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如何应对
“那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比这个更重要吗？”
“反正大家最后都会死。这么想的话，对我来说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不是说要你理解，也不是认为你会理解。”
“……是这样的吗？我不是很明白。”
他本想说，正因为你还正常，才这么说。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因为觉得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短暂的沉默之后，梦佳感到尴尬，说：“那个，差不多该走了。”然后她起身准备离开。王岩不经意间转了转肩膀，这时他想起刚才谈话中他也经常这样做。
“是不是肩膀或者手臂僵硬了？”
“嗯，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确实有些累了。你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中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我已经感觉好多了。虽然外表看起来还可以，但体力上我很有信心……而且，我比王岩先生年轻，所以没关系。”
“……哦，那样的话，明天我会让你更忙。”
“好的，王岩先生您不要太勉强。”
王岩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我应该欢迎这种亲近感，还是应该避免现实逃避——他陷入了沉思。
“把手伸出来。”
王岩还在犹豫时，梦佳突然这么说。
“嗯？”
“我要给你按摩吧，我按摩的手艺不错，以前在学校里经常给朋友按摩。”
王岩伸出手，梦佳用双手握住，用左右大拇指按压掌心的穴位。这是她自己经常做的按摩动作。由于人的手部有很多神经交错，被恰到好处地按摩时，确实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手指一根一根地被小心地伸展，中间的褶皱也被按摩到。指甲也被上下左右仔细地修整。右手按摩完后，又换左手，同样用这种手法按摩。
“接下来要按摩肩膀了，请转身面向后面。”
“不用做到那个程度，真的。”
“别说话，照我说的做。不是交易，所以不会提任何要求。”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王岩放弃了抵抗，按照她说的做了。
“如果痛就告诉我。”
梦佳说完后，开始按摩王岩的肩膀。她用双手抓住肌肉，轻轻揉捏。王岩感到的力道比他预期的要强。她按摩肩胛骨周围，用力压，还沿着脊椎刺激穴位。
“你肩膀很僵硬啊。”
原本，慢性肩周炎和腰痛是王岩的职业病之一。被丧尸咬伤后，症状暂时消失了，但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现在，梦佳的手让那些僵硬的肌肉一片片地松弛下来。
“这次要趴着。”
王岩已经没有反抗的念头，他听话地躺在床上，任由梦佳按摩。梦佳跨坐在他的背上，王岩能感觉到她柔软的大腿从衣服下传来触感。
“不重吧？”
“嗯。”
“那就好。”
当王岩回头时，他意识到什么都看不见。床边的电热器也不亮了。他伸手到床头柜上，抓住手电筒点亮。在微弱的光线下，梦佳的表情中透露出不安和恐惧。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刚刚。”
梦佳从王岩背上下来时这样回答。王岩把备用手电筒交给梦佳，指示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他冲出走廊。走廊里的常夜灯也熄灭了，看来停电并非偶然。
（终于到来了吗？）
他依靠手电筒的光线检查店内的各个地方，确认已经设置了电池和备用发电机，以便在停电时自动切换。
这些检查完成后，王岩回到四楼，试图从通往外面的门出去看看。
放眼望去，整座城市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几乎所有的光点都已消失。
在微弱的月光下，王岩勉强辨认出屋顶，只有他手上的手电筒发出人工的光芒。这让他感觉像是漂泊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李湘通过4对人狙击步枪上装着的上的瞄准镜，观察到树林深处有多个疑似丧尸的人影靠近。
尽管是深夜，但由于屋顶配备了强大的投光器，即使没有夜视设备，也能轻易锁定目标。
然而，她还没有扣动扳机，只是用瞄准线锁定目标。
这次发现丧尸的数量是自监视姿势调整以来最多的，但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李湘之所以没有射击，是因为她不想制造更多的丧尸。
然而，其他队员也不断报告发现了丧尸。
李湘感觉到异变，正如她身边沐春所说。
然而，作为现场指挥官，她不能表现出动摇。她努力保持平静，指示全体人员待命，并祈祷自己的声音不要泄露内心的紧张。然后，她开始呼叫。
“监视组报告，从四个方向有大量丧尸接近设施。我们被包围了。似乎附近有东西在吸引丧尸。紧急请求调查。”
很快，常桥从位于一楼的会议室回应。
“了解。立即调查。监视组继续监视。如有必要，根据现场判断射击。”
“监视组，收到。”
通话结束后，李湘迅速向部下下达指示。
“东南方向和后门的敌人用固定机枪处理。西方向则迎击。但，未经命令禁止开火。再说一遍，没有许可不准射击。如有目标变化，立即报告。”
幸运的是，尽管数量众多，但丧尸的移动速度很慢。
他们还没有引起仍在变电站内的人类的注意。不过，一旦他们进入场地，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在那之前，必须设法排除他们。
几分钟后，常桥的声音再次通过耳机响起。
“监视组，已查明丧尸接近的原因。在北楼二层的仓库发现一名自杀的职员尸体。推测死亡已超过三小时。”
“混蛋！那家伙为什么要在那么难找的地方自杀！”
同时听到报告的沐春不由自主地做出了不雅的手势。
虽然对自杀的职员来说很糟糕，但李湘和沐春都有类似的感受。
不过，李湘的情况更糟，因为她预见到迟早会有这样的人出现，所以对发现得晚感到后悔。
无论如何，既然原因已经明确，注意力已经转向现实的应对措施。沐春也是一样，他咕哝了一句后，又恢复了平时士兵的面孔。
“我们如何应对？”
“除了排除他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常桥的命令冷静沉着，仿佛他的声音中写满了冷静。
“现在处理自杀者的尸体已经来不及了。看来我们无法避免交战。
因此，从现在开始，我们全体将迎击接近的丧尸。屋顶和各层的监视组按照战斗开始的时间，支援各自的队员。车辆启动后，各班负责防守。以上。”
“听到了。我会做的。”
“我指挥负责西侧的队伍。那里就交给我吧。”
这次，沐春主动提出要协助李湘，而不是仅仅作为她的助手。
他知道李湘需要更多的射手。明白这一点的沐春自己提出了请求，他迅速跑向了由于空间和角度关系无法设置轻机枪的西角。
剩下的李湘则部署在屋顶上，能够最广泛地看到场地内东北东的角落。虽然射击稳定性稍差，但她可以迅速将枪口转向左右两侧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