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再露厨艺
张平安不是很了解女人,至少他知道女人很在意自己的容颜,更不要说是美丽的女人。什么病都是及时治疗好过过后治疗,这也是张平安会拉着赵欹月去找药的原因。只是张平安的这种做法在别人眼中看来是一种暧昧。
张平安可以不去爱赵欹月,却不能接受眼睁睁的看着赵欹月为自己受到伤害而无动于衷。
“烫伤的地方用冷水冲过没有?”张平安不知道赵欹月有没有处理过,让他心里有个底。
“烫伤的地方用冷水冲过没有,赵小姐?”见赵欹月不回话,张平安加大了音量再次询问。
“啊?”赵欹月檀口微张,她一直沉浸在幸福之中,哪怕是怎么走路她都是下意识的跟着张平安的牵引往前走,直到张平安出声打断她的幻想。
“冲过的,张公子。”赵欹月没听到张平安的话,欢悦听到了,就对张平安回答道。
回到张家村的家中,张平安叫小草拿来鸡蛋和蜂蜜,然后将蛋清和蜂蜜按照一定比例倒入小碗中。
“把手平放在桌子上吧,赵小姐。”调好烫伤药后张平安让赵欹月把手臂放在石桌上,好给她上药。
可是张平安说完久久不见赵欹月有动静,想直接一把拉过赵欹月的手臂的时候,小草附在张平安的耳边轻声说道:“少爷,女子的手臂是不能随便露出来的。”
说完后,小草的耳根就红了,不自觉的想起了每天晚上和张平安同睡一张床的场景。
“不好意思,赵小姐,我们去屋里吧。”张平安没想到大闻也是不能在外人面前露脚露手,只好把赵欹月带到一间空房间里去。
在场之人除了张平安不懂男女有别,其他人都知道也就没有跟过去,只剩下手足无措的赵欹月和“正襟危坐”的张平安,看起来好不正经。
“还好,烫伤得不是很严重,几天就能好。”张平安撩开赵欹月的衣袖,看着赵欹月烫伤的地方说道。
要说赵欹月的皓腕白的反光那就真的太夸张了,就算是邱小姐来了都做不到这个地步。可要说赵欹月的皓腕如雪倒是真的,只是雪是冰冷的,而赵欹月的皓腕是温暖细腻的。
张平安用中指沾上自制的药膏,在赵欹月烫伤的地方温柔的、轻轻的、多次的来回涂抹。赵欹月不懂张平安涂药为什么要两手并用,用左手拉着自己的手,右手涂抹。想不通就想不通吧,赵欹月愿意让张平安这样拉着。
“我以前一直以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仙女是在天上,没想到今天她出现在了眼前。”毕竟也是有心揩油,张平安不能让赵欹月吃亏,就小小的夸赞她一番。
坠入爱河的女人是经不起夸的,张平安那轻飘飘的夸赞让赵欹月差点没忍住向张平安亲过去。
“之后的几天要天天坚持涂,不然会留下疤,知道吗赵小姐?”张平安觉得不能再涂了,再涂的话别把赵欹月的皮肤给磨破。
“这,张公子这?”看到张平安很自然的把手指放进嘴里吸吮几下,赵欹月羞涩的羞涩了一下。
赵欹月觉得张平安那样做不是很干净,想要阻止时却又来不及。
“洗掉了就太可惜了,不要浪费。”张平安反应过来自己有些猥琐,关键是他已经做完了,没有后悔的余地,只好大义凛然的狡辩。
“是欹月脸上有脏东西吗,张公子?”张平安的眼睛看赵欹月有些炙热,赵欹月以为是自己在厨房给张平安煮绿豆汤的时候沾上了灰尘或其它的东西。
“没有,还是一样的美丽。”张平安可以狠心的杀掉一个背叛他的人,却不想伤害对他好的人,他想让赵欹月以后不要再做那样的事,可终究说不出口,只好顺其自然,“你先在房间休息一下吧赵小姐,我就先出去了。”
“我其实睡了好久了,可以和您一起出去吗?”赵欹月知道张平安这一走怕得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过来找她,赵欹月不想,她也想和夏诗嫣一样经常在张平安身边。
“好吧。”张平安想着也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同意了赵欹月的请求。
出去后,所有人的眼光看着张平安和赵欹月都显得不一样,像是在看一对夫唱妇随的夫妻一样。
“来福,把绿豆汤拿过来吧。”这绿豆汤是赵欹月亲手煮的,张平安应该当着赵欹月的面把它喝掉。
赵欹月看到张平安抱着罐子大口喝了起来,心里感觉比吃了蜜还甜。煮绿豆粥还真不是赵欹月想给张平安解暑而临时做的,是今天在吃早饭时,苏月娇问张平安想吃什么。张平安就随口说了句想喝冰的绿豆汤,只是张平安走得早,苏月娇来不及让人去做。
张平安从欢悦一说是绿豆汤的时候张平安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不感动赵欹月记得住他想吃什么,他感动的是赵欹月愿意为了他去下厨。
“小姐,你看,怎么办啊?”看到张平安喝着赵欹月亲自熬的绿豆汤,荷花急了。她知道夏诗嫣是喜欢张平安的,可她没有赵欹月那么勇敢,不敢去表达,导致被赵欹月“捷足先登”。
“没事的,荷花。”夏诗嫣哪能没事,只是装作平淡。夏诗嫣内心本就敏感,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赵欹月喜欢张平安,可是她不敢。
就在每个人消化张平安和赵欹月突如其来的“爱情”故事时,张平安也把绿豆汤喝完了,放下罐子后,张平安对来福说道:“走吧,来福,我们去看一看魔芋。”
“看魔芋?”虽然张平安这些人都开玩笑说来福傻,但他们都知道来福只是见识少,还有性子太直,不喜欢人与人之间的弯弯绕绕。
所以来福在听到张平安说去看魔芋时免不了震惊,可来福也亲眼看到张平安做出了太多太多的匪夷所思的事,震惊过后就对张平安点头说道:“好的,少爷。”
很多人都想问张平安去看魔芋做什么,可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那东西有毒,说是去把它铲了吧,张平安没必要亲自过去;可要说有什么作用,感觉也不现实。
好在魔芋生长的地方也近,张平安一行很快就到了那个地方。
“这么多?”看到眼前这么大片魔芋地,不,应该说是看到一座魔芋山时,张平安不自觉的感叹了一声。
土地对每个老百姓来说都是很重要的,要是魔芋长在土里的话,哪怕魔芋再能生长,村民说什么也要把它斩草除根然后种上粮食。只是魔芋长在了山上,村民就没必要去铲除它,让它自由生长。
“要把它全部挖掉吗,少爷?”来福那凶狠的语气像是与魔芋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挖肯定要挖,只是不是来福所说的把它消灭的意思。
“先挖个百十斤出来吧,我有用。”为了不显得自己太过与众不同,张平安只好先“尝试”看能不能把魔芋做成美食。
如果不是遇到小山的事情,张平安不会想到把魔芋做成食物。张家村是张家,可张家村的食物不是张家的,强行去要的话肯定会让村民心里不舒服。现在张平安养了这么多人,耗粮食不说,也很耗钱。现目前张平安让封文韬去做的生意还没多少起色,缺钱。
而张平安一直找家里面要钱,虽然要的也不是很多,可一直下去的话张家也坚持不住。恰好今天张平安听到了魔芋的消息,张平安灵光一闪,他完全可以把魔芋做成食物,算是缓解了没有粮食的危机。而且做魔芋也不复杂,这条路完全行得通。
来福带人把魔芋挖回来后,张平安就开始处理魔芋。当然了,他没有直接用手去接触,毕竟魔芋多少带点生物碱,中毒应该不会,可发痒倒是很有可能。
看着张平安拿着钳子夹住魔芋刮皮,其他人也坐不住了,哪有主子干活下人看的道理,也纷纷拿起钳子和张平安一起刮。
“你们女的就不要来了,别魔芋浆溅到你们手上。”张平安制止了小草和赵欹月等女子的行动。
“你们要实在闲得慌,就去给我弄点石灰和灶灰过来吧。”张平安见众女无所事事,为了让她们有些参与感,就对众女说道。
要说参与感,赵欹月只是见证过张平安每次写诗作词的高光时刻,没有出一份力。夏诗嫣还好,至少帮张平安画过自行车和热气球的图纸,总的来说参与度也不是很高。小草呢,则是亲眼目睹,好像也没有什么参与感。
这次不同,不管张平安是在做什么,最后的成品里都会有她们的贡献。不得不说,劳动让人幸福,有点讽刺,却很真实。
“张公子,还需要做什么呢?”赵欹月她们很快把张平安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询问着下一步的打算。
“你们把那个灶灰,算了,我来吧。”张平安担心她们弄不懂灶灰和石灰水的配比,放下魔芋后就过去接过灶灰和石灰。
“少爷,这是要做什么啊?”小草看到张平安往盆里倒石灰、倒灶灰,终于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我感觉这个魔芋是可以吃的。”思想嘛,可以天马行空,不能天花乱坠,做什么事总得要有事实依据或者是猜想,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信服,张平安回答了小草的话后又接着解释,“我刚才在想既然豆浆可以做成豆腐,为什么魔芋不能加点什么而变成可以吃的魔芋豆腐呢?”
张平安的回答不一定合理,至少不会很牵强,也不会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瞬间就让干活的人没有了动力。要是张平安说他想用魔芋做什么驱蚊的、驱虫的,哪怕是涂在伤口上治病的也能接受,毕竟有些比魔芋更毒的东西都能涂在伤口上,魔芋也算不得什么,可外敷和内服不一样啊。
张平安也没再多说,说多了没用,而且做魔芋要花费的时间还不短,估摸着把魔芋真正做出来还需要三四个时辰,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浪费口水。
做魔芋不难,难的是等待,因为魔芋需要静置以分解里面的生物碱。在等待的过程中,张平安也顺便展示了一波厨艺。不是张平安想展示一下自己有多么的多才多艺,是张平安的确不是很喜欢边戎州这边菜。
实话实说,边戎州也有很多好吃的菜是张平安以前从来没吃过的,很好吃。可是再好吃的东西也会吃腻,所以张平安想做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菜。这里的菜其它的不说,干净、卫生,调料也比较齐全,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辣椒,这对于一个喜欢吃辣的人来说无异于折磨。
张平安做菜的时候,有人烧火,有人择菜,没有一个人闲着。
赵欹月本来想给张平安烧火的,可张平安怕她被茅草割伤,就让她加入择菜的队伍。对于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赵欹月,以前别说择菜,就是那些菜最开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唯一见过的就是在餐桌上。但赵欹月很喜欢这种生活,完全没有因为做着下人的事而感到愤怒。
不为其它,就为炒菜的人是张平安,这让赵欹月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在和丈夫做一顿惊世美味一般。
“小草姑娘,张公子一直都是这么会做菜的吗?”赵欹月不怀疑张平安会做菜,只是纯粹的好奇,她感觉张平安好像什么都会,甚至她觉得张平安说他会飞,赵欹月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这……”小草有些犯难,在小草的记忆里,张平安好像从来都没有去过厨房,哪会做菜。说实话吧,张平安下不来台;不说实话吧,赵欹月下不来台。
“少爷从小到大连火是烫的还是冷的都不知道,怎么会做菜?”来福见小草支支吾吾,直接替小草回答。
“可是张公子之前不是做了一道爆炒猪,爆炒猪肉吗?”欢悦突然想到赵欹月一听到动物内脏就反胃,所以赵欹月一直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连忙换了一个词。不说其它,欢悦当时可是清清楚楚的看着张平安行云流水的做了一道爆炒猪肝。
可以说除了灶里的火不是张平安烧的,其余都是张平安一手包办。而且那个味道欢悦至今都忘不了,香、嫩。欢悦能够品尝到张平安炒的爆炒猪肝,还要得益于张平安做得多,并且赵欹月胃口小没吃完,所以欢悦才能“捡漏”。
最让欢悦难受的是张平安说爆炒猪肝一定要最热的时候吃,可当欢悦吃的时候猪肝已经变得温热。直到现在,欢悦都对猪肝念念不忘。
“对啊,难道那天我吃的菜不是张公子做的菜,是你来福公子做的不成?”来福是张平安的人,赵欹月不好生气,可生气的表情却很直接的表现在了脸上。
“我……”看着在场所有女人都目露凶光的看着自己,来福咽了咽口水,真的怕了。他本意不是想嘲讽张平安,他怎么可能去嘲讽张平安。他只是想用这个例子来表达一个张平安不会做菜的事实,没想到引来了众怒。
来福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她们会那样生气,他觉得自己没有哪里说的不对,因为他一直和张平安都是这样说话,张平安也没说半个不是。可到了赵欹月她们这里,来福就是个罪大恶极的罪人。
“菜好没,快点。”张平安在厨房的一吼,把来福从“万丈深渊”里拉了上来。来福在外面望向张平安做菜的厨房,眼睛里充满了感动。
“快,进来端菜了。”没过多久,厨房又传来了张平安的声音。
菜不多,五菜一汤。当然了,要不是厨房灶比较多,不然要弄好这么多菜还真的有些不容易。
“少爷,您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饭桌上,来福忍不住的对张平安问道。其实来福这都就叫问,他只是想听到张平安说不会做菜,好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张平安看了看来福,又看向众人求知的眼神,虽有不解却也实话实说道:“没学过啊。可做菜需要学吗,不是有手就行?”
欢悦下意识的看向赵欹月,赵欹月狠狠瞪了一眼欢悦,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张平安随便做几道菜就是美味佳肴,而自己呢,做个绿豆汤把自己衣服弄脏了不说,还把手臂给烫着了,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瞪完欢悦,赵欹月又瞪向来福。
要不是来福,赵欹月觉得自己也不会受如此的“奇耻大辱”。只是赵欹月忘了,最开始提起这个话题是她。当然了,女人都擅长遗忘,美女更甚。
“哦。”来福知道赵欹月她们已经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没错,搞不懂的是为什么赵欹月还要对自己生气,只好默默的端起碗扒饭。
“你‘哦’是什么意思,是你不会做饭吗?”张平安把“哦”字拖的很长,来福没心没肺倒没多少想法,却让赵欹月恨不得把脸埋到碗里去。
“咳咳。”欢悦看到赵欹月羞愧难当的样子,笑得差点噎住。
“是赵小姐不给你吃饭吗,孩子,噎成这样?”张平安见欢悦被噎得脸红颈涨的模样,直接调侃起来。
“不是,是张公子做的菜太好吃了。”缓过的欢悦哪能说真话,只能大大的拍张平安一个马屁。
“那你多吃点。”张平安不是很喜欢被人拍马屁,但也不拒绝,毕竟张平安还没有贱到喜欢被骂的程度。
严格来说,现在是吃午饭太晚,吃晚饭太早。所以这些人也早就饥肠辘辘,很快就把桌上的饭菜给扫光。这不是张平安把菜量控制得和前世的酒店一样少,反而很多很多。也不是桌上之人像饿死鬼一样,疯狂的炫,是来福太能吃,他一个人包揽了桌上大部分的菜。
不说赵欹月、夏诗嫣这些女的斯斯文文的细嚼慢咽的吃着,就是张平安也感觉没吃饱。
“呵呵,今天的菜好像不太够哈,要不我再去做一点?”张平安很欣慰他做的菜被吃得很干净,同时也知道是自己招待不周,有些尴尬,打算起身再去做一点。
“不用了,少爷,我已经吃得很饱了。嗝~”来福好心的张平安搬了一阶台阶。
不用说,来福再次遭到了“眼暴”。这次不仅是赵欹月想“掐死”来福,连一向脾气温润如水的夏诗嫣也是这样的想法。你来福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甚至还有力气打饱嗝。可她呢,感觉才垫了垫肚子菜就没了。饭倒是还有很多,可不能光吃饭吧?
来福这样说,无异于断了让她们饱餐一顿的愿望。
再次感受到这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来福只好把求助的眼光看向封文韬。
“哎!”封文韬想要安慰来福,又不知怎样开口。
说实话,封文韬也没吃饱,可他从小都是饥一顿再饥一顿,都没吃过饱饭,饿习惯了。倒也觉得没什么,可赵欹月和夏诗嫣不一样,从小锦衣玉食的,什么时候感受过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封文韬很羡慕来福,因为他遇到一个好主子。别说张平安是大闻唯一一个异姓侯的子嗣,就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地主家的公子也不会让下人上桌吃饭。可想而知,张平安对来福多好。
上桌吃饭吧,还那么不懂礼节,封文韬没喝酒都特么感觉醉了。好在即便赵欹月和夏诗嫣都是小姐,也没有对来福的做法有一点嫌弃。
“有点失误,不影响,再做一点。”张平安一说出口,不要说赵欹月和夏诗嫣这些女的,就是封文韬都笑了,想着这次可以吃饱了。
或许饿是第一驱动力,每个人择菜、洗菜比之前更加的积极。
“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闻到厨房飘出来的香气,夏诗嫣忍不住的感叹起来。
“是啊,是啊。”夏诗嫣一说完,赵欹月就开始附和。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来福明显被赵欹月几女“眼暴”怕了,有点像个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