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易折的道理
白石义城深知过刚易折的道理。
此刻并非与他们撕破脸的最佳时机，最多只能露露锋芒罢了。
稳住大蛇丸与三代，是首要之事。
至于团藏，这家伙的固执性格让他死死盯着自己，若不给他个狠狠的教训，恐怕他不会认清现实。
说到底，自己要做的事与团藏无异，都是煽动战事。
倘若撇开大蛇丸和团藏，直接与其中一方合作
白石义城陷入沉思，团藏或许以为我想篡位当火影，那不如顺着他，以火影为目标与他合作。
当然，团藏不会信任我，我也不会信他。
双方毫无信任基础，合作之路必会危机四伏。
是否可行呢？
白石义城陷入深思。
有一件事他心里很清楚，团藏现在欲取他性命，尽管他不想杀团藏，但必要的教训一定要给，且要打得团藏既疼又怕。
如果控制住团藏呢？
白石义城眼中闪过一道锐光，控制团藏的好处不言而喻，木叶的秘密对他将无任何保留。
可用何种方法控制团藏呢？
蝶种恐怕不行，团藏虽自私，但他毕竟承载着火之意志。
真逼急了，自杀也不是不可能，蝶种无法阻止人的自杀行为。
到时候自己百口莫辩。
思来想去，白石义城还是放弃了控制团藏的想法。
不切实际，团藏身居村中高层，知晓许多秘密，即便真被我控制，想必他也有办法解决。
还是先教训团藏，再尝试与他谈判，视情况决定是否合作。
两日后黄昏，大蛇丸如期而来。
一见白石义城，他脸上抑制不住笑容。
白石义城同样笑容满面。
他已与竹本杏奈、河井青延沟通好，只有他们两人点头，其他忍族才会同意。
相反，白石义城还让二人故意给大蛇丸制造些麻烦，最好能激怒大蛇丸。
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这次的会议注定不平静，白石义城便选择在户外举行。
里惠在前引路，大蛇丸与白石义城跟在后面，聊着不咸不淡的话题。
“大蛇丸，你是火影弟子，但要获得忍族认可并不简单，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了些小礼物，相信那些族长会喜欢的。”
“能透露是什么礼物吗？”
“不必着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大蛇丸，你真是不简单啊，三代知道这事吗？”
“当然。”
白石义城笑了笑，三代企图借大蛇丸收服忍族的想法太天真了。
大蛇丸除了火影弟子身份，几乎一无是处，能拿出的无非是一些利益，别的白石义城实在想不出来。
不久，里惠领二人到达会面地点。
为了给大蛇丸施加心理压力，白石义城从竹本家和河井家调来近百名忍者在此守护。
大蛇丸见到众多忍者，脸色果然凝重起来。
他首次领略忍族的力量，难怪白石义城如此嚣张，火影也奈何不了他。
一想到这些人将来会成为自己手中筹码，大蛇丸心中一阵火热。
他已经等不及了。
进会议室前，白石义城让大蛇丸在外等候，待时机成熟会让他入内。
大蛇丸明白自己此刻是外人，贸然进去只会招人反感，点头后并未多言。
白石义城推开会议室大门，独自走进去。
上次竹本秀一召集的会议，一半出席的是老一辈，这次白石义城召集的全是年轻人，无一老者。
白石义城知道未来需与这些人打交道，那些老一辈大概都不会再出现。
他走到首位坐下，扫视了十几位忍族族长，露出和蔼的微笑。
“这次召集大家，有一件事需要说明，可能有人已知，有人未知，我先简要说明一下。”
“自使蝶重建以来，村子与我们对立，最近三代还将我们的人全赶出了暗部。”
“对于三代的做法，各位有何见解？”
白石义城说完，微笑着等待各位族长发言。
当然，他知道大多数族长会将矛头指向自己，毕竟自己拒绝了三代安排进入正式部队。
想必他们对自己颇有怨言。
果然，话音刚落，就有人站起。
白石义城扫了一眼，是松浦家族的松浦雄太，属于这个利益团体的边缘家族。
“上次你想加入行政部，大家勉强接受了，可为何拒绝正式部队的机会？”
白石义城面色不变，答道：“松浦族长的问题，想必大家也很疑惑，我来解释。”
“正式部队基本忠于火影，能加入自然是好事，但大家要清楚，战争即将来临。”
“如果我加入正式部队，意味着必须听从三代命令，战争一旦爆发，三代必然派我带领他的部队，而他会另派他人带领你们上战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不说我会在正式部队受制，你们难道真的放心把族人交给三代？”
白石义城一番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 过了半晌，有人打破沉默：“你说战事将起，可至今三代火影仍未有任何举动，万一没仗打呢？”
“确实，除了跟雨隐村的纠纷，其他地方风平浪静，雨隐哪是木叶的对手啊。”
“就算真与雨忍交锋，为了你的功绩和威望，我们或许还得求三代出战呢。”
“如今这关系僵成这样，到时候怎么开口呢？”
白石义城审视着这些发言的忍族族长，几乎都是外围的，核心的八大忍族几乎没有开口的。
“归根结底，大家还是顾虑与村子关系恶化。今天我正好带来一人，想让大家见见。”
白石义城拍拍手，大蛇丸推门而入。
所有忍族族长一见大蛇丸，眉头立刻皱起。
虽然现在的大蛇丸身上还没后来那股恶心的气味，但异样的气息已初露端倪。
众人仿佛看见一条蛇正对他们无声地嘶吼。
“让我介绍下，这是三代火影的弟子大蛇丸，相信不少人都认识他。”
“多余的话不多说，大蛇丸会帮我们解决与村子的关系问题。”
“另外，我决定支持大蛇丸成为火影。”
白石义城说完，便紧闭双唇。
他只跟竹本杏奈、河井青延商量过，其他忍族族长对支持大蛇丸成为火影的事一无所知。
他可以预见，自己最后那句话一出，这些族长估计要恨死自己了。
“开什么玩笑！我们辛辛苦苦扶你上位，结果你啥也不干，就把我们扔给三代？”
“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直接投靠火影！”
听到这话，白石义城心中冷笑。
你们若能投靠火影，早就去了，何必吊死在他这棵树上。三代背后的势力庞大，就算投靠三代，最多分得残羹剩饭。
倒不如紧紧抓住他，让三代投鼠忌器，不至于肆无忌惮地打压他们。
见白石义城不语，会议室渐渐安静下来。
大蛇丸趁机上前，微微行礼，独特的声音响起：“初次见面，我是大蛇丸，刚才门外也听见了大家的疑问。”
“对此，我和义城君已有共识。”
“首先，关于各位与村子的关系问题，只要大家和义城君一起支持我成为火影，我会说服师父缓和与你们的关系。”
“除此之外，应属于大家的，一分也不会少。不仅如此，我还会为大家争取更多利益。”
大蛇丸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交给白石义城。
“这是我带来的见面礼，里面有可供分配的任务份额，还有一些我能提供的编制职位。”
白石义城展开卷轴浏览，任务份额他不在乎，主要看大蛇丸给出的编制职位，大多是正规部队的小队长、中队长，还有一些村里不太重要的部门留有空缺。
近百个职位，看来三代下了血本。
白石义城看完后递给下方的竹本杏奈，让她看完再传下去。
会议室陷入寂静，只剩翻动卷轴的声音。
白石义城紧闭嘴唇，现在是大蛇丸表现的时刻，他说多了可能被大蛇丸误解，到时候大蛇丸怪罪于他就麻烦了。
很快，卷轴被所有人看过。
所有忍族族长都看向白石义城。
白石义城叹了口气，对大蛇丸露出“友善”的笑容。
他现在有点同情大蛇丸接下来的遭遇了。
三代的投入确实大，可惜选错了人。如果换成纲手，就算她在众人面前砸桌子，也没人敢吱声。
就连白石义城也要让着纲手，毕竟千手一族在木叶声望极高。
“大家也看到了大蛇丸的诚意，火影弟子的身份带来的好处不必我多说。接下来有疑问尽管提，大蛇丸会给大家满意的答复。”
白石义城的话让大蛇丸露出满意的笑容。
只要白石义城表现出合作态度，凭借师父赋予的权利和支持，他不信这些忍族不配合。
河井青延瞥了眼白石义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率先发问。
“大蛇丸，我们想知道火影大人是否真的打算开战？”
大蛇丸沉默片刻，给出了回答。
“是否开战不由火影决定，我只能说木叶不会主动挑起战争。”
这话等于没说，主动与被动并无本质区别。
比如团藏去其他忍村搞破坏，不留证据，三代就能光明正大地甩锅。
别的村子明知是木叶捣鬼，三代死不承认，他们又怎能善罢甘休？
小规模冲突在所难免，逐渐演变成战争，那时三代振臂一呼，反咬一口，谁又能说战争是木叶主动发起的？
木叶的人恐怕都会认为是别人的错。
河井青延接着问：“如果真的爆发战争，你会怎么做？”
大蛇丸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为了保护村子的利益奋战到底。”
河井青延笑了 仅靠这些物资，远远不足以养活木叶的所有忍者家族，这才是冲突的根源啊。
“你说要跟三代火影协商，你信不信他会把咱们的利益全划到他自己那一边，真是太天真了。”
“还有战事呢，如果我们支持你，到时候你带着咱们上战场，难道要让咱这些已被边缘化的忍者白白送死吗？”
“你带来的这点好处，远远抵不上我们的付出。”
“说到底，你只是个普通人，哪里懂得忍者家族的辛酸。”
大蛇丸一直静静地听着，脸色逐渐阴沉，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瞳孔猛然收缩，死死盯着说这话的人。
白石义城瞥了那说话之人一眼，见是上川家的族长，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大蛇丸的目光。
大蛇丸望向白石义城，眼中的杀意渐敛。白石义城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举起大蛇丸带来的卷轴，开始为他辩护。
“大蛇丸为了争取咱们的支持，诚意十足，诸位别为难他了。”
“我先说说我为何支持大蛇丸当火影。他跟我同届，还是同桌，我很欣赏他，相信他将来必成大器。”
“大蛇丸若成了火影，会努力向外开拓，我认为这挺好的。村里的利益分不完，大蛇丸会带咱们去外面争取。”
“只要跟随着大蛇丸，抢来的利益都是咱自家的，各位担心他与三代的关系，实属多虑了。”
大蛇丸听见白石义城的话，脸上闪过迷茫之色。他何时说过要向外扩张了，三代听到这话，恐怕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河井青延不失时机地问：“大蛇丸真是这般打算吗？”
大蛇丸能说什么，只好答道：“确实，既然村里的利益不足分配，向外拓展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石义城笑容可掬地说：“大家都听到了大蛇丸的回答，还有别的疑问吗？”
会议进行至此，几乎所有族长都看出白石义城想利用大蛇丸，于是纷纷闭口不言。
见无人发言，白石义城将卷轴递给大蛇丸，说：“既是你的东西，分配自然由你来定。”
大蛇丸沉默片刻，没接卷轴，有些兴致索然地说：“我对各位还不够了解，这些东西就由你分配吧。”
白石义城也不推辞，点头收起卷轴放入怀中。
“好了，大家对大蛇丸也有了一些认识，那么关于支持他当火影的事，也该表明立场了。”
白石义城说着，高高举起手：“支持大蛇丸的，请举手。”
不知是谁突然嗤笑一声，接着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所有人看向大蛇丸的目光，满是同情与怜悯。
这样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大蛇丸，他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举手。
场面顿时变得十分尴尬。
白石义城默默放下手，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嗯或许真正傻的是大蛇丸。
连白石义城也没想到这些族长如此不给大蛇丸面子，原因他也猜得到，归根结底还是大蛇丸的身份问题。
火影弟子看似地位崇高，实则不过如此，何况这里几乎都是被三代排挤的忍者家族。
火影弟子突然前来寻求他们的支持，这算怎么回事，黄鼠狼给鸡拜年？
若非白石义城极力为大蛇丸说好话，恐怕有人就要动手赶他走了。
至于他们与木叶关系紧张的问题，其实根本不是问题，大家都知道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主题。只要白石义城愿意向村子低头，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况且白石义城与大蛇丸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大蛇丸的火影弟子身份只在火影一系的忍者家族中加分，跑到这里纯属自讨苦吃。
白石义城的确不负责任，但他出身名门，蝶舞在村里的声望仅次于千手，连猿飞也比不上蝶舞。
真以为悼念碑上那些族人的牺牲毫无意义吗？能与二代争夺火影的家族，绝非简单。
这里的族长都知道，白石义城敢于与三代对抗，肯定握有他们不知的底牌。所以他们对眼前的利益得失并不看重。
大蛇丸随便拿点三代施舍的东西就想糊弄他们，简直是小看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