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住院

    晓敏谢过出租车司机就进到医院的门诊大厅，找到一位年轻的医生填写了强制就医申请表，医生接过强制就医申请表看了一遍。

    “好的，现在沙沙符合强制就医的条件了。明天上午10点，我们会去一辆救护车，两名医生。请你在9点半时给警察打个电话，拨打111，请他们派两个人。”

    “为什么给警察打电话？我女儿只是需要看医生。”

    “这是强制就医的程序，警察可以保障大家的安全，您的女儿现在对他人是有危险的，这也是警察的工作内容之一。” 医生耐心地解释着。

    “请对我女儿温柔一些，她只是个受伤的小女孩……” 晓敏的眼泪流出来了。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们是帮助你女儿的，怎么会伤害她呢？”

    晓敏心里七上八下地回家了。

    12月31日，一年的最后一天的上午，露西不安地转来转去，“不行，我得出去，我不能眼看着沙沙从我眼前被人拉走，她会以为我参与了这个行动，沙沙一直是信任我的。我们总得留一个沙沙信任的人以后和沙沙沟通吧。”

    “不，帮帮忙，我更不能看着我女儿被人拉走，请你留下吧，求你了。” 晓敏求着露西。

    两人正说着，门外来了一辆救护车，车上走下来两位穿着便服的女医生。晓敏立即跑出去躲在走廊的一个角落里。

    露西只好将两位医生迎了进去。

    晓敏望着女儿的房门，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这个决定是对的，女儿一定是受了打击后迷糊了。明天女儿接受治疗后就会如大梦初醒般地认出妈妈，然后和自己回家了。对了，是否会用电击疗法？就像电脑重启一样，对精神科一无所知的晓敏不停地想象着。

    在客厅里，医生却在打电话联系警察。两个年轻的警察开着警车到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看上去像两个温文尔雅的大学生。

    人到齐了，医生开始敲门，门窗紧闭，窗帘也拉上了。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众人商量了一阵子，医生退下去了。两个警察手持工具一边喊着：“沙沙，请出来吧，我们是来帮助你的”，一边靠近了房门……

    露西和远处的晓敏都屏住了呼吸，突然，门开了，沙沙衣着整齐，镇定自若地走了出来。她像换了个人似的，微笑地用英语和医生警察打着招呼。然后款款地坐到餐桌前，在医生的指点下填写了入院登记表。

    医生接过填写好的表格宣布：根据本国精神健康法，沙沙先去体检，然后住院5天检查，根据检查结果再决定延长住院时间或出院，一切费用全免。说完递给沙沙一些手册。

    沙沙点头表示明白，把笔记本电脑和一些她画的图纸交给露西，然后带着换洗衣物、手机等随身物品上了救护车，上车前还和两位警察道谢、挥手告别，像是去旅游一样，留下露西楞在了客厅里。

    晓敏下楼开着车远远地跟着救护车，看到沙沙走进了门诊大楼后就回家了。

    当天下午，晓敏收到了门诊医生打来的电话，沙沙除了有点贫血体检没有什么问题，精神科的初步检查也没有问题。为了慎重起见，沙沙将去住院部住院5天检查。明天开始，晓敏可以在规定时间内去医院探望。

    晓敏放下电话，一个月来紧绷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在朋友群里发了“沙沙没病”后，几乎立即进入了梦乡，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