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岚姐
“苏哥！苏哥！……”
一大早，我便听到了吕泽在外面敲门的声音。
大概是九点还是十点了？
看了眼外面的艳阳天，我心中暗道。
我想，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办事，在里面全是靠跳手势舞解决的需求，昨晚出来后多少有些疲乏得难以适应。
所以才一觉睡到了现在。
“阿泽。”
见吕泽进来，我同他招呼。
他笑了笑，我就坐在他对面。
“今天应该是安排正常的活动了吧？”
“本来是还有几日的，既然苏哥都说了，那我把正常的安排提前一点。”
吕泽看着我似笑非笑，我大概能猜到他心中在想什么。
“苏哥，昨晚怎么样？我本来就是想让你好好放松一下，没想到你却把她们全部都赶出来了，就留了一个章梅莉……”
我喝了口白水，吕泽见状递过来一支红塔山，神色有些揶揄。
“我看你是想搞死我……”
“我…这……”
吕泽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不过还不待他说些什么，我又继续道。
“你也知道，刚出来的身体条件都不太好，更何况因为长期手动的关系，那玩意儿哪儿受得住自动的消磨？你给我塞这么多你们酒店的咨客小姐来，你说你是不是想搞死我？”
“更何况，只章梅莉一个昨天就差点没给我弄咽气过去。”
我当然是有些夸大了，不过还是真假参半，主要是同吕泽开开玩笑。
现在我是不太了解吕泽的，即便他是我的发小。
既然如此，我自然要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而一定程度上先入为主的主导话语权，就能在接下来的交谈中掌握更多的主动。
这是我在林三给我的书里面学来的，里面不但有对千术的讲解分析和运用，还有对人心的剖析把控。
对于如何玩弄人心以达成自身的目的，里面也有一定的教导……
手法是老千的立身之本，而高级的老千即便是不玩手法，也能轻易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效果。
这就是剖析和利用人心的恐怖。
吕泽自然看不出来我心中的想法，他只当我在开玩笑，当即便放下了心来。
“哈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
他一拍脑袋哈哈大笑，我感觉他那浑身的肥肉都被他的笑声调动了起来。
“是我考虑不周了苏哥！”
“苏哥放心，今天办正事儿，不会再有这些活动了。”
话罢，我见他凑了过来，还以为他要做个什么呢。
结果是凑到我耳边悄悄的来了一句。
“不过苏哥你要是有看上的，不用通知兄弟我，我都吩咐过了……”
“嗯……”
我微不可察的哼出一声鼻音，态度暧昧不明。
毕竟章梅莉这个香饵我还要花心思经营，我还等着吕泽咬钩呢，可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自绝后路。
装什么装？
看着我的模样，吕泽心中暗骂。
他心中早就骂开了。
分明昨日一副急色的模样，完事儿之后居然装清高来埋怨他，真是恶心！
若非是老大要留你观察，老子一定让你尝尝老子的手段！
又和吕泽闲聊了几句我们就走出了鸿宴大酒店。
桑塔纳一路疾驰。
看着周围建筑飞快后退，我问吕泽我们要去哪儿。
“苏哥，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这回真是正常的活动了！”
他嘿嘿一笑。
我不再说话，任凭桑塔纳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了一个集市里面。
这个集市很大，而且因为是建立在城市中心地带的缘故，人流非常多。
“走吧苏哥！”
把车停好后吕泽招呼我下车。
我跟着他穿过人流汹涌的集市，在建筑群里面绕了几圈，最后停在了一个赌场门前。
没错，就是赌场。
在这个时期，虽然明面上都说着赌博不好，但赌场却非常多。
就像现在这个看起来面积就很大的赌场一样，居然毫不避讳，堂而皇之的坐落在城市中心人流最多的集市后面。
没人管也没人问，或者说，这是默许存在的。
赌场之前，人来人往，有说有笑有愁容。
赌场里面，赌客人头攒动，就只剩下吵闹了。
这就是赌场，有人欢喜有人愁。
虽然我进去之前只听说过没来过，但不知为何，我有些亢奋。
“苏哥，放宽心啊，第一次有一些紧张很正常的。”
吕泽见我站在原地不动，还以为我是被里面场面给吓住了，开口对我说道。
“我们今天的活动就是来消费的，消费！”
“顾客就是上帝，苏哥，咱们就是上帝！”
“不要慌，且随我入场！”
吕泽噼里啪啦说了两句，随后便顶着个大肚腩摇摇晃晃的向着赌场里面走去。
我看着他的模样和背影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很快，眼底的笑意变得冰凉。
挪动步子，我也紧跟了上去。
赌场里面别有洞天。
人头攒动，光是赌桌就摆了不下一百张，而且这只是在一层的景象，可见这个赌场有多大。
“吸~~吸~~”
除了人多，另外一个给我比较深刻的印象就是环境一般。
别看这么大一个赌场，环境真不咋地。
烟味、酒味甚至是其他混合着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古怪气味充斥全场，踏进来那一刻起我的鼻子便不太舒服。
说句难听的，所子里的号子环境已经很差了，这里比那里还要不如。
看着这里的环境，我突然想到了当初号子里面投西瓜的场景……
生瓜蛋子从洞口扔进来砸了一地，汁水横流，不出半天便臭气熏天。
那是财主们花钱买的，可生瓜蛋子自然是吃不了的，奈何每个号子都有消耗物品的指标，帐上有钱的财主们不得不买。
在那里，一头猪上上下下全部卖光，居然能卖三万块钱。
其实号子里面环境比较干净，但是由于各种胡塞海塞，慢慢的就越变越差。
吕泽在前面带着我走。
我跟着他，确认了一件事儿。
“这里确实没有林三说的香氛。”
我看着赌场中心的赌桌心中暗道。
别说专人调配香氛，就是香皂都舍不得摆上两块。
诚然，内地这种地方便是做得再大，但是由于赌客的质量和素质，自然做不到林三口中所去过的澳门那般。
但关于赌场那些我并不了解的知识和见闻，林三告诉了我不少。
“我们就在这里玩玩吧，苏哥。”
吕泽停在一张围满赌客的赌桌旁对我开口。
我看了眼周围扫视过来的目光，爽快答应。
“好！”
我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些人眼光果然更加火热了。
哪来的两个毛头小子？！
冤大头来了啊。
不少人盯着我和吕泽，因为看着我们两个都是小年轻，心中冷笑不止。
直到现在，我才笃定吕泽真也有些东西。
他绝不是随便乱窜。
没有谁在赌场能窜个十几分钟的。
这是一个明灯暗灯不怎么注意得到的场子……
明灯，就是赌场的老千，用千术镇场子的人。
他们穿着赌场制服打扮成服务生，专门出千和监视出千的客人。
暗灯，同样是赌场的老千，不过他们打扮成赌场的常客，同样为的是监视客人，偶尔配合明灯出千。
明灯倒是好分辨。
至于暗灯，我想吕泽应该只用了一个方法来分辨他们。
赌徒的眼神很亮，那种对于钱财的贪婪和渴望，那种火热和疯狂，是暗灯模仿不出来的。
暗灯时常模仿的是赌场豪掷千金的赌客，这种角色和他们想要演绎的表情就很冲突，所以只要观察仔细，便容易看得出来。
不过吕泽应该不是用的这个方法，跟了他一路，我已经确定他是靠声音来分辨暗灯的。
这个办法也很实用。
暗灯是比较张扬的，所以他们的话说得很豪爽，嗓门不小。
确定这个，基本就能确定暗灯的活动范围，然后在看看明灯的范围。
只要是明灯的存在不多的区域，那暗灯的存在必然不少。
暗灯围剿的地方，肯定有客人出千。
所以吕泽在确定了暗灯大致活动区域后，选定了一个有较少明灯监视的地方。
“服务员，去帮我兑换两万的筹码！”
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吕泽当即对着服务员招手。
看着吕泽手中大把大把的票子，那些人的眼光变得更加火热。
在他们眼中，我们不但是年轻的棒槌，而且还是有钱的那种。
筹码很快就被服务生端了过来，吕泽分给我一半，他说：“苏哥，先随便玩玩，没了再兑！”
话罢，吕泽就加入了下注的行列。
我暂时没有动作。
虽然学到了很多，在里面林三也对我甘拜下风。
但毕竟没有实战经验，我不敢贸然行动。
经过小树林那事之后，我便知道了理论知识和实战经验的天差地别。
我得先看看吕泽和这些人怎么玩。
我们这场上的局，是捻九。
规则很简单，就是比点数。
每人发三张牌，比相加之后的末位点数。
a算一点，从10开始后面都是零点，其余的按牌面点数算。
本来是有倍数的，但在这局里面，好像没有倍数。
唯一一个倍数，是豹子三，赔付十倍。
点数相同庄赢。
看着吕泽玩了两把，我倒是没有看出他玩了什么手法。
也难怪，这种玩法简单粗暴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权当消遣玩玩，不值得玩手法。
吕泽的点子很好。
我看他第一把就发了7、a、a，而庄家是8、8、6。
这把他压了两百，因为没有倍数，他只赢了两百。
我暗道可惜，但这局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可惜也没有办法。
不过不上倍数有不上倍数的好处。
想必赌场也是考虑到这些，豪华局上了倍数，普通局则没上。
不上倍数不但能让没有多少钱的散客玩得长久一点，不至于两下就输光了筹码，而且还能慢慢消磨那些赌客的性子，让赌博的快感根深蒂固。
接下来几把，吕泽的点子都不错。
除了一把赔了之外，其余全是在收钱。
“兄弟，你要不要玩，要不玩让哥哥帮你玩玩，就用你的筹码？”
“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这时候，突然有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去，发现一张稀拉长着几根赖毛的脑袋，正笑得阴险。
可能这就是这家伙最友善的笑容了吧，但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我皱了皱眉头，这些家伙当然不会那么好心。
都想着用我的筹码了，还能输了算他的？
这是想要白嫖的痞子，不用下本金又能过赌瘾，完事儿真赢了还会借机向我要点喜钱，输了估计直接找个借口就溜之大吉了。
然而我刚想开口拒绝他，吕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滚熊！”
他一声怒斥可谓中气十足，把我也给吓了一跳。
“切——！”
那人顿时拉了张驴脸，不过没敢与吕泽正面冲突，丢下句微不可查的“小计八日德”后就讪讪的跑旁边场子去了。
“苏哥，这种痞子只是想来占便宜，不要理会他。”
“要赌技没赌技，要赌品没赌品的……”
“嗯……”
我没有画蛇添足的解释。
规则如此简单，吕泽相信我应该已经看懂了，不过他没劝我入场。
吕泽说：“苏哥，如果你不想玩捻九或者不想玩这种没有倍数的，也可以去其他场子看看有没有喜欢玩的。”
“今天就是来开心的，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嗯，其实我还挺喜欢这个的，感觉规则也简单易懂。”
我可不会傻到离开吕泽的视线去玩其他的场子。
我笑了笑，却还是没有入场。
我想，若是我心中没有怀疑吕泽的那颗刺，估计早就被他的各种举动感动得涕泪横流了。
九十年代的一万筹码暂且不说，就是他来接我，又给我安排各种活动的，便已是一份天大的情谊。
不过可惜。
“……”
我心中一叹，吕泽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情绪，我同样发现他注意到了。
“我也来玩两把！”
我收起心中的情绪，嘿嘿一笑。
吕泽看了我两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一路下来，我的手气比起吕泽来就差远了。
虽然也是输输赢赢，但手里的筹码却越来越少。
起初我只是一百一百的压上去，即便到后面只压五十，却依旧阻挡不了筹码越来越少的趋势。
吕泽看了我两眼，我回了他一个抱歉的笑容。
看起来多少有点沮丧了。
吕泽没有出千，但场上确实有人出千。
我看了眼庄家，神色如常。
我本以为吕泽选了个明灯暗灯监视少的地方，结果就选到了人家门前……
见我看他，庄家对我微微一笑。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
“手气有点背。”
我说。
“时来运转，筹码上去了运气会变好也说不定。”
庄家呵呵开口，随后又开始发牌。
听着这话，我以为他要钓我几把。
然而结果却并没有出现意外，筹码还是在不停地变少。
狗日的。
钓鱼都不想撒饵？
这庄家洗牌和发牌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我怀疑他是用了某种液体。
不过我不太能确定。
庄家的心思我猜到了一点。
他见我和吕泽是一路人，所以他猛吃我的筹码，同时又适当的给吕泽增加筹码。
别看吕泽是基本都在赢，但那是之前。
这会儿他大头都在赔，所以筹码虽然在不停增加，但并不太多。
而我即便是已经减少了每注的筹码，但我们两个人合在一起同样在赔。
庄家刚才的话，看似是在安慰我，实则是想勾起我赢钱的欲望。
若是入了他这个套，我们合在一起的筹码便会输得更快。
“妈的，玩几把大的！”
眼见屡战屡败，我恶狠狠道。
吕泽看了我一眼，看着我压到台上的五百，并没有说话。
他还是在下两百。
庄家见状，嘴角微不可察的扬起丝丝笑意。
刚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再降点筹码，毕竟同桌的客人好多都是五块十块二十的压。
但转念一想，非常没有这个必要。
既然知道了别人的底细，我又不想让人看出我的底细，那么既然有人兜底，何不玩得豪爽一点。
“妈的！
“臭牌！
看了眼牌，我骂骂咧咧。
2、2、j。
没有一点点意外，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即便是听信了庄家的话加大了筹码，我也不可能马上赢钱的。
大家都是有脑子的人，庄家也不傻。
而且在庄家眼中，我还有很重的水分。
得再挤上一挤，那样才能让我彻底疯狂。
接下来几把我都压的五百，毫无疑问，一把都没中。
前前后后我已经输了六千进去了，我眼仁儿有点发白，脸上却红得发亮。
嘴上肯定是骂骂咧咧的，我得维护好我的人设。
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我也感觉庄家马上就要收网了。
于是这一把，我在骂骂咧咧中甩出了两千的筹码！
“一直不赢，妈的！”
“两千！最后一把！”
“噫！小伙子，牌不是你这么玩的！”
“对啊小兄弟，哪有这样玩牌的？”
“……”
或许是见我输了不少，又或许是眼红这两千筹码打水漂，当即有不少散客对我开口。
我脸色阴晴不定，吕泽那稳如泰山的神情也难得有了些波动。
即便是我输了六千，他也毫无表情，甚至还能说说笑笑。
毕竟那是有入有出给输出去的，而且是温水煮青蛙式的，所以他没有太大的触动。
而现在我这举动，在吕泽眼中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不把他钱当钱一样。
他如何不怒？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当场对我发作，而是稳定了一下表情，有些难看的笑着开口。
“苏哥，玩牌还是要细水长流的好。”
我看了眼他，也看了眼众人，表情有些犯难。
伏经武同样如此，即便是我不说那话，他也准备让我赢一把了。
为啥，因为再钓鱼可就要跑了。
所以当我甩出两千筹码的时候他犯了难，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让我这一把赢回去。
伏经武原本计划给我来个豹子三的，但我下这筹码和我的话让他不敢这样。
可若只是让我平平淡淡地赢下这一局的话，这网也很难收回来了。
毕竟前面经营了这么久的铺垫，没有一个大的起伏，是很难让我疯狂的。
他有些不甘心也有些可惜。
“呃……还是算了吧，细水长流，细水长流……”
“抱歉抱歉，有些上头了！”
我脸上有些尴尬，即便是羞刀难入鞘，我也觍着脸抽回了台上一千五的筹码。
“噫——！”
众人见状有唏嘘声起，也有惋惜感叹，不过好在没有再说什么。
“苏哥，你怎么了？”
随着开牌，我直接愣住。
吕泽见我状态不对，开口询问道。
“这…这这……”
“我尼玛！”
“啪！”的一声，我直接将手中的牌扔在了台上。
“豹子三！”
“这怎么可能？！”
当众人看见牌的时候，尖叫此起彼伏。
我同样如此，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我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
庄家脸色不太好看，因为这可是豹子三啊！
“十倍啊！”
“刚才都有谁叫了！刚才叫……”
我看向场中，那些人除了震惊，见我的目光开始躲闪。
我本想直接开骂的，但看见吕泽脸色同样难看至极，便渐渐放低了声音，最后变成了无声的嗫嚅。
连同我的筹码，庄家给我划过来五千五百筹码，他的神色可谓精彩。
若非知道这家伙的底细，我肯定不会怀疑他。
吕泽看了我几遍，又看了几次庄家，想要说话却没有说话，最后才低头作罢。
他或许是看出来了。
庄家继续发牌。
这一次，庄家的牌面是7、8、2，而吕泽的牌面是3、3、a，我的牌和散客们一样，没一个大数。
吕泽和庄家牌面一样，庄赢……
我的豹子三就像是冲入湖水的一颗滚石，原本死气沉沉的湖面顿时波澜四起。
从那一把开始，后面的牌局散客玩家也纷纷变得大胆了起来。
我也不例外，原本规规矩矩的五百也变成了一千。
庄家看着眼下的局面，眼底的笑意含而不露。
这不正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不仅仅是散客玩家，在他的操作之下，我们场子的节奏完全被拉了起来。
现在那些还有些理智的散客，也不太好出手太低的筹码了。
毕竟谁都好面子，特别是在赌场上。
这么多人，谁都不想当唯一一个吊车尾。
伏经武看了看我，还是标准的迎客式笑脸。
我明白他的想法。
我才是他这场最大的收获。
接下来我好像真是时来运转了。
原本已经赔了的本钱逐渐被赢回来了不说，还富余出了二千六百。
诚然，我知道这全是庄家操盘的结果，但我的表现有些张狂。
我开始飘了。
下注的筹码也越来越大。
这一局，我下了两千筹码。
庄家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
林三当初给我说了一个道理。
他说，开赌场的从来不怕赌客赢钱。
怕的是什么，怕的是赌客不玩了。
无论输赢，只要赌客不玩，那赌场可就亏大了。
所以，我笃定庄家还要挤一挤我的水分。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害怕。
我怕他直接拿我开盒，毕竟这两千的筹码，若是十倍赔付的话我可赔不出来。
所以这一把我是在试探他，看他是不是还要给我下网。
果不其然，这把我又赢了。
或许是因为我和吕泽面生，又或许是才出了豹子三，他没敢搞我。
既然已经探出了庄家的底细，那我就可以慢慢来了。
接下来我好像又怂了。
两千结束之后便开始下一千，没来上两把又开始下五百。
庄家见我下注，脸色瞬间就黑了。
他不相信是自己的手段被识破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我玩得有些乏了。
又来上了两局，我直接对着吕泽开口。
“阿泽，有些饿了，是不是去找口吃的？”
“好。”
“再玩两把吧。”
吕泽沉吟后开口说。
赌场里面自然有吃的。
无论是小吃泡面饮料，还是现成的快餐，一应俱全。
但吕泽见我这样说，便知道了我的意思。
撤退！撤退！
当然，我还是输了的。
后面这些局虽然也赢了些，但输得更多。
不过相比起一万的本金而言，倒是没有输多少。
最后一把结束，我手中还剩九千四百的筹码。
我没想到的是最后一把庄家还是让我赢了。
或许是想要在尝试着勾起我们的欲望，可惜我去意已决。
抱着筹码起身，走人！
“下午再来！”
我对着庄家露出笑容。
他看了我和吕泽一眼，回了个笑，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开牌。
兑了筹码，我把钱递给吕泽，而他却不要。
“苏哥，本来就是请你玩的，你就拿着吧。”
“下午正好还要玩。”
“不行，这是你的钱，还有，输掉的我会还上的。”
“这是规矩。”
“你对哥的好哥都记在心里，这个钱你必须得收，否则咱们就不是兄弟！”
我的态度很坚决。
吕泽看了我两眼，虽然我在赌场上有些孟浪，但他没想到我还有如此原则。
“那行吧。”
他拗不过我，只好把那一搭票子收进了钱包。
“吕泽？！”
“你什么时候来玩的？也不说给姐姐知会一声啊？”
就在这时，一个充满魅惑的声音从我们身后响了起来。
我转过身去，却迎来香风阵阵。
是一个穿着赌场职业装的韵妇。
大波浪，高跟鞋，红唇似火，媚眼如丝。
与章梅莉一比，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岚姐！”
吕泽的表情并没有见到故人的亲切。
相反，他的脸色有一丝丝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