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易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既然江凛都开口了，她要不要直接开口呢？
“江大人可以帮我找个人么？”顾莞尔喜欢直接一点。
江凛剑眉一挑道：“我好像刚刚听到有人说我专门为权贵服务，为了表明我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拒绝。”
拒绝的非常干脆，顾莞尔想起小时候她是怎么求顾衡的，撒泼打滚这一套对江凛应该是没有用的。
她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欧阳馨在后面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怎么不过去那边看梅花？”
顾莞尔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她看了一下天色已经不早了，她要回去了。
欧阳馨道：“我送你到回廊那里嘛。”
她和顾莞尔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她想应该要约个时间下次一起玩。
听说还有几天皇后娘娘就会举行宫宴，不知道顾莞尔要去不？如果要去的话说不定两人可以再见面。
顾莞尔回到回廊的时候，齐瑶已经等候多时了，她来过大雁塔多次，没有什么景致提得起她的兴趣，如果不是陪小姑子来她觉得还不如在家里烤火。
姑嫂两人急匆匆地坐上车，齐瑶问道：“你的新衣服能够在宫宴之前送到么？”
顾莞尔道：“送到了就穿，没送到就穿其他的，我又不是非要穿新衣服才行，对吧嫂子？”
她一直在想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会让江凛答应帮她找人。
两人的马车行驶到城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城门紧闭，还有士兵在外面巡逻，气氛很是有些紧张。
每一辆马车都要停下来检查，天空中又飘飘扬扬的下了起大雪，齐瑶因为是南方人有些怕冷，她抱怨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玉梅去打听了，不一会儿功夫她就回来了，听说是有人从天牢里逃了出来，为了防止有人接应，进城的人都必须检查，没有带路引的城都进不了。
城里也要实行宵禁，据说逃跑的是朝廷重犯。天牢重犯居然可以逃跑，让皇帝勃然大怒。
顾莞尔看着前面等着进城的一排排车队，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出门，回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她跳下马车，站在路旁东张西望，反正急也没有用，不如下来看看风景。
后面驶来一辆马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一个人从里面探出脑袋招呼她道：“莞莞，你怎么还不进城呢？”
顾莞尔一看原来是欧阳馨，她愁眉苦脸道：“前面不是要检查么？排队那么长，就下来透透气。”
欧阳馨道：“那你和你嫂子说一声，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顾莞尔摇了摇头道：“算了，不太好，毕竟我还有嫂子一起在的。”
欧阳馨能够不用检查就进城只怕也是沾了别人的光。
大理寺卿江凛还有着长公主府唯一男丁的身份，长公主府有一块御赐的通行令牌，即使半夜要进宫也是可以放行的。
欧阳馨当然是跟着江凛一起进城的，顾莞尔不想欠这个人情，毕竟她还有事情要求江凛。
欧阳馨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过很快她也就收敛了表情对着顾莞尔道：“那好吧，不要忘了我们说好的后天我们一起去看胭脂。”
齐瑶在马车内听到两人谈话，她知道小姑子身体不好，前面还有那么长的车队，大家都是出城看梅花的贵族，谁会让着谁？
能够让小姑子早点回家当然是一件好事，她探出头道：“欧阳小姐，那就麻烦你把莞莞送回家吧。”
顾莞尔还要说什么，就看到齐瑶对着她道：“莞莞，你早点回去吧，不然母亲又要着急了。”
顾莞尔知道母亲不喜欢她在雪天出门，尤其是齐瑶带她出来的，万一再回家晚了，齐瑶一定会婆母教训的。
顾莞尔也就不再坚持了，齐瑶让玉梅陪着顾莞尔一起回家。
主仆两人就一起上了欧阳馨的马车，玉梅坐在车前面和车夫一起。马车豪华宽敞，里面还坐着欧阳殊和江凛。
欧阳殊温和的道：“没事，一会儿进城后我们家最近，然后让江凛把你送回家，最后再去长公主府。反正这也是江凛的车子。”
江凛不搭理欧阳殊，这家伙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果然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欧阳殊的将军府，两人下了马车，车里就只剩下顾莞尔和江凛两个人。
顾莞尔心里想真是老天爷果真是听到了她的祈祷了么？这又是一次机会。
顾莞尔挤出她觉得最亲切的笑容：“真巧，江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江凛剥了一瓣橘子放进嘴里，慢条斯理道：“不巧，顾三小姐。”
顾莞尔心道这人怎么这么难说话，可是谁叫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江公子，我们要不要做一笔交易？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之前还是帮忙，这次就变成交易了。女人还真是善变呐。
江凛又吃了一瓣橘子道：“顾三小姐要吃橘子么？”
“江公子太客气了，谢谢我不吃。”顾莞尔咬紧了牙关，求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一定要忍住。
江凛看着顾莞尔生气但是又不敢的表情有些想笑：“你有什么好处值得拿来交易的？”
顾莞尔认真想了想道：“你好像有权也有钱，看起来什么都不缺，其实你缺了一样东西。”
“哦？”江凛来了兴趣，“那你说说我缺了什么？”
“你身上一点人气都没有，小姑娘找你帮一点忙，你一口就回绝了。万一人家真的有事需要你苍帮忙呢？再说你贵为大理寺卿，堂堂正二品大员，居然对一个弱小无助的弱势群体需求装看不见。你每个月拿着朝廷发的俸禄你不觉得亏心么？”顾莞尔说的理直气壮。
她是大庆的子民，大理寺是什么地方？是掌管着天下刑法的地方，是掌管着公平的地方，怎么可以对着这样的冤屈视而不见呢？
“你父亲贵为朝廷一品大员，谁敢让你受委屈？”江凛不为所动，这姑娘嘴巴可真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