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没修为也能吊打好不好
李贤义有点儿不好意思说:“我叫,李,李贤义。”
曲炽眷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熟悉。
贤义?
她问:“是贤良,忠义的意思的贤义吗”
李贤义点了一下头,“……是。”
曲炽眷嗅不出其中的成分,就抠了一点儿抹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又调动一点儿稀薄到几乎没有的真气,感知了一下。
曲炽眷:“那给你取名字的人,对你的期望挺大的,想你做官呢。”
李贤义诧异地看着她,又不好意思地说:“我爹给我取的。”
曲炽眷确认了这药确实安全,这才又对李贤义说:“过来。”
李贤义看着给自己涂药的曲炽眷,实在是不忍心,说:“师姐,你不要去了。”
曲炽眷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去的话,怕是她们会为难李贤义。
到哪个地方,都避免不了捧高踩低,避免不了有人闲的无聊,拿人找乐子。
曲炽眷:“上了药,我们一块儿去。”
李贤义不知道自己是该担心还是该庆幸了。
上了药,曲炽眷将那个小瓷瓶给了她,说:“这个要涂的勤一些,半个时辰就要涂一次。”
一听半个时辰就要涂一次,李贤义确实觉得过于频繁了。
曲炽眷:“涂个四五次应该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再还给我就行了。”
李贤义听不太明白,但还是点了一下头。
两三个时辰,就能好了?
这瓷瓶简单,又没有什么说明,李贤义就照曲炽眷说的,先拿着了。
见李贤义还真把曲炽眷叫过来了,校场上,全都是看热闹的。
随槐也在其中,跟着几个同门的刀修在一旁看着,没有一点儿要过来的意思。
凑到夏染跟前儿的淡千山见曲炽眷过来,还心有不满,问:“她怎么过来的?她不是一直都不跟我们一块儿修炼的吗?”
夏染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就是眼睛总是忍不住往曲炽眷那里斜着。
刚才叫李贤义去找曲炽眷的那个叫花珠的女修,还一副好奇的样子,问:“大师姐平时不是不愿意跟我们一块儿修炼吗,今儿个怎么过来了?”
这人问的问题,有一种让人无语的愚蠢。
一向闷不吭声的李贤义小声说了一句:“不是你们让我把大师姐叫过来的吗?”
花珠直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李贤义吓的往曲炽眷一个如今已经没有了修为的人的身后躲。
曲炽眷:“这特意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夏染一个眼色,又一个叫许灿的女修说:“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嘛,你这没了修为,又一个人在院子里头,要是难受的要死要活的,出了事儿可就不好了。”
曲炽眷笑:“只是没了修为而已,就要要死要活的,你要这样想的话,你这种不管怎么修炼,都修不好的,是不是时常想着找一棵歪脖子树挂上头去啊?”
许灿面色朱红:“你!”
夏染这时笑着开口,一副无害的样子,“以前只知道大师姐修为厉害,还不知道大师姐嘴上功夫也这么厉害呢?”
“怎么,”曲炽眷看着她,也是无辜无害,关心她,“你嘴笨自卑啊?”
夏染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才没有对着她破口大骂,可这样却又让她像是承认了一样,她只能朝着曲炽眷讪笑了一声。
夏染脸上挂不住,朝着淡千山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来。
淡千山立马几乎冲到了曲炽眷的面前,“曲炽眷,夏染也没别的意思,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曲炽眷看着淡千山:“就你还好意思骂别人是狗呢,人家这一个招呼,你就朝着人狗叫起来了。”
跟随槐站在一块儿的那个刀修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还故意撞了一下随槐的胳膊。
随槐都不知道曲炽眷是在骂自己,还是在替自己说话了。
淡千山一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对曲炽眷一个完全没有修为的女人动手,气的他恨不得跺脚了。
夏柔黑着脸,挤出一个笑说:“大家也是关心你而已,毕竟是一个门派的。”
“对啊,”花珠又黑着脸强行说,“不过是想试试,你这修为还有没有剩的,毕竟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要考核了,可别到时候因为修为不成,被赶下山去!”
曲炽眷现在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儿修为了,还说什么修为不成?
曲炽眷冷笑了一声,说:“那就是想切磋一下了?”
许灿见曲炽眷上钩,说:“知道你现在没有修为,玩玩而已,都是一个门派的,又不会动真格,你不会不乐意吧。”
曲炽眷似乎是认真思考了一下,那一双漂亮的眸子在他们之中流转着,最后笑着说:“玩玩也行,我也想知道,这月后的考核值不值当的我多下功夫。”
她一个没有修为的,简直像是在说笑话。
曲炽眷没有带佩剑,就随手折了一个柳枝,将上头的青葱绿叶给捋了。
她看着手里的柳枝,也不看人,“那你们谁想跟我比试一下?”
许灿在跟夏染和花珠对视一眼之后,向前一步说:“我资质浅,如今不过炼气三阶而已,比不得大师姐你,大师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曲炽眷:“练气三阶,确实不够看的,你能把剑给拿稳就行,可别到时候伤了自个儿。”
许灿自认修炼者就是比凡人高上一等的,而现在,曲炽眷不过就是个凡人!
许灿拿着剑,摆了一个自认为漂亮的姿势,朝着曲炽眷冲了过来。
曲炽眷站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子,将手里的柳条抽过去。
一瞬间,许灿手里的剑,就这样脱了手。
这看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许灿一下子就懵了,捂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曲炽眷在手里捋了一下柳枝,将那一句话还回去说:“我看你还是再努力一下吧,可别到时候修为不成,被赶下山去。”
随槐笑出了声儿。
说起来,这个女修真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