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走了
\"姐姐我害怕。\"
苗无己从床底下爬出来，一下子冲到了狐学优的怀里，小声地抽泣。
“没事，姐姐回来了。”
她将下巴搁在苗无己的头上，自己也在微微发抖。
刚才，她一巴掌打在她父亲的脸上，说出那些狠话，她自己都想象不出来。
但是，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心脏一直快速跳个不停。
狐学优强忍住哽咽，一下一下抚着苗无己的后背：
“你告诉姐姐，刚刚发生了什么。”
苗无己带着哭腔，声音也是颤抖的：
“我吃着饭的时候忽然忽然有人按门铃。我我就去开了门。然后他他冲进来骂我，我没听清，我只好躲到房间里，他他还在骂。”
“我没来得及关门然后他冲了进来。我只好给你打电话，把我拉到客厅说，说姐姐带着我败坏他的面子。还拿粥泼我，那个男孩替我挡了一下”
和她猜到的相差无几。
狐学优的手绕过她的腿，将她抱起来，走到客厅，放到沙发上。
嘱咐了一句去厨房看，还好多熬了一些，还有一碗粥。
盛好一碗，放在茶几上，自己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了地上粥液。
狐学优将沾满粥液的纸巾丢到垃圾桶里，接过苗无己手上的碗，用勺子底部淌一淌粥面，然后刮了边缘的粥水，放到嘴边吹一吹，再送到苗无己的嘴边。
“以后不要随便开门，至少往猫眼那看一看，知道吗。”
苗无己吞下那口粥，嗯了一下。
“吓坏了吧。”
“嗯，害怕。”
“好了，喝完乖乖睡一会，记得吃药。我要回去上班了。”
她将空碗放到槽里，将厨房收拾干净，苗无己从后方抱住她，箍住她的腰，也不说话。
“怎么了？”
她用布擦干净自己的手，转过去抱住苗无己。
“唔”
“你这是在撒娇吗。”
苗无己不说话，双手轻轻推开她，抬头用下巴抵住她的身体。
“姐姐，今晚可以早点回来吗。”
“可以。”
狐学优用双手捧起她的脸，触碰到她的嘴唇，一味索取。
过了一阵子，才慢悠悠地放开她，道了声再见拎着垃圾冲出了家门。
可惜就是地上散落的扑克牌让她心情变得烦躁。
地上那么脏，还要收拾牌。
烦死了。
又只能晚上才能回家。
唉。
周五的时候，狐学优来到言安中学门口，那保安认识她，没有多加阻挠，进了教学楼，上楼。
苗无己的课室最邻近楼梯，所以她悄悄站在后门便可以看见她。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课，走廊里没有什么人。
偶尔走过几个老师，也不认识她，大概是新来的。
拦住她询问她是哪里来的。
狐学优回答，家长。
那几个老师也只好先离开，没有为难她。
她透过后门的透明小方格，瞧着苗无己撑着下巴，虽然从背影看她很累，但还是抬头望着黑板，手时不时动一下，做下笔记。
狐学优不知道看了多久，下课铃响了，其他班都涌出了许多学生，三三两两商量着去哪里玩。
苗无己原本面无表情，转身拎起书包，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了，她便丢下书包冲了出来。
“姐姐你来啦！”
“嗯。”
狐学优虽张开双臂去迎接她，但还是被撞得重心不稳，后退了几步。
看来重了一些。
“去收拾东西吧。我们去办公室盖章。”
“嗯！”
狐学优伸出一只手，让苗无己拍下来，交扣着，荡着手去教导主任办公室。
越靠近行政楼，遇到的熟人越多。
但都只敢等她们过了之后才窃窃私语。
无非又在穿她和苗无己的关系吧。
四年前他们就是这个样子的，就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会搞得她和芒采薇的关系在学校人尽皆知，有心人处处给她添堵。
人言可畏阿。
“他们在学校有为难你吗。”
狐学优想起了什么，问道。
“就是，那件事之后，他们对我的态度突然就变了。尤其是老师。”
“嗯。没事，我们马上就走了。”
站在办公室里看着几个面熟的主任。
狐学优深吸一口气，赔了个笑脸。
“转校么，有些麻烦哟”
主任用圆珠笔戳着白色的纸张，凝视着苗无几。
“优优呀，你现在在新的学校怎么样了。”
主任没有接上狐学优提出的问题，转问她的现状。
终于要来了吗。
“我还好。”
狐学优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应该没有在这里的时候舒服吧。”
主任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下，身体微微向前倾。
“没什么区别啦。”狐学优陪着主任笑。
当然比这里要自由。
“那好吧，今天这转学证明我就开给你了。”
狐学优一边道谢，一边接过那张证明，舒了一口气。
今天异常的顺利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她也不清楚。
两个人回到班上把东西都收拾回家，准备下周转学，然后还去菜市场买了菜。
下一周，她就不用再担心苗无己一个人在家了。
“姐姐，我要住校吗”
苗无己吃饱了，放下碗，想起一个问题。
“你住什么校。我天天都可以接你上下学，你想跟别的女生住在一起吗。”
狐学优将汤放在她面前，让她喝掉。
“我只想和姐姐在一起。”
苗无己抬起头，特别真诚。
“好阿。”
狐学优抽过一张纸，擦去她嘴角边上的油，见她莞尔一笑，又忍不住心动凑了上去。
双吻相触，舌初轻点，继而纠缠难分，有津液溢出，自嘴角滑落。
今夜，实在是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