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记录在内
即便不去正规部队，战争爆发后，他也将是部队长级别的。只是带领的部队全是支持他的忍族成员。两者性质不同，待遇自然不同。
三代给他出了一道选择题：站在他这边，还是站在忍族那边。白石义城表示，他哪边都不会站 在乡野之间，白石义城身处困境，左右为难，心中甚是煎熬。
“火影大人，让我缓两年吧，到时候我会给你答复。”
白石义城打算拖延时间，此刻对他而言，时间是最珍贵的宝藏。
三代火影闻言，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
他并非愚钝之人，反而是一位机敏过人的政坛智者。
无论是洞察人心，还是剖析事物，即使是历经两世的白石义城也无法企及。
“我明白了，进行政部门的事，我会安排。”
三代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白石义城的眼角疯狂地抽搐，凝视着三代，默然无语。
片刻后，他转身离去，未道一声谢。
已无需言谢。
三代既然让他进入行政部门，显然已看穿了他的心思。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他明白此生再无机会踏入这里。
大蛇丸靠在门外的墙上，望着白石义城，露出深意的微笑。
“原本还以为能成为同道，如今希望破灭，实在可惜。”
白石义城瞥了他一眼，饶有兴致地说：“大蛇丸，同伴的含义多种多样，生死与共是同伴，志趣相投也是同伴。”
“你希望与我成为哪一种同伴？”
“既可生死与共，自然也能志趣相投，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白石义城放声大笑，笑罢留下一句话。
“大蛇丸，做人别太贪心。”
白石义城前往村医所召集医疗班成员，简单宣布离职消息后，便回办公室收拾行装。
纲手推门而入。
“为什么？”
白石义城并未回应她。
纲手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医院，终究没有得到他的答案。
“奇怪的家伙。”
“我不觉得奇怪，只是一条可怜的虫子罢了。”
纲手转头看见大蛇丸，双手交叉于胸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师父让我盯着他。”
纲手惊讶片刻，满脸诧异：“火影大人？”
“你的表情好像不敢相信，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白石义城只是回归了他应有的命运。”
“大蛇丸，你知道些什么？”
大蛇丸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纲手皱眉，感到一阵恶心。
“我确实调查了一些事，颇费周折，如果你想了解详情，不如回家问问长辈，也许他们会告诉你更有趣的故事。”
大蛇丸离开了。
纲手面色铁青，啐了一口，大蛇丸玩弄蛇术，自己也快变成蛇一般，举止变得十分诡异。
她又想起外出游历的自来也，口口声声寻找命运之子，也成了满口宿命的怪人。
纲手觉得自己能写一本书，书名就叫《我的同届伙伴，唯有我是正常人》。
白石义城忙碌了起来。
他回到故乡，大兴土木，同时也逐一拜访族人，询问他们是否愿意迁回故乡。
大多数人愿意，毕竟白石义城这些年对他们都很好。
少数人不愿回来，白石义城也不强求，每家给予一笔钱，从此彻底断绝联系，决绝而利落。
两个月后，白石义城离开了竹本家族的土地，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竹本杏奈想一同搬过去，白石义城婉拒了。
两人虽有婚约，但未成年的同居，总有些古怪。
他现在是族长，形象至关重要。
今日是个重要的日子。
白石义城召集全体族人集会，还邀请各家族的族长来见证，村子甚至派出暗部“维持秩序”。
白石义城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二百多名族人，陷入了沉思。
眼前要么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要么是刚成年的青年，孩子寥寥无几，壮年男子一个也没有。
以前分散居住并未察觉，如今聚在一起，他心中阵阵抽痛。
太凄凉了，即使第一次忍界大战已过去十几年，依然未能恢复元气。
或者说，村里对他们的打压从未停止过。
白石义城想起了小时候那些熟悉的面孔。
火之意志吗？
现在这心情，算不算火之意志？
啊，真……真想毁掉这个村子！
白石义城情绪失控，忙用手捂住脸，嘴里发出哭笑不得的怪声。
身后的族长们也沉默下来，因分散居住，他们并不知使蝶族已衰败至此。
旗木朔茂站在远处，望着人群苦笑着，想起了他曾给白石义城的忠告。
果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很难感同身受。看不透白石义城，是有原因的。
平复心情后，白石义城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计划书。
他不打算说些空洞无物的废话，而是直接拿出实际的好处。
简短开场后，白石义城看着下方紧张又期待的面孔，开始介绍族内的福利。
首先，自然是新生儿补贴，关乎人口问题。
原本计划每个新生儿补贴十万两，临时提高到二十万，当然这个数额日后定会酌情减少。
其次，设立族学，直接参照九年义务教育。
第三，关于族内忍者的福利制度。
第四，他计划建立族内医疗制度。
第五，设立长生碑。
列举了十多项后，白石义城闭上了嘴。
下方的族人开始欢呼，白石义城挥手示意他们安静。
族人们虽安静下来，脸上却抑制不住喜悦。
白石义城吩咐族内的忍者指挥族人散去。
散场后，他与族长们开了个会议，也不瞒着村子，旗木朔茂在旁聆听。
会议的目的自然是筹款，请求这些忍族的支持，当然，白石义城也不会白拿，给出了借据。
承诺每年归还多少，甚至算好了利息。
族长们并未为难他，无论多少，各忍族都拿出了一笔钱。
白石义城估算了一下，大约欠下两亿两的债务。
苦笑过后，他对这些族长们表示了感谢。
等所有人都离开，他又召集了族内的忍者集会。
会议室里，二十多位忍者盘腿坐在地上，白石义城站在他们面前，面带苦笑。
“大家都看到了，族里的状况不好，今后就拜托大家多费心了。”
族中唯一的上忍是一名十七岁的女忍者，姿容不算出众，毕竟她父亲是白石盛那种粗犷之人。
以前住在浅野的族地，名为浅野里惠，如今搬回，自然改名为白石里惠 里惠在乡间是个能干的青年，还没到二十岁就成了村里的顶梁柱，大家都说这孩子天生就有领袖的料。
&34;族长，您刚才说的那些村子福利，我觉得有些不太合适，还是别实行了吧。&34;
里惠打开了话头。
&34;没错，族长的好意我们领了，只是有点过火了，咱们村的小学堂挺好，何必再建个宗族学校呢？&34;
&34;再说医疗，村里有诊所，再搞一套岂不多余？&34;
&34;这样下去，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34;
&34;这就像把一个小村子嵌进大村子，真的没问题吗？&34;
看来，村民们也看出些端倪。
白石义城对他们微微点头，没直接回应，反而问：&34;既然你们都回来了，有没有兴趣学点宗族秘技？&34;
白石义城简单讲解了秘技的利弊，等着大家的回应。
无人出声，大家只是静静地盯着他。
白石义城笑了：&34;你们不反对，那就是答应了。&34;
见无人退出，他点头，随即唤出了忍蝶。
待忍蝶带回蝶种后，白石义城便开始传授他们宗族秘技。
传授完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卷轴让大家传阅。
卷轴上是他整理的宗族秘技总览，就连禁术也一一记录在内。
卷轴重回他手中，村民们的眼神充满了热切。
忍术他们并不陌生，白石义城以前能教的都教了。
秘技才是宗族的根基，掌握了秘技，他们才真正成为宗族的忍者精英。
白石义城想了想，最后还是教了他们茧缚之术。
本来不想教，但为防秘技泄露，他也只好如此。
他又让大家在通灵卷轴上签名。
忍蝶一被他们召唤出来，每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异样。
白石义城很是头疼，他已经下令，不让忍蝶在村民面前显人形。
只是忍蝶的声音与他们亲人一般无二，让他们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
&34;先说清楚，忍蝶就是忍蝶，别多想。秘技修行，忍蝶会指导你们。&34;
&34;还有宗族的古籍，我会整理出来放在宗祠供大家查阅。&34;
思前想后，白石义城觉得该说的都说了，便让他们散去。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白石义城握紧了拳头。
原本打算低调行事，但看到村子的困境，他心头的怒火难以压抑。
于是，他将计划公之于众。
火影办公室。
木叶四大高层难得聚在一起，旗木朔茂正报告白石义城的宗族政策。
听到宗族学校，三代的脸色变了，剩下三人也面色凝重。
等到医疗制度和长生碑的事，每个人都如阴云笼罩。
旗木朔茂汇报完后，直接离开了办公室，接下来的事已超出他的范畴。
办公室陷入寂静。
片刻后，团藏猛然砸碎了杯子。
&34;猿飞日斩！我早就说过，别太天真！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34;
三代看着地面的碎片，沉默不语。
转寝小春问：&34;现在怎么办？&34;
水户门炎：&34;白石义城的做法不能纵容，如果每个宗族都效仿，我们要做什么？&34;
团藏那只独眼中透出狠辣的光芒：&34;动手吧，趁他们还没壮大，一举铲除！&34;
三代闻言怒不可遏：&34;团藏！不准你擅自行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34;
团藏：&34;你看得见，使蝶已经成为村子的毒瘤，难道你要看着毒瘤蔓延？&34;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交换了个眼神，都闭紧了嘴。
&34;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他们是木叶的一部分，我们不能对付自己的伙伴。&34;
团藏见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沉默，心底咒骂这两人没主见，事事让他担责。
&34;如果你需要理由，我可以找出十个。为了木叶，他们必须被清除。&34;
&34;我会去找白石义城谈谈，劝他放弃这种做法。&34;
&34;天真！你没看出他早有预谋？&34;
三代紧皱眉头，从白石义城的举措中，他当然能看出问题。
宗族学校他可以忍，使蝶人数不多，医疗制度也能接受，唯有长生碑他无法接受。
村子阵亡者的名字才能刻在慰灵碑上，这是村子长久以来的规矩。
若白石义城将为宗族牺牲者的姓名刻上长生碑，那村子的慰灵碑成了什么？
粪土吗？
若放任下去，其他宗族效仿，慰灵碑就失去了凝聚人心的作用。
将来再不会有宗族为村子赴汤蹈火，火之意志也将成为笑柄。
三代思绪飞速旋转，动手还是不动？
团藏见他犹豫，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白石义城整晚未眠。
他知道自己的举动会带来何种后果，但他依然这么做。
并非他没有头脑，而是必须如此。
他必须划分宗族与村子的界限，否则未来麻烦更多。
藕断丝连，畏首畏尾只会让宗族对村子产生幻想。
这对他今后的计划绝无益处。
对于三代是否会对付使蝶，他心中也没底。
因此，他早已联系好其他宗族，一旦发生状况，他们会立即逼迫三代接受现实。
至于那些宗族靠不靠谱，白石义城觉得还是可以信赖的。
如果三代接受了这一现实，那就得接着接受下一个，然后一个接一个。
那些宗族真的不想这样做吗？
他们早就想了，只是缺乏勇气罢了。
白石义城要做开路石，他们求之不得。
虽然会加剧与三代的冲突，但他们得到的更多。
宗族的凝聚力加强，更重要的是，以后村子的宗族都会效仿。
架空火影，不是说说而已。
未来的火影，将由宗族决定，而非火影提名，大名决定。
白石义城当然明白他们的如意算盘，他甘愿做开路石，也不那么简单。
这些日子以来，他拒绝三代安排进入正规部队做中队长的消息泄露，许多人前来劝说。
他夹在村子和这些宗族之间，早已烦透了。
干脆破釜沉舟，用武力告诉他们一件事。
身为忍者，实力就是语言！
他不想玩弄虚假的政治，能杀他就杀，杀不了就老实接受…… 在力量的庇护下，他却始终畏缩不前，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村庄与族人间的隔阂犹如寒冰，村民们盼着他安分守己，专心建设村子。
若是不能忍受，那就以武力解决。打过之后，他便能少些纷扰，静心数年，投身忍界大战，搅弄风云。
即使败北，他仍有忍蝶全军为凭。十几位影级强者，加上上百名上忍，三代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无法逆天。
无论如何，必须逼得三代吞下这口气，这对火之意志的瓦解也是好事。他要撕下村子的假面，让每个村民看清现实，而非沉溺于三代营造的虚幻和平之中。
可惜，直至曙光降临，白石义城并未等到任何人。
一只只蝴蝶翩翩飞入，隐匿于他的袖中消失无踪。就这么轻易地退让了吗？白石义城不信会有这般容易。
用餐后，里惠来找他。“火影门徒大蛇丸和纲手找您。”
白石义城沉默片刻，回应道：“请他们进来。”看来三代仍希望通过交谈平息纷争，实在是过于天真了。既然他已踏出第一步，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两个月未见，你愈发有了族长的威仪。”大蛇丸甫一进门，就毒舌相向。纲手面色阴沉，冰冷地瞪着白石义城。她是千手一族，这个村子是他们家一手创立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村子，否则就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白石义城没心情跟他们周旋，冷言道：“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大蛇丸收起笑容，舔舐嘴角，蛇一般的眼睛散发出凛冽杀气。纲手一脚踩碎地面，气势汹汹。
白石义城冷笑：“我看你们认清我是谁了没。”
纲手：“做了族长就是不一样，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你是初代火影的孙女，二代火影是你的叔公，三代火影是你的师父，千手公主纲手。”白石义城嘲讽似的念出一连串头衔。
“你这家伙！”纲手怒吼一声，脚下发力，地面顿时凹陷两个大坑。她疾速冲向白石义城，一拳直击而来。
白石义城纹丝不动，伸手迎上。
拳掌相交，狂风骤起！
第81章 意图
白石义城感受着拳上传来的山岳之力，冷笑：“用我教你的加速技巧对付我，太天真了！”
他猛然释放查克拉，手掌快速缩回，随即迎着纲手的拳头拍去，口中轻轻吐出一字：“崩！”
纲手以为白石义城退缩是被她的力量压制。谁知白石义城的手掌再次拍上时，一股奇异的力量沿着拳头传至手臂，直至肩膀“咔嚓”一声轻响，纲手直接被震飞。
“潜影蛇手！”大蛇丸伸出双手，袖中几条粗大的蛇缠住纲手，将她稳稳接住放到地上。
纲手落地，立刻检查肩部，发现只是脱臼，咬紧牙关，稍一用力，“咔嚓”一声，脱臼的手臂复位。纲手咬牙欲继续攻击，大蛇丸阻拦了她。
“师父派我们来不是打架的。”劝走纲手后，大蛇丸紧盯着白石义城冷笑：“你的实力一直是个谜，连旗木朔茂都看不透。”
“瞬间就让纲手吃了亏，还是在她最擅长的力量上。”“能否告诉我你的实力，实在太好奇了。”
“究竟是怎样的底牌，才能做出如此愚蠢如猪的行为？”愚蠢如猪？
白石义城瞪着大蛇丸，欲动手，想了想作罢。“在地上爬的蛇怎知翱翔天空的滋味。”
舌战，白石义城决定奉陪到底。纲手听见二人唇枪舌剑，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大蛇丸面色阴郁，目送纲手离去，回过头说：“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是我族内之事，火影无权干涉忍族内务。”“愚蠢也要有个限度，就算你拥有压倒性的力量，别忘了火影就是火影，他掌控着所有忍族的经济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