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陈寡妇不愿再守寡
光棍村有史以来的大喜事,为了一个学生全村人出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送行。
老支书说“自古村子里考中皇榜取得功名的人都是这般隆重。只不过在我们湖滨少有这样的人出现。”
王聪上大学走了,春喜护送弟弟去学校,然后也去奔前程了!
陈寡妇独自站在村头的老槐树下,目送着春喜和王聪的背影远去,直至消失在那片湿地的尽头。
回头看看送行的人群散尽。
眼前浮动的全是父子三人相拥,儿子哭的稀里哗啦的画面。
看着大奎强忍着泪水不让其流出来,那一幕幕的场景心里酸溜溜的。
她放心不下大奎,大奎是性情中的人,两个儿子咋一离开,一时很难接受。
高兴和失落,空荡荡的心和满满的爱交织在一起会让大奎窒息的。
王大奎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人安慰温暖和陪伴。
陈曼记住了聪儿的话:“阿姨,你是我妈妈,我们把爸爸交给你,你是我们爸爸的女人。”
多么善解人意的孩子。
陈寡妇心里早就装满了大奎,几年的合作了解,磨合,两人早已是相互依存的关系了。
大奎碍于孩子们没有成家立业,不想急于考虑自己的事,现在孩子们远走高飞了,还有什么羁绊呢!
陈寡妇朝大奎家走去,她再也不顾忌他人的目光。
她走进院子,回手插上大门,径直去了大奎的卧室。
当她看到大奎盘坐在床上,满脸的泪水,呼吸急促,心里猛然一紧。
掏出自己的手帕急忙走过去递给大奎,要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大奎抬头看着她没有接。
陈曼看大奎愣着没反应,自己动手帮他擦去泪水,边擦边说“不准再哭了知道吗。”
大奎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突然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寡妇抚摸着大奎的脸颊说:“孩子们各奔前程是咱们的大喜事,应该高兴才是。”
大奎抓住寡妇的手,忽然想起来什么,随手拿过身旁的木盒子。
陈寡妇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大奎索性把盒子递给她。
陈曼打开盒子看到两封信。
她伸手拿起写着1969年的信封。
大奎摇摇头,这个信封你放下。
陈曼停住手赶紧放回去问道“为啥?”
“这封信等到需要打开的时候在看吧。”
“你可以打开另一封。”
陈曼小心翼翼拿起写着1972年的信封。
信封里滑落出两张照片来,一见照片不要紧,陈曼心中“咯噔”一下愣住了。
脱口问到:“这女人是谁?”
“我的妻子。”
“她是哪村的?”
“你认识她吗?”
“她是不是白家村人,叫白云,”
“是啊,你怎么认识她?”
“我看照片像啊!”
“像谁?”大奎惊奇的问
“像我啊!”
大奎“啊”的一声,忽然想起那年从雪地里抱起她的一瞬间,就感觉像白云。”
在大黄咬伤躺在医院的时候,大奎几次想问陈曼都没敢出口,时间长了怕引起误会,也就不再想这些事。
“为什么会像你呢?像吗?真有几分神像。”大奎自言自语的说。
“奎哥,白云的父亲是不是叫白玉岭?”
“是啊!我岳父是叫白玉岭,山岭的岭。?”
我有个姐姐大我四岁,姐姐两岁的时候,母亲患了肺结核没钱治,是白家出钱帮助看病母亲才活下来。
母亲病好两年后又生了我。
当初,我们是一个村的,白玉岭是父亲的拜把子兄弟,没有孩子,我爸妈商量着想把我送给白家养。
后来在亲戚的撮合下,白家抱养了姐姐。
“不会吧?白云从来没有说过啊!”
“白云哪能知道呢!”
“白家抱养姐姐时两家有个君子约定,谁也不能往外说。”
后来白家遇到一次火灾,搬到了她们的族人白家村去住。
后来我们两家就少了走动,慢慢的就断了联系。
母亲临终时拉着我的手悄悄告诉我:“要我想法到姐姐。”
母亲在她的梳妆盒里放着一张姐姐送人时的照片,就是这张一寸照,回头我拿给你看。
“啊,天下竟然有这样巧的事。”大奎吃惊的说。
陈寡妇猛然想起来了,无愿聪儿总说我是他妈妈,血脉相连啊
“不可思议的梦!”大奎喜极而泣。
“告诉我这封1969年的信封里藏着什么秘密?”
“这个信封,封上后我没打开过一次,20年了我从不愿碰它,一旦打开了,就意味着失去了。”
“额这么神秘?”
“你还想看吗?”
“你不想做的事,我也不想做,我要听你的。”
如果有一天我交给你来保管,可以吗?”
陈曼不知所措的“嗯”着。
“但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样永远不要看,可以吗?因为我不承认那是真的。”
陈曼听着有些玄妙,其实心里早已猜出几分来,只是不愿说破而已。
陈曼突然问大奎“白云的这张照片能送给我吗?
大奎没加思索的说:“白云属于我自己的哪能送给你。”
“你错了,白云早已不是你的了,但她永远是我的姐姐,你说对吗?”
大奎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陈曼。
是的!白云早已远去了,现在属于自己的应该是陈曼。
陈曼看着大奎一颗心咚咚地直跳。
“奎哥,我是你的你要吗?”
大奎的呼吸急促起来,久久没有说话。
陈曼把信封猛地甩给大奎。
“好吧,你不要我,把你的还给你。”站起身就要离开。
王大奎一把将陈曼拉到怀里。
“曼你是我的,我不能再失去你!”
陈曼的泪水夺眶而出,抽泣的像个泪人似的躺在大奎的怀里。
“哥我不愿再做寡妇,我都等你6年了,整日煎熬着,我天天守着你,还天天有人叫寡妇。”
“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让人叫你寡妇了。”
大奎紧紧地抱着陈曼唯恐失去,他吮吸着陈曼流淌着的泪水,聆听着陈曼富有节奏的抽泣声,轻柔地抚摸着陈曼的身躯,顿时找回了久违的--女人和家的感觉。
真是爱如甘露,陈曼久已干涸的心,猛然间复活了,心中顿时涌起无限的狂野和骚动。
她坐起来呼呼地喘着粗气,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奎哥,全部交给你了。”
大奎热烈的亲吻着陈曼。
一堆干柴在烈火中熊熊地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