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这算违法吗
乔娜看着不用上课就离开学校的卫露妍，她嘟起她的樱桃小口。
凭什么她就可以不上课，她什么意思啊？
“乔娜，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欧阳华走到她跟前，用教鞭敲了敲她的桌子。
“这…这道化学方程式前面的系数应该是4、3、2。”
欧阳华看着她的眼睛，“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黎玟！”
黎玟站起身来，说：“这是一道金属单质和氧气进行的化合反应。铝单质前面的系数应该是4，氧气前面的系数应该是3，等号后面的三氧化二铝系数应该是2。”
“嗯…不错，你听清楚了吗？你复述一遍。”欧阳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是一道…”乔娜结结巴巴地将黎玟的话复述了一遍。“好，你坐下。下次要注意听课，不要发呆。听到了吗？来，咱们继续讲这个铝单质。”
欧阳华走上讲台，画出了铝单质的核外电子排布图。他说：“谁知道铝单质的最外层电子数是容易失电子还是得电子啊？”
众人异口同声，“失电子，容易失去三个电子达到八电子稳定结构！”
“真棒！”欧阳华用粉笔在最外层电子的横线上写了一个“3”。
写完之后，欧阳华放下粉笔，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他说：“现在还有五分钟下课，咱们来布置今晚的家庭作业。今天晚上啊，你们…”
乔娜头贴在桌子上，右手无聊地转着手里的中性笔。欧阳华说的什么，不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听见。她现在已经厌倦了学习，这里的学习压力那么大，她又是通过花钱买通关系进来的，怎么可能适应得了这么高强度的学习生活。
这一点乔娜没说错。实验中学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六点半打卡早读，七点到食堂吃早餐，七点十分操场集合跑操。随后就开始了忙碌的一天，一直上课到每天晚上十点半。还有每天一小考，每周一大考的考试和堆积如山的作业，对于像乔娜这种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乔娜的内心很是矛盾。她是多么地羡慕那些像尚贤那种成绩优异、长的又帅的学霸级人物；但是有的时候，比如老师用那种套路教育她时，她又觉得很庆幸。她曾经自言自语地说道：“尚贤有什么用呀？真以为自己中考考了734就很牛逼了？我才考了640，和你尚贤啊，同一个班呢！等你将来大学毕业了啊，说不定还有可能会到我家公司给我打工呢！”
她就这么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同桌楚鑫看了她一眼，他说：“神经！”
“哎我说，楚队长。你什么意思啊喂，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哦！”她反问道。
“我没说你啊，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呢？”
乔娜没好气地说：“你刚才都看我了，你还说没有？！”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左眼”，乔娜指着自己的左眼。“右眼”，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右眼。“都看见了。”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你家的声音是用眼睛看见的？你可小心点，别被康姐听见，否则她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你…你误导我！”乔娜说着，把头靠在手腕上，转向另一边。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自己脑子没转过弯来，还好意思说我呢。真不要脸。”
“你…我要报警！”
“报警？你别闹了乔公主，这算犯法吗？”
楚鑫站起身，走到班里最有说服力的、最懂刑法和民法的汪铭钧那里。“汪哥，这犯法吗？”
汪铭钧盖上笔帽，扶了扶眼镜。
他说：“这…都不够立案的嗷。”
“听见没有，乔公主。我汪哥可说了，这都不足以立——案——”
楚鑫将最后两个字重重地说了出来，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乔娜听得清楚。
乔娜没再说话，她闭上双眼。
黎玟怎么还不来，我都要哭了啊喂！
这时，黎玟说：“楚鑫，你也别太过分了。”
对！就是这样！骂他啊！
“咱们都是高中生了，说话文明点，注意形象好吧。”
啊？这这这……黎玟啊黎玟，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好嘞，副班长说话就是好听啊。爱听，多说！”
好听个屁啊！她黎玟可把嘴闭上吧！
放学后，她从门卫那里打听到一个消息。
卫露妍是去参加她的母亲的葬礼了。
母亲的……葬礼？
她从门口的小卖部拿到手机，打开百度。
一阵气泡音响起，她烦躁的心情有所缓解。
她打出一行字，“调查他人信息？”
百度立刻给她推荐了一些信息，她看了看刑法里的规定：“情节严重的…”
切！不至于吧，就这还情节严重呢，开什么国际玩笑啊？简直不要太搞笑了。
她走近自己家的车，拉开车门。
“小姐，直接回家吗？”
“不，去派出所。”
“派出所？”
“别废话，抓紧开你的车。”她打开通讯录，向下滑动着。
她点开了一个号码，“我打个电话，老规矩，懂了吗？”她对司机说。
“懂的。”司机识趣地说道。
“很好，回去以后少不了你的。”
她给毛正源打去了电话，但是一阵忙音后，机械女声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sorry, 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is not available please try again later
她挂断电话，生气地踢了一脚副驾驶的座位。
汽车很快就到了派出所，乔娜说：“行了行了，你就把车停在门口吧，在车里等我就行，我很快就出来了。”
她下了车，“砰”地一声关闭了车门。似乎要把一腔怒火发在这车门上。
她走进派出所，一名民警上来问她有什么事情？乔娜说：“你们所长办公室在哪？”
民警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不足一米七五的女孩子口出狂言。
“我再问一遍，你们所长办公室在哪？快点带我去！”乔娜说道。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柔和，透过窗户的缝隙悄悄地挤了进来。它轻轻地洒落在乔娜一头乌黑而亮丽的秀发上，仿佛给每一根发丝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阳光在她的发间穿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民警问：“你找我们所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我可以帮你把话转达给他，但是你不能亲自去找他。”
“好，这么做是吧。”乔娜拿出两沓钞票，她说：“一沓给你们组长，一沓给你，你帮我个忙。”
民警说：“这可不行，我们不能乱收任何财物的。你还是先说说我要帮你什么忙吧。”
乔娜走到接待窗口前坐下，她示意民警进去。
民警走了进去，“小姑娘，你这是要来办业务吗？”
“对，毛主任让我来帮忙调查一个人。那两沓钞票本来都是给你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调查谁？我能帮我一定帮。你可以把那两沓钞票给我吗？”民警说道。
“从四川成都搬来的一个女生，她叫卫露妍。我需要了解一下她的家庭背景。”乔娜那两沓钞票从窗口递了进去。
民警借着捡东西的机会把两套钞票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随后打开了电脑。“等一下，我们这儿的电脑好久没换了，有点慢。”
“没事，不着急，回头你让毛主任给你们所换新的。”
“哎呀，我们哪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