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
“当然是我选择了你，我在天地间飘荡了这么久，只是在等一个机会，如今机会近在眼前，我就选择了一个凡胎借胎重生，这个天地也没有道胎了，所以只能选择你这样的凡胎。”
听闻老者此言，萧远一脸迷茫。
“那你选择我是为了让我破了那座聚灵阵吧？这样这个世界的灵气就能返还大地，世间就又可以修道成仙了吧？”
“你还不算太笨，说明我没有选错人。”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破了聚灵阵？”
“见你这么多次，直到今天你才问到了重点。你可知那日我们二人是在何处？”
“昆仑山上？别的地方我也猜不到，我只知道一座昆仑山。”
“你小子运气不错，一下就猜到了。”
“所以这破阵之法就在昆仑山上？”
“这阵法是灵虚子所炼，他曾说过，阵眼就在昆仑山上，所以这破阵之法应该也在此处。若是不在此处，那我们就只能强行破阵了。”
“倘若阵法不在此处，我们该怎么强行破阵？”
“倘若这破阵之法不在阵眼处，那就只能去阵法最薄弱的地方。”
“那是在哪里？”
“你可知地球这颗尘埃的最高处是哪里？”
“珠穆朗玛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对，就是这个地方。他若是想把天地间的所有灵气都送到聚灵阵里，那就只能以大地的最高处为基，以整片大地为聚灵阵的受体，把灵气一点一点地送到万米高空，等所有的灵气都聚到空中之后，他再运行聚灵阵把灵气聚集到一起。”说完，玉虚子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道：“也就是把灵力聚集到一起这一步，才让我们二人灵力完全耗尽，被这个聚灵大阵给完全耗死。这片天地的灵气虽说稀薄，但是全部聚在一起，那数量也是十分巨大，再造就几十个仙人都不成问题，但是这样庞大的灵力分散开来却造就不出一个仙人。”
“所以说这个大阵最薄弱的地方是在珠穆朗玛峰上？”
“没错，你只要在珠穆朗玛峰上把那个最薄弱的地方破坏了，灵气也能慢慢地反哺回大地。”
“说的轻巧，就我现在的身板，能登上珠穆朗玛峰上就不错了，更别说找到大阵最薄弱的地方然后再把它破坏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你若是倒在了上山的路上，我也会跟着消失。所以才让你去昆仑山上，这样破阵的几率也大些。倘若两者都不能让灵气回归，那再想破这大阵，就只能看机缘了。”
“越听你说越觉得不靠谱，谁知道你在梦里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若是做梦有人给萧远一幅藏宝图，醒来萧远若是手里没有这幅图，那他肯定不会相信这幅图真的存在。毕竟梦里的事情太过虚幻，再说了，因为一个荒诞不经的梦他兴许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怎么想都不划算。
“我可以传你一套淬炼肉身的功法，虽说现在天地间没有灵气，不过兴许也可以让你的肉身更上一层楼。”老者见萧远犹豫不决，这才继续道来。
“此话当真？”
“你若是不信，等你醒来用这功法试试，若是真的可以炼体，你再来找我也不迟。还有，倘若是天地灵力复苏，你肩头的小狐狸就可以让它化形，重获新生。”
“你说的可是真的？”听闻此言，萧远心头一喜，心道：“有一只九尾狐做宠物，可比那些什么阿猫阿狗强多了，想想都觉得酷。”
“到时候你便知晓了，别说做宠物了，你就是拿它来当坐骑也没问题。而且它还会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你又听到我的心里话了！你说我们两个本是一体，为什么我听不到你在想些什么？”
“我是被封印的意识，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我才会出现，等你实力够了，把封印解除，我们两个就能融为一体，到那时你只要看到我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兴许我就不复存在了。”
萧远和老者的对话，明显让萧远肩头的小狐狸慢慢地兴奋了起来，只见小狐狸在萧远的肩头磨拳擦掌，晶莹剔透的尾巴也在狐狸身后不停地舞动。
“你兴奋什么，到时候让你做我的苦力，看你还高兴不高兴。”萧远看着肩头的小狐狸，没好气地道。
“既然有重新化形复生的机会，它当然兴奋了，等你帮它化形之后，它一定会感激你。像它现在这样的灵体状态一不小心就会消散，所以才只敢用秘法出现在你的梦里。它本来是来抢夺你身上的灵力，却不曾想到碰到了我。我已经在它的灵体上打下了印记，只要有任何异动，我都知道。”
“你说它是灵体，你之前也是灵体，为什么你可以在天地间飘荡？”
“等你到了那个境界，自然会懂，现在的你无需知晓。”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这片天地间没有灵力了，那为何骅姐会说它拿去把这只小狐狸教训一顿？还有，现存世间的神庙、佛像又该作何解释？”
“你的这个问题就不得不说那些人留下的后手了，兴许他们早就算到了现在的末法时代，所以才会在天地之间留有后手，我也不知道那些人还会不会再返回。”说着，老者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好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继续对萧远道：“这些东西对现在的你冲击太大，我还不能告诉你，以免影响你的道心，等时机到了，你想知道的自然会知道，所以你现在也不必问我。”
萧远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这时，只听老者又继续道：“记住，身为阳，灵为阴，阴阳调和，方能成就仙体。如今这天地阳盛而阴缺，天地万物虽说也可以苟活，但是若遇劫难，便没有一点抵抗之力。别跟我说你们的什么科技，科技在我说的劫难之前根本不值一提，你们说的地球其实只是一粒尘埃，也是一座囚笼，你们想要冲破囚笼，脱离那个劫数，最少要登临仙境才行。不过你们的科技却给了我新的希望，这才是我选择这时候转生的根本原因。”
听到这里，萧远已经是一头雾水，对老者的这段话，他总觉得有些似懂非懂。
“这些你现在不必全懂，你只需知道这片天地定然会有一个劫难就是了。时间不多了，为了让你相信我的话，淬体的功法等你醒来自然会出现在你的记忆里。所以你现在也不必问我。”说着说着，老者在萧远面前开始慢慢变得虚幻。
萧远睁开双眼，狭窄的卧室里已经尽是黑暗。他摸到身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醉酒带来的后遗症让他头痛欲裂，根本想不起来方才的梦境。萧远打开电灯，倒了一杯开水，仔细回忆方才的梦境。这时，一股纷乱的信息涌入到萧远的脑海中。
《五龙搬山诀》，炼体功法，练至大乘，不需动用灵力即可有五龙之力，适用于不符灵力修炼之人。
想到此处，萧远的震惊之情已经无以复加。他不断地整理着脑海里的信息，回味着老者在梦里对他讲的话。他甚至觉得现在的自己还在梦中，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得到了一门炼体功法。
萧远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想着往日的种种和所受的科学教育，心中此时是五味杂陈。所以究竟什么是科学？人们不断地论证那些不合理的事物，然后又一次次地推翻自己的论证，其实这么想来，科学就是一个论证的过程。当一个新事物出现推翻一个旧事物的时候，旧的科学也就不复存在了。
想到这里，萧远根本不敢想象当灵力复苏之后，现在的科学地位是不是就不复存在了。他越想越是震惊，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也顾不上饮酒半醉的身体，忙去整理脑海里的《五龙搬山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