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爱与恨,不可做不可说
听着他说梦话,宇文鸢伸出的想要推开的手顿了顿。
三爷这是……有什么可望而不可即的人?
怎么听起来有点可怜。
在外面千呼百应的霍三爷还会有娶不到的女人吗。
身高腿长的霍三爷压在她身上沉甸甸的,很快宇文鸢就有些呼吸不畅。
她再次伸出手推他,却依旧纹丝不动。
这人睡觉这么沉吗?
“三爷?三爷……”
再一推,呼吸平稳悠长的霍三爷就转了个身,朝里面侧躺过去。
宽阔的肩膀挡住了宇文鸢所有视线,而他沐浴后的清新香气染了她一身。
呼。
宇文鸢长舒口气,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将报纸收好,走出卧室。
卧室外,雪芽在等她,一看人出来就跑过来。
“小姐,你终于出来了。”
“嘘。三爷睡了。”
“睡了?”
雪芽意外,歪着头说:“怎么会这么早就睡了?我在霍宅的时候,三爷军务缠身,没有一日是不在十二点以后睡着的。现在才十点啊?”
“是吗?可能三爷今天特别累吧。”
宇文鸢捏了捏刚才被霍司霆压的有些酸痛的肩膀,道:“走吧,我也得回去睡觉了。”
“好的,小姐,汤药已经熬好了,正好不凉不热,您快喝了吧。”
宇文鸢眉头锁起,那药汁又苦又涩,还带着股腥膻,有些郁闷的问:“还得喝几日?”
“您的伤快好了,但身体太弱,明日就要换药方再喝些温补的药,就没这么苦了。”
雪芽是霍司霆从阳江霍宅里带过来的丫鬟,是按照旧社会的调教方式养出来的,主子入口的所有东西她都会尝一尝,包括汤药。
宇文鸢知道这些劝阻过两次,雪芽却说是三爷的吩咐,所以只能由她陪着自己受苦。
“好吧。辛苦你了。”
回到后院,宇文鸢终于可以好好洗漱一番。
喝了汤药后泡在浴桶里,身上的淤青已经缓解了不少,扩散开来变得发黄。
手臂上的烫伤也变成了暗红。
媚骨天成体质的坏处是易受伤,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就是伤好的也快。
可水还没有放凉,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汤药里有安眠成分她是知道的,所以赶快让雪芽把她扶出来,收拾一番就睡去了。
睡前,雪芽还在她枕边帮她烘头发,很快就没了意识。
午夜过后,虫鸣呦呦。
雪芽在外间已经睡了一小觉,忽然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自前院走过来,她连忙惊醒,刚起身,就看见来人是霍司霆。
三爷怎么又来了。
连忙起来行礼。
“三爷。”
“阿鸢睡了?晚间可喝了药?”
“回三爷,喝过了。”
“嗯。你去睡吧。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霍司霆熟练的拉开门栓,高大的身影走进了宇文鸢的卧房。
雪芽:“……”
这是睡醒一觉又过来补眠了?
算了算了,主子的事跟她一个丫鬟什么关系。
反手扣上门锁,霍司霆放轻了脚步,来到了宇文鸢的床前,俯身看她。
她如海藻般缱绻的墨发铺散在枕头上,月光下睫毛投射一片阴影,嫩白挺立的鼻间泛着莹润的光,轻柔的呼吸在那双他渴望难耐的双唇里喷吐,均匀悠长。
安眠成分在霍司霆的“建议”下多加了一些,不会对她身体产生什么影响,只是睡的更沉稳。
他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手抚上她的下巴,对着那双薄而圆润的唇轻轻吻了下去,可这一吻就勾起了遮天蔽日的欲念,眼眸迷离,变成了更凶猛的索求。
半晌过后,他才松开她的小舌,转向亲吻她的面颊,莹润的耳珠,落在细长的颈子上,只敢用唇嘶磨,却不敢用力的吸。
她皮肤太过娇嫩,比前世还要娇嫩,若是痕迹太重,明日就得被瞧出来了。
掀开被子,他拉开了宇文鸢的雪白小衣,去看手臂内侧。
该死的秦沐沐,竟然敢用热汤去烫她。
红色的痕迹已经有些淡开,但他还是不停的在那块皮肉上抚摸,眸底阴沉,满是对宇文鸢总是想要摆脱自己获取自由的想法感到不满。
压抑的掌控欲在这深夜不再禁锢,满脑子都是想把她关在自己卧室,不让她离开寸步的想法。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她用死亡和七十六年的折磨证明了前世自己许多的错误。
偏执的爱与恨,掺杂交融,禁锢和强制都不可做,不可说。
不可把她当成漂亮的瓷人。
她该肆意的生长,被折了叶摘了花,他也得坐视旁观,等她亲自走到自己的牢笼前,走到的身边,伸出手,说她爱他,她愿意永远也不离开他。
相逢的爱宣泄过后,便是越想越恨,他在她身侧躺下,将头埋在她身前,双臂紧紧搂住她的身子,想和她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这该死的女人,只是讲讲报纸就能哄的他沉睡了几个小时,平日里的失眠和焦躁,神奇的被她抚平。
简直上瘾。
她体香清淡,却无处不在的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霍司霆沉溺其中,恨不得溺死在这湾温柔池中,动作也越发顺由心意,放肆起来。
刚开始他还在给自己找着理由,自己来只是想看一眼,她那日的淤青如何了。
如此想着,霍司霆就掀开了她的睡裙,在她腿上巡视,青紫已经扩散开来,又拉下上衣肩带,被撞的地方依旧青着。
略显粗糙的手掌轻轻拂过,在上面小心的落下一吻。
他平日里触摸不及的可人儿,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秦沐沐撞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
裙摆下的手却没有抽回来,在滑腻的皮肤上摆动,只觉得血涌而起,惹得他额头青筋跳动,火气喷薄。
自在这一世转生也有二十六年了,他自出生起就带着前世记忆。
而自那时起就再也没有对其他女人产生过任何想法。
成年后,霍帅会在他身边络绎不绝的安置女人,被下过药,被灌过酒,甚至回到家动不动一掀被子就是一具白腻身子。
他都在心底厌恶这些,甚至还枪毙过几个不知死活的,只留下过一个秦沐沐没弄死。
无它,她长得和阿鸢有几分相似。
就这几分相似,让他几度有些错愕,甚至时间久了,阿鸢的面庞都在逐渐和秦沐沐侧面有几分混淆。
因此,他曾看过秦沐沐几眼,和她说过几句话。
仅此而已。
就已经让秦氏生出了野心,让霍帅以为他想娶亲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