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电诈头子
戏言吃了一惊:“缅北的?”
胖子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苦笑:“应该是那帮搞电信诈骗的。”
说完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些穿着单薄的人:“他们就是从缅北带过来的猪猡,我也是听他们告诉我的。”
难怪!
这些人长期被电诈分子折磨虐待,已经精神萎靡,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穿的那么少,缅北比较热嘛。
那瘦子把身子凑近了一点点,悄悄的道:“隔壁这些帐篷全部都是他们的猪猡呢,这帮人也是想去昆仑逃难的。咱哥几个运气不好,在半路被截道了。唉,悔不该啊。”
戏言想起了柳若烟拦车的场景,这三个哥们估计也是中了仙人跳。
“你们被绑来多久了?”
胖子竖起了四根手指:“今天是第四天。”
也就是说,这帮电诈分子已经入境不短时间了,那东南亚和华夏西南地区也沦陷了?
缅北这个地方,是每个华夏人心中的痛,多少无辜的人被骗到那里去,沦为了牲畜都不如的奴隶。
轻者殴打辱骂,重者被嘎了腰子,死无完尸。
更惨的是被骗过去的女人,更是生不如死,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惨!
有时候他也觉得这些被骗过去的人不争气,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何不玉石俱焚?就算是死,咬也要咬死一个。
特别是那些被打的半死的男同胞,华夏男儿的血性呢?古人说:‘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
都生不如死了,何不痛快一搏?
戏言挣扎了几下,想挣脱绳索,动了几下发现有些松动,心中一喜,要是把绳子挣脱,再找机会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偏偏这个时候帐篷却冲进来了几个人,戏言咯噔了一下,那柳若烟的出轨对象,正杀气腾腾的望着他。
老胖子脑袋缠着纱布,把嘴巴也包裹了起来,纱布上还渗着几缕红血丝。
这狗日的估计是来寻仇的。
他手里拿着一根电击棍,二话不说朝着戏言就来了一下。
戏言还有些疑惑,这货跟柳如烟,是怎么跟缅北的电诈分子成为一伙的。
莫非这老东西暗地里也在搞电诈?他那公司不是搞什么外贸的么?难道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
眼看着冒着电花的棍子就要戳到自己,他猛地就地一滚,躲开了老胖子的电棍,然后抬起双脚朝着老胖子的屁股踹了过去。
老胖子圆滚滚的身体被踹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包裹着嘴巴的纱布上,血丝又多了几条。
只见他像含着棉裤似的又急又怒的道:“打!给老子打死他!”
跟他一起进帐篷的几个人都穿着迷彩服,闻言立马围了上来,手里的橡胶棍子朝着戏言劈头盖脸的打去。
由于戏言双手双脚被绑,躺在地上根本无法有效躲避,更难以还击,这下结结实实的挨了不少棍子。
帐篷里其他人早就吓得躲的远远的,完全指望不上,戏言只能靠不停的打滚来躲闪,狼狈得很。
“住手!”
帐篷又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一头白发,也穿着迷彩服,双手背后,消瘦的脸上神色严峻。身后跟着那个拦截戏言的黑衣大汉,手里还把玩着那把银色的沙漠之鹰。
白发老头一出现,包括老胖子在内的几个人,立马就立正站定,满脸恭敬。
戏言明白这人大概就是头目了。
老胖子谄媚的迎了过去,讨好的道:“白将军您咋也来了?你不知道这个小畜生有多危险,您看我这牙,就是被他打掉的。这人留不得,是个隐患,您就让我来解决掉他吧。”
白将军?
戏言貌似有些印象,好像是最臭名昭著的kk园区的保护伞,叫白所成什么的。以前在某音时不时能刷到这人,对比了一下长相,还真是如假包换!
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心底狠毒,不知坑害了多少同胞。
白所成没有理会老胖子,来到了戏言边上,阴冷的目光打量着戏言,那眼神就像一匹狼,在打量着到嘴猎物,根本看不到人类的感情。
“我听小李说你身手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今年多大?”
刚才揍戏言的几人搬来了一个椅子,白所成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戏言。
戏言看他这副样子,内心暗暗思索着,这个白所成会不会是动了招募自己的心思?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也抬头望着白所成,决定来个静观其变,于是不急不缓的回道:“戏言,蜀地人,28。”
白所成嘴角微动浅笑了下:“不错,干净利落。你大概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为我效力?”
戏言扭动了几下,示意自己还被绑着的:“想要我给你卖命,至少先把我的绳子解了吧?”
他刚说完,原本老实站在白所成后面的老胖子,立马冲了上来想给他一巴掌。
“小畜生,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将军说话?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他肥厚的手掌还没落下,就被白所成边上的黑衣大汉一脚踢了个狗吃屎。
老胖子疼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捂住嘴巴发出哎哟哎哟的声音,那纱布已经彻底红了,估计是被戏言打爆的伤口又崩开了。
看到这白胖子挨揍,戏言一阵暗爽。
老东西,看来在白所成眼里也不算个什么玩意儿啊?
“滚出去!”
白所成头也不回的低吼了一句,老胖子急忙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帐篷。
然后他又招了招手说道:“小李,给他解开。”
那黑衣大汉掏出一把匕首,迅速的割断了绳子。看动作很麻利,应该是个练武的高手,只是万年一张扑克脸,好像谁都欠了他万儿八千似的。
白所成掏出了一支粗壮的雪茄,丢给了戏言。戏言伸手接住,闻见了雪茄的芳香,这几天都没抽烟了,顿时烟瘾就上来了,往嘴上一塞,摸了摸身上才发现没有打火机。
有烟没火,就好比把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十八岁小妹妹,送到太监床上,干着急。
叫小李的黑衣大汉很适宜的打着了打火机,帮他点着了雪茄。
戏言深深吸了一口,却发现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满足感。
烟雾缭绕中,白所成耐心的等着他回话,他自己也点了一根雪茄,不急不缓的抽着。
这种人喜怒不显于色,长期处于高位下,身上有一种压迫感的气场,完全无法琢磨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