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你就是个神经病
噗呲！
鲜血顺着刀口溜出，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哈！”
“有点疼啊”
宁鱼满头大汗，一边笑，一边拔出肚子上的刀。
“停下！你就是个疯子！”
“第二刀”
噗呲！
这一刀落在了上一次刀口的旁边。
“我好像看见自己的肠子了。”
宁鱼低头看了看刀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脸色逐渐发白。
“停下！”雾直接喊了出来。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停下！”
宁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摁下了床头的报警器。
警卫司监控室里，一个年轻人满脸震惊地盯着屏幕。
“吴队！出大事了！”张冯焦急地朝着外面喊道。
“怎么回事？”吴乐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那人竟然给了自己两刀，还自言自语，他是不是神经病啊，咱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张冯心有余悸地说道。
吴乐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把监控调一下，我看看。”
张冯迅速调出监控，喝了口水，压压惊，“吴队，这真的是正常人吗？”
吴乐猛吸了一口烟，不解地问道：“他说话为什么听不见？”
“嗯？不应该啊，我调一下。”张冯挠挠头，埋头调试起监控来。
吧嗒，吧嗒，吴乐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监控室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雾。
张冯突然抬起头，疑惑地问道：“吴队，这人的档案很干净啊，除了那天的事，没有其他污点了啊。”
“太干净了反而有问题，在这个腐烂不堪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这么干净的人？”吴乐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说道。吴乐一边说一边给张冯递上一根。
“而且那晚酒吧的监控居然坏了，那么大的酒吧里竟然没有人，人都去哪儿了？究竟是谁报的警卫司？那么大体量的酒吧，怎会当天不营业？”
张冯点了点头，说道：“吴队，这件事根本不是咱们这种普通人能插手的，还是等上面吧。”
吴乐诧异地看了张冯一眼，说道：“你不是一直对这类超自然事件很感兴趣吗？今天怎么突然改了？”
张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自己点上一根，说道：“我妹妹的心脏快支撑不住了，今天医院说找到了匹配度很高的心脏供体。我不能让我妹妹等下去了。”
“唉……”吴乐叹了口气，“那人不简单，背后肯定有影子。”
张冯的神色依旧平静，他说道：“我妹妹等不了了。”
吴乐熄灭烟头，走出警司，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低声自语道：“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希望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好戏啊……［人祸］”
抢救后的宁鱼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不停地算计着。
三天的期限即将到来，他想看看王少聪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宁鱼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盘巨大的棋局之中，有两双看不见的大手正在对弈，而自己则处在是这盘棋的核心。
他会是什么棋子呢？是微不足道的卒子？是纵横驰骋的骏马？是势不可挡的战车？还是深谋远虑的丞相？
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清晨，医院的单人间里格外宁静。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如金色的丝线般洒在洁白的病床上，编织出一道道温暖的光带。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医院独有的气息，若有若无，萦绕在鼻尖。
窗外，是城市的喧嚣，但在这单人间里，一切都变得安静而平和。
宁鱼缓缓睁开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却不想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直咧嘴。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张冯轻声喊道：“宁老哥，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了点吃的。”
宁鱼抬头望去，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身着便衣的张冯，正是那天自己睁开眼时第一个大声呼喊的人。
“谢了，兄弟。”宁鱼一边伸手接过包子，一边问道，“是警卫司找我吗？”
张冯连忙摇头，“不是的，老哥，我就是单纯来看看你。”
拙劣的谎言，垃圾的表演。
“那兄弟找我有什么事吗？”宁鱼脸色不变，继续追问。
张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哥，我这人从小就对超自然事件特别感兴趣，所以就想来打听打听。”
“哦，你说那超自然事件啊，其实就是搬东西时不小心碰到了酒墙，墙底下支撑不稳，塌了。那个人不想担责任，就和我吵起来了。”
“哦哦。”张冯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烟来。
刚要点上，张冯一拍脑门：“你看老哥，我这记性，刚上完夜班，这脑子真不行，我先回去睡会觉，就不打扰老哥你养伤了。”
张冯边说边往外走：“老哥你好好养伤，后天老弟再来看你。”
“好，那兄弟你慢点。”
目送张冯离开后，宁鱼看着床头的包子，心里忍不住发出阵阵冷笑。
现在就急着下手了还用这么垃圾的手段来对付我，真把我当成普通的调酒师了？
九区的警备力量与空城有所勾结？如果是这样，他们大可以直接把我送进去，而不是把我留在这里。
所以，可能还有其他势力在背后操纵，有三方甚至四方正在角力。
真是令人头疼，线索太少了，实在难以推断。
宁鱼不禁自言自语道：“雾，我真的可以信你吗？”
“以前不一定，但现在可以 ”
“为什么”
“我们是同类。”
“你如今大概有怎样的实力？”
“换算人类的阶位大概四阶。”
“够用了。”
宁鱼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右手微微在左肩上敲了敲。
“陪我大闹一场咋样”
“我有什么好处”
宁鱼目光平静，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大量的血肉，我想你不会拒绝的。”
雾的声音略显震惊“你居然真不是傻子，我同意了，闹一场。”
宁鱼神色无语“你真会说话”随后问道“我死了你会死吗？”
“不会，但也好受不到哪去。”
“那就够了，把力量借给我。”
黑色条纹逐渐爬上宁鱼的面庞。
房间内，一只黑色红眼怪物从床上直立而起。
宁鱼下床，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好丑。”
他从房顶夹层取出一个监视器，沉声道：“我知道你们能听到，无论你们是谁，要么现在来杀了我，要么我就让九区不得安宁。”
左手上伸出长长的爪子，猩红双眼透着癫狂。
“记住，我是［人祸］！”
庞博的气势磅礴，杀意充斥着整个房间。
警局里，吴乐好像有感应一般抬头望着医院的方向“开始了。”
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转身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的张冯只剩下一个脑袋，眼睛睁大大的，黑色的眼球逐渐发白。
宁鱼从医院出来，变成正常人的模样，闲庭信步的向着市中心走去。
“咱们去哪？”
雾的声音从体内传来。
“去镜湖楼。”
“你真是疯了！”雾的声音如雷般炸响在宁鱼耳边。
“所以呢？”宁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正好我也是疯子！”雾的声音狂妄得如一头雄狮。
宁鱼伸手从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镜湖楼。”
镜湖楼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坐落在九区的正中心，从外面看，它仿佛一座宫殿，宏伟而庄严。
然而，谁能想象得到，在这华丽的表象之下，竟然隐藏着一个器官交易市场。
这里，金钱成为了唯一的通行证，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待价而沽。
“您好！”
宁鱼尚未迈入大门，一位身姿婀娜的小姐姐便迎上前来，柔声问道：“请问您是几号预约？”
“现在到几号了？”宁鱼轻声回应。
“三号，先生。”小姐姐声音婉转，如黄莺出谷。
“我是五号。”宁鱼摆了摆手，云淡风轻。
接待的小姐姐美目流转，看了眼宁鱼，轻声说道：“好的先生，请随我来。”
宁鱼微微点头，步履从容地跟在其后。
屋内的装潢奢华而典雅，金碧辉煌，犹如宫殿一般。大堂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玩字画，宛若艺术的殿堂。
接待小姐姐面带甜美而迷人的微笑，宛如春风拂面，引领宁鱼进入了一间屋子。“先生，请您稍作等候，待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会即刻通知您。”她的语气温柔，令人如沐春风。
宁鱼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其动作优雅，尽显绅士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