝廷几乎空了一半,虽然在新皇登基后,又迅速提拔了一批官员,填补了空缺。

    但或许是他们被吓怕了,一个个做事战战兢兢的,无论做什么,只敢按照之前的成例走,这当然不会犯错,也能迅速稳定朝堂,但这不代表就是好事。

    瑞王要干的这几件大事,几乎都没有成例,包括他自己在内,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需要动脑子去思考。

    而那些被留下被提拔的官员们,倒是认真配合,不敢搞幺蛾子,有想法也不敢提出来。

    瑞王是统领大局的,难道还要一个个想法子去帮助他们解决?

    因此,桑语的点子就成了最好的催化剂,天马行空,另辟蹊径,别具一格。

    而瑞王把这个想法转换成切实可行的计划,并吩咐下去,这是在寻找更好的解决之路,也是告诉那些官员,他这个领头人都带头变通了,你们也该动动脑子了。

    所以表面上,瑞王更忙了,效率还慢了,但把这算成是培养人才的必要时间成本的话,反倒是一件好事。

    当那些官员开始愿意独立思考,愿意主动承担,瑞王身上的担子将大大减轻。

    大周不缺乏人才,新提拔上来的人普通显得年轻,年纪在二十到四十左右。

    这是什么概念,在科举时代有一个说法,三十少进士。

    也就是说,三十考中进士,都是年少有为,而这些官员二十就当官了,四十的有十几年经验了,说明他们本身是个相当聪慧的人。

    再加上现在的年纪,正好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聪明又有精力,当然可以期待他们大展宏图。

    瑞王只要把他们培养出来,打破他们以往的僵化,相信很快就能收获一批非常能干的人才。

    到那时,他也只是吩咐下去需要做什么,要达成什么目的,其他的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所以现在的忙,是为了以后不忙。

    在这一点上,瑞王深谙社畜的精髓。

    时间就在瑞王忙碌,桑语时不时瞎出点子让他更忙碌中一晃而过,转眼已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窗外的枝丫抽了嫩芽,鲜嫩的花骨朵也颤巍巍冒了出来,厚重的冬装换成了轻薄的春衫。

    桑语再一次提着茶壶,给忙碌的瑞王添上。

    经过灵泉水持续不断地调理,瑞王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太医诊断,那些几乎和身体共生的毒素,都减轻了一些。持续下去,他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好起来。

    瑞王比之前更能吸收食物和药材里的营养,在这种情况下,桑语已经不再准备那些汤汤水水了。

    平日的一日三餐,就让他吃正常的食物汲取营养,而灵泉水,改为泡茶了。

    两人经常关在书房里一整天,不让人过来伺候,桑语为了方便,直接让人准备了小炉子,茶壶,山泉水放在隔壁的茶水间。

    等下人一离开,山泉水就被她换成了空间里的灵泉水,她亲自烧水,亲自泡茶,每隔半个时辰,就给瑞王添一杯。

    而瑞王也养成了条件反射,无论多忙,顺手就给喝了。

    两人相处默契,日子看似一成不变,但两人之间的情意,是肉眼可见地在增加。

    就连兰芳都觉得,“郡主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桑语挑眉,她还是她啊,一点都没变。

    “嗯,大概是真实了很多。”兰芳歪着头,为难地解释道,“以前的您就仿佛那天上的仙子,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好似随时会飞回天上去。可现在的您更踏实了,认认真真过着每一天。”

    “就我这无所事事?”桑语失笑。

    想想她这几个月都干了什么?唔,好像就是看看书,写写字,心血来潮回郡主府去看看两个小家伙,那日子是清闲无比,怎么也算不得踏实?

    在她的理解里,踏实应该是一份稳定的事业,一个温暖的家庭,每日兢兢业业工作,下班了就和家人朋友团聚在一起,过着充实而幸福的每一天,那才叫踏实。

    她现在嘛,并没有在干的工作,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未来丈夫,但结婚得在三年后了。

    另外,以瑞王的身体,孩子是没可能了,而瑞王位高权重,却也忙于给大周发光发热,几乎没可能有空闲和她过二人世界。

    总而言之,她的日子是既无聊又乏味的,还没什么追求,怎么就给兰芳踏实的感觉?

    兰芳认真点头,认可自己的感觉,“大概是郡主的心踏实了。”

    “心……踏实了?或许。”桑语恍然自己已经很少回想父亲那句活下去了。

    刚穿越的时候,她似乎每天都要默念一遍,不然她怕自己做什么疯狂的事。

    现在倒是念得少了,兴许是真的心踏实了。

    这样也好,一个积极的生活态度,是她爸爸最希望的。

    桑语笑笑,不再纠结这个,而是拆开兰芳拿过来的信,“扬州来的?会有什么事?”

    毫无疑问,这是扬州林家寄过来的,挺意外的,这不年不节居然送了紧急信。

    拿出里面的信纸看完,她这才恍惚想起,原来这件事还是发生了啊!

    这是一封讣告,贾敏去世了,林家通知亲朋好友前去吊唁。

    因为离开扬州前,接收到了林家的善意,桑语在京城后,也回送了京城特产。

    然后在年节的时候,他们也相互送了年礼,保持在相交的范围内。

    因为那份善意,桑语想到林黛玉年幼丧母,也猜到大概就在几年,于是在年节的贺礼上,送了两坛她酿造的果酒。

    那是用灵泉水酿造的,只桑家族人得了十坛,至于怎么分配,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桑语也没有说作用,只说是自己酿的,孝敬给长辈。

    外人也只送了林家,看运气,如果贾敏喝了,能保下她一条命也是她自己的造化,如果不行,桑语也没什么遗憾。

    毕竟她的灵泉水也不是万能的,或许有些人天命如此。

    现在收到贾敏去世的消息,她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听说林夫人长得清丽美貌,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惜了。”

    “是啊,林夫人心善,以前在扬州的时候,就经常听到她给穷苦百姓施粥施药,可惜好人不长命。兰芳也摇头叹息。

    “对了,这封信怎么送到这里来了?”桑语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按理来说,以她和林家的关系,信会送到郡主府,而赵管家会安排人去送吊唁礼,等过几天才会过来一趟,和别的事一并汇报给他。

    怎么这封信单单送到她手上了?

    兰芳也一呆,“这是刘公公特意送过来的,奴婢以为很重要,这才打扰您练字的。”

    桑语想了一下,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什么文章,“你去问问刘公公。”

    “奴婢这就去。”然而还没出院子,就看到了刘公公一直等在外面。

    “兰芳姑娘,王爷请郡主去书房。”刘公公笑呵呵道。

    桑语明白了,这封信应该是牵扯到了朝堂,所以瑞王特意让刘公公来请。

    她没说什么,放下笔就过去了。

    瑞王正忙着,见她拿着信进来,立刻说明了原因,“林如海是巡盐御史,对于江南的盐政情况了如指掌,他是个能干的,上任不过一年,就已经把盐税牢牢掌握在手中。朝廷要进行盐政改革,必绕不开他。所幸他是个忠君之人,皇上接触后,认为他可用。林家主母刚刚去世,他唯一的顾虑就只剩下独女,林如海有送女进京的想法,但贾家绝不是好的去处。皇上明面上不好表示什么,正好你和林家有点渊源,就想假借你之手,照顾林家小姐一二。”

    “这没问题,需要我做什么?”桑语点头,接下这个差事。

    “到不需要你做太多,林夫人去世,林小姐无人教养,宫里皇后会赐下两个教养嬷嬷,到时候就以你的名义送回去,另外等林小姐进京后,你派人去贾府探望一二,或者接她来郡主府小住都可。”

    这是皇家对林如海展示态度,只要他忠心办差,皇家会照顾他的独女,万一他出事了,皇家会像对待桑语一样对待林黛玉。

    要的就是林如海能心无旁骛,全力以赴办好盐政改革这件事。

    桑语点头表示没问题,绛珠仙子啊,她也是很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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