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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海终是涓滴的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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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果友”都明瞭集腋成裘、聚沙成塔的道理,那容老朽今天专摆小故事。

    我在网上买了三双鞋垫,非儿时的棉质,而是密孔透气除臭的乳胶垫,厚约5毫米。我从菜鸟拿回,爱国见我拆开很感兴趣的样子。他姓陈名爱国,和六、七十年代许多具有时代烙印的名字一样,如建军、援朝、富强、红旗、抗美、战壕、天军、飞龙,甚至还有偏爱亚非、唐朝、“接班”的。

    我问其脚码,他似轻描淡写曰:37。这是我听说过男人最小的码子,还会有36以下的么?这恐怕属于“立场不坚定”,路都走不稳当的“老太婆的裹脚”,至于后坠的布啊什么的词汇就掐掉为荷。俗语说“脚大江山稳”,我41、42的鞋和垫都不会“削其适履”,这属于“百姓家中寻常见”的尺码。若言最大的脚,我仅见过44码的。脚分长短、肥瘦和宽窄,那是另一码事。我送了一双给他,他显得很开心,眼睛都笑成了豌豆角角。他表示拿回去用张小泉修它一修,一连说了五个谢谢……

    前天想吃点甜脆而非酸粉的水果,去买了5个红富士中果。绯红的色泽,耗了225,均投55元。儿时也不容易吃到国光、香蕉、红玉之类,还没红富士之名哩。市面上见不到芒果、草莓、乌葚、榴莲、槟榔、椰子、蜜柚(有梁平柚)、山竹、爱元、脐橙、火龙果、耙耙柑、罗汉蔗、圣女果之类,像金瓜、香瓜、甜瓜而今也不多见。主要是需号票,还只有蔬菜公司供销,那时概没专卖水果的国营、集体店……

    我晓得好苹果都会打蜡,其目的无非“防腐”保鲜、增香增赤嘛。用指甲轻轻一刮,就会刮下洁白的蜡结晶体。只不过在以前,我们娃娃些若“有幸”地、撞大运般地逮(得、拿)到一只苹果。不光不会削皮,还会把“原子核”吃得个“山穷水尽”,才会善罢甘休!城里也种红萝卜,我家后院就有。泥巴松松软软可以轻易拔出,大不了用竹片、木棍撬动,它照样“归顺服法”。抄在手上把泥巴搓掉,洗啥子哦,直接开干。

    都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都深信不疑!攸关苹果打蜡这事,是果农想打就打么?他们帮谁“助纣为虐”姑且不论,这事怎么没人过问呀?该哪部门管,你别问我,因为我也是门外汉,不晓得究竟该由谁负责?!总之苹果要保鲜,百姓要保命,看来我从此必须咬定“青萍之未”的执念……

    在回屋的乡道(草油路面)上,一只硕大的癞蛤蟆(老成都叫癞克宝),已经皮开肉绽,但双目暴鼓似死不暝目!为啥子不说回家,租的农户耳室能称“家”么?有三条小路是我回屋的路,无论选择哪条,都是田埂或机耕道。偶尔可见地球村里蛤蟆岭的过客,反而觉得是一场稀罕的邂逅。

    儿时见过的、把玩的虫虫脑脑的品种多得要命。而今尚能见到的,只剩下白蝴蝶、蜜蜂、麻雀、斑鸠,连春燕、丁猫(蜻蜓)、蚂蚁、蛐蟮(蚯蚓)、花姑娘(七星瓢虫)几已绝迹。我睹你只要逮一只打屁虫来,我保证立马给你发一百微信,只过惜这个悬赏,会使你望秋先零……

    我记得以前在工农建存的钱,也绑定了微信。一年到头总有消息通知:尊敬的客户您好,您有几多孳生的利息,且归拢进余额中了,也算长了些小米粒。久了,居然把这事遗忘在东郊的角落。悄悄咪咪的,嘿,啥也不见了。呃,他们一年四季日夜操劳勤务管理,没收取服务费都够大度落教、仁义江湖了。利息都不抵功劳,就别瞎吵吵了……

    成都大,小区数不胜数。几千个小区,单怕我只涉足了一、两成。但凡进入小区,楼栋外必有垃圾分类桶。从早到晚你下楼上楼,莫非你就没观察到翻拣垃圾的佝偻老人?华净路这个小区,应该有四、五位无惧脏臭的老人,妇媪比翁叟多些。收拣垃圾厉行节约、变废为宝,不啻是红尘美德。可你并没联想,他们为什么会翻垃圾?人都爱面子,他们无视中青年人的本来冷漠,是出自于生存压力和生计重负。

    当然说,他们之中必有孤寡老人,但大多还是有儿女孙辈的。如果小的们每月都开展“扶贫工作”,赡养、赞助一些钱来维持基本生活,他们硬是没事干,偏要与苍蝇共谋?!

    这小区内有位太婆八十有七,姓蔡,是乐至乡下的。她每天上午出去,买点小菜、馒头之类。她没拄拐,但需要走走停停歇歇。气温都26度了,浑身还裹得严严实实,说是怕冷。她走不动了,就请准入门卫室坐坐。她龙门阵多,在不耽误工作的前提下,也只能洗耳恭听呀。

    她老伴早已在“异地”,五个儿女条件有好的,也有一般的,但绝没吃不起饭没有闲钱的。住幺儿这,是幺儿的“闲鱼”房产。儿子一家只在这煮吃的,从不在这住。一天三顿分灶分桌分食,有这个大活人像接近“虚拟空气币”一样。

    儿女们也有“闪光点”,曾为她一次性买够了社保。眼下她每个月可以关2360块,不交物管,儿女“安排”她自理水电气、医疗费。如住院该咋办呢?医保也有报之不了的部分。用一个喇叭机,恐怕只值30块吧。他说周身毛病,三高、痛风、脑梗、静脉曲张、带状疱疹,是招招夺命的病。她也说得出来喔,医生检查出她有老年性阴道炎,中西药永不间断。

    儿女们总说农村空气好,“原姑古朴”更易“东海南山”,时时处处那言行“激励”她回乡“守岁”。她也矛盾纠结,留在这像处在风箱里,“哭回老家去”担心无人照料,晚景凄凉。她说:“弄不好发臭了、长蛆儿子了也没哪个晓得。那就赖嘛,赖一天算一天”!

    在20年前,有个领导姓谭,有绰号叫“谭鱼头”。官至正处,每年光上发下达的风险承包奖不少于60达不溜。有四套房子,但没“宝马香车”,另一半徐娘已“劝退”,“小乔”年方29。产房传喜讯,又生了一个胖幺儿。坊间议论他少不了有几千个达不溜,他天天滚铁环(骑自行车)上下班。不知情的,都视其为低调务实的先锋模范。他有三个姐,他都排行六了。大姐年最长,把生活区的垃圾桶全部“风险承包”了。谭鱼头在干部楼中顶着压力,说不出话,脸上无光,似无立锥之地。哎呀,有啥子舍不得噢?为大姐买套房子,给她几十个,不再让她与垃圾为营,这点“小k实”(小事情)何难之有?!

    听完我今天的市井龙门阵后,敢问果友们灵魂是否会触底反弹?有没有一些有禅益的召示和启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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