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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虎子和春喜话聊村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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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喜带虎子回到公司,打开饮水机,水“滋滋”作响,北墙上的挂钟也“滴答滴答”地响着。南窗下有一张桌子,桌上的台式电脑重复唱着“爱拼才会赢”,春喜走过去关上电脑,随手打开台灯。

    桌子两边铺着两张单人床,看得出一张是刚刚清理过的。房间里没有其他摆设,简约清洁。春喜指着左边的床铺说:“你就睡这张床吧,铺盖都是新的。”两人便床靠床地躺了下来。

    春喜惦记着春梅,担心老茂叔醉酒,春梅照顾不过来,便给春梅打电话,可打了几个都没人接,他心急火燎地说:“怎么回事,手机关机了。”

    “不会有事的,半斤八两的酒,对老茂叔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关键不是半斤八两的事,今天可要超过一斤了。”

    “你要不放心,打电话问问保姆。”

    春喜给保姆打通了电话,保姆告诉春喜:“没事的,你快休息吧,春梅在和她爸爸说话呢,她的手机没电关机了。”

    虎子说:“我说没事就没事吧,人家父子说说知心话,你就别打扰了,难道这一会都分不开。”

    “言重了虎子,我是担心春梅爸醉酒,春梅招架不了。”

    “不是还有保姆吗?保姆是很利索的。”

    “是的,阿姨在就你放心了。”

    “喂喜子,我发现你家保姆长得漂亮的,结过婚吗?”

    “没有吧,她家里穷,母亲去世早,前几年父亲也去世了,一直跟着杜鹃姨做保姆,杜鹃临终时拜托她照顾好春梅,所以一直没离开春梅。”

    “我感觉保姆对春梅爸有心意。”

    “胡侃了吧,你怎么会冒出这种邪念?”

    “你没注意保姆看老茂的眼神吗?给老茂挡酒,端菜你是不是也没看到,还说我胡侃。”

    “她是春梅的爸爸,第一次见面,自然会格外客气的,再说身份摆在那里,不是吗?”

    “喂,我敢打赌,要不了多久,可能会给你搞出个喜事来。”

    “什么喜事?”

    “你发现了吗,你岳父今天帅呆了,让你和春梅给他一导弄,简直成了一表人才奥。”

    “哈哈哈”春喜笑起来。其实,老岳父的第一次出场,外表上还是蛮给面子的。

    “喂,春喜你可要注意啊,如果老茂的花心一上来,什么都不好说,你没听说过,想当年踢寡妇门的事,在咱光棍村,那可是妇孺皆知的事。”

    “胡说八道了,砸烂你的嘴。”春喜说着,拿起枕头砸了过去。

    虎子自知说了错话,赶紧道歉:“酒后嘴没把门的,胡言乱语了,掌嘴!”说着,自己做了个掌嘴的手势。

    “算了,别再胡扯了,说点村里的事。”

    虎子见春喜没有过多责备他,还想听听村里的事,于是,借着酒劲又天南海北地砍起来。

    “老支书去上海疗养了,村子里的工作由你爸主持,听说了吗?”

    “村子里那些事,有什么好主持的。”春喜漫不经心地说。

    “哈哈哈,你以为现在的光棍村还是当年老样子,今非昔比了。”

    “你可知道彪子想当支书都疯了,整天上蹿下跳的,可是没有用啊,他不是党员,这就是老支书的高明处。”

    “为啥这样讲?”

    “你想想看,村主任当了近 20 年,为啥不入党,老支书明白得很,只要不让你彪子入党,就夺不了权,翻不了天。”

    “你要是这么说,虎子就把老支书看扁了,他老人家从来没怕过谁夺他的权,如果有合适的人接替他,恐怕早就退休了,还是彪子朽木不可雕也,才不培养他的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其实咱村的党员大都是支书培养发展的。”

    “不是大都是,全部是,几个土改时的老党员,学大寨那几年都相继去世了。”

    “你咋这么清楚?”

    “我给算盘叔聊天时,听他说的。”

    “你知道彪子的小酒馆吗?”

    “他家多年就开小卖部了,现在换成酒馆了?”

    “小酒馆早就被封了?”

    “为啥封的?”

    “老婆组织了一群花子,卖淫招揽生意,荒唐的是老婆领着卖。”

    “怎么会呢?”

    “我还能骗你?给你说个奇闻吧,彪子老婆的阴毛是白色的,肚脐往下一片白,看一次 100 元,摸一摸 200 元。”

    “你看过还是摸过呀?”春喜顺着虎子的话嗨起来。

    “我嫌他脏,难闻!”

    “你没见也没摸过,怎么知道是真的?是不是吃不上葡萄,说葡萄酸吧!”

    “哎呀,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啊!”

    “真想不到,光棍村还出这样的奇闻。”

    “还有比这更龌龊的。”

    “怎么个说法?”

    “有传言讲,彪子的老婆先勾引的派出所片长,后来被副乡长包了。”

    “可能吗?”

    “风从门里走,无风不起浪,假的真不得,真的假不得,口口相传,那阵子像炸了锅似的,小酒馆歌舞升平,车水马龙,生意爆满。”虎子如同说书一般,越说越来劲。

    “你说的这些事彪子知道吗?”

    “乡长睡他老婆时,让彪子碰个正着,你说知道不知道吧?”

    “彪子怎么能愿意这副乡长的?”

    “彪子的老婆有办法,当晚就把一位叫红儿的女孩,送到自己男人房间里,据说这女孩还没开苞呢。”

    “副乡长怎么这么贱,为何偏偏占有一个半货子娘们。”

    “这个问题,你问得好,天下竟有这般奇缘,原来副乡长的阴毛也是白色的。”

    “奇谈怪论,荒唐、荒唐也。”

    后来被人举报了,派出所提前给彪子报了信,副乡长顶着不让查,光棍村护脸面,自然要捂盖子,等到上边派人来查时,早已经销声匿迹。

    “彪子的老婆带着一群花子跑了!小酒馆里找不到一个卖淫女。”举报人还在告,老支书息事宁人,下令将小酒馆停业了。

    支书这一招高明,当月乡里召开综治会,副乡长表扬了光棍村。

    “小酒馆的事属于举报不实,查无实据,村支部果断出击,关闭小酒馆,堵住了谣言之口,实现了综合治理月月红。”副乡长如是说。

    更荒唐的是,彪子作为村主任,上台扛了红旗,光棍村评为全乡上半年综合治理先进单位。

    “哇哉,原来村子里还这么热闹。”

    “现在问题来了,凤凰村建设方案,县里批准了,乡里头要求元旦开工,两年新村落成。”

    “好事啊,老支书和我爸十几年的梦不就变成现实了。”

    “新村怎么盖,谁来改,有钱的,没钱的,思想很难统一。”

    “原来不是计划着,由我爸公司负责承包吗?”

    “现在又出来想承包工程的人。”

    “谁啊?”

    “说出来,惊掉你的下巴。”

    “不会吧,有什么可惊奇的?”

    “老支书去上海疗养之前,村子里开了一次代表会,想把这事情定下来,没开成。”

    “让人给搅黄了,支书的计划,建新村由你爸公司承包,村委会和乡政府三级管理,根据造价,家庭人口统筹分配。谁曾想刚要宣布开会,出来幺蛾子。”

    “哪里出来的幺蛾子?”

    “彪子 2 个月不在家了,突然和副乡长同时出现在会场,大家一片哗然。”“怎么回事?”

    “副乡长要召开村委班子会,任命村主任彪子为搬迁主任,负责搬迁工作,还专门起草个乡文件。”

    “老支书气不过,宣布散会,就这样新村建设的事就摆在那里了。”

    没过几天,副乡长扶正了,原来的驻村片长也成了派出所长。

    前些日子,乡党委一把书记和刚提拔的一把乡长来村召开党员扩大会,宣布春喜的爸爸为副支书,主持村支部工作。老支书去上海疗养,村里工作自然就是村主任彪子负责了。

    “很正常的事,村长负责制。村工作就应该由村长管,不然要村长干什么。”

    “问题是新村建设的事咋办?有人议论说,幕后的人就是彪子,他要承包工程。”

    “他有什么资本承包工程,钱从哪里来?再说允许村主任承包村内工程吗?”

    “他可能躲在幕后,挑头的是他表哥。”

    春喜听到这里,想起电话里,父亲提过凤凰村工程的事,自己还推荐过,为此事父亲还去县城建局打听消息,不知道找到没找到。

    凤凰新村是老支书和父亲花费了 10 年时间绘画的蓝图,倾注了他们的半生心血。

    虎子,现在新村建设的关键在哪里?

    “费用,谁能拿得出 5 千万的预备金。”

    “彪子表哥能吗?”

    “他有个施工队,这几年承包了几个大工程,赚了一些钱。”

    “还真是财大气粗的。”

    “传说乡长能给他银行贷款。”

    “额,裤腰带上的力量蛮大的。”

    “我看这里面也许有乡长的股份。”

    “呵呵,村里的事你也还摸得满清啊!”

    “我可是班子成员啊,还是预备党员呢!”

    “虎子,在外面可不能乱说的。”

    “哎呀,你把虎子看成啥了,我只是掏心窝子地说给你,俺可是守口如瓶的人。”

    “当、当、当”墙上的挂钟敲了三下,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夜已深,人未眠,虎子和春喜的对话仍在继续,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这一夜,他们聊了很多,关于村子里的人和事,关于未来的梦想和计划。他们的友谊在这一夜更加深厚,他们的心灵在这一夜更加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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