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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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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由我而起,必然得由我来收场。找到王后之前,你不会杀我。”宥晴看向王的眼睛。

    “我会废掉你。”

    “你不会。连城堡都不愿装饰的王,怎么会做废掉我这种多余的事情,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简单。”

    王看向地面,收回了剑,“你洞察力很强。可我怎么相信你会替我收场,而不是砸场?”

    “别说笑了。你抓我回来,还能给我机会逃跑吗?更何况,现在你只能相信我,我也只能替你收场。”

    王伸出手指,似乎抓了一下落地窗最后的一丝夕阳,“在这先住下吧。”说完便走了。

    紧接着来了一个女仆人,引着宥晴去客房。

    这城堡可以说修筑地乱七八糟,中西混合风,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面上是西式城堡,里面用的家具什么的都是中式,这后面竟然做了一大片中式园林,但是仆人们的着装又是蓬蓬裙和西服。

    宥晴不知道为啥看这些场景非常熟悉,难不成自己真在这和王后偷过情?

    “先生,这是您的房间,里面准备了换洗衣服以及食物,有需求直接说,我们随时解决。”女仆人恭恭敬敬的,让人非常舒服。

    宥晴摸摸口袋,想给点小费,发现自己是一分钱都没有啊。她只好尴尬地连说谢谢谢谢,辛苦了辛苦了再见,马上推门进了屋梆的一声关了门。

    宥晴长呼一口气,打量着这个屋子。

    屋内装潢挺正常,完全是新中式风格,她拿起桌上的零食开始吃,吃了又喝杯牛奶,躺在沙发上舒服得眯着眼睛。

    “如果再来点音乐就更好了。”宥晴自言自语着,突然,一个女仆打开门直直地走了进来。

    宥晴吓得坐了起来,她定睛一看,女仆还背着一把古筝…我的天呐,这服务态度没谁了。

    女仆弹古筝,说实话宥晴是第一次见到。女仆端端地盘腿坐在垫子上,把古筝轻轻地横在腿前,白皙的手指拨动琴弦,美妙的琴音飘荡在房间,山中水流叮咚,花间蜜蜂嗡嗡,这是一首欢快、歌颂大自然的曲子。

    宥晴望着这位长得和引路的仆人很像的演奏者,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曲子很好听,可是我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吗?”

    曲止,女仆点点头。

    “请问你进房间前见过我吗?”

    “没有。”

    “你有姐妹吗?”

    “没有。”

    “这里有多少和你一样的仆人呢?”

    “不知道。”

    “你们睡觉吃饭吗?”

    “睡,吃。”

    “你不开心?”

    “开心。”

    “你讨厌王吗?”

    “不讨厌。”

    “你来这多久了?”

    “不记得了。”

    “你知道王的夫人是谁吗?”

    “云心小姐。”

    “她和谁在一起?”

    “王。”

    “她没失踪?”

    “她不见了,很久没看到了。”

    “谁带你来这的?”

    “不记得了。”

    “你父母呢?”

    “不记得了。”

    宥晴陷入了沉思,这女仆真的如此木讷寡言吗?看样子,这女仆要么真失忆,要么就是岗前培训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全都有要求的。她咬着嘴唇上的一块死皮,“你再叫两个女仆来,给我跳跳舞看看。”

    “遵命。”

    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个穿着一篮一粉水袖的女子,古筝配古舞,宥晴却看不进去一点,她一直细细观察着这几个女人的脸和身材,真的太像了。

    虽然她们五官不尽相同,但是五官位置和风格都如出一辙,像是…游戏里面以同一种审美捏出来的人脸。

    宥晴惊呆了,她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画素描头像的画面,先是熟悉头骨结构,再往上丰富血肉。

    脑海中的她将三个女人头割下,去掉五官皮肉,露出三个一模一样白森森的头骨。宥晴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定睛一看面前三个女人真的没了头颅,脖子断面黑红色的血顺着流到衣服上,宥晴吓得尖叫起来,弹古筝的女人勾弦越来越快,跳舞的女人一直不停旋转,血液飞舞起来,整个墙面地板都血迹斑斑…

    宥晴闻着血腥味头晕目眩,她想逃到门外去,却被桌子绊倒,她艰难地用手肘将身体撑起来,猛地一看身下压着三个白骨头颅,宥晴甚至没来及喊叫,就晕了过去。

    这是梦?宥晴看着自己的手拿着画笔,面前是一张水彩画。她不解地四处张望,这是哪,我为什么又在这?

    这是“层世界”。

    熟悉的话音一落,整个世界便崩塌了,宥晴惊叫着,猛地醒了过来。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是女仆温柔的声音。

    宥晴缓缓睁开了眼睛,头上全是汗,她看看自己的手里,没有画笔,周围也没有风景,更别说水彩画了,原来是梦。她艰难地坐起来,这房间干净如初,三个女仆的头也好好的。

    “我…刚才怎么了?”宥晴轻轻地问了一句。

    “我们表演的时候,您突然晕倒了。”

    “晕倒?我说什么了吗?”

    “您说了三次这是沉世界。”

    宥晴深吸了一口气,“那请问,这里应该是什么世界?”

    “偶世界。”女仆淡淡地说道。

    “偶世界?”宥晴情不自禁地重复了这几个字,他还在恍惚之中时,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是王。

    “你还好吧?鹤舞。”王走进来时,三个女仆全都默默退下了,看上去她们很怕王。

    “嗯,我没事。恕我愚钝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称呼您为 王?只有一个字。”宥晴疲惫的眼睛看着王,却有一种令人不能拒绝的意味。

    “王,言简意赅。”王拍了拍鞋上的灰尘,“你不是鹤舞,你是谁?”

    “呵呵!”宥晴突然笑出了声,“王何出此言?说我是鹤舞的是你,说我不是的也是你。”

    王也笑了,“你很聪明,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怀疑了。鹤舞是个舞痴,除了跳舞没有别的心思。”

    宥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王的说辞她不愿信,那段梦的时间缺口发生了什么她没有一点头绪。可,被识破又会怎么样呢?宥晴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说得对。然后呢?这下可以杀了我了?”

    王拿出了一块木头,“我要你帮我找到鹤舞和云心。这是线索。”

    “就一块木头,你让我找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你找还是不找。”

    “你不问我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呵呵,问了你你知道吗?目前相信一个无知的人是最稳妥的。”

    宥晴吸了一口气,拿着木头闻了一下,奇怪的味道,“既然这样,我还要在这好吃好喝住着,要干什么你都不能阻拦我。”

    “可以。”

    宥晴心想人找不找得到另说,先躺平度个假吧。

    “期限,院子里有棵老桑树,叶子掉完时间就到了,如果还没找到,你就永远停留在无知里吧。”王并不给宥晴玩耍的机会,丢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宥晴无奈,把木头放进上衣口袋便在院子里找桑树。院子可以说是“园”,上百亩的地盘上小桥流水假山玉石亭台楼阁,宥晴靠在翘角亭柱子上,老桑树?那一定很大才对,可这四周除了松柏梅花,就是枫叶桂花,她猛地抬头,蓝蓝的天空一朵云也没有…也不会在天上。

    宥晴想这么好的天气不睡觉可惜了,于是摘了一支水仙,悠哉悠哉地往新安排的住处走去。

    那是一排椭球体的房屋,连着有十二个,每一个都是不同的糖果色,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宥晴走进黄绿色的那间,拿出躺椅在门口躺着晒太阳,她眯着眼望着天穹,有些口渴,又返回房间倒水,窗口一棵桑树盆栽赫然立在那里。

    宥晴惊讶地看着这树,枯黄的叶子只剩下两片了,这树看上去都快死了…一阵风进来,两片叶子颤颤巍巍,宥晴急忙把窗户关了。

    她瞬间没了晒太阳的欲望,拿出口袋里的木头端详着。这木头三寸见方,黑得发光,纹理清晰,宥晴深深地闻了一下,是熟悉的味道,可她想不起来了,总之她一定是闻过的。

    “这是积山木。”熟悉的女声响起,宥晴看向四周,她知道这个声音和她刚来积世界的时候听到的是同一个。

    “你是云心?”宥晴直截了当。

    “积山之阴,有木擅舞。鹤羽似雪,眉目如刀。”

    “你在哪?”

    宥晴问着,却没有回应。

    不管是不是云心,接下来应该要去“积山”,有木擅舞,应该是和鹤舞有关。宥晴突然来了劲,她把房里的灯罩罩在桑树上,关好门窗就去找王了。

    王的住处在城堡,单调乏味的陈设让人感到十分无趣。宥晴不确定是哪一层哪一间,她站在大厅中央大喊了一声,“麻烦您一件事!”

    宥晴的声音被穹顶吸收放大,又被一遍遍地放出来,几个字在空荡的城堡里东飞西撞。

    王从三层飞了下来,“有头绪了?”

    “我要去积山,需要带路人、交通工具、吃食和保镖。”

    “没问题。”

    王答应得很爽快,他抬起手,食指燃起一束白色火焰,轻轻一弹,火焰幻化成了一只仙气飘飘的鹤。“这是焰鹤,你的坐骑,保镖是它,它会同你寻食物,它也是带路的。”

    “合着一个顶四?可靠吗?”宥晴眼睛里满是不信任。

    还没等王说话,焰鹤直接把宥晴拱上了背,啸叫一声就飞了出去,宥晴只好牢牢抱住鹤的脖子,有牢骚也不敢发了。

    飞翔在偶世界的高空,宥晴俯瞰这座城市,竟然是一个玩具熊的头部,城堡和园子所在是熊鼻子部位,两只眼睛是两座湖,两个耳朵是两座山。

    “鹤哥,那两座山哪座是积山啊?”

    “啊啊。”焰鹤并不会说话。

    “你不会说话,那我猜都不是。积山肯定在积世界吧!”

    “啊啊啊。”

    焰鹤驮着宥晴穿过粉色的云朵,同雁群擦肩而过,时而低空飘过广场,时而爬升越过高楼。

    可宥晴清楚记得就算在积世界,也应该早就到了,而且方向在到达广场时就已经偏离了。她突然发现,这鹤把他拖到某个山头刺死吃了也不一定,或者是扔在乱石堆摔死,总之她有些后悔,一想到当时完完全全就是被强行驮走的,一时也没办法有脾气———对方根本就是等着她呢,她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啊啊啊,啊啊。”焰鹤沙哑地啸叫着,宥晴拍拍鹤的脖子,“我以为你哑巴了呢,是要到了吗?”

    焰鹤突然开始俯冲,宥晴立马抱紧了鹤脖子,他们像一颗流星穿过一层又一层云,在靠近天际线的时候,焰鹤滑翔到了一座山里。宥晴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她踉跄地从鹤背上滚下来,咳嗽了几声,向四周看去,这是一片树木极其繁盛的林子,每棵树都又高又直又壮,树叶厚实而宽,好像能挤出汁儿来。

    焰鹤抬着细长的腿朝一棵树走去,用尖尖的喙夹断了一根树枝,它把树叶也夹了几夹,听声音是脆的,宥晴走了过去,这绿叶像黄瓜一样,这就是食物吗?宥晴捡了一条滴着汁水的叶子咬了一口,脆甜的味倒挺像哈密瓜。可能太饿太渴了,宥晴吃了一整片大树叶,吃完,她就在林子里转了起来,她捡了一块石头边走边做记号,很快就来到了林子深处的山洞。

    宥晴看着山洞,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些记忆画面,是她在一座高楼顶层,站在女儿墙边缘意图跳楼,又是她伏案电脑前激情地敲着键盘,突然她又在一个房间里拿着刀割腕…

    “啊啊。”焰鹤好像已经等不及了,催促着宥晴进山洞。

    宥晴没有马上进去,她推着焰鹤去夹了树叶和树枝,用草绑好系在腰上,才骑上鹤往里走。

    刚进去就开始转弯,一转就昏暗了许多,鹤哒哒地走着,宥晴此刻一无所知。

    走了半晌,空间开阔了些许,面前是一潭水,有四个洞口供人选择。宥晴看看焰鹤,“引路鹤,怎么走?”

    焰鹤摆摆脑袋,“啊啊。”

    “左还是右?”

    焰鹤继续摆,四个方向都摆了。

    “你不知道怎么走?”

    “啊啊,啊啊。”焰鹤表示确实不知道。

    宥晴无奈,虽然她想过没吃的没喝的,想过半路被摔死,但就是没想到引路是瞎编的。。

    来的时候那么复杂的路,让宥晴对焰鹤能引路深信不疑。

    “那怎么办?现在前不前后不后的,总不能每个都试一下吧?”宥晴瞪着焰鹤,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焰鹤扇扇翅膀,甚至有些悠闲地走到水潭前低下头优雅地喝起水来。

    宥晴气呼呼地踢了一下石子儿,瞥向水里,发现了自己的倒影,瘦削的脸庞,凌厉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粉色的薄唇,齐肩的蓝色头发凌乱地包着这张精致的脸,身材匀称,皮肤白皙,陈旧破烂的衣服衬托得他冷峻中带着些朴实可爱。

    宥晴惊讶于鹤舞的美貌,瞬间不生气了,她捧起水想把脸洗干净些,放在口袋里的木头突然开始发热,由于贴着皮肤放的,烫得宥晴急忙淘出木头,只见木头上的所有西北向的纹理都亮着红光。

    是指引?

    “呵。恐怕王自己都不知道吧。”宥晴环顾四周,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她又将木头在水里过了一下,温度稍微降了一些,不过上面的红光一点没变。

    宥晴拉着焰鹤向西北方向的洞口走去,离洞口越近,红光越深越亮,温度太高仿佛快烧起来了,宥晴只能用树叶托着木头,她走到洞口时,木头冒出了白烟。

    “别呀,烧了可就没指引了。”宥晴掰开另外的树叶,将汁液滴在木头上降温,绿色的汁液瞬间沿着纹理浸染,红光变成了绿光,滚烫降成了冰凉。

    宥晴挠挠头,这算歪打正着?她握着木头继续走,刚进几米远,就看见了正面往上的石梯,大约十二级,再往上就看不见了,宥晴走在前面,焰鹤走在后面,走到第八级依然看不见十二以后的石梯,宥晴加快了步子,到十二级时,又出现了几乎同样的十二级,不同的是似乎变亮了些。

    宥晴有些不敢走了,如果路就是这样直直一条往上,为什么一次只能看到十二级?他转过身一看,发现自焰鹤以后的十级都看不见了,

    “啊啊。”焰鹤突然着急地叫了两声,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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