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没想到签约过场这么多,还签个屁啊!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在每个人最多120年的光阴中,你可以颇为自豪地宣称:我阅历无数!
那阅历无数等不等于阅人无数,鉴于人与事共存共生,两者是互为依托可以成立的。说谦逊些,老朽似乎也算空长、徒然、“冤枉”活了半辈子。有人会问,你黄土都齐颈项(音杭)了,凭啥说才过了半生?!
我要在此语你,我从不觉得我老了。身体好,耳聪目明,牙齿硬挺,没任何毛病。三月做的全面体检显示,五脏六腑安然无恙。怪了,失眠多梦居然没任何影响呀。零件、元件、部件、器件都正常运转,仅有点“秃”而已。烟酒茶日夜三开,心态年轻,精神富足。莫问我“是否实现了财富自由”,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你,我依然是搏取、尾随孔方兄的钱奴!
此前走南闯北、栉风沐雨,我充其量见过十万人。街巷迎面而过的路人,尽管眼光曾扫到---对方那或喜或郁或“中性”的脸,彼此没有哪怕一个点头、招手与问候,都不算数的唷。在幼儿园、学前班、小-初-高-大寒窗生涯,你虽有几十位老师、数百位同学,但真正和你言谈甚欢的,又有几何?大院中的伙伴、邻里,包括我老爸的部下、老妈的姐妹、兄姊的朋友,也不外乎数百人。
读书和上班雷同,也是两点一线。单位大了,人头儿多,你恐怕认不完三分之一。别吹牛,总有那么些孪生兄弟,搞不好你会对错号,分不出“谁先谁后”,连名字也会喊错!
从耍朋友开始,认识了女友,她也有朋友,通过她你会接触更多人。在社会生活中必有公关应酬,朋友的朋友合纵连横,以致新朋友若八面来风。出差开会做生意马踏平台飞燕,或者进行经济活动,你又会结识新面孔……
不得否认,我曾经的朋友比天上的云儿还多。到如今仅剩寥寥几位,有啥怨悔的?浪花脱离水面依然回归水面,你拍掉裤管上的尘埃,再向前迈步,前方的尘埃照样缠扰你。春天里植物飞絮,以及家禽、鸟类的绒毛纷纷扬扬?始终挥之不去,那就癞子脑壳没法了。
心头默算下来,活了六十年,还是能认识十万八万人。倘若你只认识几千人,只能佐证你格局太小。就像缺乏树脂,必定会踽踽独行,哪找左右腾挪?假如只认识几百人,那注定是性格孤僻,万事不求人的孤家寡人!
但我也没认识多少大人物。通过电影、电视剧、报刊、相片谋面的,咋个能算哩!唯有亲睹,哪怕隔得远远的没说成话,你说“一睹芳容”算还是不算?
儿时见过军区的司令、政委,名都记不得了。也见过武装部部长,还记得姓付。明明是正的,咋个称呼?你口称“付部长”,付与副谐音,有人定会笑你娃头:你不巧妙不会喊。你总不至于用“正付部长”凸显其尊贵,这样必弄巧成拙。有人用头、司令、领导、老乡、老哥、老弟、哥们相称,就化解了尴尬。当然你不能称呼其为领头羊、排头雁,这是“呼”不对题!
在现实生活中,局长、党委书记也不算少,恐称不上大人物。地委的部长至少是县团级,他的座驾为皇冠,可以定义为名人。
饮食服务公司的经理大约是九品芝麻官,厂长、老总、老董也差不多。
在八十年代后半段,我们到位于城北花圃的城北体育馆,零售价为1块2的票,被牛儿炒到3块。窗口的票早已告罄,除了打点关系票、指定官员票、行业照顾票、内部消化票,你去排队挤破头皮也会徒劳无功。我们站在黄桷树下,等演唱会开始了,牛儿手里还捏着一大把票。这是鸠鸠的鬼点子嘛,他“因时制宜”上前买票,熟稔地讨价还价。牛儿还固执要原价。见对方没摸包包的动作,降到一元。最后整成清汤寡水价,每张三毛。我们能有啥损失?大不了少听几首歌而已。
入得场内气氛火爆,歌舞音乐声震天价响。董文华、腾格尔、吕念祖、董黛渐次登台献唱,这并非豪华型明星阵容。那时的他们,也称不上大腕大师般无忧人物。
到大石西路《厂长经理日报》送稿,滚铁环去双腿都蹬耙了。回来途经西御街,一下就认出了从西御龙商场出来的黎兵。身右那位令人惊艳的女士,很久后才晓得是甘萍。到合肥开会,见过《安徽日报》的社长、总编,这方面的文化人见过不少,兹不赘述了。
老张打电话来诉苦,开口借两百。认识十多年,他还没如此局促、彷徨、伤逝过。我立马转过去,他开始外倒苦水,说中心拖欠工资。本来固定在每月15号,遇节假日还会“提速”。从没得过拖沓症,没擦过“松节油”。从去年开始,有些言而无信了。再没提前发放过了,晚两三天,一周甚至整月时常发生。这公司名称有四个字,抬头就是“诚信”,至于后两字,不妨给“对家&34;留点金面叁。
国旗护卫队、外事礼仪兵、火箭军、海陆空特、建设兵、铁道兵、公检法、武警消防森警,都是正规部队。为啥称协警、城管和民兵为“二排”,起的是辅助作用。有人称保安时,前头带个“小”字。若把五大三粗的业主惹急,前头还会带个“烂”字哩。不就是一身皮子、一顶帽子、一副袖笼,一些副标---肩章、胸标、背标和反光背心么?不就是骑个巡逻车,撇个对讲机,挂杆签字笔嘛。啥“军火“都没得,总不可能随时戴起锅盔、抄起盾牌、钢叉吓唬“刁民”叁……
23年成都又居新一线城市之首,得的满分呃。重庆为第二名,分数为8655。我都不晓得这数据是从哪来的?什么惠普、胡润排行榜,和小老百姓关系不大。你没事就包到中环,“自己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只说触目惊心的垃圾,你就会置疑此乃为虚名,并未坐实实际!还不厌其烦地、自信地宣传自己,自负地标榜自己哟!你若有个木匠朋友,他只会干活没啥向你说的。你若有个安岳石匠朋友,那他一套一套的说谑逗唱,定批得你体无完肤。
分析时下的二部环境,我们的朋友遍天下,休戚与共似乎业已禁受不了拷问。现行二部配套政策多有偏颇,这竣工了那竣工了。用钱去夯实,都忘了哟,民生事宜才是亟待解决的大问题。
大院头老李头家在杨槐树的绿荫下,但一家人都木呆呆的,可见并未被福荫垂青。那年头,男主没事就灌苕干,男主女主没事干就只能干哈事。女主叫戴妈,又矮又驼。见到她满脸总是堆笑,活像一直泡在蜜罐头一样。
吔,大儿不善言辞,却当了川大教授,看来他适合搞内勤。爱人因病死了,他看上了小姑。还真续上了二胡琴弦,简直是往琴弦上抹松香---滑上滑下的。大女被工长“欺负”了,王哥就用“皮带抽其身”。也是太老实巴交了,那工长身高体重还不及她哩。换着我,工具柜头那么多铁家伙,铰铁皮的剪刀长一米,十几斤重。一剪刀下去,单怕齐腰杆斩断。那工长找了关系,写了份检查,赔了五百“精神损失”照常上班。老三老四一对双,大双有工作。娃娃都九岁了。他来一句:人活起有啥子意思哦,当晚就用尼龙绳“挂了”!
小双更瘟,读书成绩孬,留级留级再留级。人家初中毕业了,她还在念小学三年级上册。班上的都矮,个个看到她,就像看到”女篮5号”一样。
幸有一个例外,老五就鬼精灵,就算全家羸弱,也没人敢欺负他。和老三兄弟阋墙,经常设计“献害”老三,整得他成为遭妈老汉打骂的替罪羊。老五还冒充别的的老汉,别人喊爸,他居然胆敢应口。
老六叫恩妹,高中毕业后到沿海打工,一年后失联,至今生死未卜。你说这家人悲惨的境遇,雨果在天有灵,他必会下凡入蓉来写《悲惨世界》的续篇。
我去买了十斤散米,晶莹剔透的珍珠米。店主说多笼个袋子,当我看见随处“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垃圾袋,又勾起了往事。小时候父母都用什么“包装物”?老汉上班拎藤包,老妈买蛋拎布口袋和瓦楞纸盒。老妈还有几个丝绸口袋,这是装细软的。
糖果的包装为草白纸、粗黄纸和水红薄纸,买菜或背背兜、或拎一竹篮、或木提盒盒“买买提”。蜡染、扎染布口袋上绣着凤凰、牡丹花,这是左邻刘娘常用的。他们来自贵州,不是少数民族,这是老家带过来的吧。走到这山唱那歌,别说我语无伦次、信口雌黄随口打哇哇。
我们的书包是帆布挎包,不可能背“草包”叁。城市农村的情况差不多。后来有了尼龙网兜,买一个至少用几个月吧。
现在可倒好,凡是口袋能用原油制作出。你在红旗连锁、舞东风,质地缜密的口袋需要另付费,应为这种“抠门大法”叫好,为子孙后代留点资源不行么?但你在农贸市场情形迥然不同,东家大力提供,买主喔得罪不得的。连塑料口袋都抠抠搜搜,买主下次多半会“擦肩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