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全锁了！
“王明！我是洪涛堂的香主。你如此行事就没想过后果吗！”
洪永寿一脸死灰跪在地上，眼神怨毒，咬牙切齿。
“后果？”王明收刀归鞘，看向身侧姚万里问道。“啥后果你知道吗？”
姚万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话他不敢接啊。
然后他就看到，王明一刀鞘狠狠抽在洪永寿左脸，当场崩飞好几颗碎牙。
“你你凭什么抓我！专横跋扈，目无王法，王明你不得好死！”
此时的洪永寿终于意识到无论自己如何求饶王明恐怕都不会放过自己，这小子今日带队前来恐怕并不是为了那什么鬼船案，更多的只是想立威而已。
而作为洪涛堂四大香主中实力垫底的自己很不幸被选中了，仅此而已。
“凭什么抓你我需要和你解释？”王明冷声喝道。“都捆紧点，可别半途丢了人。回去一审肯定能审出不少案子，到时候我们在拿着案子去找苦主结案。我来给各位兄弟请功！”
“县丞大人威武！县丞大人青天大老爷！”
一帮捕快兴奋的连连嚎叫，那兴奋劲比得了赏钱还要高兴。
没人愿意当一辈子的捕快，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时不时还要和通缉犯拼刀子，谁不想往上爬过那人上人的生活。
可他们也只是比平头老百姓好上些许，没有钱又没有路子，想往上爬便只能靠熬资历攒功劳。
然而拼死拼活到手的功劳基本都被上头给一笔带过划到自己名下，案子办好了是捕头，是县丞，是县太爷的功劳，案子办砸了随便找个倒霉蛋当替罪羊。
这才是龙武下层官场的常态，像王明这般大肆分发功劳的还真是头一次。
一时间，忠诚度提升的提示窗口是络绎不绝。
连带着选择跟随王明的人数也在不断上升，相信很快便能完成《踏上征程》的任务。
就在此时，姚万里贼头贼脑的跑到王明身边，二话不说伸手就往裤裆里掏。
看的王明眼睛都直了，正想遏制他这荒唐行为时便看到姚万里从裤裆里噌的一下掏出一大把的碎银和银票来。
“别人说金鸡下蛋都只是说说，你特么是真下蛋啊！”王明瞪圆了眼睛，这粗略一看至少有四五百两之多啊。
姚万里愣了愣，似乎没明白啥意思，但很快便被他抛之脑后，捧着那堆银钱就往王明身上塞。
“大人，这都是从这些贼寇身上搜出来的，一共六百两。按照规矩您抽八成，这是四百八十两您点点。”姚万里媚笑道。
“八成？！”王明眉头猛地一皱。
姚万里一见这反应双腿那叫一个哆嗦，赶忙解释道。“九成！大人是属下记错了。九成，九成归您。”
“九成？”王明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那全给您？”姚万里都快哭了，早知道眼前这位这么贪自己还费什么功夫，把人捆回去往牢里一丢管他三七二十一呢。
“你脑子被驴踢了？老子能看上这点钱？”王明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什么力道，登时抽的姚万里是连连打转，有趣的是人都转好几个圈了，可手里捧着的碎银却是一块都没掉下。
“把银子都统计下，给我留四成，其余的和众兄弟分了。”王明沉声道。“老子说了带你们出来赚份大的，你他娘看老子是胡说八道的人吗？”
“不是！大人义薄云天，一诺千金！”
“大人一诺千金！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啊呸，你按我嘴巴干嘛！”
听着手下的呼喊，王明眼角闪过一丝笑意。
银子？
这点钱算个屁，真正值钱的是被捆住的这些洪涛堂打手。
有一个算一个都特么得用真金白银来赎，洪涛堂要是觉得心疼不赎人也没事，该审的审，该杀的杀，剩下罪名不算重的就打包卖到牙行去。
这年头，长的这么魁梧还会点功夫的汉子可值不少钱。
冤？
没事，老子文书一份，大印一盖，哪还有什么冤不冤的。
一想到以后银钱滚滚来的场面，王明心里更欢了。
这特么放以前，就捕头那点权利哪敢想，都说风浪越大鱼越贵，这回王明是深有体会了。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留下几个人收拾收拾，其他人都跟我进去。”
等到周围收拾的差不多了，王明大手一挥便带着一众人马杀入渡口之内。
赚钱固然重要，但这趟出来最关键的还是案子。
远山渡口鬼船一案处处透着诡异，县太爷把这案子交到他手上当投名状背后定然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王明屁股底下这县丞的位置要想坐稳，目前来说只能配合县令行事。
远山渡口并没有王明想的那般大。
一座望江楼，两处卸货区，一处仓库以及那长约二十来米的码头便是全部的建筑。
就在王明吩咐众人散开将整个码头控制住时，便看到一身月白色长袍的竹先生带着几名侍卫从望江楼内缓步走出。
虽然人数远不如王明这边，且渡口大门那的哀嚎声都还没结束，可竹先生却是面色如常，走的那叫一个四平八稳。
“王明王县丞？”竹先生大步靠近，完全无视左右围上来的一众捕快，面带微笑看向王明。
“你就是竹先生？”王明冷哼，眸中幽光闪动。“来人，拿下！”
竹先生脸上笑容猛地一滞，满脸惊愕。
不仅是他，姚万里等一众捕快也都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这什么章程，才碰头话都还没聊两句就要拿人了？
大人，这流程不是这样的啊。
“都愣着干嘛？是他娘耳聋了还是不想干了？！”王明厉声暴喝，抬起一脚就蹬在姚万里的腰上。
登时踹的姚万里一个踉跄，举着枷锁便向竹先生脑门上套。
“大胆！狗仗人势的家伙，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看着那满是钢针还带着血渍的枷锁，竹先生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厉声尖叫。“我乃龙武一十二年登科进，虽无官身但你家县令见了我都得行平辈之礼！你敢锁我？”
“这我大人，要不算了吧？”姚万里都要哭了，他哪里不清楚竹先生的身份背景，此时恨不得哪里飞来一块砖石赶紧把自己砸晕了了事。
王明没理他，只是皱眉上上下下不断打量竹先生，似乎是在思索。
被吓了一跳的竹先生似乎感觉到失态，清了清嗓子又恢复到之前那种云淡风轻的模样，甩着长袖怒声呵斥。“尔等虽是习武之人，目不识丁。可毕竟是为官吏，需明事理，伸民冤。这般嚣张跋扈，横行无忌实属清河之悲哀。你等着，我明儿便去拜见县令，定要好好告你一”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猛地炸响。
刚刚说到兴头上，抑扬顿挫激昂兴奋的竹先生登时被抽翻在地，半边脸颊都肿胀变形，鼻血口水流了一地。
王明揉了揉右手关节，一脸鄙夷。
“他奶奶的，读书人就好好回家读书去，在这逼逼叨叨装什么大尾巴狼，害老子还以为你是什么返璞归真的超级高手。”王明啐了口唾沫，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姚万里。“你他娘还看？给老子全锁了！”
“今日，在这远山渡口内的，有一个算一个全给老子锁回去！待到老子破了案，表现最出色的两人破格提升为捕头！”
“另外，今日搜刮所得七成充作赃银，纳入卷宗。剩余的，按照我刚说的规矩所有兄弟共分了！”
一群捕快原本还有些担忧，大家都是老油子，刚刚看姚万里那姿态就明白这远山渡口以及竹先生恐怕都不简单。
可当听到王明丢出捕头之位时，所有人眼神猛地一热，纷纷掏出枷锁怒吼着冲杀了上去！
结果不到半炷香时间，整个远山渡口便被这群如狼似虎的捕快彻底掏空。
被擒住拖到广场上的那些打手，八成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始终无法理解，平日里见到他们和老鼠见了猫似的捕快们，今天怎么就这么生猛？
这尼玛，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