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新年第一瓜
林楚楚在翠竹院数钱数到手抽筋。
只能说她低估了高门贵女的实力，也低估了‘露华浓’的实力。
早知道她该把售价定得在高一些。
数万两白银尽落林楚楚腰包，她是不是要成全国首富了？
“差得远，你不知南方世家的蔗糖多赚钱。南方世家垄断了全国的蔗糖，150斤大米才可换一斤蔗糖。”勤王说道。
林楚楚放下一大叠银票，抬眼道：“难怪朝廷忌惮南边的世家，原来他们不止把控着书籍人才，还把控着经济命脉啊。”
勤王点头，补充道：
“今年的春闱还看不出什么，毕竟活字印书书才问世一年，许多普通人才勉强可以买到书本，等再过三年，那时的春闱才能选出不受世家控制的官员。”
林楚楚心想，百年世家不是说着玩的。
“那何不断了他们的经济命脉？”林楚楚问道。
勤王笑着说：“你没有了解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想的简单。如何断了他们的经济命脉？世家能够长久把控蔗糖，一方面是南方盛产甘蔗，另一方面是世家掌握着生产蔗糖的配方。就像你掌握着生产香水的配方一样。你拥有定价权，整个香水市场，你说的算。”
林楚楚点头道：“那倒也是。”她又说了句让勤王觉得可笑的话，“如果把生产蔗糖的方子散布出去，世家的经济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勤王道：“世家的秘方，自然不会轻易示人，如何能散布出去？你想的简单了。”
林楚楚心道，她想的一点也不简单，不就是蔗糖吗，她仔细琢磨琢磨大概可能也许能搞出来吧。
这类东西的大概原理就是把甘蔗榨成汁，得到果汁，然后加热蒸发水分，最后得到的东西就是红糖。
至于白砂糖，她倒是听说用什么黄泥水淋发。不过，这个她倒是不太会。
只放在心里，想着日后有空了再来研究。
“不说这些了，马上要过年了，今年王妃不在，需要你领着大家去皇宫给母妃拜年，可能要辛苦一阵子。”勤王说道。
林楚楚笑道：“都是应该的。”
她是真不想应付这些麻烦事，为了过年，一个月前就要准备各府的礼品，以及宫里的礼品，各种杂事纷至沓来，她分身乏术。
好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进宫拜年的那一天，林楚楚就眯了一会，不到三更就起了床。
文衡牵着溶月来到翠竹院，随她一同入宫。
林楚楚看到两人穿着棉衣，披着狐裘，便放了心，又让人给他们拿一碟子点心放到桌子上：“先吃些点心垫垫。”
“谢谢平娘娘。”容月和文衡稚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林楚楚摸了摸容月的头，笑着道：“吃吧，等弟弟穿好了衣服，咱们就出发。还记得怎么回你们贤祖母的话么？”
文衡点头：“记得，母亲身体不适，缠绵病榻，总也查不出病因，不能给贤祖母尽孝，孙儿代母亲问候贤祖母。”
“不错，不用紧张。”林楚楚肯定道。
文衡小脸依旧紧绷着，手心冒汗。
万一，他要是犯了错，会害了母亲的。虽然平娘娘说一切有她，可他心里还是很害怕。
林楚楚看着这孩子，心里叹了一口气，王妃觉醒得还真彻底，直接抛夫弃子了。
奶娘给小橙子打扮好，将他抱了出来，小橙子穿着红棉袄，脖间戴着金项圈，手里握着两个毛线织成的柿子，看到林楚楚，露出他的两个小酒窝：“娘亲，抱小橙。”
林楚楚接过他，给他遮上披风，回头：“衡儿，月儿，我们走。”
陈侧妃同样带着两个孩子跟在林楚楚的马车后面，顶着寒风，前往皇宫。
前几日刚下过雪，路上泥泞不堪，路段不好的地方，马车总会打滑，一车子的人颠的难受，脸色都不好看。
等到了宫里，下了马车，前往贤妃的福寿宫，又是一番折腾。
“奶娘抱着小橙子，衡儿和月儿牵着我的手，路上滑，小心着脚下。”林楚楚温声道。
走了两刻钟，终于安然无恙的来到了福寿宫，林楚楚松了一口气。
刚进入福寿宫，便听到里面传来哭诉声。
“奴婢没有偷香水，奴婢是冤枉的。”
林楚楚左脚已经迈进福寿宫门槛内又缩了回来，对引路的嬷嬷道：“烦请嬷嬷通禀一声，我去偏厅那里给孩子换身衣服，瞧他身上潮乎乎的，恐怕孩子着了凉 ”
嬷嬷笑道：“是，孩子要紧。”
林楚楚和陈侧妃带着几个孩子来到偏厅等着。
毕竟是宫里，陈侧妃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危并不敢作乱，只听林楚楚的吩咐。
林楚楚知道香水在皇宫内院也是稀罕玩意，地位低的嫔妃都不一定有钱买，何况一个宫女，这里面肯定有事啊。
大过年的，她不想卷入宫里的争端，还是先避一避为好 。
只是这隔音不太好，正厅里隐隐约约的对话，还是传到了林楚楚耳朵里。
只听贤妃的声音传来：“那这是什么？这是你同寝的宫女交上来的，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话说，还不从实招来。”
福嬷嬷道：“娘娘，不如关她一关，等过了今日再说。等会各宫的嫔妃还有八王妃和九王妃便要到了，让人看到了不好。”
贤妃扫了那宫女一眼：“你一个宫女定然买不到这价值千金的香水。这东西或是偷，或是与人私相授受，发生在福寿宫便是我治下不严。你究竟有何居心，要害我还是害我那两个儿子？”
宫女脸色苍白，抖动着嘴唇：“贤妃饶命，我是被陷害的，是别人偷偷将香水放到我的床褥之下，我什么都不知道。”
贤妃冷笑：“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得知这香水在床褥之下找到？去把她关起来，看好了，别让她自裁了。”
那宫女被两位老嬷嬷架走，整个福寿宫安静异常。文衡和容月两人的小脸都白了。
陈侧妃那两个孩子也好不到哪去。
听到这样的诗，别在吓到孩子。
“好了，不关咱们的事，咱们现在进去给你们贤祖母请安。”林楚楚笑着说
她的轻松，极大的缓解了孩子们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