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
“过来倒茶。”他又命令道。
姒怜月咬咬牙,站起来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递茶要双手,你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吗?”他半倚着身子,懒洋洋地看着她。
她瞪了他一眼,用双手将茶递到他胸前。
“喂我喝。”他又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平常不过的琐事。
“……”她静静地看着他,并不动弹。
“听不明白我的话?“他眯起眼睛,又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让你喂我喝!”
她咬咬牙,将茶杯凑近他。
由于努力压制愤怒,她的手有些发抖。
他低头的一瞬,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她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嘴唇。
她触电般地缩回手指,想也没想,将一碗茶完完整整地泼到他的脸上,滴水不剩。几片绿叶挂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正往他衣襟里滴水。
他怔了一下,用手抹了一把脸的水。没有发火,也没有摇动他的铃铛,而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你碰到我了,却还要泼我。这是什么道理?”
“你自己心里清楚。”她胸腔起伏,神色愤慨地说道。
“我清楚什么?”他紧紧地盯着的眼睛。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语气显得平静:“你在轻薄我。”
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道:“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现在不是公主,而是我的俘虏。如果我愿意,别说是轻薄,就算是马上强占你,你又能如何?何况我并没有做那样的事,你是知道的。”
听到强占两个字,她的脸瞬间白了。她颤抖着嘴唇,嗫嚅道:“你敢!”,她宁愿死,也不会让任何人侮辱她。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我手中,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生存状况?”他说完,像是要证明给她看似的,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又道:“别总是一副赴死的模样,在我手里,你死得了吗?”
她瞬间以为自己被一堵滚烫的墙给紧紧包裹了起来似的,又惊又怒。
这十几年,她深居王宫,没接触过什么男人,也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这是她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竟有这样大的差异。
她以为所有人都是软软的,香香的。却没想到另一个物种的结实,强壮。
她的四肢被禁锢着,完全无法动弹,连挣扎都是多余。
他凑近她的脸,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灼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她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现在,你还能做什么?"他低低地笑着,声音像呓语般萦绕在她的耳边,“如果你认错,那我就放了你。如果你不认……呵呵,那我就当你是在欲擒故纵了。”说罢,他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将嘴唇一点点靠近她。
看着他的逼近,她有些绝望。她清楚地在他眼中看到了某种真实汹涌又压抑的东西,似要将她撕裂,揉碎,再吞噬一般。
“不。”她急促地说道,声音带着哀求:“别这样。”
他顿了一下,探究地看着她,低语道:“那么,你是认错了?”
她的眼中涌起泪水,除了这样,她还能做什么。
这是她被抓后第一次哭。她终于清晰地认识到:她彻底被家人抛弃了,沦为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他说的没错,他可以无任何顾忌地对她做任何事情。
“我要清晰肯定的答案。”他又说道。
她终于崩溃地大哭起来,语气不清地说道:“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哪里错了。“他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满足。
“我不会忤逆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
他的笑意更深了,问道:“你确定?”
她认真地点头,真诚地希望他能放过她。她以后乖乖做婢女,不给他添堵了。也不会再拿茶泼他了。
“那好,我现在要你亲我一下。”
姒怜月僵住了。她的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他这是什么意思?
合着无论怎样,她都逃不掉?
“怎么,刚说的话,这么快就不算数了?”
“哦,没有。”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再次燃烧的怒火。她明白,无论是哭闹还是撒泼都无济于事。
她被他抓到了,就只能认命。
“那就证明给我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努力压抑某种让他极度愉悦的东西。
她顿了半晌,咬咬牙说道:"好吧。“
她凑近他的脸,想啄一口了事。他歪过头,躲开了她,道:"不是这。而且,你得让我满意才算数。”
她握紧拳头,又松开。最后,她安慰自己道:“有什么关系,不就是□□碰一下□□吗,没事的。”
勇气是有了,但靠近他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颤抖。
就在她的嘴唇轻轻碰到他的一瞬间,两人都触电般地躲开了。
她的脸颊一下就烧了起来,连头也不敢抬了。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也绷得紧紧的,与刚才那种不可一世的侵略完全不同。
他也在防御她。
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难道,他并不是一个经常玩弄女人的老手?
他刚才的表现,比她好不了多少。
她心中忽然放松了一些。如果是这样,就算两人真发生点什么,她也不吃亏。
想到这,她内心的恐惧和绝望顿时消散了许多。
她决定,先稳住他,让他放下对自己的戒备,再想办法拿到他手里的铃铛,然后逃去月国找母亲。
不过,为了证实刚才的猜测,她决定再试探一下。
她鼓起勇气抬头,却见他正低头凝望自己。她看向他的一瞬,他不自觉地撇开了脸。
她心中亮了起来,看来,她猜对了。
她已经确定,他不是一个情场老手。
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而且,他那害羞的模样,让她竟不自觉地涌起一个恶作剧的想法。
她柔了柔声音,低眉顺眼地说道:“还要……继续吗?”
她感觉他的身体再次紧绷了起来。他顿了半晌,憋出一句话:“都可以。”
不知怎地,她竟有些想笑。
原来作弄人是如此有趣。
“那我……开始了哦。”她咬紧嘴唇,尽量让自己显得有些紧张和仓惶。
当她听到他用蚊虫般的声音回答她:“好。”时,她差点没忍住笑。
但是,当他再次转过头时,她却发现他眼中所有的羞涩和柔情都消失了,只剩下坚实的冰冷。
她愣了一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推开她,淡淡道:“我要去换衣服了,你自便。”说罢,就独自去了浴房。
姒怜月望着他的背影,满心都是疑惑。
他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