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见端倪
张诗雨被李灵泽这么一问，耳朵瞬间泛红，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李灵泽看了张诗雨一眼，发现她脸上泛着红晕，不禁好奇地问道：“姐，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啊，没事，可能是厕所里有点热。”张诗雨支吾道，然后赶紧转身离开。
回到工位上，张诗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看着办公室里的同事们，仿佛每个人都会在背后议论自己。
“诗雨，想什么呢？”刘月于走过来拍了拍张诗雨的肩膀，打断了她的思绪。
“哦哦，刘主刘经理，我在想日报的内容呢。”张诗雨回过神来说道。
刘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快步走到龙皓的工位，把他叫到了会议室。
“皓子，坐。”刘月于坐下后说道。“你的日报我看了，写的很好啊。”
“是月于你的模板做得好。”龙皓谦虚地说道。
“皓子，你看哈，咱们部门三个小组里，只有你们2组是一直在盈利状态的，这也是我愿意给预算帮你招进来两个人的原因。”刘月于突然说道。
“是是，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顾我们组。”龙皓回答道。
刘月于推了推眼镜，眉头一皱。
“没错，我是看中了你们的潜力，我们公司的服装类产品在市场上是有不可估量的前景的。”
龙皓点了点头，心里升起一丝丝期待。
毕竟刘月于即将晋升为经理，3个组长都觊觎着空出来的主管位子呢。
“既然人也给你招来了，那咱们就该好好努力把业绩冲上去，不然我没法向上面交代啊。”刘月于盯着龙皓的眼睛说道。
“好的好的，我们组一定竭尽全力达成目标。”龙皓回答道。
“咳这个目标嘛，我看了日报，感觉你们组还是定的太保守了。”刘月于咳了两声说道。“现在你身边多了两个得力干将，怎么还定这么低啊？”
“最近是市场淡季，又刚好碰上欧洲那边罢工潮，我们就把目标定的稍微低了一点，比较贴近实际。”龙皓赶紧解释道。“不过我们也都是按之前定的全年目标拆分的。”
刘月于听后沉默了许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皓子，你知道的，我一直很看重你，也相信你的能力。”刘月于缓缓开口，“但你得成长的再快一点，才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啊。”
龙皓听完此话，心中不由一紧，对刘月于表现出的态度感到莫名的疑惑。
“我就直说了哈，咱们2组的目标还得再往上定，起码得是现在的三倍。”刘月于一本正经地说道。“其他组也一样，我们都得卯着劲往前冲！”
“三倍？这不太现实吧。”龙皓听完有些惊讶。
“我对你有信心，也对你们2组有信心。”刘月于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呃月于，如果销量目标要定这么高，能把我们负责的产品价格降一点吗？”龙皓声音越来越小。
“不行，如果都打折降价卖，还要你们运营干嘛呢？”刘月于听完突然变脸。“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好说。”
龙皓心知肚明，提高销量目标易，然而要达到如此不切实际的目标简直是难如登天。
“好我等下回去把目标改一下吧。”龙皓不情愿地回答道。
“你们组有新鲜血液的加入，刚好趁这个机会激发一下团队的潜力嘛。”刘月于打趣道。
龙皓听后不禁有些为难，他并不想让团队成员承受如此大的压力，更何况张、李两人还是“临时演员”。
刘月于见龙皓没有回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聊到了下周团建的事情。
“咱们聊点开心的，下周部门团建，我想让你们2组负责策划。”刘月于起身走到龙皓身边说道。“刚好你们团队来了两个年轻人，点子多，肯定能办得好。”
“呃这个，月于，我们组这目标定这么高，可能没什么时间，要不让其他组策划吧？”龙皓试图委婉地拒绝。
“哎呀，皓子，这可不行。”刘月于突然凑近龙皓耳边轻声说道，“这可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公司的一些高层都可能出席的。”
龙皓听后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心里清楚，这又是给自己画的一张大饼。
“而且啊，这次团建的预算我给你们组留着呢，你们策划的话，花销可以自己把控。”刘月于继续诱惑道。
“这好吧。”龙皓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团建的事情算是敲定了，而关于提高销量目标的“小插曲”也暂且告一段落。
龙皓回到工位上，心中五味杂陈。他并不想让2组背上这么重的包袱，但无奈的是，身为组长的他，只能听从上级的安排。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张诗雨和李灵泽两人凑了过来。
“皓哥，我们日报写好了，可以下班了吗？”李灵泽好奇地问道。
龙皓回过神来，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眼手表，居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一个小时了。
“走吧走吧，那周末我们约个时间？”龙皓问道。
张、李二人不等龙皓把话说完，就急切地点点头，随后迅速打卡下班，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多待一分钟。
然而，除了2组之外，整个办公室此时依然坐的满满当当。
龙皓也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准备下班。他站在办公室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2组，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唉，这边工作难办，那边的工作也不顺。”龙皓叹了口气。
他走出办公室，穿过蓝白相间的走廊，来到电梯前。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龙皓挤在拥挤的人堆里，盯着屏幕上不断跳跃的数字，他的心情也愈发沉重，自己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也不知道图个啥。
眨眼间就来到了第二天，龙皓如约与张诗雨、李灵泽在一家奶茶店见面。
“皓哥，听说公司的安保部门最近有很多人离职，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李灵泽率先开口。
龙皓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现在只想赶紧找到王队，不想在这个公司多待一秒钟。”张诗雨插话道。
“我先说个事。”龙皓小声说道。“月于，他和我开了个会，把2组的销售目标调高了是原来的三倍。”
“什么？”李灵泽震惊地说道。
“他的，他是不是有病？”张诗雨盯着龙皓的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现在的目标能达成都够呛，还三倍我不会浪费自己时间在这个上面的，找到王队要紧。”
“诗雨，你别忘了，演好“员工”也是你调查任务的一部分，你们都自己看着办吧。”龙皓不耐烦地说道。
“还有就是下周二的团建，他安排我们2组负责策划，说是公司有部分高层会来，我觉得可以去碰碰运气。”
“公司高层？那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李灵泽喝了一口烧仙草，回答道。
“那刘月于呢？”张诗雨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会来吧。”
“他肯定会来，毕竟是自己部门的团建。”龙皓也抿了一口奶茶，回答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绝对有问题。”张诗雨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你别疑神疑鬼的，虽然他平时会耍一些小心机，但不至于跟‘梅花’扯上关系。”龙皓回答道。
“你怎么还护着他啊？”张诗雨阴阳怪气地说道。
“实话实说而已”
龙皓顿了顿，陷入一阵回忆，开始和两人聊起刘月于的过往。
两年前，刘月于在福艾新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美工，但虽说是美工，其实他只会鼓捣一下摄影机拍拍产品图，至于后期修图，都是要交给别人。
因为在一些大的公司实习过，又毕业于比较有名的艺术类院校，加上处事圆滑，不到一年就被提拔到美工主管了。
后来有一次和电商部开会，不知道他去哪里学了一堆行业黑话和专业术语，整个会上滔滔不绝，把上面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就这样，他得到了董事长和副总们的赏识，被调到了电商部，跨行做起了跨境电商主管，现在又平步青云，当上经理了。
“这么魔幻吗？”
“原来他是转行啊，难怪天天瞎整活。”
“虽说这个人心眼比较多，但是从面试、入职到把我扶上组长这个位子，他一路上也帮了我很多。”龙皓吃了一口西多士，继续说道。“饮水思源，我一直心怀感激。”
“听你这么说，但其实他把你扶上来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张诗雨泼了一盆冷水。“换作别人，他一样会帮。”
张诗雨通过这一周在公司的观察，发现1组和3组的组长都是前任经理jackie的人，刘月于空降到电商部，肯定需要培养一个心腹，那就是龙皓了。
不过3组的组长薛晓仁是个墙头草，见风使舵的主，估计这会儿已经完全倒向刘月于了，龙皓的地位岌岌可危。
“跑偏了跑偏了，我说这么多，只是让你们了解一下他。”龙皓有点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张诗雨。“局里也没发现任何迹象表明他是星赋者，更别说和‘梅花’有联系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对目前的状况一筹莫展，龙皓时不时还得拿出手机加班，两边的工作让他心力交瘁。
“卫国叔！你怎么过来了？”张诗雨往门口挥了挥手。
见此情形，龙皓立刻站起身来，挤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热情地伸出手打算握手打个招呼。
然而，遗憾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完全忽略了他。
“人都到齐了吧，那我就直入主题了。”郭卫国拿出一叠资料。“之前说的，你们公司保安大量离职的事，我查到了。”
郭卫国表示，自己根据安保部门的离职名单挨家挨户地去了解情况，但是几乎都吃了闭门羹，大部分人都不想惹事。
但是他通过其中一个保安了解到，事发当天有一个星赋者在现场，是一个长着怪异翅膀的男人。
通过对比御星局的信息库，郭卫国很快就找到了拥有术式“涡轮空翼”，来自市场部的秦艾伦（allen）。
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秦艾伦骂骂咧咧地开了门。
“你tm谁啊？敲够了没有？”
郭卫国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随后和他问起关于那天公司清场封锁楼层的事。
“噢~又来一个臭记者。”秦艾伦若有所思地说道。
“秦艾伦！赶紧过来把孩子尿布换了！”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和一阵婴儿的哭声。
“啧，知道了！”秦艾伦喊道。
“我说大兄弟，你们记者是不是属狗的，鼻子咋这么灵呢？”秦艾伦笑了笑，比出了“5”的手势。“要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是要这个数。”
“5万？”
“我这可是冒着丢工作、保不齐小命也要丢的风险。”秦艾伦有点不耐烦了。“一口价，50万。”
“我不太懂现在的电子钱包，你帮我看看还有多少钱在里面？”郭卫国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打开了自己的电子证件，随后递给秦艾伦。
“御御星局？！”秦艾伦被吓得够呛，赶紧站直了。“哎呀，您怎么不早说呢，我肯定知无不言，您问吧。”
“秦艾伦！”屋内再次传来叫喊声。
“知道了，知道了！”
“咳咳，是这样，我们只想简单了解下，那天在福艾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卫国问道。
“没没啥事，长官，就是一个安防演练来的，我也是因为有超能力，才被叫去主持一下”秦艾伦敷衍道。
“秦艾伦，你这脏衣服破成这样了，还不拿去丢了！”女人说罢便把一件破烂的t恤丢到门口。
（坏了这是那天在打斗过程中弄破的，上面肯定有我和那个鳄鱼人的痕迹。）
秦艾伦看到地上的破衣服，一时间神经紧绷，嘴巴止不住的颤抖。
“你这衣服我帮你拿去丢吧，告辞。”郭卫国捡起地上的衣服，正要离开。
“等下！”秦艾伦冲上前，一把拉住了郭卫国的手。“我我说，我都说。”
就这样，秦艾伦把事发当天的来龙去脉，包括刘月于及时赶来救场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郭卫国说道。“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几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起身和郭卫国道别后，又赶紧坐下交流。
“我就说刘月于有问题！”张诗雨斩钉截铁地说道。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松就制伏了鳄鱼化形”龙皓有点难以置信。“他会是星赋者吗？”
“不出意外他肯定是了，我们可以着重调查一下，看看他和‘梅花’还有王队的失踪有没有联系。”李灵泽回答道。
“好吧，先说好，不能打草惊蛇。”龙皓嘱咐道。“即便他是星赋者，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还护着呢，你是真舍不得这工作呀？”张诗雨有些不悦地说道。
龙皓没有回答，默默起身结了账，随后带着二人离开了奶茶店。
三人走在街上，都有各自的心事，气氛也逐渐尴尬起来。
就在这时，李灵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杨云熙给自己打来的。
（杨主任这个时候打电话找我，会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