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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无题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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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闲谈半日后方散,难得也拊了拊衣衫大步回院子去。至院门时,只见朱红大门紧闭,难得便执步于门前拍门道“有人么,开门,开门阿!”喊了会后,半晌,门内才稀疏响起开门声,难得在门外滞留这么久,心中以微微愠怒,门内冬雪开门后便跪身磕头忙道“奴才该死,怠慢了二爷,请二爷责罚。”难得眼见如此,心中的气便顺烟云尽散,跨进门忙一面搀起道“哟,地上凉,快起来罢。”一面问“怎就你?她们人呢?”冬雪见状,长呼一声,一面走一面道“先才芸姑娘的使人来叫咱们这些无事的去她屋里玩,然后燕姐姐、荷姐姐还有秋雁她们洗完衣裳便过去了。”难得道“那你呢?你怎不去。”冬雪笑道“我倒想去,只是我这一去这院子里便在没个人,算你回来没个开门的、使唤的,端茶递水的。只她们去后我一人在屋里头实在无聊,靠在榻旁竟睡了过去,还好二爷敲门,不然我还不知要睡到几时呢。”冬雪上前撩开门帘,两人进后,难得坐在几旁,冬雪给倒了杯茶道“快喝杯茶罢,先才外面太阳这么大,想毕你也渴了。”难得说声‘正是了’后便一飲而尽,放下茶杯,擦了擦嘴边的茶水后,见她还在旁谨站着,难得道“坐吧,在我面前不必这么拘谨,见你平日和她们话多着,这时便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的?”冬雪也才十二 三岁,平时同姐妹们一起便没觉什么,如今男女独室,一桌之隔,冬雪顿挫几呼吸后,端正坐直道“不知二爷想要奴婢说些什么?”难得道“以后在这院里,你们别管叫我二爷,你们也别一口一个奴阿婢阿的,正名称就行。”冬雪一顿,低眉道“这实在不合礼法规矩,万万不可。你身份尊贵,我只是周家买的家婢罢……”难得打断道“什么尊贵?!我从前不过同你们一样,不过是拜在夫人下为义子,怎就脱胎换骨了不成?而且我说是在这院里,要礼法规矩给谁看,依我了,我的规矩就是规矩。”冬雪只愣在位上,想从前服侍过的主子小姐们,个个高言高姿,无上尊贵;而难得说这意思是‘非主上而高贵,非奴婢而鄙贱’是她供几年为奴而不曾闻的,可不呆坐在位。斜视间,见难得举壶要倒茶,冬雪忙申手拿过壶给难得倒上一杯后道“二爷--要喝茶只管吩咐,何须自己动手。”难得道“不过倒茶罢了,能累断手不成?”冬雪闻言低头回“二爷这话让奴婢--让冬雪无地自容了。”难得暗叹一声道“罢罢,如今大家相识的不长,拘谨些也正常,日后若清楚了我的为人,自然就放开了。”这时帘外传来声“什么清楚为人,什么要方的开?”话毕,花燕撩开帘进来,身后夏荷,秋雁紧随进来。难得笑指道“既偷听了,还明知故问?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为人。”花燕笑着走近,飲了杯茶道“我又没跟过你,我怎么会知道。”说完坐在其侧位,难得道“既如此,我先才说的你们都听见了?”见远边坐在胡凳上的两人点头后道“那日后便在别这么拘礼了。”刚说完,花燕便问“你今个悄悄去哪儿了,先越人急燎燎来寻,我们竟都不知。”难得笑道“我闲的无聊,见你们都在忙也不好打扰,就去示人那聊些闲。”一时旁边冬雪问一句“那越姐姐找你何事?”难得便把事情的大概叙述给她们听,说完,冬雪斟了杯茶推至他边道“说这么多,定渴了吧。”难得笑举起道“是有些渴了,多谢。”说完飲尽,一旁的秋雁认不住笑出声来,难得问笑什么,秋雁笑答“你谢什么?”不等难得开口,花燕抢道“他是谢,身边有了个知冷知热,知渴知饿了的人儿来!”几人闻皆大笑,冬雪一时说不出,满面羞红,忙用手遮面嗔道“你今是疯了不是,出门一趟被鬼赶上身了,什么玩笑也开得?!”难得忙止住道“还有一事,过两日是芸姑娘的生辰,国孝期间,我们只在园里悄悄的办,好好的玩上一日便罢。”夏荷问道“是小姐们出钱?是府上出钱?”难得摆手道“这不打紧,到时只跟着去就是了。”花燕道“哎,到底是哪处出银子,须讲明白,我们也才玩的兴些,若不然,倒不如不去的好。”难得道“示人平人、翠姐姐和我人出二两,其余人出五百钱。但我想你们到这连一月也没有,月钱是定没发的。所以我就一齐教了,到时你们只管玩好,就算对的起这银子了。”众人闻言皆愧说破费了,难得道“这算不得什么,别说出你们四个的,便是四十个、四百个,我也出的起。”又道“自古便有‘掷千金,博一笑’的说法,依此为荐,倒是我便宜了。”这时示人撩开帘子进来笑道“哟,人齐全。”众人忙起身行礼,示人坐下后道“方才听二哥说什么千金博笑的话,是谁出金,又要博谁笑阿?”难得摆手道“我不过见她们文静,故意乱典说些混话,你何必提呢。”又问做什么来,示人道“先严巩家来说他家的买了一筐子画,说见画画的好,特买回来供我们玩的,只没分,要我们自己去挑呢。”难得道“这严巩平常从来不做这些不交关的事,怎忽而买东西来供玩耍了?”示人噙了口茶道“以前你不是爷,那他自然不通你说,时常买些外面有趣的进来,我倒甚是喜欢。”难得起身一面道“他有什么钱,来买这些古灵怪玩意儿。”花燕一旁道“那是用府上账上的银子,哪里就用他自家的钱了,况买这些是夫人示了意的。”难得听此言便不在言语,进屋换了身浅绿纱褶,带了个蓝色束发抹额,便随示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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