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难以招架
&34;非要送我回家，却又不说话，到底怎么了？&34;
竹本杏奈勉强笑了笑：&34;爷爷恐怕活不了几天了。&34;
白石义诚沉默一会儿，笑道：&34;这是好事，他为你们家族操劳太多，也该让他歇歇了。&34;
竹本杏奈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没好气地说：&34;你知道爷爷死了意味着什么吗？&34;
白石义诚当然明白竹本秀一的去世意味着什么。
以后再无人为他遮风挡雨，支撑两个家族的重任就要落到他肩上。
他望着傍晚的天空，重重叹了口气，以后的日子很难平静了。
半个月后，竹本秀一离世。
在白石义诚和竹本杏奈面前，他使用茧缚之术自杀。
其实竹本秀一本不必变成忍蝶，只是为了竹本杏奈能修炼使蝶秘术，他才用了茧缚之术。
白石义诚已让竹本杏奈在通灵卷轴上签名，但她召唤忍蝶却没有回应。
无法召唤忍蝶学习秘术颇为不便，且在蝶栖谷培育通灵蝶也需要忍蝶照料，没有自己的忍蝶，总之麻烦重重。
基于这些原因，竹本秀一才选择了茧缚之术。
葬礼上来了许多人，白石义诚看着痛哭流涕的竹本杏奈，始终默默不语。
他对竹本秀一的感情复杂，既讨厌又依赖，亲近却又在对方离世之际万分痛苦。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真是难以捉摸，白石义诚如此想着，心中对竹本秀一的芥蒂终于烟消云散。
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河井青延凑到白石 在村边的小溪旁，河井青延缓缓开口，带来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白石义城轻叹，从腰间布袋里摸出一包自制的烟叶，递给河井，两人默默地抽了起来。
“你觉得三代这样做是何用意？”
白石义城吐出一团烟雾，面无波澜地说：“还能为何，我虽答应了他的要求，但他对我们，包括你们，肯定是更加戒备了。”
河井青延苦笑：“当初你为何拒绝到正规部队任职，我们没必要和三代闹得如此紧张。”
白石义城冷笑：“我已说过，去正规部队毫无必要，三代的策略不会改变，战争早晚降临。”
“若那时我在正规部队，率你们上战场的就不会是我。”
“其中的差别，无需我多言，你应心知肚明。”
话落，白石义城陷入沉思。他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实际目的是要让忍族与村子彻底对立。
如今，正如他所料，三代开始疏远忍族，待到忍族被压制，他们除了追随自己别无选择。
河井青延叹了口气：“你推行的政策太激进，你们一族与村子渐行渐远，如此下去……”
白石义城笑了，使蝶与木叶脱钩只是第一步，下一步，要让其他忍族也跟随使蝶脱离村子。
他的目标是建立一个独立于木叶之外的忍族联盟。
一旦成功，三代发动战争后，他便可用各种手段削弱其背后的忍族，直至分裂。
那时，三代背后的忍族会将目光投向他，不论归顺还是效仿他的方式寻求独立，村子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安宁。
火之意志将成为一个讽刺的笑话。
四分五裂的木叶如同一枚火药桶，一点火星就足以将其炸成碎片。
那时，或许他不必亲自动手了。
当然，这些心事他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笑声过后，他对河井青延说：“脱离并非坏事，使蝶非宇智波，有你们在，我们就能设法争取三代背后的忍族。”
“到那时，不再是使蝶与木叶疏远，而是火影与村子的决裂，他即便不愿退位，也由不得他了。”
河井青延苦笑：“若一切真能如此顺利就好，就怕三代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在的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白石义城将烟蒂丢在脚下，指着自己：“别小看我，三代若翻脸，我也能制住他，忍者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河井青延惊讶：“你真有信心打败三代，他是被誉为最强火影的。”
“谁不会吹牛，关键是有人信你的牛。”
“你如今实力如何，我培养蝶种反而感觉力量减弱了。”
“蝶种需要时间成长，两三年后你就明白了。至于我，总之不会逊色于三代。”
白石义城接着说：“你们家族考虑好了吗，是否要我宣扬以人为本的理念？”
河井青延沉默片刻：“我父亲也快不行了……”
白石义城一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旧时代的人都在慢慢消逝。
新的时代，他的时代，即将来临。
回到自家田舍，大蛇丸早已等候多时。
半月来，大蛇丸频繁造访，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好友。
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这只是假象，背后的真相残酷无情。
“明日行政部门会召开例会，火影也会出席，我答应你的条件会实现。”
白石义城闻言点头：“明日我会让人拆了那长寿碑。”
三代禁止忍族立长寿碑，白石义城答应了，自当履行。
不过，他并未放弃，不能明目张胆，他便暗中立碑，无论如何，不容使蝶族人与木叶和解。
他明白此举自私，甚至有些无情，但想到日后毁灭木叶，内心便坚如磐石。
长久的痛苦不如短暂的剧痛，持续的痛会让人麻木。
与其日后承受族人的责备，不如一开始就断绝他们的幻想，让他们对木叶漠然处之，对他们，对自己都是好事。
大蛇丸的嘶哑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并非为此而来，你打算何时履行诺言？”
白石义城皱眉：“我与三代的约定就是如此，你说的诺言是什么意思？”
大蛇丸目光锐利：“当然是我与你背后的忍族首领见面的事，你不会反悔吧？”
白石义城嗤笑：“大蛇丸，当初我说过，你做到了，我们才有合作基础，现在基础有了，才谈合作。你一来就要我全盘托出，当我傻吗？”
“我早就说过，做人别太贪心！”
大蛇丸脸色阴沉，死死盯着白石义城。
白石义城嘲讽一笑。
“大蛇丸，你现在最多算我与三代之间的联络人，这样的回报，我可不甘心。”
“你还想要什么？”
白石义城捏着下巴，露出思考的神情。
他需要确认大蛇丸的背后是三代还是团藏。
“大蛇丸，我需要禁术卷轴上的封印术和结界术，当然，你能拿到其他禁术，我也会认可你。”
大蛇丸冷笑：“这话我还给你，做人别太贪心！”
“我并未觉得自己贪婪，毕竟出身不同，无论是忍术、秘术还是禁术，我从不缺少。你应该难以理解，反正你最好拿出能让我满意的，否则……”
言下之意，大蛇丸已然明了，脸色愈发难看，因白石义城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让他不悦。
他至今接触过的最高级忍术仅限于a级，白石义城却口口声声谈论禁术，还挑三拣四，让他倍感尴尬。
冷哼一声，大蛇丸转身离去。
白石义城看着他的背影，笑容深邃。
若大蛇丸真带来东西，必是团藏给予，三代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白石义城换上族服，对着镜子仔细打扮。
今日是行政部门的例会，也是他在行政部门的初次公开亮相。
虽然他一向不在意形象，但这样的场合不容他掉以轻心。
竹本杏奈一早便来到他家，竹本秀一过世后，她已成为族长，而竹本真政早已被竹本秀一排挤出局。 在女儿竹本杏奈接管权力之后，竹本真政的脸色并未显露任何异样，他的内心想法，犹如乡间密林中的谜雾，无人能解。
这也是竹本杏奈首次参与村行政部的集会，两人结伴步行前往。
晨间九时始，他们八点半便已踏入会议厅。
原以为自己来得早，孰料厅内早已座无虚席。
白石义城正欲随便找位置坐下，却被竹本杏奈拉着径直向前走去。
最后，他在左侧首位落座，竹本杏奈则坐在他之下。
白石义城轻叹一口气，他这一侧几乎都是自家忍族的首领，对面则无疑是三代势力的簇拥者。
他望向对面，一个扎着菠萝头的男子映入眼帘。
是奈良一族的头领吧，似乎有些眼熟。
白石义城皱眉思量，那人却对他露出友善的笑容。
他报以微笑，这才忆起自己曾在医馆救过那男子的妻子。
那时纲手提到的大叔鹿澄，想必就是他了。
坐在奈良身下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衣襟上的扇形纹饰昭示了他的宇智波身份。
老人也在打量他，白石义城对宇智波并无好感，匆匆一瞥便失去了兴趣。
九时整，木叶四大高层携手步入会场。
四人一进门，目光几乎是同步投向了白石义城。
自从白石义城摆脱三代的控制，这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便令他们充满戒备。
以往白石义城安分守己，村庄安宁，他们的政令畅通无阻。
可如今
三代扫视着坐在白石义城下方的各族首领，脸上掠过复杂的情绪。
短暂的开场白后，会议正式开始。
这类常规会议颇为枯燥，多是琐碎事务，诸如哪个部门需拨款，哪个部门缺人，与白石义城都毫无瓜葛。
直至三代拿出各忍族的任务分配，白石义城才精神一振。
他对任务份额并无太大兴趣，也没打算执行那些任务，更多的是期望任务份额能帮自己缓解债务困境。
很快任务分配完毕，几乎每个首领都皱起了眉头。
白石义城摊开面前的任务份额，他之前大概了解过蝶使的份额，见卷轴上的任务翻了一番，没多言，只将卷轴收入怀中。
“火影大人，为何这次的任务份额如此之少？”
有人发问，三代面无表情地瞥了白石义城一眼，咳了两声才开口。
“蝶使的重建对木叶是好事，村里决定提高他们一族的任务，算是援助。”
三代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白石义城身上。
白石义城面色不改，起身向三代道了声谢，随即重新坐下。
目睹白石义城的模样，右侧的各族首领都皱起了眉。
他们相互交换眼神，最终目光聚焦在奈良鹿澄身上。
奈良鹿澄苦笑着，看了看白石义城，紧闭了嘴巴。
见无人发言，三代又讲了些无关痛痒的话，会议就此结束。
走出会议室，奈良鹿澄正等着他。
白石义城让竹本杏奈先行回去。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开始闲聊。
“我一直想找机会好好感谢你，今日算是还了你的情。”
白石义城想起会议室里的诡异气氛，略作犹豫，点了点头。
“当时我在医馆工作，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谈不上施恩报答，奈良族长想多了。”
奈良鹿澄审视着眼前少年，他身上没有年轻人应有的朝气，反而显得沉稳无比。
“或许是我多虑了，我听说了你的一些族内政策，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想做就做了，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你这样做引起了一些不良影响，已经打破了木叶的平衡。”
“你是说我挑起村内的纷争吗？”
“难道不是吗？”
“需要平衡才能维系的和平真的是和平吗，问题所在大家都清楚。”
奈良鹿澄叹了口气：“真的不能和平解决吗？”
“已有他人打算解决引发问题的人，你跟我说这个毫无意义。”
白石义城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忍界大战恐怕快要开始了，奈良族长还是关心此事为好，毕竟族人的安危至关重要。”
奈良鹿澄注视着他的背影，许久回不过神，最后只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凭他的智慧自然能猜到战争的临近，但白石义城也能看出，意味着三代和团藏的计划已近乎人尽皆知。
他不知这场战争会给木叶带来怎样的变化，但他明白这场战争对木叶绝非好事。
五日后，大蛇丸再度与白石义城会面。
他取出一卷轴丢给白石义城，双手藏于袖中，面无表情。
白石义城展开卷轴，见是五行封印四个字，便未再细看。
五行封印是他早已学会的封印术，家传的封印术中就有此法。
他直接把卷轴扔回给大蛇丸，双臂交叉，一语不发地盯着大蛇丸。
大蛇丸接过卷轴，脸色不变，又从怀里掏出一卷轴扔给白石义城。
白石义城接过卷轴，表情古怪地打开一看，嘴角抽动起来。
隐秘四象封印术？
剧情中，这可是团藏用来封印半座桥的封印术
看来大蛇丸背后的人确是团藏无疑。
团藏倒也不蠢，拿出的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隐秘四象封印术也算高级封印术，但对于白石义城来说，这不过是用于自杀的封印术，毫无作用。
“大蛇丸，你若有其他东西就都拿出来，这种自杀用的封印术实属鸡肋。”
“隐秘四象封印术已是禁术级的封印术，我颇费一番心血。”
看来大蛇丸没有其他东西了，白石义城摇头，正要丢还卷轴，城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等等，我们需要的是封印术的知识，以此推断出更多。”
闻言，白石义城准备还卷轴的手停在半空中。
大蛇丸原本以为谈判失败，见到白石义城的反应，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好吧，大蛇丸，我承认你有合作的资格。两天后，我会安排你与那些族长会面，到时候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白石义城收起隐秘四象封印术，下了逐客令，大蛇丸也未多言，转身离去。
他展 要掌握那个里四象封印术，至少得耗去一个月的时间，这封印术不同于别的遁术，查克拉控制的技巧再精湛也没多大用处。
罢了，反正宝贝已握在手心。
接下来就是安排族长们与大蛇丸相见的时候了。
白石义城想到这，嘴角勾起一丝饶有兴味的微笑。
大蛇丸出身于山林，对忍族并不熟悉，这次的会面定让他毕生难忘。
败局后的大蛇丸定会与自己反目，那时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大蛇丸既是自己与三代之间的联络人，背后还有团藏煽风点火，意图置自己于死地。
一旦反目，自己便再也无法接触到村子的禁术，对三代和团藏来说，那就意味着失去了对我的掌控。
连政治妥协都不愿做的人，他们又能对我抱有何等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