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春喜蛇口遇险
春喜回到168躺下来就睡了,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升三竿。
起床后洗漱完毕,春喜就急匆匆出门去找劳务市场。
他在蛇口的大街小巷转悠了一个上午也没找一个劳务市场。
他坐在路边的木凳上呆呆的坐着,-副绝望的神态。
突然一个老者走近他主动和他攀谈起来。
“小伙子,初到蛇口吗?”
“嗯,你老是本地人?”
“内路人,但我在这里生活30年了。”
“算得上老深圳了。”
"来深圳讨金的?"
“你以为深圳到处是黄金,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春喜不明白老者话中的意思。
老者接着说:“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有个落脚地,找个饭碗端就不错了。”
春喜纳闷起来:“老者话从何说起,哪里看的出我好高骛远来。”
“看你一脸的英气,将来是个做大事的人,老汉才说你几句。”
春喜愕然。
“做事需要一步步的来,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是根基,建议你先去盖大楼吧。”
“是的老先生,我正想找个工地去干活,可是没找到劳务市场。”
老者用手指了指,“前面10里远左边有个盖大楼的,前天到这里来招工,你可去看看。”
春喜听吧,谢过老者。租了辆车朝10里处开去。
春喜下了车抬头望望即将封顶的楼层,想起家乡县委办公大楼只有三层高,这要有几个县委办公楼高。
他数数多少层,第一遍数了23层,第二遍却22层。
春喜感觉好笑,文化水平不高,但也是个高中生吧,几层楼都数不清,在蛇口能打什么工,看来只能是出苦力,或者是当保安了。
春喜忽然笑了,奶奶的第二遍没算最上层,正在自笑自的想着。
忽然听到“走开,危险!施工重地不准逗留。”
春喜左右看看,只见一个头戴安全帽,身穿作业服的壮年人,手里拿着一只哨子“嘟嘟嘟嘟”的吹着,用手指着朝他走来。
春喜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正想离去。
“小伙子,慢走。”
吹哨的壮年人叫做春喜。
春喜停下脚步,吹哨人来到他跟前。
“年轻人是来找工作的吧?”
春喜先前还当是犯了人家的规矩,不让他走呢。原来自己想歪了。
春喜审视面前人身体强壮,古铜色的脸庞,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脖子上搭着一条分不清颜色的毛巾。心想这可能是个头目。
“年轻人,刚来蛇口吧?愿意到我的工地上干活吗?”
春喜听这人讲话,口音怎么像湖滨人。
正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师傅,你是”
“我姓王,这是我的工地,你是哪里人?”
“滨湖人”
“湖滨啥地方的?”
“湖滨县湖滨乡。”
“我们还是老乡呢,我是湖滨县昭阳乡的,我们相距20里。”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什么时候来深圳的?”
“刚到蛇口。”
“准备到哪里发财。”
“还没有想好正在找活做。”
“你有什么专长吗?”
这一问,春喜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想起弟弟上学的重要性。
老乡从春喜的表情中已经断定只能做个打杂工。
“小老乡,看你初来乍到,人生不熟的可以先到我的工地上打打零工挣碗饭吃,以后慢慢来。”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春喜。
如果愿意来,可以电话联系我,我工地上还缺少水泥工和钢筋工。”
春喜接过名片一看,这人是湖滨县建筑公司深圳蛇口区分司经理名字叫王军。
两个湖滨县人闲聊一阵,春喜看看天色已晚,谢过王军。
老乡咱们明天见。
告别王军,春喜坐18路公交车原路返回三叉巷168号住宿地。
春喜下了公交车,夜灯初放。
忽感肚子发空,于是在路边买了碗面食,三下五除二进了肚子。
刚想起身,对面来了位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衣着简单,袒胸露背,双乳坚挺。
小姑娘走到春喜面前,伸手挎住他的胳膊。
“帅哥哥,妹妹带你去放松。”
小姑娘娇滴滴地说着,摇晃着春喜的胳膊。
春喜被这一幕吓呆了,掰开那女孩的手,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放开我,自重点好吗?”
“老板,你咋这么莽撞,弄的俺手好疼。”
“走开,你是干什么?”春喜心中有些慌乱。
长这么大,哪见过这情况。
路边卖饭的女人笑起来。
“小伙子,好有艳福的,享受享受吧。”
春喜不明白他们说中的意思,赶紧向三叉巷方向跑。
小女孩在身后撵,春喜心里想,这成何体统。
想不到深圳的女人这般恐怖。 又一想,这口音哪里是深圳人。
春喜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往后看看。早已没有小姑娘的影子了,想停下来喘口气。
突然被四个人拦住去路。
“你狗胆包天,竟敢调戏我的女人。”
其中一个瘦高个色眯眯的说。
只见他两手抱在腰间,一条腿在前,身子来回晃悠着一副神态十足的样子。
春喜一看,这哪里像妻子被人欺的熊样,分明是打劫的毛贼。
其中三个也围过来,摆出一副战斗的架势。
此时的春喜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来了精神。
心想,我既没调戏女人也没做任何违法的事,你们奈何我不了。
“哈哈哈!”春喜心中涌起一股喜悦,来蛇口转悠一天,无论是在人才市场,劳务市场的感悟;还是和出租车司机的聊天;建筑工地王老乡的谈话;清一色的条件都是特长,现在特长真的用上了。
四个家伙饿狼扑食般的扑向春喜,春喜“嗖”的身子往下一蹲,高个抱住矮子,胖子抱住瘦子。
春喜猛地站起,双臂向外一撑,头,
头顶冲向两人的下巴,双臂捣向两人的肋骨,只听四人爹娘嚎叫。
两人抱头鼠窜,两人坐地乱滚,春喜见状撒腿就跑。
春喜奋力朝前跑着,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回头看看无人追来,才放慢脚步,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天哪,这是跑到了哪里!?
路上没有路灯,四下瞧瞧,一切都是模糊的,风声和远处的机器声和鸣。
路上偶尔有电车从身边驶过,看不到行走的人。
这时候的春喜心里有了几分恐惧。
他一步步地走着,脑子里搜索着去三叉巷的路。
突然他感觉右臂火辣辣疼,用手一摸黏糊糊的,放在鼻间闻一闻,一股血腥气,他受伤了。
春喜倒在路上,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