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6医院
(前面第75章蝴蝶,字数已补上,可回看。谢谢宝宝们的包容和理解,我爱你们,飞吻飞吻。)
“你给老子加一个试试。”
秦笙曼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心猛一抖,差点手机都没拿稳。
她颤颤扭过头,看到凌峋的一瞬间,真的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否则前天还在加州的人,还隔着她一个太平洋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恰好是她打算瞒着对方加回肖景行微信的时刻
“凌峋”秦笙曼满目疑云震惊,哆哆嗦嗦问:“你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能看见你迫不及待要加男人微信呢。”凌峋迈着长腿慢悠悠走来,看着满脸惊讶的秦笙曼,挑眉,“姐姐?”
他视线下移,看着女孩手里手机屏幕显示的好友添加码,似笑非笑开口。
“怎么?看我不回你信息。你饥渴得不行,非得随便找个男人加微信聊天?”
“凌峋。”旁边的肖景行很不习惯对方这样的说话方式,觉得极其不尊重人,他忍不住打断,“你——”
话还来得及说完。
凌峋抬起眼眸冷冷睨着他,很是不耐,“跟你说话了吗就在这狗叫?”
秦笙曼无奈蹙眉,到底是又惹到了这尊大佛?
她不想因为这事牵扯到肖景行,对方一介温润君子,怎么斗得过这混世魔王。
女孩走向前,轻声道;
“景行哥哥,你先回去吧,我以后再来找你。”
凌峋看到秦笙曼直接忽略自己,气得太阳穴突突跳。
直接一把拽住秦笙曼的手腕,扯过来让女孩面向自己,他眸底阴沉不悦,盯着她,
“你是没听到我说话?”
秦笙曼骤然对上凌峋极具压迫感的黑眸,后脊发凉,脑子乱得一团糟,“不是,我我没有。”
两人身形修长,女孩就窘迫处在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火药味燃起。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有做错事被凌峋抓包的错觉
“谁让你动手的?”
肖景行一看,面容当即变得凝重严肃,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冷声命令:
“松开。”
肖景行平时虽是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儒雅形象,但破碎的原生家庭让他不得不时刻带着防备力。遇到伤害秦笙曼的人,他会毫不犹豫站出来。
可是他比起凌峋还是更为温和,起码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用暴力解决问题。
两人僵持不下,空气四处弥漫着压抑氛围。
听到对方的话,凌峋低笑一声,不但没表现出任何的畏惧之意,反而嘴边挂着淡雅的笑容。
他当着肖景行的面,肆无忌惮将秦笙曼拉进怀里,薄唇贴近她耳侧。
眼睛却是直勾勾看向肖景行,勾唇,悠悠开腔:
“何止是动手啊——”
还有以后。
动个手算什么?
见到肖景行顿感不对劲的神色,凌峋眼底戏谑笑意愈发浓重,他凑得更近,缓缓启唇,温热气息拂进秦笙曼的耳膜,
“告诉他,。”
“我们都做过什么?”
秦笙曼浑身颤栗,回忆起那些欲言又止的往事,耳尖红得烧起来了一般。
看见这一幕,肖景行攥紧的手毅然松开,忍无可忍,冲上前打算将女孩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开来。
不料,凌峋脸色阴戾,敏锐程度绝非一般人能比。他一手紧紧扣住秦笙曼的后脑,往怀里摁。还能势如破竹腾出一只手,扼制住肖景行伸来的右手,毫不留情反扣、往外侧压,力道不轻半分。
速度快到令人咋舌,再猛然一甩,对方的右手就脱臼了。
这样一看,倒是像凌峋在保护秦笙曼不受外人欺负。
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秦笙曼完全没预料到凌峋会打人,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出来。
“景行哥哥!”
可力量悬殊太大。她动得越厉害,凌峋桎梏住她的力道就越大,根本动弹不了半分,就像是女朋友在男朋友怀里小打小闹。
“凌峋!你放开我!”
“先送他去医院!”
凌峋一听,不紧不慢吻了吻怀中人儿的发顶,“要送他医院是吧。”
“这么点小伤就去趟医院怎么够?”
他松开手,大手钳制住秦笙曼的下巴。幽深黑眸盯着害怕又紧张的女孩,语气温柔到像是在哄人。
“不如你看着我把他打一顿,什么时候打成了二级残废。”
“我就让你送他去医院,好不好?”
明明长着一副惊为天人的皮囊。
明明优秀到无可挑剔。
说的话、做的事却总能让人毛骨悚然。
秦笙曼被迫微仰着头,看着凌峋那双幽冷的眼睛,里面深不可测总是带着笑意,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因为自己的事情导致在意的邻居哥哥右手脱臼,她又愧疚又着急,只得事先软下态度。
“凌峋,这件事和他没关系。”女孩攥住凌峋的白t衣摆,细声细语哀求道:“先把他送去医院,我再跟你解释清楚,可以吗?”
“可以啊。”凌峋挑眉,回复得爽快。
他盯着她,笑得乖张恶劣,“只要你当他面亲我一口。”
“我就答应你。”
肖景行疼得额头上冷汗直滴,愣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笙曼现在被凌峋牢牢禁锢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听这话,他面色发白强忍着疼痛开口:“笙曼,别听他的!”
可秦笙曼摸清了凌峋的性子,骨子里的桀骜和嚣张是改不掉的,这种人,就连血管里都流淌着恶劣的血液。
天生就喜欢看人窘迫、难堪、无可奈何的模样。
不会同情弱者。
恶魔、坏种。
她心跳得极快,表面却是平静无澜地踮起脚尖,去吻凌峋的唇。
还没触碰上去,耳边就听见对方不屑的冷笑。
秦笙曼顿住,茫然地看着他。
“为了你的景行哥哥,什么都做得出来?”凌峋无声轻哂,逼问:“是不是我说当着他面和我上床,你也会答应?”
他语调泛冷,居高临下垂睨着女孩,如俯瞰蝼蚁。
“秦笙曼。”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吻我,心甘情愿脱光在我面前。”
凌峋的声音夹杂着冷风裹了女孩的耳中。
秦笙曼睫毛颤了颤,她望着对方离去的高大修长的背影,内心涌起错综复杂的情感。
心甘情愿吻他。
心甘情愿脱光在他面前。
不可能。
南港第一医院。
“景行哥哥,你现在好些了吗?”秦笙曼焦急关怀地问,不安地攥着手指,眼睛里的愧疚都快溢出来。
肖景行柔声安抚,“好多了,笙曼,你别担心。”
看到对方手上的固定器,可想而知的疼痛。秦笙曼鼻尖一酸,不争气地落滴泪在地上,带着埋怨的哭腔。
“他怎么能把你手弄成这样。”
她是真把肖景行当成亲人。
也是真把凌峋当坏人。
“笙曼,凌峋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回想起凌峋当时说的那些暧昧字眼,肖景行蹙眉,焦急又愠怒地问。
听到这话,秦笙曼一怔。
第一次和凌峋接吻,是他在木屋把自己救了出去。第二次是因为自己被人骗了,也是被他救出去的。
从某种意义上,这些算不上强迫。
只是因为有凌峋的存在。
所以回馈的方式都变得罢了。
“没有,是我弄坏了他一件衣服。”她轻轻摇了摇头,口吻平静,否认了肖景行内心的猜测。
女孩柔声解释:“景行哥哥,你放心,凌峋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说实话,就凭凌峋的势力,真搞强上确实不用处心积虑跟秦笙曼耗这么久。
可他又非得跟她过不去。
原因只有凌峋与生俱来的恶魔基因能解释得通。
秦笙曼连校园霸凌、全网黑和玩烂梗都挺过来的人,起码凌峋的讽刺和毒舌相比还没有对她造成过太大的损失。
而且有时候,他是真的帮了她。
但这些秦笙曼不会和肖景行说,否则对方听了之后会更担心,以为她中了什么叫凌峋的邪术。
毕竟凌峋的确就是一个风评不好、令人闻风丧胆的纨绔公子哥。
“笙曼,我的联系方式也是他删除拉黑的,是吗?”肖景行面色平淡,冷静问。
都问到这个份上了,秦笙曼没必要隐瞒这点,她无奈点点头。
“他说那件衣服不要我赔钱,只要我答应他三个条件。”
肖景行听得皱眉,“其中一个条件就是拉黑我??”
他继续问:“还有两个呢?”
“还有一个是说他叫我吃饭,就必须老老实实去。”秦笙曼如实回答,“第三个是”
她略带犹豫,声音变小许多,“让我不要和你有来往。”
肖景行眉宇间皱得更深。
秦笙曼见状,“我当时心急就答应了他,我真不知道凌峋会!”她迫切地解释:“景行哥哥,凌峋就是喜欢拿人取笑。有时候赔钱还不如看别人欠着他,对他不得不臣服更有趣。”
“我没想到他会管这么多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到。”
“笙曼,这又不是你的错。”肖景行声音依旧轻柔,能在无形之中给人极大的安慰。
他说完这句,就沉默了。
看着眼前单纯的女孩,内心无奈。秦笙曼对生活充满斗志、唯独对感情较为慢热迟疑。可他是男人,不会揣摩不出对方的意图。
通过秦笙曼的话来分析,他很清楚凌峋的行为。
这不是取笑。
爱不爱的也不清楚。
但有一点他百分百肯定。
凌峋的占有欲在作祟。
占有欲。
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占有欲?
想到这一点,他垂下眼眸,内心筹谋好替秦笙曼买一间南港某小区的房子的欲望愈发浓重、坚定。
这些年低到市面上的兼职,如高尔夫陪练、律师助手、助教等,高到生物研学以及数理竞赛的丰厚奖金。
赚到的钱,除去生活必须开销,他都会一笔一笔存下来。
顶尖生物研学组名额就十二个,肖景行的排名永远在前三列,就连他的导师都不止一次地建议他直博。
可肖景行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他打算放弃学业的深造之路,尽快实现财富自由,扎根稳定下来。
像他这种学历、智商和踏实可靠的性格,去哪个顶尖企业都能混得好。
哪怕是赚钱养笙曼一辈子。
也绝不能。
绝不能再让她跟凌峋住在一起了。
肖景行的手逐渐痊愈,他坚持不让秦笙曼来看望自己。
秦笙曼很清醒,距离phy物理进阶赛还有不到三天时间。
她要是拿到这次金奖,至少两百万的奖金,买架钢琴绰绰有余。再给肖景行买个生日礼物,剩下的钱存起来,以后慢慢还给凌叔叔。
又是备考到晚上十点,她整理好书籍,走到宿舍楼下。
弯月悬空,暮色渐浓。
女寝楼下的路灯较为昏暗,小路上安静到只有夜间晚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秦笙曼乖巧地抱着书,一边回顾实验操作要点和题目的难点考点,一边走向回寝室的路。
有个关于量子物理的压轴题,出题人全是专业性的量子物理博士。涉及范围很广泛,方向刁钻。她虽然学完了一些基础的知识。但终究只是大一,备考时间不够充分,所以卡在了很关键的一步
竞赛题,有失分点就意味着淘汰。
秦笙曼被困扰了一天,打算明早去请教一下其他学院的物理教授。
由于思考得太过投入,女孩思绪飘远,以至于小道旁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也没发现。
“耍我好玩吗?”
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秦笙曼差点心悸,以为遇见鬼了。
她猛地抬头,只见凌峋懒懒斜靠在路灯杆上,长睫在灯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光打在他俊朗的五官,半明半暗,衬得愈发立体好看。
“当初的条件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开始反悔。”
凌峋一步一步逼近,逼到秦笙曼后背撞到道路的墙壁,无处可退。
他重复逼问,一双阴森森的眼睛像要嗜人血。
“我问你。”
“耍我好玩吗?”