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在做什么
最后,梦佳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年轻人决定留下来。他特意走到梦佳面前,问她要怎么办,看起来是特意配合她的。
他本人吹嘘说,没有人感到惊讶。梦佳感到幸运的是,除了年轻人,还有一对脚不好的老夫妇和一对其他原因留下的一对中年男女,共四个人决定留下来。
这样,梦佳她们和年轻人留下来,最坏的情况得以避免。但是,梦佳的不安并没有消失。
准备好了,菅仁他们急匆匆地离开了工厂。年轻人跟着去了楼下,因为要关门。这样一来,钥匙必然到了年轻人手里,梦佳又增加了更多的担忧,但是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叔叔他们没有回来,救援也没有出现,不知道出去的人怎么样了。
另一方面,由于监视减少,年轻人的行为变得越来越大胆和可疑,有一次,梦佳从厕所出来时,被他伏击,强迫亲吻,梦佳忍无可忍,用坚决的语气告诉他,你根本没想什么,不要再跟着我了,看着你也觉得不快,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虽然逐渐愤怒,但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这件事反而让梦佳更加警惕,后来她开始后悔自己当时太轻率了。年轻人离开时,一瞬间露出的表情和梦佳以前被跟踪的另一个男人一模一样。
今天,迎来了第六天的早晨。梦佳被一些声响和某个人的呻吟声吵醒。
她看到年轻人正在对其中一个留下来的中年男性进行殴打和踢击。询问附近的老夫妇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说刚才年轻人突然命令他们到房间外的作业场去。
似乎打算将办公室作为自己的专用房间。当那个中年男性提出如果被丧尸入侵将无法保护自己时,年轻人突然开始攻击他。年轻人的手里甚至还拿着类似镰刀的东西。
中年男性恳求按照年轻人的要求去做,暴力行为总算停止了,但年轻人的傲慢态度并没有就此结束。他宣布从现在开始自己将成为领导者,对不服从的人将毫不留情地进行制裁。
他说,如果不喜欢可以离开,于是除了梦佳他们之外的老夫妇和中年男女四人决定离开工厂。梦佳也试图和他们一起离开,但年轻人不允许。他用强硬的语气说,如果违抗,后果将非常严重。梦佳请求他们重新考虑离开,但无济于事,四个人抱歉地离开了房间。
梦佳只能茫然地看着他们离开。唯一的安慰是,年轻人为了送他们离开而暂时离开了办公室。虽然时间很短,但只要年轻人离开,对梦佳来说就是噩梦的开始。
她没有任何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的手段。即使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年轻人手里有钥匙也毫无意义。
她可能可以用桌子等设置路障来争取一些时间,但这可能会激怒年轻人,使他将矛头指向妹妹们。无论如何,她必须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梦佳认为,恐怕是因为如果以妹妹们为人质,她就无法反抗,所以年轻人留下了他们。她决定,只要她顺从,年轻人就不会对妹妹们下手。
就在梦佳坚定这个悲壮的觉悟时,突然从楼下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女人尖叫,就像玻璃被刮擦的声音一样。在忍受着几乎让心脏缩紧的恐惧和惊讶的同时,梦佳命令妹妹们躲在房间的里面,然后她自己打开门,去看向一楼的情况。如果是平时的她,或许只是因为害怕而什么都做不了。
但毫无疑问,是保护妹妹们的决心推动了她。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作业场中间,从楼梯的下降口偷偷往下看。她看到在半开的出口附近有两个人影在扭打。
她仔细一看,发现是一个中年男性仰面倒在地上,有人在压在他身上。虽然看不见上面的人的表情,但梦佳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是丧尸!
虽然明白了,但她当然不能去帮忙。她拼命抑制住尖叫的冲动,尽量观察周围。她在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倒地不动的中年女人。她的脖子附近被染成了鲜红色。
梦佳看着她几秒钟后突然跳起来,慢慢站了起来。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本应一起离开的老夫妇的身影却无处可寻。
那个男人……?
当她继续在工厂内四处张望时,发现一个金发的年轻人正在大型工作机械间穿梭逃避。当然,追他的是丧尸,但年轻人那熟悉的服装让梦佳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那是几天前应该离开的工厂主人,那个菅仁。
“怎么会……”
看到他变形的样子,梦佳不禁发出了声音。虽然她的叹息声不可能被听到,但似乎察觉到的年轻人抬起头来,与梦佳四目相对。
下一刻,金发年轻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向楼梯冲去。梦佳立刻明白他打算逃回办公室。她迅速做出了决定。恐怕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从年轻人的魔掌中逃脱了。
罪恶感可以以后再感受。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和妹妹。为此,她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梦佳急忙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并从内部上锁。
她没有时间设置路障。她用双手紧紧按住门。不久,她感觉到有人急匆匆地跑向门口。门外的年轻人转动门把手试图打开门,但门被锁上了。意识到这一点的金发年轻人在门外大声咆哮。
“喂,你在做什么!快把锁打开!”
年轻人似乎因为焦急而忘记了自己拿着钥匙。梦佳没有回答。门被粗暴地敲打,但她也忽视了这一点。
“别开玩笑了,快开门,你这个混蛋!你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记住了,我以后会让你吃苦头的。对了,钥匙在哪里?找不到钥匙了吗,你这个混蛋!是不是就在那里?现在开门的话我就饶了你。
快开门!刚才的话别当真,那都是玩笑,我收回。求你了,快开门。我找不到钥匙了。他们随时都会来的。那个大叔变成丧尸回来了。你明白吗?我在这里的话会被吃掉的。你听到了吗?该死!你不能说点什么吗?”
突然,门上传来了沉重的冲击。看来年轻人从另一边开始踢门或打门。
然而,正如大叔所说,这种程度的攻击似乎无法撼动门。经过几次重复,他似乎意识到这样做无效,便放弃了,再次开始说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