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章 前任他是个老不死的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一只妖兽，是怎么学会这傀儡术的？”
看着那兢兢业业，用一张空白的脸去学习的傀儡，又想起来这个问题，她想到什么也就问出来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程柔表情有一些僵硬，似乎踌躇着是否要告诉柳故。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完这句话，柳故想了想补上一句。
“至少现在不会。”
【宿主，你这一句倒不如不补】
系统都觉得无奈，感觉现在的柳故似乎完全放下了人情，道德和一些基本的情商，她不在意别人是否会害怕她，和是否会因为害怕而不说真话。
她现在没什么是在乎的。
“如果你有事情瞒着我，被我知道了，那我一定要把你的舌头切下来。”
柳故眯起眼睛，看着那只神情不太自然的豹子。
“既然不想说，那么舌头给你也就是没用的东西。”
“别别别，师姐，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别人说出这些话程柔或许只是觉得是嘴上威风，如果是柳故说出这句话，她就相信这个人一定会想办法把她的舌头给拔出来，毕竟把人吊在房梁上，晒成肉干这种事情也就只有柳故干的出来。
因为她一定说到做到。
“只不过你听了我的话，可千万不要生气。”
程柔不太放心的再三和柳故强调。
“这傀儡术是我偷学来的，绝不是有意学的。”
“有什么就快点说吧。”
“这傀儡术是当年有人想要入侵凌霄派，被顾渊给抓住的人说出来的。”
那只大豹子的耳朵有些垂丧。
“那时候我正琢磨着该怎么破开凌霄派的禁制也就躲在了那殿里，师姐你也知道我是只豹子动物的听觉那是最灵敏的。”
程柔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呢？她当年偷学到的时候确实是兴奋的，用这个傀儡术来帮助柳故的时候，也确实是没过脑子的，眼下对柳故全盘托出的时候，她也确实是害怕的。
“这傀儡术本身就不是什么正派的说法，对我这个妖兽而言自然学了是没什么坏处的。”
“所以你兜兜绕绕这么久，也就是不愿意告诉我这道术法和顾渊之间有些联系？”
“我害怕惹师姐不高兴，师姐要是不高兴了，万一把我切吧，切吧，成肉片吃了怎么办？”
“豹子的肉不好吃。”
柳故玩着自己的指尖，凉凉的瞥了她一眼。
“我最多片下来喂狗。”
还是和之前一样，后面说出来的这句话倒是更加让人害怕。
程柔虽然是只大豹子，但此时却是弱小无助又可怜，她开始反思自己，一百多年前怎么就睁着眼睛招惹了这尊杀神？
如果能让她重新做一次选择，她宁愿待在自己的神山里面当一只山大王，人类的食物也没有那么好吃，还不如当只无忧无虑的花豹来的自在。
“你是觉得我还会在乎他吗？”
柳故带着笑意说出这句话。
“不……我只是担心，师姐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会不高兴。”
程柔毕竟不算是单纯的豹子，她做过人至少说扮演过一个人，她也理解人的情感，有时候是会有厌恶的。
“我并没有不高兴，甚至我很乐意看见顾渊种下的因成了我的果，人只需要知道结果就行了，这个结果对我有利，那么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呢？”
“我是担心师姐想起过去那些不太好的事情。”
“我就没忘记过，你为什么说我要想起来？”
柳故觉得很奇怪，似乎无论什么生命都会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该过去，就该被慢慢遗忘，但她偏不乐意。一切都是发生过在她身上的，凭什么反过来让受害者去忘记？
除了不可控的时间让人记忆慢慢变差，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资格，让谁去忘记什么，这不过就是换了个说法的受害者有罪论而已。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后相忘于江湖。有人说这是一种释然，是一种看开，柯柳故觉得她似乎并不想这么做。
凭什么是她来看开，而不是他们去死？
与其内耗宽慰自己，不如发疯创死别人，这些事情又不是她主观意义上想接受的，她凭什么还要再接受一遍？
“嗯，说起来，师姐，你知道吗？顾渊好像在不久之前突然堕魔了。”
程柔有些僵硬的转移了话题，柳故也没戳破，顺着这段话问了下去。
“是吗？真让人意外。”
但其实柳故一点都不意外，四舍五入一下，她还是导致顾渊堕魔的根本原因。
系统看着柳故脸不红心不跳的顺着这个话头问下去，不由得感觉到人类真的很可怕。
眼睛也不眨的，就睁着眼说瞎话。
“是啊，听说那一天还举办了一个什么大典呢？不过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样的，是这边的麻雀告诉我的，只知道那一天顾渊好像是受了重伤，然后就消失了行踪。”
“没死？”
“他可是天下第一，就算堕了魔那也是魔界的第一，要是想杀死他，估计还真有些难。”
“真没意思，这种人。”
“是啊，脾气又差，活的又久，说的难听一点，都算是一个半死不死的老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强的这么过分。”
程柔是一只兽妖，他们兽族是分青年，中年和老年的，顾渊活的这个岁数，其实在他们兽族里都算不上老年了，这得是活化石啊！
一旦脱离了那些强者滤镜，她发现不冤，这个人和自己各方面都不是很相配，尤其是年龄上，像她一个刚成年的豹子怎么能找一个活化石呢？
豹子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柳故，突然感觉柳固和故渊就是更加不相配了，现在的柳故可是一个只能活一百年年不到的凡人，顾渊指不定活的比人家祖先还长呢。
其实年龄差还是怪可怕的。
说的抽象一点，他们之间隔了一个洪荒。
不般配，实在是不般配。
“老头？程柔，我突然发现你不做人之后说的话都中听多了。”
被打到没法做人的程柔:
师姐，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