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加个班陪三爷做账本
开学的第三天。
宇文鸢穿衣服的时候有些恼火,脖子上的红痕有点难遮掩,她拉了拉学生服的立领,始终没有遮掩住。
而且……有点不像蚊子咬的。
她的魂魄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怎么看怎么像是暧昧的痕迹,可她的房间里确确实实没有外人。
她抚摸着红痕,有些疑惑的刚想开口,雪芽却忽然道:
“小姐,今天三爷在府里养伤,说想请您加个班,他私产的那些账目堆的太多了,想趁着在府里的时候,辅助您把那些账目理理清。”
果然,宇文鸢的思路被拐跑,没有再在意脖子上的红痕,疑惑的问:“三爷养伤的时候还要加班?他不需要休息吗?”
“三爷是这般说的,还说,您在府内加班的时候,工资可以加到三倍。”
雪芽心里腹诽,昨夜的情景来看,以三爷的体魄,刀子直接戳胸口也不需要养伤。还不是为了缠磨小姐和他多多共处。
还没等雪芽话音落下,宇文鸢就已经一本正经点点头:“我这就去找三爷。”
她可算得上一天一块钱的工资,三倍就是三块银元。
这两天工资之外已经白白得了三日工资了,当然得要。
再说,大学学习内容她也大体明白了,倒也不难,谁让她拥有来自后世的知识和眼界。
临考前拿起书本看一看,足够了。
雪芽:“……”
就您那点工资,都买不起您那床锦缎被子。
三倍工资就把您诓牢了?
还有三爷这是何苦呢。
直接说不行么?
小姐这么爱财,怕不是乐不得的就做了金海大帅府的大夫人。
不过……看小姐的样子,貌似也不一定。
三爷不会是担心小姐不同意吧?
主子那么英俊伟岸又是一顶一的霍氏军阀的三公子,难道还会害怕被拒绝?
宇文鸢让雪芽叫人去帮她去学校请假,就换了身两天前三爷送来的衣服,没再穿校服。
上身是领口系着蝴蝶结的白衬衫,下身笔直的深棕色的女士西裤,衬衫掖在了裤子里,收拢出纤细的腰段来。
圆头的小皮鞋有一个短短的根。
这是宇文鸢在那堆衣服里找到的最偏中性化的服饰,在她看来是很适合职场的——今天可要和上司一整天处在办公室里,她是当一件很庄重的事情来对待。
全当工作服了。
外出时已经有了深秋的寒意,宇文鸢将同款西装外套也穿上了,头发束在脑后,整个人显得干练清爽。
虽然这身体只有十八岁,可这么一穿,只要不抬头看她脸颊上还有的一点青涩,就显得成熟了一点。
霍司霆今天没穿军装,只着宽松的衬衣,衣领打开着,手臂上还裹着纱布,看着面色还有些苍白,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当宇文鸢穿着这样的打扮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
他的阿鸢果然什么样的服饰都能驾驭。
每一件送给阿鸢的东西都是过了他的眼的,他甚至还记得挑选这些服装时候,他曾有过的设想。
阿鸢穿上,会是怎样的动人风情。
与前世的凤冠霞帔不同,西式女装干练清爽,颜色低调,更衬阿鸢肤白貌美。
果然,每一套都能带给自己惊艳。
只不过,还是瘦了些。
霍司霆看着她那张面庞上几乎没有几两肉,有些计较。
他有些后悔,怎么没早日来夺金海市。
要是早知道宇文鸢就在金海市,他可以不顾一切的将金海市抢来,或者,将刚出生的她就养在身边,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一想到他竟然错失了阿鸢在这一世的十八年,也让自己多了十八年的无尽相思,他面上就不经意露出似愠怒来。
这丝愠怒却不知落在何处,也不知该怪谁。
憋在心里,难受。
周围布菜的丫鬟婆子们头更低了,怎么觉得周围气压低了些。
管家李兴福用手绢擦了擦汗,刚才提到小姐去请了学校的假,三爷还挺开心的,怎么这会看着又生气了?
看着霍司霆神色不好,宇文鸢还以为是他伤势未愈,疼痛难忍,连忙问候:“三爷,早安。您的伤怎么样了?”
霍司霆露出一丝笑容,瞬间犹如雪山融化。
所有怨恨都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化作了浓郁的庆幸和开怀。
阿鸢关心我了。
罢了,不生气了。
不然怎么办?继续怨恨她抛弃了自己吗。
“无妨。”
他说完,就吃起饭,没再说一个字。
宇文鸢还是第一次和霍司霆在一起吃早饭。
她之前几日起床的时候霍司霆都已经离开家了。
桌上的饭食丰富,哪怕是早饭,也中西结合。
有面包香肠煎培根,还有米粥油条豆腐脑。
霍司霆在喝粥。
宇文鸢也选了粥。
李兴福默默记下,以后不再上西餐就是了。
安静的吃完饭,宇文鸢心里有些忐忑。
面对上位者时候的沉默总是让人觉得压抑难捱的。
霍司霆沉默寡言,阴晴难定,她实在不敢猜他心里想什么。
用完饭,就在宇文鸢抬头用手帕擦拭嘴角的时候,霍司霆忽然开口问:“阿鸢脖子上是怎么了?”
宇文鸢秀眉蹙起:“可能是被蚊虫咬了。这几日总是会在起床时候身上起些红痕。可能是我太娇气了吧。”
“原来如此。”
霍司霆却将刚才看见的那一眼记在心里。
在阿鸢接受他之前,下次还是吻在更隐私的部位,太容易暴露了。
阿鸢这一世比前世的皮肤要娇嫩,他记得昨夜并没有在脖子上用力。
他悄悄看了一眼宇文鸢的手背。
被他的手压的也有点红。
还是掌心好,怎么惯弄都没有红肿,是唯一可用力的地方。
倒是勉强,也够用了。
“三爷今天要整理沉积账本吗?”
“嗯。但我还有军务,你在书房整理就是,不必管来往人员。”
宇文鸢点头,就随着他去了书房。
他上楼脚步健壮,又稳又快,宇文鸢有些跟不上,只在后面一节一节台阶的爬着。
怎么觉得,三爷的伤好像没什么事?
霍司霆站在熟褐色的木质台阶上回眸望她,忍住心中想要抱她上来的冲动,想起了今天早上无意间翻看的宇文鸢做好的账本。
和上一世的行文风格,甚至笔迹,都一模一样。
他忽然开口:“阿鸢是在哪里学的管账?”
他调查过,这一世的宇文鸢,没有学过这些。
难道……
他心中隐约升起猜测,但又更加恐慌。
若这一世的阿鸢也拥有上一世的记忆。
他是不是再也没机会弥补过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