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也不仅仅是年少轻狂咏叹调!
我们儿时使用的铅笔:分圆杆与六角菱形杆;分带橡皮擦与不带橡皮擦的;分花色杆与素色杆;长度为六寸左右。绘画(临摹、素描、白描、工笔、简笔、铅笔画)用的碳精笔分h芯和b芯:h芯脆硬颜色淡,b芯绵软色泽浓。一支铅笔,从几分钱到一两角钱不等。用小刀或卷(刨)笔刀把铅笔头削尖,不大禁得起用,一学期少不了几十支吧。
说,我们不仅仅用铅笔“鬼画桃符”,我们固然也有美术、毛笔课。用过的毛笔,都是腹中空空的嫩竹枝,用过羊毫、兔毫和狼毫笔。价格不过几角钱,但狼毫比较贵,只憾没用过斗笔和抓笔。用过小瓶墨汁,只有学校教研室,工矿企业里的总务室、工会办、宣传队才有大瓶的。也可以买到圆墨条和长条形墨条,自己动手去“磨磨蹭蹭”吧。别说什么砚台,找个有豁豁的土巴碗,就“手工土法”炮制呗。手上弄得乌黢八拱不说,衣服、桌子被无辜“近墨者黑”,亦很平常。
我还用食指蘸水在桌上练过字;用细树棍、细竹枝、丝瓜杆、南瓜杆在河砂里扒拉过;用粉笔、白褐石条、白玉鹅卵石、1号电池的碳棒、裁缝用的半圆形画粉块在四处留下过痕迹。我不大用圆珠笔,大人说容易“坏手”,那就写不好字了。我还用过鸟、鸽、鸡、鸭、鹅毛的翎管笔,把羽翎尾梢剪掉蘸墨,笔锋或细或粗,变化万千,写的字最好看了。我还用过排笔,分小号、中号和大号;用寸宽和三寸宽的刷子练过标语仿宋体,就是墨汁、颜料不够整。也学过变体字,如歪歪字、圆圆字、扁扁字。我还用过蜡笔、颜料、彩色笔,这是上美术课的必备品。我还用铁笔刻过蜡版字,想必幸福非凡的九零以后,已不知这玩意的“子丑寅卯”了……
那时还没有什么签字笔、记号笔,读初中基本上就用钢笔了。金笔、铱金笔尖子最好,一般人买不起。几块钱买支塑料壳钢笔,铁、铜、铝壳并不多见。一支钢笔至少可管一两年,这时间就长了,属于“包赚不赔”的“买卖提”。一小瓶墨水就几毛钱的事,分蓝、黑、红三款。若笔尖断了、裂了、磨玉(磨平)了,用不着着急上火。街上总有修笔匠,可惜这种行当,现在已经消亡了……
成都娃娃脑壳滑刷,反应奇快。他们往往把事情反起说:明明开油车,没油说成“没水”;明明开cng,没气说成“没油”;明明开电车,缺电说成“没火”。没钱就没钱,他非要说成“没米”,或说成“没子弹”。没烟了,说成“没粮草或草料”。美女没化妆品了,一概说成“没粉粉、粉子醪糟”。手机没网没信号,偏偏说成“没天线、没射线”。摄像头就是摄像头,活生生整成“照相机”,这只能算半对打半勾!单说签字笔的笔芯没液体了,还涎皮地把液体说成为“油”……
我与娇妻相敬如宾,以前我叫她“老婆”。现在直呼为“老婆婆”,她默默地承载了现实。何人能强扭住青春的尾巴?永远不老只能是神话传奇。武则天、慈禧太后一手遮天,也逃不脱”尘埃落定”!
古时的大丈夫称贤妻为内人,现在还这么叫,真的很“累人”。娇妻、贤妻、女人、妇人、夫人、太太、良人、娘娘、娘子、媚娘、书记、主任、内当家、贤内助,大约属于书面上的,令人难以启齿。称其为贱内,用不着这么古典化,在现实生活中已名存实亡。更不能称“三八”、“寡妇”、“娘们”、“女流”、“臭鞋”、“破鞋”、“怨妇”、“姨太”、“j青”、“寡母子”、“绣花鞋”、“三八婆”,“老娘们”、“小娘们”、“大娘们”、“阔太太”、“官太太”、“姨太太”、“婆婆客”,“女流氓”、“扫帚星”、“扫把星”、“女流之辈”、“妇道人家”,已然丢了素质、尊敬和礼仪。以前,母亲或岳母咬牙切齿地骂“s女子、s丫头、傻丫头、s娃娃”,女儿们反而更开心、更调皮。可见这嬉笑怒骂,并非老人的本心和本意……
称老婆、老孃已成习惯定势,夫与妻开玩笑,喊成“妈、小妈、嫩妈、我的妈呀”未尝不可。也有直呼“红颜知己”的,这显得卓尔不群。如果你喊成小姐姐、小妹儿、小女子、小娘子,把她们喊得更年轻漂亮,弄不好就能得到精神、物质奖掖。今年十八,明年十六,希望她们逆向反起长,她们打心眼里喜欢、欣赏你的乖巧。喊成”管家、傻瓜、傻蛋、傻妞、虎妞、大管家、总管伙、内当家、我们屋头、我们那位、我们那口子”,定然是亲切自然的口语化表述……
但你最好别喊成“太后”,“总监”,免得让她产生别解。老佛爷、“铁娘子”、皇后娘娘,把她高看一线,表现挣得十分巧妙。你拿古代超级美姝的名字“点射、点杀、点击、点厾、点染、点化、点评”她,证明你很会来事。有不少妇女痴迷的自称为“老娘”,希望你“三从四德”听她的调教话、跟她“走西口”上厕所,这就由她们所喜吧。
我与爱妻关门闭窗在屋头,我不会叫她为“婆娘”,在外界,更不会让人觉得我如此低俗、粗俗、俗气、俗不可耐。即使我与某妇人有仇有怨,我也不会用这个名词去“公鸡”她。然而有少数世俗、市侩之人,在家里这么喊似还不过瘾。在外界也这么喊,这显得多么不合人宜、地宜和时宜。有些妇人性格直爽,不等于就能接受你的浅陋粗鄙……
人类也是动物,有其他动物不能具备的思想和能力。但在我们身边周围,并不乏昏昏噩噩的男男女女。那位小唐妹是中江人,18岁后来成都,到30岁亦没讨到婆家。男人见了害怕,老人、娃娃也会心惊肉跳。她既不找工作,也不做生意。就凭姿色和身段,厮混于“公蚊子、公苍蝇”之“都市丛林”中……
我偶然认识她,是在二十年前,当初并没啥深刻印象。唯有一点,就是她脸颊稍微发白,与额头、颈项形成了强烈的色差:像演川剧的丑角娄阿鼠,也像与大兵对口型的大花旦、大傻蛋、大蠢蛋之谐剧顽固派赵卫国。她能与男人待在一起的动力,是那个现实改编版《农夫与比目鱼》的故事。男人有一点钱,提不起她的兴趣;基本有钱也不够,还要舍得让她成为购物狂;至于特别有钱的,她心头痒痒的难禁,单害怕大款、款爷看不上她了喔……
有个词叫“露水夫妻”,对于和小唐妹结交的人,只能算“露水异性”。她性情乖张,彼此连朋友也称不上。那时不像现在,没有扫码支付,出门都带现金。我曾认识一位叫张子一的女客户,自称是西王母的二闺女。50岁不到,谎称夫君是京畿的“神秘人物”。其实人家早都把她踹了,她是打了23年的“女光棍”。她“剃度”成光头,发根银白,热天也戴着布帽。身上穿的那件绛紫色中长外套,有三件。像是从没换过衣服一样,特像“一如既往”的道姑,那件“经久不洗”的道袍是永久性话题……
子一成天神神叨叨的,自称能占卜前生今世。她还善于“洋为中用”,口中频频祷念“阿门”,右手在前胸“中-右-左”比划。四下打假撒谎借钱,八方骗钱以维持生活。她很爱好,冬天每天早晚都会沐浴,胃口更优似饥不择食。谈吐有理有性,总之沉迷于她的个人世界之中。对她的算命测字,我一直嗤之以鼻。知周易八卦?比我差远了!只不过不揭穿她罢了……
别夏娃、夏娃的,我认为等同夏天的丝光袜;信奉耶稣?凡事“憋”输;基督、基督,是信众的“督统、督管、督导、督察”么?不是子一喜欢寄人篱下,无论走到哪都拖着两个拉杆箱。肩头挎着包,左右手各拎一包,活脱脱上演了一集又一集“搬家挪尔”的“阿巴拉古、阿巴拉古”的《流浪者》……
她把拎包打开,拿出手机在茶桌上一字摆开,共有12部。拥有两三个手机的人比比皆是,超过3个的,都随身携带的也不常见。别说你抽屉里大大小小、五颜六色多少部,那是闲置的破旧机子。你可别卖给收手机的,他们能提炼金子,你不气不急是麻我广广的?我常用3个机子,都在背包里。子一她一人多机,只感机会全都“暴毙、暴溺”了。那句广告语说了:一机在手,走遍全球,揣这么多破机“熬胶”啊?!成都话中的“熬胶”不是“傲娇”,意指多余的、没必要的。
小偷、盗窃“专业人员”们,都下岗失业“息影停课”了,这归功于网银网付。而今眼目下,除了耍不来智能机的少部分老年人,一律是身上、包里没真金白银的中青年。然也有一种例外,打牌斗地主的还是更偏重“手感、质感、握紧感”的。用微信收进、支出参赌的也有,多半是大赌的。总是他们担心,被人举报而自找麻烦吧……
回头接着聊小唐妹,她算得上心狠手辣的抓钱手。只要绞家身上有现金,不给你弄得光光生生,你休想走脱。正应了我那句话:成都,你来了,想走?有这么容易么”?也别招惹她,让她觉得你穷不拉叽。搞不好把你衣服、长裤、内裤、鞋子往楼下一抛,她就出门往逍遥津去了。像那个黄三哥,她觉得搜罗出四百多太少,吃了巨亏,就遭了她的晃事。三哥裹着花睡衣,穿着毛拖鞋,灰溜溜地下楼-咴儿咴儿跑步前进-风尘仆仆的灰太狼,回家照镜洗脸后“举一反三”……
她也没脸没皮,在茶铺头乱转三哥与他兄弟,说前后被他两个都“糟蹋”过。恬不知耻的东西,丑事就别见天嘛。她也会上桌打牌,赢了她谎称解手、接电话,拍勾子就跑路。输了就拉争争账,欠一手,小几手,或者不给,谁能把她怎么样。小几手的“小”,指拖欠、缓付。我的姑奶奶,你听我说:你倒是把你的小世界舞弄、拨弄、捣弄得风车斗转的。你这害人精,做了多少失德、缺德、丧德、无德事,你垫高枕头好好想想吧……
她鬼祟得很,听波波说我有四万现花,她就来巴结我。我打牌她坐我侧边,说仰慕高手的技术。到饭点了就说请我喝酒,去不得!尽人皆知,她就是只许进不准出的“铁母鸡”。我不爱理她,万一被她凝一砣牛皮癣,说我非礼她,让我喊妈也搞不赢。她有辆电驴儿,喊我陪她去加油,我不会应承她。到了晚上,要么打电话来说她心烦,让我陪她喝扎啤,由她开关(“开关”指付钱)。那么多前车之鉴,放放心心的,我不会中招、躺枪的。
那个李三娃身高183cm,富顺人,干巴得像带泥山药。没文化、没妻小、没职业、没收入、没双保、没了父母,这不等于“六无人员”么?人们见到他,脊骨必出冷汗,因为他那副周仓脸揪得出水,“揪”发音为九。没人愿搭理他,但也没人敢惹他,药娃是他正南其北的外部代称。那个曾雪梅相貌平平,常受人欺负。为一雪前耻,为日后吐气扬眉,他俩苟且地绞在一起……
三娃住她那,烟酒茶、打牌钱全管完,眼看可怜的“底分”,很快朝不保夕。三娃可不可能做家务事嘛,房租、水电气、电话费,他从哪找?按理说,他倒插门没吃受气饭就紧雄了,他却动辄施以打骂。把雪梅打倒在地,他不点头她不敢起身,也没人敢当、愿意当黔之驴。看到雪梅呜呜抽泣,我本善良的小心心甚为纠结。我喊茶老板拿来一包玉溪,我递给气冲冲的三娃。我婉言相劝:两个人回了屋就包包散了,你给白哥一个面子可不可以?你让雪梅个人回去要得不?他冷冷回答:“老白,这些事你不用管。对这种有严重妇科病的瓜婆娘,弄死她我都不解恨”!“张恨水”仇视的是“小写的人”,三娃恨的是“梅姨的钱”!
看来僵起了不容易破局了,我进茅草棚厕所,从皮夹抽了两百装在上衣口袋里。复出来,我把钱递到他面前说:三娃子,这点心意你拿去买烟烧嘛。他口中说“这不太好吧”,却伸出右手接了过去。看来,只有人民币最管用!千万句说辞都那么苍白无力,我不禁抱怨女娲:你干嘛要造物弄人?!这种事我晓得咋个操刀,我把雪梅抽起来(“抽”意为搀扶),三娃没开黄腔。雪梅没说话,心中却是难得的温暖。她明白没人会这么做,只有她白哥无奈设法解围。这和李三妹骂街、骂槐、骂娘时的场景如出一辙,三妹高声五气乱骂一通,我是用一百块“强力压制、镇压”的。我喝个茶只图清静,况且二哥还要做生意,闹喳麻了成何体统……
这种“二人转”注定难以维系,三娃主动提出分手。美其名曰“放她一马”,允许她“另谋高就”。先决条件是“给”他两万,当青春损失费。只因他压榨、讹诈不出药钱了,加上用药剂量越来越大,拿到这笔钱再说以后的事。问题在于,雪梅同样是没岗位、没双保、没文化的“三无”,你让她在哪去找这笔巨款?岗位之“岗”,成都人发音“钢”。发音“港”的,不是北方话就是普通话。万一把钱给了后,三娃把钱耗光了又扭到砍,这种后患不得不防。“砍”,指闹(事)。
雪梅老家是犍为的,打电话求父母、姊妹,钱没要到反挨了一顿臭骂。让她去“卖”么?人老珠黄谁会稀罕?她悄悄来找我,让我帮助她渡过难关。说句实话,我万分为难!把钱借给她,她注定无力偿还。外出打工挣钱,她做得来什么?重活路不成,脑力活不就。她还有什么技术?嗯,是有!打毛衣虽是技术,但不能质变量产为经济效益。做手工穿珠珠,粘塑料颗粒装饰画,不说视力太造次,耗费的时间又太长,三娃也等不及啊。万一把三娃惹毛了,白刃进红浆浆出,无异于自寻解脱“了断”的下策……
这点钱嘛,我还是拿得出的。但我这种不攒私方钱的人,不可能找老妈出资。是私方钱,不是私房钱。找二姐、找女儿,别霍霍了。找朋友借自然没问题,但我什么时候能完璧?工资奖金都“上贡”了,拿每月那千元零花钱归赵,掐断烟草也得两年。和老婆商量,完全没必要。即使她富得流油,有钱也不会扶助这种贱人。见我实在没辙,雪梅哭得更凶了。她抹了抹眼泪花,哽哽咽咽表示,她已想好去做保洁挣钱来还我。给我打两年清欠的借条,届时支付5的利息,还愿意“以身相许”……
我的老婆何其漂亮,我岂能把你雪梅看上眼?你硬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找到了这种薄情寡义的保护伞。思前想后,我要帮到她只有向老妈求助。老妈还是“谨小慎微”,询问拿这笔钱干什么?我只能扯朵子说,朋友的娃娃读书缺钱。老妈同意了,并且说朋友还了后,就让我把这钱拿给娃娃添补。我也不敢说:“切不可让你幺儿媳妇晓得”这种话,帮朋友自然而然,没必要藏着掖着。老妈二话没多说,我把老妈扶进后排座,到银行柜面上取了钱……
雪梅找到了保洁岗位,三娃拿到钱也得以暂时消停。两个算彻底分开了,三娃又“网”到一个茶铺老板娘。四个月之后,雪梅打电话来说已回娘屋了,只有在老家找活路做。她坦言,还我的钱有点困难了。她给我转来了3100元,说只有这么多了,她仅剩了少许生活费。我又进退两难了,这转账是点还是不点?想到雪梅这辈子过得凄凄惨惨的,我决定不点。未料老婆发现有这么豪横的肿包,立马洗我脑壳:“吔,你闲钱还多嘛”!只听“叮咚”一声,钱已落入我的“小金库”。她又趁火打铁,成都人一般不说成“趁火打劫”,“骑得龙东墙”把钱转至她名下……
我也不是包龙图-惊堂木,当时借这笔钱出去,我就能猜到无言的结局。我运气还好,老妈像忘了这事,再也未提过。若让老婆晓得了,我的后果多半比雪梅更“悲壮”。很久没有三娃和雪梅的音信了,此时此刻我寻思:三娃多半“没有了”!雪梅找到婆家了么?她在他乡过得还好么?
小小蜘蛛无处不在,至少我在娃娃他们住的23楼阳台上,依然发现了它们孑然的影踪。别看它一动不动,只要一动,吃一只蚊子也算饱餐一顿,可以管过夜吧。没有“夜宵”、“年夜饭”、“隔夜饭”,第二天再唱“拉网小调”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到了冬天,蜘蛛把自己包裹入真空,无奈接受作茧自缚的冷酷、严酷、残酷现实。这不是作茧“自负”,为了来年的“幸福生活”,让自己熟睡四个多月吧。耗子晓得贮存过冬补给,蛇们知道吃饱冬眠安然入梦。曾经的江洋“小”盗,必然晓得找过年钱。以上都不能和农夫村妇等同而语,他们说的是:天晴种来落雨吃……
隔壁是一对打工夫妻,他们已休息两个月了。想另外找活路,又怕接到复工通知自断生计。你到别的工地干活,不可能像候鸟。这边接到,那边“哦嗬”的事儿多了去,把小芝麻---大西瓜都搞丢了。工作、活路不能加持固定,很伤脑筋。也别奢望,在息工期间能拿到基本生活补贴。干才有,没干谁给你呀?世上恐怕没这等好事哟。这概不像下岗风潮中实行的轮岗、轮换、轮休制,基本“安慰奖”还是少不了的---我不是民工,没干过民工活,但我是相当体谅、体贴、体恤他们的:工人、农民都不容易!
我打小就不沾肥肉,晓得猪身上的筋筋、孱孱、网网、边边也是宝。那些猪胰子、猪淋巴,我老妈不要,邻居们拿去“深加工”也得“消灭”掉,而今已无人问津。儿时每家厨房外,都有一只木潲桶,能装五六十斤潲水。也有用烂盆子、大口坛子装的。城里人不喂猪,农村里家家户户都喂。猪圈里少则两三条,多则十来条。家属平房哦里三层外三层,百余户人家都烧火做饭,谁人去操馆饭呀?芙蓉、耀华餐厅、正街饭店名声在外,本地人没钱去享福。尽管各家都有潲水产出,尽管大多清汤寡水的,照样把猪儿喂得肥噜噜的。农民大哥、大嫂天天晚饭后就不请自到,逢年过节必会送些瓜头、果脑、蔬菜什么的。
而今实施垃圾分类,厨余垃圾也是一类。然在具体过程中,往往流于形式。厨余虽装进了塑料袋里,但会出现在其它容器中。有些住家户的处理方法更不对,咋能往厕坑里祸祸哩?我真不知道处理厂是怎么处理厨余的?也想象不到,在农村中这厨余会不会打包填埋?农家谁还喂猪呀?八方采地下水样,几乎不能直接饮用。你看,这厨余污染依然不能小视!
父亲有个属下姓付名光禄,他可不是古时的光禄大夫哦。他脸色乌红,身宽体胖,大腹便便,估摸超过两百斤。他从不吃瘦肉,工资低微要养家糊口,再说半肥瘦要贵得多。从清明到秋末,他每天傍晚都去自由市场。他只买那种廉价的、奶嘟嘟的泡泡肉,只买两斤不多不少。绿豆苍蝇“熙来攘往”,以“签到、打卡”为“责任和义务”。胡叔拿回单身宿舍用白水煮熟,切成砣砣装碗。舀点坛盐水,放点海椒面就开干,叭嗒叭嗒一砣不剩。这种“大场面”我只能躲远些,免得“排山倒海、翻江倒海”。冷天他从不去买,他明白热天已贮够“饱和脂肪酸”。轻松越冬,哪有毛病?
前天浏览朋友圈,看到小茜发的水滴筹界面。胥姐患肺癌多年,一直与病魔抗争。一家上下为求家庭完整,节衣缩食仅是意志力。眼睛睁开擂擂眼屎,不由悲喟中来。俨若坐吃山空,实乃债台高筑。所幸胥姐心态健全,打打角票小麻将打发时间。熟事人见到她,红头花色,哪像痼疾患者?这次筹到八千多元,顺祝好心人一切顺利、一生平安吧!
平台抽取了1/30的平台服务费,这是他们自己“坦白”承认的。但我对这一点很不安逸,这可是救命钱噫!平台不是公众、公益组织么?不是文明和谐社会的一盏明灯么?凭什么一边享受改革红利,一边吃政府优待?一边吸收慈善机构的捐款,一边损伤爱心人士的善行?抽头、抽水、抽筋、抽血都一个道理,这是近乎发“民难财”的闹剧。我承认平台也有一帮需要过日子的人,也需要资金维护,以期长远的、健康的循环。我只能点到为止矣,其余的你们看着办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