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扭曲的爱
好了，只要反复进行互动攻击，它就会老实地反击，知道这点后要压制它就变得容易多了。
海蒂负责吸引它的注意力，而我则用魔法多次烧伤或劈砍，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它马上就会再生。
……所以呢？这家伙要怎么才会死？
明明头颅被剑狠狠刺穿，却还能正常活动。
也就是说，要摧毁肚子里的祖贝尔的头？
我也用魔法攻击了好几次，但看起来它也在再生。
能不能进行到让它追不上再生速度的攻击呢？
嗯。虽然我自己也觉得有点纠结，但我想要的是记忆。
我想知道它在想什么，才会做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记忆？……这个应该行得通吧？
试试看。
如果顺利的话，就能轻松解决它了。
“海蒂，尽可能吸引它的注意力。”我。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海蒂。
海蒂看着不断再生的对手，露出有些苦涩的表情。
她似乎很欢迎我有什么突破现状的手段。
“知道了。”海蒂。
她回答一声后就冲了出去。
从腰间抽出小刀，连续投掷两次。
刀子正好刺入了恶魔的双眼。
恶魔试图拔出刺进双眼的小刀。
海蒂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用力踩稳地面，顺势挥剑砍断恶魔的一只手臂。
恶魔还没对被砍断的手臂做出反应，海蒂就旋转身体，从膝盖后方砍断恶魔的另一只脚。
本来以为脚被砍断的恶魔会失去平衡，没想到它用翅膀强行让身体浮空，重新站稳脚步。
同时，它用开始再生的手臂挥出一拳。
本以为海蒂会往后退开，没想到她反而往前踏出一步。
她以恶魔另一只完好的脚为立足点，跳了起来。
以膝盖狠狠地撞上恶魔的下巴。
恶魔的下巴被海蒂的膝盖狠狠撞上，往上弹起。
很好，就是现在。
“海蒂！快离开！”我
海蒂一落地，立刻往后跳开，和恶魔拉开距离。
我从背后跳到恶魔的肩膀上，让它背对着我，然后拔出还插在它身上的剑。
接着，我将拔出的剑丢掉，把手伸进伤口。
然后，我从伸进去的手全力吐出根。
既然杀不死，那就吃掉它。
我用根全力吸取恶魔的魔力。
顺便读取这家伙的思考。
恶魔拼命挣扎，试图把我从身上扯下来，但几十秒后，它开始抽搐，然后倒下。
我没有大意，继续吸取它的魔力。
咦？祖贝尔的记忆进来了，恶魔的记忆却没进来。
虽然有，但只有来到这里之后的记忆。
我把根伸进恶魔体内……好像有东西。
我缠住那个东西，拉过来。
恶魔的身体用力一跳，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我收回根，抓住拉过来的东西，然后拔出来。
手上留着一颗巨大的魔石。
颜色暗到让人怀疑是不是在吸收光线的深紫色。
失去魔石的恶魔缓缓融化，变成一团来历不明的黑色水洼，中心只剩下像干货一样干瘪的祖贝尔。
他当然已经死了。
我把魔石丢到一旁，当场瘫坐在地。
啊……这场战斗真是累死人了。
主要是法蒂玛害的。
“太好了！你刚才做了什么？”
海蒂笑着跑过来。
我捡起魔石，高高举起。
“我拔掉了这个。”我。
海蒂盯着魔石，一脸疑惑。
“这样啊。所以这就是本体吗？”海蒂。
“……应该是吧。”我。
“你把手伸进他头里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原来你就是看准了这个啊。”海蒂。
“……算是吧。”我。
虽然是巧合，但就当作是这么回事吧。
我缓缓站起身。
毕竟还有事情要做。
地点换到奥拉托里亚姆宅邸内的会客室。
“你、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海蒂。
只穿着内衣的法蒂玛躺在地上。
这女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所以我把她扒光，绑住双手双脚，再用布蒙住眼睛和嘴巴，让她无法抵抗。
耳朵和身上的大伤口姑且用魔法治疗过了，但这样应该还是无法动弹。
我本来想让她全裸，海蒂坚决反对，只好作罢。
“这女人不能大意。说到底，都是因为你反对杀她，事情才会变成这样。”我。
我本来想趁她失去意识时杀了她，但海蒂阻止了我，于是演变成把她扒光绑起来……
我在心里叹气。事情变得好麻烦。
不说服法蒂玛的话，之后又会变得很麻烦吧。
老实说，我完全没有能说服这女人的自信。
坦白说，我从一开始就打算杀了她，所以我没有准备说服这个选项。
我本来想趁战斗时杀了她，但因为冰之铠甲、狗和恶魔的出现，让我没有余力。
结果我成功让她失去战斗能力……应该说是自取灭亡……被我抓住了。
我本来还在烦恼该怎么办，不过现在有方法了。
虽然我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我本来就想找机会试试看，所以就某方面来说，这样或许刚好。
海蒂张开嘴巴，想反驳我。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所以请她稍微回避一下。
“海蒂。”我。
“什、什么事？”海蒂。
“我想和法蒂玛单独谈谈。不好意思，你先出去一下。”我。
“是有什么不能让我听见的事吗？”
海蒂收起表情，直直地盯着我。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很尴尬耶。
我轻轻点头。
“不能说。而且你在场的话，她也很难开口吧？……还有，我先声明，我不会再杀她了。你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吧？”我。
我可以相信你吧？”海蒂。
“当然。”我。
海蒂一听，表情放松下来。
“好。那我去客房休息。”海蒂。
“不，你用我的房间吧。这样比较自在吧？”我。准确来说本就是她的房间。
“可是……不，谢谢你。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海蒂。
“有事再叫我。”海蒂露出复杂的表情，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她的气息逐渐远去，最后完全消失。
好，这下没人会来碍事了。接下来是愉快的人体实验时间。
首先，我要用根读取法蒂玛的记忆。
先确认能不能从活人身上读取记忆，而且毫发无伤。
我猜应该没问题。
因为我现在就是直接在使用罗特费尔特的脑。
明明没有刻意破坏，却能读取记忆。
那么，应该也能从其他人身上读取吧。
实际尝试后，确实可行。
从小时候的记忆开始，父母、姐妹、与罗特费尔特的相遇。
扭曲的爱、魔道知识、魔像与使役恶魔的方法。
想知道的事情都查到了，于是我拔出根。
好了，来对答案吧。
我拿掉她嘴上的布。
「回答我。说出你的名字。」
“……法蒂玛罗洁莱亚德。罗特费尔特大人……您现在要对我做什么……”
很好，没问题。
我无视法蒂玛的问题，再度把布塞进她嘴里。
法蒂玛发出呜呜的低吟声，但或许知道抵抗也没用，便乖乖闭上嘴。
好了，接下来是这个。
我看着法蒂玛的脚。
确认刚才的战斗造成细小的伤口后，根伸进较大的伤口。
根钻进伤口，在皮肤底下蠢动，开始让伤口再生。
原来如此，对别人也一样有办法再生啊。
我拔出根。法蒂玛微微颤抖。
……啊啊，是因为无法理解自己被做了什么，所以害怕吗？
从刚才的样子看来，她应该会说“如果是罗特费尔特大人，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结果并非如此。
虽然她之前大言不惭地说什么爱情，但到了这种时候，人类果然只会想到自己。
我看过她的记忆，所以我知道，到头来，这个女人喜欢的不是罗特费尔特，而是自己脑中的“理想的罗特费尔特大人”。
这个女人直到最后，都没有理解到这部分的差异。
好了，最后的实验。
“罗……罗特费尔特大人，您从刚才开始就在做什么呢？请快点解开这个绳子。然后，驱除那些虫子吧！现在的您很混乱。好了，快点解决那些虫子，变回原本温柔的罗特费尔特大人吧！”
哦哦，她自己吐出堵住嘴巴的布了。我就知道那些演戏用布塞嘴的都是假的。
原本……吗？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说这种话。
“……不要把你的理想强加在我身上。”我。
“罗特费尔特大人？”法蒂玛。
“原本？温柔？别笑死人了。你追求的是不管怎么折磨都对你微笑的被虐狂吧？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种变态。可以不要把你的理想强加在我身上吗？”我。
法蒂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和这家伙说话很不舒服，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想说。
“到头来，你只要能接受自己的性癖，长相过得去，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吧？”我。
“不……”法蒂玛。
“你说你爱我？你这个看着未婚夫有困难，却在暗地里偷笑的家伙？”我。
我回顾记忆。
这个人我早就看透了。
“你爱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吧？为了陶醉在努力帮助未婚夫的自己，才协助复兴。因为自己开心，所以默默看着未婚夫受苦。我就趁这个机会说清楚吧。你这个人烂透了。 而且，我根本不爱你。”我
这种错乱的自恋，是精神疾病……叫代理什么综合症来着？我想不起来了。
自己想满足，又想让别人对自己有好印象，真是自私自利。
这女人没救了。
大概是被记忆中的罗特费尔特影响，我变得有点情绪化。
我原本只觉得“为什么不救她？”，但现在认识了这个女人后，就觉得这个问题很空虚。
这个女人满脑子只想到自己，强迫别人接受她的想法，却丝毫不以为意。
不，她大概连自觉都没有。
法蒂玛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不是。”
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你不是罗特费尔特大人！你是假的！我的……罗特费尔特大人不会这么说的！你打算怎么对待我！假扮成罗特费尔特大人你想做什么，这个怪物！”
哈哈哈。
这女人真是死不认错。
不接受现实的话，自然就会这样吧。
因为无法认可，所以称呼对方为假货。接下来会不会开始说这是梦境之类的？
如果立场相反，她肯定会说“需要说服您”，然后做出类似于拷问的事。
“啊，我明白了。这是幻觉对吧。你以为用这种魔法就能欺骗我吗！？”法蒂玛。
来到了幻觉这一步。
有点出乎意料。
嗯，也行，这样就不用犹豫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