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欢而散
“两次‘神预’？”罗伊不解。
他现在可以把刚才发生的一切放到一边，因为那都是上一个“罗伊”做的，原则上来说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但是跟宗教和神秘力量有关的事情就和他有关系了，毕竟现在他才是身体的主人。
“对呀，你不是已经进入过意识空间了么？那就是‘神预’。”
“原来那个叫做‘神预’啊……”
罗伊喃喃自语，他曾经先后两次进入过黑暗空间，并且两次的感受截然不同。
但是，威尔逊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进行了两次‘神预’？”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还不简单么？因为让你开启‘神预’的‘钥匙’就是我给的啊！”
“你是说那个乐高？”
罗伊第一次进入黑暗空间就是因为乐高，那一次，他看到了一个遮天蔽日的巨人。
但是，第二次的时候就完全不同了，像是触发了某种契机，他自然而然的就进入了状态。
这又是为什么？
“它其实是一种神明信物，只有通过它才能进入神的领域，也就是开启‘神预’的地方。”
罗伊注意到他话里的漏洞，“你刚才不是说，那里是人的意识空间么，怎么又变成神的领域了？”
“是我没说清楚么？意识空间就是神的领域，因为人的力量来源于神的馈赠，是无法通过后天修炼获得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意识空间有多大，人的潜能就有多大，日后的成就也就有多大。”
“潜能？”
罗伊想起前后两次进入意识空间的经历，那里都是广袤无边的，是无法探查和感知边界的。
这么说，自己拥有无限的潜能咯？
“是的，但是你跟我们不同，因为你进行了两次‘神预’，所以我也不确定你到底能不能进行自我修炼。”
说到这里，威尔逊露出狐疑的神色，“可能跟你从‘那里’归来有关，你的生命形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我没有在你身上感受到邪魔的气息，这就很让我费解了。”
说到这里，他诚恳的请求道，“能告诉我你在意识空间里看到了什么么？我真的很好奇一个能完成第二次‘神预’的人跟我们有什么不同。”
罗伊犹豫了一下，这个请求虽然说不上过分，但是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某些隐私。
尤其是那个巨大无比的“人”，如果他是人的话。
但是在罗伊看来，这个大家伙更像是一个无法言说的存在，或许祂其实是一位真神也说不定。
毕竟，当初罗伊可是看祂的鞋子一眼就会头晕目眩的。
“其实也没什么，我的意识空间里什么都没有，而且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威尔逊震惊的站了起来，“你确定你没有弄错？”
罗伊眉头微皱，他说的已经很保守了，但威尔逊的表现告诉他自己还是说多了。
“我确定，那里确实什么都没有。”
“黑漆漆的……一个虚无的空间？天呐！”
威尔逊呆若木鸡，看怪物似的盯着罗伊，直到把他看得发毛起来。
“有必要这么震惊么？你们的意识空间里都有什么啊？”
威尔逊重新坐好，喝了口酒压压惊，“我的意识空间，就跟外界差不多，房子、车子、街道、花草树木都有，但那是黑白的，而且范围都不大，毕竟人的想象力就只有那么多。
我原本以为彩色的意识空间就已经够让人震惊了，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你这样的怪胎存在！”
这回换罗伊惊讶了，怎么你们的意识空间都是那么普通？
合着就我一个人是异类么？
“不行！”威尔逊站起身子，释放出一阵无形的波动，将整个大厅封锁了起来。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然后他看向身后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青年微微弯腰，继而点了点头，“能为您分忧，是我的荣幸。”
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
罗伊听出了气氛不太对，就要出言制止，“等等……”
然而还是晚了，威尔逊一掌拍在青年头顶，恐怖的气息瞬间爆发而出，就连罗伊也无法阻止。
下一刻，青年化作一滩暗红色的血肉融化在地上，而他手中托着的马蹄威士忌也在此时摔到地上，变成一堆液体混合物。
他竟是被威尔逊一掌打成了肉泥！
罗伊铁青着脸，愤愤地看向威尔逊，“为什么不等我把话说完？”
“时间紧迫，我必须百分百的确保你的安全！”
虽然是为了罗伊着想，但他却一点都不想领情，“今天，这是你第二次当着我的面杀人了！”
“我很抱歉，但我确实没有办法，或许你不知道你的‘神预’意味着什么，也无法想象消息泄露出去会引发多么恐怖的轰动，但是我知道啊，所以我不能承担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这是唯一可以让人永远闭嘴的方法，他会理解我的。”
“呵呵。”
罗伊气极而笑，从沙发站起来，冷冷地说，“我对你太失望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跟威尔逊只是简单的观念上的不同，但是现在，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
“等等，你听我解释！”
“没有必要了，我不会再来了，尤其是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罗伊往门外走去。
威尔逊愣了愣，急忙拉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我要离开这里，请你松手！”
“不行，你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你杀人的时候都不听我的意见，我又凭什么听你的挽留？”
“现在好戏还没开场，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晚会才进行到一半！”
“对不起，我对此没有兴趣。”
罗伊释放出一道气息，震开了威尔逊的手，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你……居然对我动手了……？”
威尔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打死他都没有想过罗伊会居然对自己动手，自己完全是为罗伊考虑才这么做的。
现在他只感觉心脏被人狠狠刺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他一头扎倒在沙发上。
……
罗伊悄无声息地走出塔格玛庄园，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
月光下他的背影异常的落寞、孤单，还带着些许的迷茫。
他能理解威尔逊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但是他无法接受威尔逊动不动就杀人的行为，因为在他看来，这种行为跟魔鬼无异。
“或许，只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罗伊暗暗想道。
虽然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但是花些时间，总能找到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