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自行车？
勇健一郎是和张平安开启了合作，但不代表他不恨刀锋。如果不是当时刀锋“粗心大意”，他部落的人也不会死那么多，对他忠心耿耿的护卫也不会几乎死光，落得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下场。
“如果世子还在生气，可以把我砍了以解心头之恨，在下绝无半句怨言。”刀锋一句话说得不卑不亢，真心诚意。但在勇健一郎听来却觉得很不是滋味，想着你把我家的人给弄死了，现在还一脸委屈。你要真的委屈自刎就好，何必让他来动手？
这下好了，刀锋一句话让勇健一郎下不来台，想杀不能杀，左右为难。勇健一郎要是把刀锋杀了，张平安会怎么想，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
“你主子叫你来是做什么？”勇健一郎收拾好情绪，对刀锋问道。他觉得张平安不可能无聊到让刀锋过来恶心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挖硫磺，主上推测在你部落的一个叫黄石山的地方有这种东西，然后主上就让我对你说想让你叫你部落的弄一些过来。”然后，刀锋还把硫磺的颜色和一些特征对勇健一郎描述了一番。
硫磺在大闻也有，虽然管制不是很严，卖得也不是很贵，但张平安要的量大。突然买太多，就容易被怀疑。好在张平安从勇健一郎给的地图来看，张平安分析地图上的黄石山应该有这个东西，就命刀锋去找勇健一郎要。
“呵呵，你家主子真厉害，现在找我要硫磺，明天是不是就该找我要钱要人了？”勇健一郎直接被气笑了，张平安一直给他承诺，一直给他画大饼，却从来没有实现过任何事情，让勇健一郎觉得十分憋屈。
看到勇健一郎气急败坏的样子，刀锋越发确信勇健一郎不是张平安的对手，声音轻缓却很有力，“主上知道你会生气，他让我告诉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点亏都吃不了的人以后也吃不下一张巨大的饼。”
“好！好。他什么时候要？”勇健一郎不想被张平安看扁了，出口答应。
“主上原话是越快越好，不知世子殿下有没有什么要我转达给主上的话，如果没有，那我就先离开了。”刀锋说完就站在那里等勇健一郎的回答。
勇健一郎刚想说没有，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立即说道：“那天晚上我的护卫几乎都死光了，我想弄一些人过来保护我的安全，你让张平安安排一下。”
一般来说，勇健一郎和张平安有了合作，倒也不怕不安全。或许官府也有能力可以查到他，可他们的战力嘛，勇健一郎是真的看不上。所以勇健一郎身边有没有人他还真的觉得无所谓，他最大的目的就是测试张平安合作的心诚不诚。
就像两人做生意，勇健一郎投了一百万，这是他的全部身家。张平安呢，一分不投，说他有能力用这一百万赚一个亿。开始的时候勇健一郎头脑发昏相信了，后来是有些后悔但无济于事，只能听张平安安排。
既然张平安拿不出钱，那勇健一郎就要看看张平安的能力，合作的心是不是够真诚。刀锋对勇健一郎说回去后会把他的话带给张平安，然后便离开这里。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张平安也算无所事事，毕竟该准备的都还在准备，急也急不来。不知道是不是赵欹月知道自己没事，这两天还经常来找张平安出去游玩，期间，张平安也作了几首诗几首词，引得众女夸赞连连。
快乐的时间和美丽风景总是短暂，稍纵即逝。张平安也想每天游山玩水，可命运却由不得他。
三天时间已到，张平安带着人去了仲乐那里，他想检验一下锦衣卫的实战能力。
“主上，属下不辱使命，已将锦衣卫训练完成。”见到张平安到来，仲乐将这些天的训练成果言简意赅的给张平安作了汇报。
哪怕仲乐说得很平淡，像是唠家常一样，张平安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激动和自豪。
能让仲乐这个专业杀手自豪，想必锦衣卫学的也不差。
“很好，这些天辛苦你了。”张平安将仲乐扶起来，并对他的付出表示肯定。
将仲乐扶起来后，张平安神情严肃，对锦衣卫说道：“兄弟们，如果有人想要辱你妻儿，杀你父母，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下方锦衣卫齐声高喊。
张平安见状满意的点点头，但他知道这还不够，继续说道：“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但也是一个悲哀的时代，世代为国，却落得个被怀疑的下场。张家之心天地可鉴，皇帝不可见。今天若有人退出，我张平安自当让你们离开，如果不离开，你们将再无退路。”
“我等誓死追随小侯爷，绝无二心。”锦衣卫几乎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不是相信张平安，是相信张家的祖祖辈辈。他们大部分人来参军都是因为张家人仁义，后来参军也感受到了张百战的爱兵如子，对张百战更加信赖。这一点和历史因素有很大关系，他们大部分出自贫苦家庭，从生下来就被人看不起，长大后被地主家骂或者打。从来没被尊重过，而参军后呢，张百战身份那么高贵的人不仅对他们嘘寒问暖，还会替他们无微不至的清洗伤口。那一刻，他们的命就已经属于张百战了。
有些人甚至从祖上都跟着张家先祖一起南征北战，下一代下下一代继续参军跟随张家，可以说，张家就是他们心中的王，张家人要他们做任何事他们在乎的不是会不会伤天害理，他们只在乎能不能完成，让张家满意。
张平安能够让锦衣卫誓死效忠不是因为那几句半痛半痒的大话，靠的就是祖上余荫。张平安也知道这一点，他要做的首先是要让锦衣卫他想干什么，其次是看看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他干。
要是什么都不说，直接让锦衣卫去执行任务。中途有人反应过来或者中途退出，那就弄得谁也不高兴。要是现在退出，我不在意，你不出去说，两个人都高兴。
仲乐在一旁看着视死如归、杀气凛然的锦衣卫，感觉复仇的希望更大了，也深感东方云朔的推断之正确。以前仲乐只是阴差阳错与东方云朔遇见，后来因为有个共同的目标才渐渐成为朋友。当有一天东方云朔想要拉拢张平安时，仲乐是极为反对，因为从他对张平安的了解来看，张平安也不过是个有着滔天背景的纨绔，根本不敢反大闻，哪怕张平安那时已经以才华在边戎州崭露头角。
仲乐不听东方云朔的话，东方云朔也没反对，就叫仲乐一起去迎香楼，他告诉仲乐，张平安如果真的懂如今局势，张平安一定会和他们合作。不为其它，张家军在边戎州的影响力太大了。现在一看，仲乐觉得如果他是皇帝也会害怕，也会想办法铲除张家。
既然话已经说完，张平安就开始了下一步的部署。开始按照五人一组，共十组，选出十位组长。组员听命于组长，十位组长直接向封文韬负责。这算是无奈之举，张平安要想像明朝一样，组织一个哪怕是成员之间都互不认识，只有一人知道他们身份的暗杀组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做不到，张平安只好大概分配一下，要是以后成功了再重新安排。
“主上，属，属下恐难当大任，请主上收回成命。”封文韬知道锦衣卫的意义，他一个刚刚加入张平安阵营的人，什么能力都没有拿出来，张平安却给了他这么大的权力，封文韬很感激张平安对他的信任，又怕辜负了张平安对他的信任。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交给你，自然是相信你，放心去做吧。”张平安对封文韬说道。其实张平安更想把锦衣卫交给来福，毕竟来福对自己是绝对的忠心耿耿。但来福神经太大条，做事不够仔细，太过马虎。这也让张平安不得不另选人，可是张平安身边除了来福就是小草和封文韬。
小草忠于自己，做事仔细认真，这没话说。这放在做其它事情上面，小草绝对是不二人选，可现在的事充满了血腥与杀戮，天性良善的小草怎么扛得住？张平安只好选择封文韬去统领锦衣卫，若他最后有二心，他也只能去死。
况且现在的锦衣卫只是让封文韬统领，算是一个命令的传递者，锦衣卫忠心的还是张平安，所以张平安也不怕封文韬反叛。
按道理来说仲乐是担任锦衣卫统领的最佳人选，至于为什么张平安不让仲乐担任锦衣卫的统领，原因也很简单。即使仲乐只教了锦衣卫三天，但在这三天里仲乐就是他们的师傅，是有感情的。而这种感情就有可能在后面越来越深厚，说不定哪天锦衣卫不听张平安的话听仲乐的话，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因为有着东方云朔和勇健一郎的双重情报网，张平安也知道了有哪些人在监视张家。随后张平安就让来福把那些人的信息分发给锦衣卫，并告诉锦衣卫若他们臣服于张平安，那他们就可以好好活下去，要是不听就只能送他们归西。
当然，如果只是杀监视张府的人难免会引起怀疑，张平安还让锦衣卫去杀监视其他官员的暗探。
行动是在当天的夜晚，边戎州大部分人已经睡下。
“老二，你去这一家。老三，你去这一家……”接到行动任务后，一组组长根据组员的能力分配着任务，“切记，今天是我们锦衣卫第一次行动，做得干净完美一点，不要给一组丢脸，也不要给小侯爷丢脸。”
锦衣卫人太多了，用原来的名字不能让他们更好适应新的身份，但要是挨个给他们取代号，麻烦不说还记不住，索性直接取数字名字，取完过后发现还挺好听的。
接到任务的其它组和一组差不多，都想完美的拿下组织成立以来的第一次任务，说的话和第一组组长差不多。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民宅？”一个农民模样，厉声质问闯入他屋内的黑衣人。
“你叫陈金泉，也是边戎州人，家在广桃镇舍船村，家有八口人，有父母双亲，一个奶奶和四个兄弟姐妹。”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人，十七还真的以为面前这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是个奉公守法的小老百姓。
“不要再说了，你想问什么都可以，但不要威胁我的家人。”陈金泉一改刚才懦弱害怕的模样，冷声对十七说道。
“很简单，以后不得再对张家进行监视，把写给上面的东西写一些日常便可以。你要是听话，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不听话，后果自负。”十七按照组长的交待，原封不动的说给陈金泉听。
十七认为直接把陈金泉杀了一了百了，要是不杀反而是个祸患，但组长有令，臣服之人不杀，十七也不好擅作主张。
诬陷和证据确凿是两码事，如果皇帝不敢动张家，哪怕有证据也不敢动，反而会杀死告密之人以宽慰张家。但若是皇帝敢动张家，别说诬陷，只要有这个念头就可以了。
张平安确定皇帝一时半会不敢动张家，哪怕他有证据。而且现在的人都比较崇信百善孝为先，既然抓住了暗探的死穴，也不担心他们会反水。况且这些人也会在张平安的监视下度过，一旦反水他们的结局就真的是说不准了。
张平安把这些暗探收服，只是想稳住皇帝，争取自己发展的时间。
当然，也有些喜欢表忠心之人。他们以为锦衣卫不敢杀他们，这样一来既保住了自己的颜面也让闻天启可以更看重他们，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谁知道锦衣卫本就是由一群杀伐果断之人组成，见他们不识趣直接一刀下去斩断他们的尘缘。
锦衣卫出手是舒服了，处理后事却不毛躁。让屋子和以前一样，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除了屋子里少了一个人。
这就是仲乐的厉害之处，虽然人死了，但死的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一丝线索。
锦衣卫像是幽灵一般出现在茫茫黑夜，完成了任务后又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清早，起来干活的人觉得有些不一样，却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还是像往常一样去做自己的事情。
暗探或许就是这样，像是一头独行的野狼，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叫什么名字。所以他们是生是死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去报案。
“很不错，他们也算是帮了大忙。”听到封文韬的汇报，张平安欣慰的点点头。
“主上，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封文韬本来不想说，但又觉得事关重大，还是要和张平安说一声，至于张平安怎么处理就看他自己。
“封先生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尽管说就是。”张平安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满意封文韬的态度。以前的封文韬多少端着些读书人的架子，现在的封文韬明显适应了作为一个手下应有的身份。
见张平安开口，封文韬就把他的心里想法说了出来，“东方云朔和勇健一郎的情报组织太过强大，而我们却没有属于自己的情报组织。要是某一天他们另起炉灶，到那时锦衣卫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强大的瞎子罢了。属下认为，等我们自己的情报组织建立完全后，就慢慢的把他们两家的情报收归己用。”
一般来说，抓到暗探都会逼问暗探的上级和下级。谁知道东方云朔给的情报和勇健一郎给的情报一整合，直接把皇帝安插在边戎州监视张家的情报组织一网打尽。那些暗探说出的上级和下级也在名单之中。
当然，也不排除皇帝没有认真监视张家，选的人都是边戎州之人，所以容易挖出那些暗探的底细。哪怕就是这样，封文韬也觉得东方云朔和勇健一郎对情报组织太过庞大，要真的有一天他们有了二心，给一些假情报，这将给张平安极大的打击。
“嗯，虽说我比较相信东方云朔。但人心难测，所以这些事我也正在做。”张平安能够确定的是现在东方云朔不会反他，不确定以后会不会。和封文韬一样，张平安也喜欢把命运握在自己手中。培养情报组织，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但不差时间，现目前东方云朔和勇健一郎的情报组织可以放心用。
张平安担心的是这组织的统领该由谁来担任，封文韬肯定不行。不是封文韬肩膀软扛不动，而是他已经是锦衣卫的统领，要是再担任情报组织的统领的话，两者合起来权力太大，张平安有被架空的危险。
“少爷，外面有人找您，说是陈氏铁匠铺的，还给您送了一马车的东西。”这时，门外有下人进来禀告张平安。
“好，立马叫人把它抬进来。”张平安觉得真的是天意，真的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下人抬进来了整整三箱东西，看他们吃力的样子，感觉颇为沉重。抬完后，下人还递给张平安一纸陈大有写的信，信封里的内容大意是张平安交待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只是不知道合不合张平安的心意，如果不行，陈大有会再想办法尽量给张平安做好，或者把钱退给张平安也行。
打开箱子看了一下，张平安将刀锋叫过来说道：“刀锋，你马上去铁匠铺，把陈大有请到张家村去。”
张平安这么做不是因为陈大有做出来的东西很符合张平安的心意，而是直接不行。之前在陈氏铁匠铺的时候，张平安对众人解释他想做的是自行车，实则这种东西只是掩人耳目。他真正要做的是枪，要更准确的说是ak。
不是张平安执意要做ak，而是他对这个比较熟悉。这一点就要从张平安在腰支国或者说是在勾水会说起，那个时候的帮派斗争频繁，天天死人然后导致枪的消耗大。但是去买吧太贵，张平安不能说减少下面兄弟们的开支，这样会导致军心不稳。
但枪不可能不要，没办法，张平安只好找专家来做，然后自己开了几条生产线。为了兄弟们不中饱私囊，张平安有时间就会去生产线看一看，慢慢的，张平安也学会了造ak。
正是因为懂制造这种可以实现降维打击的“神器”，才让张平安有了反大闻的底气。奈何陈大有技术是有了，造出来的ak和张平安看过的一样，只是里面全是铁，没有必须要用到的铬钼合金，不然直接炸膛，那最后这些枪就真的是“烧火棍”了。
当然，陈大有只是不知道铬钼合金这种东西，不代表他冶炼技术不行，毕竟从整体来说让张平安是很满意的，更让张平安满意的是枪管里的膛线也很优美。只要把他带到张家村，张平安给陈大有说一下怎么弄铬钼合金，张平安相信陈大有有了之前的经验，一把前所未有的大杀器将会很快面世。
抛开ak不谈，张平安让陈大有做的自行车倒是做得不错，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塑料这种东西。所以整个车身除了轮胎和座椅是用牛皮包裹，其余全是铁做的，十分笨重。
“少爷，这就是你说的自，自……”看到张平安费力的把自行车组装好，来福想问几句，却又因为从来没想过张平安会弄出什么好东西，就给忘记了自行车的名字，想要满足一下好奇心又记不起来。
“自行车啊。”小草无语的看着来福，同时又满脸期待的看着张平安，她相信张平安做的自行车一定是个好东西。
“好了，我来给大家演示一下。”虽然这是做枪时的“副产物”，但张平安感觉还是很有成就感。
说完，张平安就开始了试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