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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无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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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人这打发猴三走后,便无心情再去宴上,只打发春人去说“小姐今乏了,愿诸位吃好喝好。”众人也是玩到点灯时分方散,不提。

    又过几日大厅中,有小厮奉命传话说“国公夫人待明日辰时二刻从宫中完毕事后,便举驾回府。”平人道“有劳你来回这趟,吃杯茶歇息回子也不迟。”又命春人倒茶。那小厮见屋外烈阳高照,便道谢接过茶,坐在门旁小椅上。平人问“你是哪一家的?唤什么名?”那小厮回“我是恭明王府角门下的,无名,别人都只叫黄草。”春人捂嘴笑道“谁给你起这名,怪不吉利的。”黄草道“我父母死的早,只听府里的老人说我爹姓黄。那门下一起干活的哥儿们见我年轻,常常合伙欺负我。混取绰号不说,跑腿苦汗的事也常让我做,我若不依他们便暗里捉弄人。”春人见揭人痛处,脸上过不去,便暗退一旁。平人见其脸貌确实不大,便问“你今年多大年龄?”黄草回“过了五月处八就正满十二岁。”平人闻言皆只叹息,随命春人“去取两吊钱来,给这黄兄弟买茶水喝。”春人应声离去,须臾,只见春人提两吊钱来递给黄草。黄草推开忙朝平人道“小的方才同小姐所说的,并非卖惨博情,只是我瞧姑娘人好心善,所以多说几句。”平人道“我只见天气炎热,从这到你们王府也不近,拿点路上喝杯茶钱,非可怜你的意思。”黄草拭泪道“小姐不知,小姐便是赏小的钱小的也守不住。但奴才谢谢小姐,长久以来,我只见小姐一人对待奴才如此温柔,求小姐恕我失像之罪。”说毕忙用衣袖拭泪。正说着,示人进来。黄草见有人来忙道“天色不早了,奴才要回了。”平人道“春儿,你去送送。”待人走后,示人问“哪是那个?”平人道“恭明王府的一小厮,也是个可怜人。”又问示人来做什么。示人道“我们要在绿菱池泛舟,特来邀你。”平人笑道“这事你派个人来说声就罢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况绿菱池泛舟尚未是时候,要在过二月荷花竞开之时,到时一起泛舟饮酒作诗,岂不美哉?”示人便叹“是虽是,只实在无聊的紧。”平人道“明天娘回了就不无聊了。”示人道“若明天回,满算着才半月,怎么就回来的这样早?”平人便坐下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时春人回来道“我知道夫人为何回来这么早了。”二人便问,正巧难得几人也来道“说好了来叫人,怎么这一去就不来了呢,害我们苦等半日。”待丫头上茶后,平人却催道“到底怎么事?”春人回“先才我送那黄草出去,便问他‘不是闻宫里祭先帝都要持一月余吗,怎么我家夫人这才半月就回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故?’那黄草说‘我也只道听途说,说是国公夫人身体幽弱,那宫中又不允吃鸡鸭鱼肉,只吃些御田梗米粥加些小菜。国公夫人如何经的住,前几天便在宫里蒲团上昏去,亏人发现的早,经太医检查无大碍。这事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可能也是知道你家夫人的,便下旨让国公夫人提前半月回来,好好修养。’”平人急问“那到底没事罢。”春人道“这我不知,就那黄草还是道听途说的。”难得几人听的云里雾里,忙问黄草是谁,平人便将先才之事告诉他,难得点头,一旁难从心里却急。

    闲谈一阵,待人皆散后。过些时难从独寻上门。门外丫鬟见道“难从哥,着急有什么事?”难从道“我找小姐有要急的事,请姑娘速去帮我通报下。”丫鬟道“那你先稍等。”说罢进屋道“禀小姐,屋外难从求见。”平人一早便见难从有心事,料定定会来见,便道“让他进来。”丫鬟垂手退出,对难从道“小姐说你进去。”难从抱手道“有劳姑娘了。”说毕进屋去。

    进屋先行礼毕,平人道“你着急什么事,今早不说,现在又单来说。”难从道“我来什么事,小姐是知道的。”平人冷笑“我自然知道你从小就和石兰关系好,可这回他太不理智了,那猴三还要拉他去见官府,要不是我们拦着,石兰就马厩都住不上!”难从跪地道“奴才知道,这回的确是石兰鲁莽。”又道“我可以给猴三钱补偿,这些年我也省了十几两,只要他消停,我去借去当,但万万不可糟扰到夫人耳里去,不然--”平人抄手道“这事知道的人太多,我不提自然有人提。况他私下吃酒一罪、酒后打人一罪;我想你还不知他倆为何而打罢。”难从道“不是酒后不爽,互看不对而打?”平人冷笑,叫一旁春人告诉他,春人一五一十道出后,难从以是慌神,平人道“这是府里常有的规矩,石兰知则而犯,视规矩于无,此乃逾越之罪。三罪而施,我也保不住。”难从自知回天无力,便告辞退去。至夜间无人时,难从独自打着灯笼朝马厩使去。只巧欢儿夜间起夜,上夜之时以过,见有人提灯而来,便喊“来者是谁。”难从道“欢儿别嚷,是我。”欢儿疑道“三哥,这晚了有何贵干。”难从从身掏出半剌碎银抛去道“这你别管,你只清楚今晚我没来过就是了。”欢儿接着,笑道“您随便。”说完回屋睡大觉了。那马厩旁有间小屋是专门关押犯事奴才的。难从打开门进去,见石兰以睡,便将饭匣灯笼放在桌上,走近轻摇道“石兰,石兰。”石兰迷糊醒来见是难从,忙精神爬起道“三哥,真的是你啊三哥。”难从道“我有带酒菜,我们边喝边聊。”两人入座,先干一杯后,难从道“你在这如何,欢儿贵儿没亏待你吧。”石兰笑道“他倆对我还算尊敬,小姐下过令,我的吃食还同以往一样,只是住的小了些。”待二人又碰几杯后,难从道“你实话说,你同那桃儿到底怎么回事。”石兰放下杯道“我和她在半年前认识,哪时她同几个老婆子在池边洗衣裳,不知怎么,她们就争吵起来,大有动手之意。我瞧她一个瘦弱女子怎么会争的过几个老婆子呢,正巧我路过,便呵斥了那些老婆子一顿,那些人都欺软怕硬,见我难惹,一个个就都走了,原来桃儿早就听说过我,只是我那天才认得她罢了。过后我又怕那些个婆子们再找麻烦,便待桃儿每每洗衣日都去附近旁同,日子久了,便互生情愫,两情相悦。于两月前一天,我倆在暗中无人处,她说,她说,她说她日后要嫁给我,还给我一块玉。”说着便从身上拿出,正是一块刻菊花玉,玉背刻有‘枝头抱香’四字。石兰又道“谁料她刚过及笄便要下配给门仆,我打听到是二门下的猴三,我那日便邀他喝酒并顺聊此事,我拿了十五两银子给他叫他去和夫人退了此桩,谁曾想他不肯,还说些可憎之话,我酒意上来又气不过,就把他打了。”难从听完唯有叹息“你糊涂啊,她情你愿,和咱们弟兄一说待夫人回时,在去说情,还保不了你娶她作媳妇?就非得学楚文王,齐襄公?明天夫人就回来了,我求了小姐都没用!你说说该怎么办!”石兰闻言,亦知难躲这回,便猛喝一口道“要杀要剐,悉听他们便。”难从亦是无可奈何,只好痛快喝顿酒,待近三更时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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